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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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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事故大概又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做的。為了給我自己驗證他口中的世人反噬理論,就誘導普通人來出手,手段真的一次比一次惡劣,真是個麻煩。】

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白鳥繪裏就已經跳到墻壁上,踩著它以反重力的形式在墻上迅速移轉位置,根本不需要考慮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隨後她為這個人的難纏感到無比棘手。

這次談話,魔人給她一種既信仰神明,又對所謂的普世神明不屑一顧的感覺。

白鳥繪裏根據他的行為和談論,最後得出一個讓她感到匪夷所思的結果。

這個人,是不是在某種程度上認為自己就是神明代言人,要來凈化他認為的世間罪孽?為了這個目標,他覺得采用什麽手段都可以,也便不顧及使用的是小孩子還是無辜人士。

若是用這個想法來推斷他,就能解釋一些他的計劃目的,但是更讓人覺得頭大。

陀思若只是普通人,這樣的想法只會讓他成為恐、怖份子,總是能有落網的那一天,甚至還未開始就會被橫濱的幾方勢力輕而易舉地摧毀。但他具有的高規格大腦和智慧,卻能讓橫濱勢力自己都陷入內鬥中,從而成為他計劃的一部分。

更可怕的是,根據他和自己的幾次見面來看,這人並非沒有同理心,相反有相當強大的共情能力,但是他偏偏利用這種能力天賦來誘惑他人為自己所用,以及設計對手使其陷入兩難中,也就是她現在面臨的境地。

這次那個組合成員霍桑,說不定就是他來引誘自己進入陷阱的棋子,但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利用普通人來讓自己無法還手,進而摧毀心理防線嗎?

但是......他認為這樣就能阻礙住自己?

想到這裏,白鳥繪裏已經來到二樓,直接拔出刀附上靈力,砍斷了那些見到她上來試圖用異能攻擊她的人釋放的異能,然後再次收刀拔出時,切斷了他們能夠釋放異能的手腕。

鮮血飈起,幾個異能者抱著斷裂的手腕哀嚎,被白鳥繪裏淡淡看了一眼,“原來你們也知道受傷害會痛。不過敢出手害人就要做好被他人所傷,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嗎?”

她手裏拿著的是從他們手裏搶過來的遙控器,按下後那些被困住的人就消除了被殺死的威脅,而那些還在用槍瘋狂射擊的人,被她釋放了大型的陰陽術後,所有在場的人統統陷入沈眠中倒地不起。

再次施咒時,白鳥繪裏選擇了破壞掉所有的電子器械,她在白鯨上也看過魔人陀思用過的手段,一點也不想在自己放松警惕時,他又給自己來個新的變故,不過現在他應該已經在監獄裏,也能這樣做嗎。

沒有短期內和他密切接觸過的人,陰陽術不一定能找到他現在的位置,要怎麽辦,去司法省找果戈裏好像也不太可能。

白鳥繪裏想了一下,然後楞住了,自己不就剛和他接觸過嗎,結果燈下黑把自己給忘記了。

那麽還是先把這些人送出去吧。

給那些恐怖份子用陰陽術暫時止住血,白鳥繪裏下樓取下手腕上的封印手鏈,在幾秒內迅速解除那些沾染病毒的人後再給他們止血,最後檢查了一下可能有疏漏的地方,才把所有人一口氣轉移到本丸空間裏,直接回到了武裝偵探社那裏。

“嗯?白鳥。”

在自己醫務室裏突然大變活人後,與謝野晶子是在看清楚人之後才放下自己手裏的武器,把頭上的金屬蝴蝶固定好,才問白鳥繪裏發生了什麽事。

白鳥繪裏簡要和她解釋了剛才發生的事,然後從本丸裏向倒丸子一般把那些人都倒出來,有與謝野晶子來進行治療。

“要不是為了到時候比較方便解釋,還真不想給這些人治療。”

與謝野晶子一邊忙碌一邊說,然後她就看到白鳥繪裏點頭,“我也是。”

“嗯?”

與謝野晶子沒懂她的意思。

“我很討厭這種仗著有力量不尊重他人生命的人,但是法律擺在那裏,我不能越過它。”

白鳥繪裏解釋,聽到她話的與謝野晶子笑了一下,“我一直以為白鳥你是不願意殺生呢。”

“不,那個倒沒什麽。”

初期可能真的會很抗拒,後來上戰場多了,也就習慣了流血場面,她剛開始回來時是因為覺得現世會更加和平,以及法律會維持穩定才覺得很多事不可思議。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橫濱一直都挺亂的。

說起來,她雖然出生在這裏,但實際上小時候開始就和父母一起在橫濱外面生活,後來父母出事,也是在外完成學業以及居住在本丸裏,也就偶爾回來過幾次。直到所有事情結束,她才因為處理叛徒的事情回來,所以她並不熟悉這裏,也算正常。

父母好像真的沒有怎麽回來過這裏,是不是就是因為橫濱比較亂?

白鳥繪裏思考這個問題,隨即覺得沒什麽意義,事情過去太久了,連對父母的記憶都模糊不清,還有什麽可想的呢。

而且自己真的穩不住神力的話,早晚會斷幹凈和現世的聯系吧,從現有的信息分析來看,說不定她真的在那天會消失掉。

白鳥繪裏把這個猜測藏在心裏,看著和她說了幾句話後就接著動用異能救人的與謝野晶子,美麗的蝴蝶從她手裏放出,進入受傷的人消失不見,然後修覆了他們所有的傷。她對待無辜的人時眼神很柔和,對待那些作惡的異能者則是沒什麽好臉色。

倘若她們付出努力是為了守護有醫生這樣的人,也算不壞。

白鳥繪裏心裏劃過微弱的念頭,然後向與謝野晶子告別,她要趁線還沒斷的時候,去看看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做什麽。

她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隱身後施法找出和陀思妥耶夫斯基鏈接的線,然後開啟時空跳躍出去,結果在感覺快到終點時被一股力量給排斥,直接從通道裏脫離出去然後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出現。

欸?

白鳥繪裏站在一處街道上,這裏走來走去的人都是高鼻深目的外國人,和日本完全不同的建築風格和語言讓她意識到自己來到了外國。

那個陀思這麽快就被送離日本關押了嗎?

但是自己為什麽會從空間裏出來,感覺不像是遇到空間亂流。白鳥繪裏沈默望天,試圖發動她時不時會出來的預感,可惜什麽都沒發生。

好吧,看來這次自己找不到他了,鏈接在剛才斷裂了。

白鳥繪裏有點遺憾,然後轉身離開,再次進入時空通道回日本,這次她順利地回到橫濱,然後在某人舉起手指擋住唇以及眼神示意下,躲在他房間裏面。

事情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在進入房間後,白鳥繪裏聽著外面傳來的說話聲,耳朵微微一動,這個聲音,看來剛進來的是中原中也,然後過了一會是中島敦那只小老虎。

突然就來到平行世界了,和剛才自己從空間通道裏退出來有關系嗎?

白鳥繪裏還在想這個問題,就被突然暴躁起來的中原中也的吼聲給吸引了註意力,需要管制得那麽嚴嗎,連下屬見面都要預防暗殺和炸、彈,不允許太宰先生獨自一人面對,情況相當嚴峻啊。

難怪太宰先生提過幾次很想出去。

她安靜等著平行世界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交流一句,就讓他氣沖沖地出去了,然後和中島敦進行了一番很玄很難讓外人聽懂的談話,最後讓他去武裝偵探社送信。

嗯?另外的房間裏那個女孩子要出去了。

白鳥繪裏不在意地往她所在的另外一處房間裏一瞥,她們兩個人分別進入不同的房間裏呆著,只是不知道那人知不知道自己過來了。

沒過多久,所有在首領辦公室的人都離開,白鳥繪裏看著房間門被打開,從外露出太宰治毛茸茸的頭發,像是在確認什麽一樣,他看了她一會,才慢慢進來。

“繪裏醬。”

“嗯?”

白鳥繪裏眼見著太宰治躊躇幾下,才向她靠過來,輕聲問她,“繪裏醬聽見我剛才的話了吧。”

“是的,抱歉,太宰先生,我聽到什麽不該聽的東西嗎?”白鳥繪裏遲疑問出來,她感覺也沒聽到什麽重要的信息,兩個世界發展都不同,應該沒什麽影響才對,畢竟在偵探社的中島敦在這個世界卻是一個黑手黨,完全沒有可比性。

“不,我不是介意這個,”聽見白鳥繪裏這樣說,太宰治仿佛松口氣似的,眉眼間稍稍松懈,然後他轉移了話題,“這裏我暫時沒事做,繪裏醬要出去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去哪裏?”

因為知道自己還控制不了回去的時間,白鳥繪裏在這個世界一向都是跟著太宰治的選擇走的,聽他發出邀請,她也有點好奇。

太宰治琢磨了一下,“唔,好像現在酒吧也不能去,我們出去走走吧。”

“現在太宰先生能出去嗎?”

聽中原中也描述地很嚴重,作為港黑首領隨時都可能遇到他人刺殺,這裏的港黑這麽被人忌憚?

“沒事啦,繪裏醬,其實這裏很多人都不認識我。只要我們偷偷出去,就沒人能發現首領溜走了。”

太宰治眨眨眼睛,“不會有人想到堂堂港黑首領會在外面閑逛的。”

“這樣,好吧。”

白鳥繪裏按照上次的辦法牽起太宰治的衣袖,身邊出現一個金色的通道,直接連接某處游樂園,她看著太宰治的眼睛刷得亮起來,笑了笑,“我們去上次你想去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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