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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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心魔
有點經驗的旁觀者，都知道雪靈此時在經歷什麽，蘇夏年對幾位評審急聲道：“雪靈突遭進階，會有心魔考驗，這對她的鬥法很不公平，我要求停止這場比試！”
評審除了單月西，就是靈威仰、星空和顏沫，聞言，前面三人皆是沈默著，只有顏沫瞥著擂臺中失去意識倒下的雪靈真身，淡漠道：“不行，鬥法一旦開始，無論是誰也不能阻止，她是生是死，全憑個人造化！”
這種事，停止是道義，不停止是道理，本來是沒什麽可抱怨的，但開口的人是顏沫，蘇夏年就不免覺得她是有心跟自己作對。
“顏沫，你想針對我，可以沖著我來，可是雪靈她——”冷淩斌暗地裏扯了扯蘇夏年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做沒意義的爭吵，再說，他所熟悉的顏沫並不是公私不分的人。蘇夏年沒無理取鬧，目光移向了單月西道：“師姐，你就忍心看著雪靈出事嗎？”
單月西坐得筆直，微微垂眸道：“別說了，靜觀其變吧。”話一落，有些人對她這種冷漠對待同門的態度感到心寒，卻不敢多說什麽。
在沒有人看得見的角度，星空的長指游走在單月西的脊背處隔著薄衫輕撫，時而溫柔，時而用力，害得她坐如針氈，根本不敢有過多的動靜。他自己倒是慵懶地用另一只手支著下巴，愜意地繼續觀戰：“修仙之路上，從來都沒有公平和不公平可言，只有強弱之分，強者生存，弱者淘汰，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就是就是，星空門主說得對，若是雪靈熬不過這一關，只能怨她的命數了。”靈威仰附和道，他雖說是這洛水城的城主，卻是依附著各方勢力的，像星空這種大門派的掌舵人，他自然不能逆其意而行。
蘇夏年失望地咬了咬牙，只能無奈地和冷淩斌回到原位。莫維維不著痕跡地站到兩人身邊，低聲問她：“不用擔心，難道你不相信雪靈的實力嗎？”
她看著莫維維的側臉，有點訝異她的接近，不過轉瞬一笑，堅定地說：“對，我根本不需要擔心，雪靈一定不會有事的！”
而此時，擂臺上的雪靈正無意識地承受著幻影的一切攻擊，才一會兒，身上就遍布了相思淚刃割破的狹長傷口。鮮血，靜靜地流淌著，染紅了她潔白的衣衫，她猶如一朵妖嬈的紅蓮，就這樣綻放在眾人眼中。
看到這裏，蘇夏年心痛不已，單月西心裏也不好受。單月西剛想起身阻止這場鬥法，卻被星空蠻橫的力道按住了肩膀，她有些生氣地瞪著他，他輕笑著搖頭，直接給她下了一個定身術。高階修士給低階修士下的咒法，一般而言，低階修士是難以沖破的，只能無奈地等時效過去。
“冷靜一點，誰的心魔不是靠自己克服的？就算你能幫她一次，也幫不了她一輩子，你越是幫她，她越是難以成長。”他說的得很對，卻也很殘忍。
不知道自己正瀕臨危機的雪靈的意識，仍舊被困在一片黑暗之中。無盡的黑暗中，每當耳邊傳來“咻咻咻”的聲音，她的身上多一道傷痛一道傷口，她知道自己受了傷，可是，一切的吶喊、掙紮、反抗和防禦都變得蒼白無力。她現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她抱緊雙臂，哭泣著，無助地跪在黑暗中，恐懼的淚如雨下——
“好痛……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突然，一道溫柔暖和的光照射過來，伴隨著久違熟悉的聲音：“傻丫頭，還以為你長大了呢，沒想到還是這麽愛哭。”
雪靈猛然擡眸，看到的竟然是比印象中的青澀少年要成熟幾分的俊臉，這輪廓，這溫柔的眼眸，是她早已雕刻在心裏並且永遠不會忘記的——
“King？”
她只知道他叫King，是一個像春日陽光一樣和煦的俊朗少年。他很聰明，會耐心地教她解決所有討厭的作業難題。他有時候很頑皮，會拉著她逃掉晚修課，跑到操場上吃冰淇淋，數流星許願。雖然他們之間只有匆匆幾年的相處，但是他們有感情上的默契，他說過長大以後會娶她，她相信他說的，於是一直等，一直在等……
現在，這一刻，算是等到了嗎？
“雪靈，回去吧，我帶你回去。”King說著，動作溫柔地扶起了雪靈，“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雪靈搖頭，左手抹去眼淚，右手緊緊地拽住他的手，生怕他又消失不見：“King，我好想你！”她抱住他，汲取著記憶中熟悉的味道，不停地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是！不是！是！不是！不是做夢！這個King是有溫度的，他為她驅趕了剛才的寒冷黑暗和寂寞，他是她的天神，他聽見她的呼喚來拯救她了！
King用力地回抱著她，在她耳畔低語：“我也是，好想你。”他牽著她往光芒萬丈的地方走去，“我們走吧，回去之後就再也不分開了。”
“去哪裏？”
“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可是……”
雪靈頓了頓腳步，前方的光令她感到十分刺眼，她閉上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卻發現自己什麽也想不起來，似乎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
King回眸溫柔地問她：“怎麽了？”
“我、我好像忘記了什麽……”她眸色迷茫，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眼前的King很陌生。
“沒關系。”King還是那個溫柔的King呀，他的笑容依舊暖化她的心，“只要我們能夠在一起，就算忘記全世界也無所謂！”
她微微一怔，腦中更加一片空白：“嗯，只要能和King在一起就好。”
這個世界只有黑白兩色，只有King和雪靈。這條路，仿佛沒有盡頭，他們可以緊緊牽著手一起走下去，不用去想所有煩心的事。
就在雪靈將要踏過光暗分界線的瞬間，她聽見了身後一個聲音——
“回來！”
這是一道冷厲、霸道卻熟悉的聲音。
她不由自主地掙脫了King的手，轉身望去——
一個和King身高面容都相似的男人站在那裏，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
剎那間，雪靈腦海中浮現了他的名字：“皇甫原？”
皇甫原手持長劍，劍眉微蹙地朝她和King走來，奇怪的是，他一直走一直走，都無法和他們之間的距離。他的視線緊緊鎖著她，如同一張細密炙熱的網將她籠罩住，她的雙腿如灌了鉛，無論King怎麽拉扯，她都動彈不得半步。
“女人，回來！”皇甫原向著雪靈伸出了手，眉目裏漸漸染上溫柔之色，“別走。”
“雪靈，跟我回去吧！”King說。
一時間，雪靈惘然，不知所措。一邊是光明的世界，有King相伴，另一邊是黑暗的世界，有皇甫原作陪。她知道自己應該選擇King的，然而，為什麽邁不動腳步？為什麽不忍心丟下皇甫原？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事情又發生了變化，King和皇甫原都突然冷冷地看著她，似是怨恨似是不舍地漸漸飄遠。她看著King的身影遠去，驚慌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惜，什麽都抓不到，隨即，她又聽見皇甫原說：“女人，回來，我等你。”
她一回眸，見到皇甫原的身影也越來越遠離自己，便毫不猶豫地追上去，她一直追，一直追，他卻離她越來越遠，同時，兩人也離光明越來越遠。她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看不見任何東西，也看不見皇甫原。
“皇甫原——”
突如其來的，一道光束從上往下照亮了她的身影，然後，又有一道光束照亮了皇甫原的身影，就在她伸手可觸的地方，很近，很近。她開心地笑著，撲過去，卻抱不到他，他消失了，如泡沫般……
最後，雪靈聽到了蘇夏年在叫喚。
“雪靈！”
“雪靈，你醒醒！”
“雪靈……”
雪靈睜開雙眼，楞了楞才發現自己還在光明神廟裏，好多人圍著她，可是，沒有皇甫原，更沒有King。她坐起身，身上的無數傷口在撕裂著疼痛，一身血染白衣，連自己都覺得恐怖：“怎麽回事？我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
“那應該是心魔吧，恭喜你結成凝丹！”莫維維由衷地送上祝福。
蘇夏年補充道：“還有，贏得了木靈珠！”
“額？”雪靈差點沒反應過來，望向空空如也的擂臺，自己毫無勝利的印象，“我贏了？我怎麽贏的？”
單月西看到自家師妹沒事，也總算放心了，在人群讓開的道路中緩步過來：“是銀絲救了你。”
“對啊，大概是你的禁忌法寶感應到你有危險，便自動出現為你解難，而且，銀絲還把你那個幻影的靈力全都吸光了，應該是轉化成靈氣助你突破凝丹期吧……”蘇夏年解釋道。
有些修士，上一次在溫泉資格比試中是見識過雪靈的銀絲如何吸取他人修為的，再一次親眼見證，他們心裏多少會有些畏懼雪靈。這不，雪靈一醒，一般人都立即躲得遠遠的，有些已經陸續離開了光明神廟。
考慮到雪靈的禁忌法寶並非她本意驅使，而且，吸食掉的只是幻影的靈力，沒有給他人造成傷害，評審們也就沒追究太多。殊不知，雪靈暗暗竊喜，她原本是真的想動用冰魔珠呢……看來大家對禁忌法寶很反感，她以後確實不能隨便在人前亂用了。
於是，光明神廟的鬥法算是圓滿落幕了。拿到火靈珠的是上官之柔，拿到金靈珠的是莫維維，水魔珠的得主是漣漪，土魔珠的得益者是風淺，其餘的都是聚靈期和禦氣期中較為出色的道修或者魔修。
不管是靈珠還是魔珠，都是原本蘇醫的修為的十分之一，可是，贏得珠子只是最基本的第一步，後面的煉化才是真正的難題。據說，煉化程度看個人造化，雪靈不得不腹誹，“造化”一詞實在是太坑爹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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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停止是道義，不停止是道理，本來是沒什麽可抱怨的，但開口的人是顏沫，蘇夏年就不免覺得她是有心跟自己作對。
“顏沫，你想針對我，可以沖著我來，可是雪靈她——”冷淩斌暗地裏扯了扯蘇夏年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做沒意義的爭吵，再說，他所熟悉的顏沫並不是公私不分的人。蘇夏年沒無理取鬧，目光移向了單月西道：“師姐，你就忍心看著雪靈出事嗎？”
單月西坐得筆直，微微垂眸道：“別說了，靜觀其變吧。”話一落，有些人對她這種冷漠對待同門的態度感到心寒，卻不敢多說什麽。
在沒有人看得見的角度，星空的長指游走在單月西的脊背處隔著薄衫輕撫，時而溫柔，時而用力，害得她坐如針氈，根本不敢有過多的動靜。他自己倒是慵懶地用另一只手支著下巴，愜意地繼續觀戰：“修仙之路上，從來都沒有公平和不公平可言，只有強弱之分，強者生存，弱者淘汰，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就是就是，星空門主說得對，若是雪靈熬不過這一關，只能怨她的命數了。”靈威仰附和道，他雖說是這洛水城的城主，卻是依附著各方勢力的，像星空這種大門派的掌舵人，他自然不能逆其意而行。
蘇夏年失望地咬了咬牙，只能無奈地和冷淩斌回到原位。莫維維不著痕跡地站到兩人身邊，低聲問她：“不用擔心，難道你不相信雪靈的實力嗎？”
她看著莫維維的側臉，有點訝異她的接近，不過轉瞬一笑，堅定地說：“對，我根本不需要擔心，雪靈一定不會有事的！”
而此時，擂臺上的雪靈正無意識地承受著幻影的一切攻擊，才一會兒，身上就遍布了相思淚刃割破的狹長傷口。鮮血，靜靜地流淌著，染紅了她潔白的衣衫，她猶如一朵妖嬈的紅蓮，就這樣綻放在眾人眼中。
看到這裏，蘇夏年心痛不已，單月西心裏也不好受。單月西剛想起身阻止這場鬥法，卻被星空蠻橫的力道按住了肩膀，她有些生氣地瞪著他，他輕笑著搖頭，直接給她下了一個定身術。高階修士給低階修士下的咒法，一般而言，低階修士是難以沖破的，只能無奈地等時效過去。
“冷靜一點，誰的心魔不是靠自己克服的？就算你能幫她一次，也幫不了她一輩子，你越是幫她，她越是難以成長。”他說的得很對，卻也很殘忍。
不知道自己正瀕臨危機的雪靈的意識，仍舊被困在一片黑暗之中。無盡的黑暗中，每當耳邊傳來“咻咻咻”的聲音，她的身上多一道傷痛一道傷口，她知道自己受了傷，可是，一切的吶喊、掙紮、反抗和防禦都變得蒼白無力。她現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她抱緊雙臂，哭泣著，無助地跪在黑暗中，恐懼的淚如雨下——
“好痛……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突然，一道溫柔暖和的光照射過來，伴隨著久違熟悉的聲音：“傻丫頭，還以為你長大了呢，沒想到還是這麽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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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他叫King，是一個像春日陽光一樣和煦的俊朗少年。他很聰明，會耐心地教她解決所有討厭的作業難題。他有時候很頑皮，會拉著她逃掉晚修課，跑到操場上吃冰淇淋，數流星許願。雖然他們之間只有匆匆幾年的相處，但是他們有感情上的默契，他說過長大以後會娶她，她相信他說的，於是一直等，一直在等……
現在，這一刻，算是等到了嗎？
“雪靈，回去吧，我帶你回去。”King說著，動作溫柔地扶起了雪靈，“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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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用力地回抱著她，在她耳畔低語：“我也是，好想你。”他牽著她往光芒萬丈的地方走去，“我們走吧，回去之後就再也不分開了。”
“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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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雪靈頓了頓腳步，前方的光令她感到十分刺眼，她閉上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卻發現自己什麽也想不起來，似乎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
King回眸溫柔地問她：“怎麽了？”
“我、我好像忘記了什麽……”她眸色迷茫，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眼前的King很陌生。
“沒關系。”King還是那個溫柔的King呀，他的笑容依舊暖化她的心，“只要我們能夠在一起，就算忘記全世界也無所謂！”
她微微一怔，腦中更加一片空白：“嗯，只要能和King在一起就好。”
這個世界只有黑白兩色，只有King和雪靈。這條路，仿佛沒有盡頭，他們可以緊緊牽著手一起走下去，不用去想所有煩心的事。
就在雪靈將要踏過光暗分界線的瞬間，她聽見了身後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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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自主地掙脫了King的手，轉身望去——
一個和King身高面容都相似的男人站在那裏，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
剎那間，雪靈腦海中浮現了他的名字：“皇甫原？”
皇甫原手持長劍，劍眉微蹙地朝她和King走來，奇怪的是，他一直走一直走，都無法和他們之間的距離。他的視線緊緊鎖著她，如同一張細密炙熱的網將她籠罩住，她的雙腿如灌了鉛，無論King怎麽拉扯，她都動彈不得半步。
“女人，回來！”皇甫原向著雪靈伸出了手，眉目裏漸漸染上溫柔之色，“別走。”
“雪靈，跟我回去吧！”King說。
一時間，雪靈惘然，不知所措。一邊是光明的世界，有King相伴，另一邊是黑暗的世界，有皇甫原作陪。她知道自己應該選擇King的，然而，為什麽邁不動腳步？為什麽不忍心丟下皇甫原？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事情又發生了變化，King和皇甫原都突然冷冷地看著她，似是怨恨似是不舍地漸漸飄遠。她看著King的身影遠去，驚慌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惜，什麽都抓不到，隨即，她又聽見皇甫原說：“女人，回來，我等你。”
她一回眸，見到皇甫原的身影也越來越遠離自己，便毫不猶豫地追上去，她一直追，一直追，他卻離她越來越遠，同時，兩人也離光明越來越遠。她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看不見任何東西，也看不見皇甫原。
“皇甫原——”
突如其來的，一道光束從上往下照亮了她的身影，然後，又有一道光束照亮了皇甫原的身影，就在她伸手可觸的地方，很近，很近。她開心地笑著，撲過去，卻抱不到他，他消失了，如泡沫般……
最後，雪靈聽到了蘇夏年在叫喚。
“雪靈！”
“雪靈，你醒醒！”
“雪靈……”
雪靈睜開雙眼，楞了楞才發現自己還在光明神廟裏，好多人圍著她，可是，沒有皇甫原，更沒有King。她坐起身，身上的無數傷口在撕裂著疼痛，一身血染白衣，連自己都覺得恐怖：“怎麽回事？我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
“那應該是心魔吧，恭喜你結成凝丹！”莫維維由衷地送上祝福。
蘇夏年補充道：“還有，贏得了木靈珠！”
“額？”雪靈差點沒反應過來，望向空空如也的擂臺，自己毫無勝利的印象，“我贏了？我怎麽贏的？”
單月西看到自家師妹沒事，也總算放心了，在人群讓開的道路中緩步過來：“是銀絲救了你。”
“對啊，大概是你的禁忌法寶感應到你有危險，便自動出現為你解難，而且，銀絲還把你那個幻影的靈力全都吸光了，應該是轉化成靈氣助你突破凝丹期吧……”蘇夏年解釋道。
有些修士，上一次在溫泉資格比試中是見識過雪靈的銀絲如何吸取他人修為的，再一次親眼見證，他們心裏多少會有些畏懼雪靈。這不，雪靈一醒，一般人都立即躲得遠遠的，有些已經陸續離開了光明神廟。
考慮到雪靈的禁忌法寶並非她本意驅使，而且，吸食掉的只是幻影的靈力，沒有給他人造成傷害，評審們也就沒追究太多。殊不知，雪靈暗暗竊喜，她原本是真的想動用冰魔珠呢……看來大家對禁忌法寶很反感，她以後確實不能隨便在人前亂用了。
於是，光明神廟的鬥法算是圓滿落幕了。拿到火靈珠的是上官之柔，拿到金靈珠的是莫維維，水魔珠的得主是漣漪，土魔珠的得益者是風淺，其餘的都是聚靈期和禦氣期中較為出色的道修或者魔修。
不管是靈珠還是魔珠，都是原本蘇醫的修為的十分之一，可是，贏得珠子只是最基本的第一步，後面的煉化才是真正的難題。據說，煉化程度看個人造化，雪靈不得不腹誹，“造化”一詞實在是太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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