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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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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氏的新設計在網絡上炒得如火如荼的時候, 另一道聲音也在悄悄在網絡上出現。

為什麽白氏的這個新設計師設計的高定風格和林幽的如此相似?是巧合還是抄襲?

有人反駁難道只要是繡工覆雜花樣華麗就是林幽的風格嗎?那這世上和林幽的相似的作品可就太多了吧。

白氏也出來回應,表示刺繡是華國的傳統文化,刺繡花紋是祖輩傳下來的文化遺產,每個人都有使用的權利, 所以設計有相似之處也只是巧合, 暗示某些設計師不要碰瓷, 有些網友不要造謠。

就在網上的爭論愈演愈烈的時候, 一張圖讓這件事又炸開了鍋。

那是一張手稿,上面的花紋繁覆、華麗,像是神樹上攀附的的荊棘, 又像是遠古石壁上的凹痕。粗細相間的線條和覆雜繚亂的顏色, 像是傾註了極大的心血,一筆一劃地躍然在紙上。

右下角,是林幽的簽名。

博文文案寫著, 這張圖是林幽兩個月前畫的,上面的花紋是林幽自己親自設計, 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並且已經制作出了一件高定流入市場。不存在和別人共用花紋的可能。

如果向薇想要證明這樣的花紋在其他地方還有, 請拿出證據。如果向薇想公告這是巧合, 那就把設計稿交出來。

向薇當然不可能有什麽設計稿,她當初在白氏打雜, 實在受不了被忽視的滋味, 突然想到向海棠的話, 設計不就是東拼西湊嗎,她何必這麽費力地學習什麽設計指望趕上這些設計師?只要她在網上隨便搜搜什麽花紋, 拼在一起不就行了, 再加上她媽媽的繡工, 就不信贏不下這個設計大賽。

只是在網上搜花紋, 到底害怕被人認出來。

幾天前,正當她糾結的時候,程悅的母親來白家看望陸心慈,向薇看見了對方身上的長裙,一眼就相中了上面的花紋,偷偷拍了下來稍微變了變形,就把設計交了上去。

白仲英果然大悅,很是誇讚了她們母女一番。她頓時信心大盛,甚至感覺設計也不過如此。

有了母親的繡工托底,白仲英在背後“運作”,她的作品奪得冠軍水到渠成。由於作品在網上曝光,她也小小地出了一點名。

只是還沒等她享受夠榮譽,突然有人在網上曝出她的設計和林幽的設計十分相似,向薇頓時慌了。

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她就去問程悅的母親,對方的衣服在哪裏買的,程夫人得意地說是花了大功夫從別人手裏買來的,而且這是林幽設計的服裝,有價無市。

向薇如遭雷擊,暗道一聲完了。她本想隨便參考一件衣服的花紋,哪想到那件衣服正巧是林幽設計的啊!該死的林幽,不僅沒有答應白伯伯的聘請,還在這個時候壞了她的事!

看著網上的那些攻擊留言她又急又慌,下意識地找自己的母親向海棠求助。

向海棠倒是沒有罵她,只是怪她幹這事的時候沒有小心點,當初但凡多問一兩句,也不至於今天出了這麽大的紕漏。

向薇淚如雨下,哭著問向海棠該怎麽辦。向海棠讓她不要著急,換件衣服就帶著她向白仲英認錯。

只不過在向海棠的嘴裏,事情變了個樣。向海棠只道這只是一件巧合,向薇的設計和林幽的想法撞在了一起而已。而且華國是個傳統大國,有著悠久的歷史,那個林幽的設計不也是從以前的花紋裏拿出來隨便改改就賣錢嗎?憑什麽對方能用向薇不能用?

白仲英最近忙於首批高定制作,沒有時間關心網上的輿論,只以為這是一件很小的風波,隨便打發了人回應。而且他幹服裝行業多年,知道這種撞設計的事情不算什麽,如果運作得好還可以借借林幽的名氣,反向營銷一波。

看母親輕而易舉地把這件事搪塞過去,而且反向把自己的名頭又營銷了一波,向薇頓時又敬又愛,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哭出聲。

向海棠罵她沒出息。向薇眸光閃了閃,給程晨打了電話。

最近由於自己進了白氏,且展現出了被重用的潛力,程晨對她的態度好了很多。電話裏,聽出她的委屈,很是難得地安慰了她兩句。

向薇喜不自勝,聲音更加委屈,有意無意地把程晨引到家裏來。程晨猶豫了一下就答應。

放下手機,向薇接受向海棠的誇獎,緩緩抹去臉上的眼淚:“媽,真的很感謝你,如果沒有你程晨不會來到我的身邊。”

“我說過,該是你的還是你的。”向海棠摸著她的頭:“當初屠鷺那個野種還沒有被白家趕出來的時候,有一次你回來我就察覺出了你的不對勁。我知道你向往她的生活,也喜歡程晨那個小子。當時我就讓你忍,是你的早晚是你的。你看,現在不僅程晨,連白家不都是你的了?”

“白家?”向薇有些惴惴:“媽,咱們算是在白伯伯家借住,白奶奶還沒承認咱們呢,白家怎麽能算咱們的呢……”

向海棠眸光一閃,像是被戳中什麽一樣用手指轉過向薇的臉:“那個老不死的懂什麽?早晚會有她求著咱們回白家老宅的一天。”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微重,她微微一笑:“女兒,你別害怕。如果真有離開白家的那一天,即使我走,也不會讓你被趕出去的。”

向薇似懂非懂地點頭。

就在白氏公告是林幽在碰瓷的時候,向薇正精心打扮等待程晨。卻沒想到網上又出了事情。

林幽設計的手稿被拋出來了,那花紋獨一無二,林幽親手設計,不存在巧合。這份證據如同重錘狠狠地敲在向薇的腦袋上,她徹底慌了。

程晨剛一來就看到她臉色慘白,她也沒顧得上程晨,趕緊讓向海棠想辦法。

向海棠也覺得事情不妙,現在網上數以萬計的網民在官方微博下逼向薇出來回應,為什麽她的設計和屠鷺獨特的設計那麽相似,是不是抄襲?如果是巧合的話,那麽她的手稿呢?

幾個人連夜去往白氏公司,白仲英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看著熱搜上起起落落的幾個“向薇”、“白氏抄襲”的詞條,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向海棠淚如雨下求他保重身體,他指著向海棠說不出話來。程晨道:“白伯父,您先不用著急,事情還沒糟糕到那種地步,先想辦法回應要緊。”

“回應?怎麽回應?!”

程晨問向薇,手稿放在哪裏,先發到網上堵網民的嘴再說。

她拍了照片就交給母親,讓她隨便改改,怎麽可能有手稿?向薇眼神躲閃,說比賽結束之後就不知道放在哪裏了。

看她如此反應,程晨心中頓時有了懷疑,但礙於向海棠和白仲英都在,不好說什麽。

向薇看出他神色不對,頓時眼中含淚:“程哥,你千萬別不信我。那件衣服真的是我設計的!肯定是那個林幽,見我們沒有聘請她還得了第一,被打臉後惱羞成怒所以故意誣陷我!”

程晨沒說話。

其實他也看過林幽的設計,倒不是對設計有興趣。而是這個上層圈子誰不知道林幽?哪家的富太太要是沒有一件林幽的高定,出去和那些貴夫人喝茶都覺得沒了面子。

最近無論是他的堂妹程悅還是自己的母親和幾個長輩,無一不在討論誰定的裙子好看,誰買的旗袍漂亮,就連他們這些對服飾沒有興趣的男人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對林幽這個名字有所熟悉。

實話說,對方的設計是真的精致,以至於看到向薇設計的第一眼,就覺得熟悉且有些微妙不對勁。

那種不對勁就如同真畫與假畫的區別,有形無神,讓人發笑。

只是他相信向薇的人品,並沒有深想。如今聽她控訴,真假不論,莫名地覺得這哭聲令人煩躁,恨不得堵住她的嘴才好。

白仲英讓公關部的人先別回應,問程晨他難道是有什麽辦法。

程晨想了想,說即使對方發了手稿,但既然是手繪那日期可以作假,到時候抓住這一點攻擊對方就可以。

而且如果手稿丟了,咱們也可以再畫一張,先把這件事搪塞過去,買點水軍混淆,說對方也可能是抄襲自己然後倒打一耙。等過了這兩天熱度下來了,網民也就忘了這件事。到時候衣服該賣還是賣,也許還能賣得更好。

白仲英眼睛一亮,大讚程晨是個經商的好苗子,怪不得早早地就幫他父親管理公司。

向薇心生孺慕,臉蛋發紅。

晚上,設計部的人加班加點趕出了手稿,第二天一早又發了一條公告,暗示網民也許是林幽先抄襲,且為了提升知名度故意碰瓷白氏。

水軍各路營銷將網絡攪得天翻地覆,正當幾人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林幽助理發了最後一條博文,一錘定音:

“向小姐在抄襲的時候,難道沒有發現花紋之間的連接,都是一個小小的’lu‘嗎?”

網民放大圖片,這才看到花紋之間的連接,都是一個個變了形的字母,不由得大讚林幽既有先見之明,又有驚世之才,誰能想到把自己的名字當做設計,既精巧又“防盜”呢?

也有些敏感的粉絲想到了什麽,說上次在金牛電影節,影帝江景炫耀他的領帶,當時也是把名字藏在了花紋裏,這兩個之間難道有什麽聯系?

當然,這點猜測因為聲音太小,翻不出什麽水花。大家都在吃抄襲的瓜。眾所周知,lu工作室就是林幽的工作室,所以lu代表的就是林幽。

那件設計,獨一無二之處,不僅在於它是屠鷺親手所繪,還在於那上面隱藏著千千萬萬個“林幽”,也隱藏著千千萬萬的“鷺”。

外人不知道林幽就是屠鷺,他們只需要知道林幽一個就夠了。

如果向薇和林幽的設計真是巧合相似,又或者林幽抄襲向薇的設計,那麽向薇的花紋裏為什麽也會帶著“lu”兩個字母?

誰抄襲誰,昭然若揭。

至此,被白氏兩條公告愚弄的網民爆發了空前的憤怒,全都湧入了白氏的官博下對他們進行討伐。

這一次,“向薇抄襲”板上釘釘,她無數次地解釋、撒謊、倒打一耙都成了笑話,將和白氏一起永遠地被釘在恥辱柱上。

向薇看著網上的言論,尖叫一聲,哭著暈了過去。

向海棠淚如雨下,但在白仲英的眼神下楞是不敢發出一聲,噤若寒蟬。

只有程晨,看著網上的辱罵臉色猛地漲紅,活像是這些巴掌沒有打在向薇的身上,而是打在了他的身上。其實他心中早就有猜疑,只是不願相信按捺下來罷了。

如今真相大白,向薇果真抄襲,而且可憐巴巴地控訴是林幽誣陷她,想到對她的可憐程晨的臉上就火辣辣地疼,心中還有被欺騙的憤怒。

他想轉身就走,但看了一眼盛怒中的白仲英,想了想將向薇提到沙發上,再也不看一眼,而是輕聲安慰白仲英,讓他保重身體。

白仲英額上青筋暴起,想到剛才還讓程晨出謀劃策頓感慚愧,誇了一句好孩子,讓程晨先回去。

程晨推讓了幾句,做出不得已的神情先回家了。

出了白家大門,他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

他有預感,如果這件事鬧大的話,向薇在白家待不了多長時間,所以,他還要繼續接觸對方嗎?

程夫人讓他先觀望一陣,但也暗示他明天方家的千金來a市度假,讓他準備準備。

程晨放下電話,母親的意思是讓他半放棄向薇。

但是他真的要放棄向薇嗎?

他當初喜歡上向薇,正是由於對方善良、可憐,能讓人生起保護欲。可是如今,他和對方真正在一起的時候,莫名會覺得對方很是厭煩。

如果說以前的眼淚,是能融化他心的湖水,那麽現在就是讓他避之不及的硫酸。不僅讓他生出罪惡感,還讓他更加煩躁。

如今對方被爆出抄襲林幽的設計,他大可以拿著這個做借口疏遠向薇。只是他拿不準向海棠的能力,會不會這件事就會大事化了小事化了。

而且還有他心中最不願承認的一點,當初在屠鷺被白家趕出去之後,他算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站在向薇這一方,如今如果和向薇分開……

意識到自己想到不該想的人,程晨猛地回神。暗罵自己一句實在不該,現在屠鷺已經不是白家大小姐了,在上層的地位甚至連向薇不如,自己還想著她實在是掉價。

不過轉而一想,她現在只是一個靠臉吃飯的小網紅,即使學習再好,受老師青眼又如何?以自己和她如今的地位差距,搓圓捏扁豈不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裏,他按捺著終於能在一件事上碾壓對方的得意勾起了嘴角。

向薇被爆出抄襲事件,這件事對白氏打擊很大。

這件事說來也湊巧,如果不是前期白仲英為了營銷,在網上炒得那麽熱,現在發生這種事早就被他壓下去了。如今這事鬧得這麽大,是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也算是天意。

呂麗麗看白家這麽吃癟,笑道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活該!”她惡狠狠地道:“誰讓他們讓向薇抄襲你的作品!這就是自作自受!現在白氏在網上徹底臭了,高定生產線完全廢了,他們可虧大了!要是知道那個林幽就是你,還不得被氣死?”

屠鷺讓呂麗麗小心點笑,都能看到對方的後槽牙了。

呂麗麗咳了一聲,看屠鷺小心地收好那些手稿。這些手稿是很久以前的了,上次搬家一起帶走存在c市那個大院,這次回來也不可能帶著,為了反擊白家的水軍,特意讓隔壁張文生教授郵過來。

“頭兒……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那就別問。”

呂麗麗哼了一聲:“我不問我憋得慌……我想知道,那個蕭總是不是在追求你啊。”

屠鷺挑起眉梢:“上次你把我出賣,你還欠我十頓飯呢,怎麽,還想再加一頓?”

呂麗麗知道一般的西餐廳可滿足不了屠鷺,雖然肉痛但也實在人忍不住:“我就問一句……那個蕭總好像很喜歡你。他那麽厲害,只要一句話的事就能讓白氏翻不了身,你怎麽不讓他出手,反而這麽麻煩地……”

話音未落,在屠鷺的眼神下投降:“我錯了,我不該說這樣的話。咱們要靠自己。”

屠鷺收回視線:“最近和李群怎麽樣?”

“也就那樣。”呂麗麗扣著手指。

“不是說他最近挺殷勤的嗎?”

呂麗麗撓了撓頭:“是很殷勤,但很奇怪。我越不理他,他越是要找我。而且在我爸的公司下堵我好幾次了。他越是這樣我反而越是煩……”

屠鷺勾了一下嘴角。沒有多說什麽。

白氏,因為整條生產線都廢了,白氏受創。不僅金錢上損失不少,連聲譽都大損,在網上徹底臭了。

為了不讓陸心慈擔心,白仲英瞞得很緊。只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墻,陸心慈安插在白氏的手下也不是吃幹飯的,側面把這件事透露給她了。

她勃然大怒,直接從老宅趕到別墅,讓在公司的白仲英直接回家。

白仲英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向氏母女戰戰兢兢地站在旁邊噤若寒蟬的樣子,老太太端坐在正中央,一臉嚴肅,杜管家站在旁邊,給他一個眼神。

白仲英內心一沈,知道這件事不能善了了。

他了解他的母親,恐怕這次為了殺雞給猴看,向海棠和向薇不能再留在白家了。

其實剛出事那幾天,他也生氣。恨不得給向海棠幾個巴掌。出主意轉型的是她,讓向薇進入設計部的也是她,知錯不改反而讓公司倒打一耙導致事態嚴重的還是她,白仲英沒有把她趕出去已經算是脾氣好了。

但向海棠哭得不能自己,好幾次險些暈過去,連昏過去都念著對不起,向薇趴在向海棠的身上,更是哭得梨花帶雨,看著可憐的母女倆,他頓時心一軟,放過了她們。

只是交代不能讓老太太知道這件事,所以這幾天讓向海棠在別墅裏好好待著,不要去老宅了。

他本以為自己瞞得很好,沒想到老太太親自殺到別墅了!

他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媽……”

“我不是你媽!”老太太氣得聲音粗糲:“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一五一十地給我交代!”

白仲英全說了。只是很是取巧地把向海棠的責任降低,直說這只是競爭對手的陰謀,也是那個林幽設計師碰瓷。

陸心慈雖然年紀大了,但並不糊塗,把拐杖敲得砰砰響:“你當我老糊塗啊!這兩個賤人幹了什麽事你當我不知道嗎?”

向薇什麽時候被人這樣罵過?她臉色青白剛想說話,向海棠就按下了她,當著白仲英的面瑟縮了一下。

白仲英趕緊擋在兩人的面前:“媽,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審核不嚴,你要怪就怪我吧。”

“怪你有屁用!”即使向來高雅如陸心慈,此時面對這麽大的事也被氣得爆粗口:“怪你能把損失的資產和聲譽補回來嗎?我當初就知道你不是經商的料,但沒想到你能捅出這麽大的婁子!要不是她們倆白氏會變成這樣嗎?這個時候你還為這對來路不明的母女說話!”

老太太早就對向海棠的來歷心明鏡。向海棠雖然出生於普通人家,但心思活絡,以前已經和好幾個男人不清不楚,如今扒著他的兒子就像是扒住一根金大腿,怎麽肯放手。

她本以為白仲英只是玩玩,沒想到竟然會因為這對母女出了這麽大的亂子!

如今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子竟然還護著這對母女,陸心慈越想越氣,拐杖直接揚起來:“自從你們兩個來了白家,白氏就風波不斷,你們兩個災星!”

白仲英一驚,已經攔之不急。

向海棠看了白仲英一眼,默默垂淚,似乎並不想躲避。

向薇趕緊護在向海棠身前:“求求您,不要打我媽,要打就打我吧……”

她哭得梨花帶雨,但陸心慈活了這麽大的歲數,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這點手段在她眼裏根本不夠看的,手杖一停就再度揮下來:“你以為我真不敢打你?”

向薇一驚,不知道自己哭成這樣這老太太為什麽還能狠心地揮下來,躲閃不及眼看著那拐杖就要落在身上,突然聽到一聲尖叫:

“你不能打!”

向海棠擋在向薇身前。

“我怎麽不能打?”陸心慈冷笑。

向海棠抖了抖唇,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白仲英,心中猶豫不決。

她本想著把這個秘密留在自己在白家站穩腳跟之後再說,只是沒想到會突然發生抄襲的事。如今陸心慈發威,如果再不說的話,不僅連她,恐怕連向薇也保不了了。

即使自己被趕出去,也得先把向薇留下來!

想到這裏,她一咬牙:“因為向薇是您的親生孫女!”

“什麽?!”

於此同時,屠鷺托人查到了賀梅一部分資料。

賀梅從小品學兼優,但由於家境貧寒念到高中就輟了學。後來四處給別人做保姆,曾經還當過白家的保姆,受雇於白世昌伺候生病臥床的白旭升,也就是白仲英的爺爺。

只是伺候了不到一年就辭了職,從那以後再也沒有當過保姆。

曾經的同事在伺候主顧的時候,看過她在一間別墅裏生活,挺著一個肚子。第二天再看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從此再無音訊。

屠鷺猜,奶奶賀梅肯定是遭遇了什麽事情,所以突然從別墅離開,躲進了小山村。

那麽她到底遇見了什麽事,又是誰讓她住在別墅裏的?

更讓她在意的事是……當時她懷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屠鷺心中有了猜想,但急需驗證。

她必須馬上回白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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