第一百九十三章斂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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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說得興起，王二姑面色也多了幾分紅暈：“所以看樣子那個柳如燕也是打著與蘇家大郎結親的小算盤，所以才會將矛頭對準葉桃花。所以要想有人牽制住葉桃花，在內還有你我在，在外就只能先靠柳如燕了。所以這銀兩必須還是得送去。”
蔻兒聽得不住點頭，望向王二姑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讚同，與之前歪眉斜眼一臉瞧不起的神情簡直是兩副面孔。
於是兩人又合計了一會兒，教二丫把回話的內容給記牢之後才放她出去。
王二姑想了想，總覺得葉桃花等人頻頻往莊子上跑，而且每次都到汪力家後面的後山跑這件事情有古怪。
於是便將在莊子上暗地觀察到的有關蠟園的信息也一並讓二丫記住。
至於銀錢，王二姑讓蔻兒先點出一百兩的碎銀子送去。蔻兒一開始還心疼那一百兩，皺眉皺臉一臉喪氣的模樣。王二姑笑著與她耳語了一陣子後，她這才神色緩和了一些，戀戀不舍地將那一百兩碎銀子從自己的衣箱底摸出來放在一個新的荷包裏用一方舊布塊包好，讓二丫借口出門買東西出葉家去尋石金牛。
二丫一溜小跑又出得門去，徑自跑到巷口大樹根下把睡著的石金牛給拍醒，原樣把話傳了回去，將裝著銀錢的布包交給他後這才輕松地轉身去采買東西去了。
石金牛拿到了東西自然不敢多停留，便按照日常約定的去到蘇家的小院側面附近等候，一邊還隨手從樹枝上揀了一片綠油油、有韌性的長葉子，用自己粗糙的大手三折兩折就折了個哨子狀的東西放在嘴邊吹了好幾下。
別看他模樣五大三粗，看上去那麽粗笨的手竟然也有這般靈巧的時候，樹葉哨子吹出來的聲音高亢而悠遠，怕是周圍兩三棟院子都能聽到。
其實這一招是他與柳如燕自小玩耍的小妙招，每每拿了什麽好吃的好玩的東西，他都會趁家中大人不註意偷偷溜到柳如燕家後院籬笆旁折個樹葉哨子吹響，不消片刻，柳如燕便會循聲而來。
他吹了樹葉哨子後，便安心地隱身在旁邊小巷子背人處等候。
果然兩個時辰後，側門一動，出來的曼妙身影正是柳如燕。
石金牛強抑心中歡喜，一五一十地將反覆在心中默背的那些蔻兒的回話與柳如燕說了，又從胸口貼身處把布包交給了她。
柳如燕掂了掂手中的荷包，不由得輕哼一聲，面上盡是不屑：瞧著荷包的分量，這朱蔻兒行事竟然如此小氣猥瑣，看來也不是個靠得住的玩意兒。
但是有總比沒有好，一百兩對現在沒有什麽穩固根基的自己來說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柳如燕從中抓出五十兩碎銀交給石金牛：“你就在附近的街市盤個小店面，店面不需要太大，隨便收拾收拾，再辦些針頭線腦的東西回來做幌子，這樣我也好有經常出門來的借口。”
對於柳如燕的話石金牛自然是唯唯諾諾全盤接受，回頭就去尋鋪面去了。
回到家後柳如燕摸了摸腰間那點銀子，心中還是有些悵然：這囊中羞澀畢竟不好行事啊。
剛低著頭沈思著踏入院子，就見母親柳李氏眼巴巴地盯著她腰際有些略鼓的荷包。
她連忙將那荷包反手一捂，冷聲道：“幹什麽？”
柳李氏被女兒這般刺了一句，也不回話，只是縮了縮脖子袖著手就往屋裏去了。
晚上用過膳後，柳如燕自然又是纏著蘇清山閑聊。蘇清山心情也不錯，兩人便一路往院子慢慢走去一路說話。
蘇清山想起柳如燕的父兄還在位於落石村的鄉下，隨口問了句：“不知道表姨父和表哥現在可忙？”
柳如燕畢竟心眼多，閑聊中故意提及自己的難處：“表哥有所不知。其實我家在落水村日子過得並不松快，家中雖然只有我與哥哥兩個孩子，可是爹娘生性柔軟，又不是那擅長爭辯搶奪的人，村裏的人總是欺負咱們家，實在是在落水村待不下去了。……”
說著聲音漸漸低下去，面上也有些黯然之色。
其實以柳李氏尖刻不饒人的性子，只有他們家欺負別的老實人家的份，柳如燕只是隨口編了些瞎話博取同情罷了。
可是蘇清山卻信到十足十。
聽到她這麽說，蘇清山頓覺有些愧疚，暗暗責怪自己不該提起別人的傷心事，加上自己也不擅長說些寬慰人的話，當下就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柳如燕擡起小臉，一雙水汪汪的鳳眼望著蘇清山盈盈一笑：“沒什麽的表哥，我家什麽光景這大家都能看得到，也不怕說。其實這次來表哥家白吃白住這些日子燕兒心中也是深感不安，也與母親提過要搬到外邊賃個小屋單住，興許再接些針頭線腦洗涮縫補的活計回來做，如能立下腳跟再讓父兄一並過來那是更好了。”
蘇清山張了張口還未說話，卻被路過的蘇祿聽到了兩人這番閑聊。
晚上蘇祿沒有在家中用晚膳，而是出門赴宴了。喝到這個時辰才從外邊的酒席宴請回到家中。有些酒氣上頭的他原本遠遠瞧見兩個小兒女肩並肩走在一塊，竟然是自己的大兒子和那個遠房表侄女，於是在無聊加好奇的心情趨使下便近前來想隨便說幾句話。
湊近一聽，竟然聽到了柳如燕的這番話，蘇祿也是酒有些喝多了，當即就嚷嚷出聲來：“清山啊！這可是你表妹啊，你能眼巴巴看著他們家被人在鄉下這般折辱？還要你表姨與表妹在外邊接活計來賺錢養家？你平日都在做些什麽，竟然不多關心一下你表姨母女，竟然讓表親拮據到這般境地？”
蘇祿一番借酒撒瘋的話說過了也就過了，就算是他自己過後也多半不會想得起來，之後越說越覺得舌頭有些大，身子也愈發疲軟起來，幹脆擺了擺手就踉蹌著回自己房睡去了。
而蘇清山與柳如燕遭蘇祿這麽一攪和，幹脆就匆匆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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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兒聽得不住點頭，望向王二姑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讚同，與之前歪眉斜眼一臉瞧不起的神情簡直是兩副面孔。
於是兩人又合計了一會兒，教二丫把回話的內容給記牢之後才放她出去。
王二姑想了想，總覺得葉桃花等人頻頻往莊子上跑，而且每次都到汪力家後面的後山跑這件事情有古怪。
於是便將在莊子上暗地觀察到的有關蠟園的信息也一並讓二丫記住。
至於銀錢，王二姑讓蔻兒先點出一百兩的碎銀子送去。蔻兒一開始還心疼那一百兩，皺眉皺臉一臉喪氣的模樣。王二姑笑著與她耳語了一陣子後，她這才神色緩和了一些，戀戀不舍地將那一百兩碎銀子從自己的衣箱底摸出來放在一個新的荷包裏用一方舊布塊包好，讓二丫借口出門買東西出葉家去尋石金牛。
二丫一溜小跑又出得門去，徑自跑到巷口大樹根下把睡著的石金牛給拍醒，原樣把話傳了回去，將裝著銀錢的布包交給他後這才輕松地轉身去采買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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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他模樣五大三粗，看上去那麽粗笨的手竟然也有這般靈巧的時候，樹葉哨子吹出來的聲音高亢而悠遠，怕是周圍兩三棟院子都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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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吹了樹葉哨子後，便安心地隱身在旁邊小巷子背人處等候。
果然兩個時辰後，側門一動，出來的曼妙身影正是柳如燕。
石金牛強抑心中歡喜，一五一十地將反覆在心中默背的那些蔻兒的回話與柳如燕說了，又從胸口貼身處把布包交給了她。
柳如燕掂了掂手中的荷包，不由得輕哼一聲，面上盡是不屑：瞧著荷包的分量，這朱蔻兒行事竟然如此小氣猥瑣，看來也不是個靠得住的玩意兒。
但是有總比沒有好，一百兩對現在沒有什麽穩固根基的自己來說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柳如燕從中抓出五十兩碎銀交給石金牛：“你就在附近的街市盤個小店面，店面不需要太大，隨便收拾收拾，再辦些針頭線腦的東西回來做幌子，這樣我也好有經常出門來的借口。”
對於柳如燕的話石金牛自然是唯唯諾諾全盤接受，回頭就去尋鋪面去了。
回到家後柳如燕摸了摸腰間那點銀子，心中還是有些悵然：這囊中羞澀畢竟不好行事啊。
剛低著頭沈思著踏入院子，就見母親柳李氏眼巴巴地盯著她腰際有些略鼓的荷包。
她連忙將那荷包反手一捂，冷聲道：“幹什麽？”
柳李氏被女兒這般刺了一句，也不回話，只是縮了縮脖子袖著手就往屋裏去了。
晚上用過膳後，柳如燕自然又是纏著蘇清山閑聊。蘇清山心情也不錯，兩人便一路往院子慢慢走去一路說話。
蘇清山想起柳如燕的父兄還在位於落石村的鄉下，隨口問了句：“不知道表姨父和表哥現在可忙？”
柳如燕畢竟心眼多，閑聊中故意提及自己的難處：“表哥有所不知。其實我家在落水村日子過得並不松快，家中雖然只有我與哥哥兩個孩子，可是爹娘生性柔軟，又不是那擅長爭辯搶奪的人，村裏的人總是欺負咱們家，實在是在落水村待不下去了。……”
說著聲音漸漸低下去，面上也有些黯然之色。
其實以柳李氏尖刻不饒人的性子，只有他們家欺負別的老實人家的份，柳如燕只是隨口編了些瞎話博取同情罷了。
可是蘇清山卻信到十足十。
聽到她這麽說，蘇清山頓覺有些愧疚，暗暗責怪自己不該提起別人的傷心事，加上自己也不擅長說些寬慰人的話，當下就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柳如燕擡起小臉，一雙水汪汪的鳳眼望著蘇清山盈盈一笑：“沒什麽的表哥，我家什麽光景這大家都能看得到，也不怕說。其實這次來表哥家白吃白住這些日子燕兒心中也是深感不安，也與母親提過要搬到外邊賃個小屋單住，興許再接些針頭線腦洗涮縫補的活計回來做，如能立下腳跟再讓父兄一並過來那是更好了。”
蘇清山張了張口還未說話，卻被路過的蘇祿聽到了兩人這番閑聊。
晚上蘇祿沒有在家中用晚膳，而是出門赴宴了。喝到這個時辰才從外邊的酒席宴請回到家中。有些酒氣上頭的他原本遠遠瞧見兩個小兒女肩並肩走在一塊，竟然是自己的大兒子和那個遠房表侄女，於是在無聊加好奇的心情趨使下便近前來想隨便說幾句話。
湊近一聽，竟然聽到了柳如燕的這番話，蘇祿也是酒有些喝多了，當即就嚷嚷出聲來：“清山啊！這可是你表妹啊，你能眼巴巴看著他們家被人在鄉下這般折辱？還要你表姨與表妹在外邊接活計來賺錢養家？你平日都在做些什麽，竟然不多關心一下你表姨母女，竟然讓表親拮據到這般境地？”
蘇祿一番借酒撒瘋的話說過了也就過了，就算是他自己過後也多半不會想得起來，之後越說越覺得舌頭有些大，身子也愈發疲軟起來，幹脆擺了擺手就踉蹌著回自己房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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