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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男渣是怎樣煉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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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水水一個人躺在醫院看電視,擡起慘不忍睹的胳膊瞧了瞧;倒吸了一口涼氣,真疼……

護士來給她換藥時,好奇的問她:“莫小姐,您倒是我見過的病人中,最不怕疼的一位,胳膊都被燙成這樣了,不哭不鬧,也不向你老公撒撒嬌。”

莫水水不是不疼,是性格好強;這麽個好強的毛病都是和自己同母異父的哥哥從小給比較出來的;小時候她也愛撒嬌,愛哭愛鬧,哥哥總說她沒出息;她為了表現的出自己很有出息的模樣,從那以後無論是受傷多麽嚴重,都咬著牙不吭氣。

莫水水被護士小姐這麽一誇,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他擔心罷了。”

莫水水暗地裏給自己點了個讚,瞧護士小姐那眼神,擺明兒當她是賢妻啊!

護士小姐從推車上拿過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她:“剛才病房外有位先生,讓我把這個給您。”

莫水水看了一眼包裹結實的牛皮紙袋,好奇的問:“什麽東西啊?”

護士小姐收了東西,微笑:“我也不知道,您有事兒叫我,我去給其它病人換藥。”

莫水水點頭:“麻煩了。”

護士小姐走後,病房裏一片寂靜;莫水水拆開紙袋,裏邊裝著幾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英姿勃發,身著軍裝,氣質凜然。

莫水水的手微微顫抖,聲音也跟著抖起來:“哥……”

紙袋裏還有一把鑰匙,鑰匙上掛著一個手工中國結,年代感十足。莫水水整個人幾乎是僵了,像是被雷劈中,腦中的轟隆聲陣陣不絕。

莫水水扯掉自己手背上的針管,捏著照片翻身下床;她光著腳丫在醫院的走廊裏奔跑,在走廊盡頭追趕上了照顧自己的護士小姐。

護士小姐見莫水水臉色蒼白,手背上開始冒血,叫了一聲,趕緊拿了棉布過去捂住她的手背。

莫水水順勢抓住護士小姐的手:“東西誰送過來的?男的女的?長什麽樣?”

護士小姐:“您先坐下,我幫你處理傷口。”

護士小姐不急不慢,莫水水依著她坐下,很配合的處理手背針孔。

護士小姐這才不急不慢的說:“是個男人,長的有點兒兇巴巴的,還瘸了一條腿。”

莫水水松了一口氣,護士小姐又說:“哦,那個男人脖子上有顆痣,我剛乍得一看,以為是只小蟲呢。”

莫水水手一抖,孟海的脖子是有顆痣,小時候她經常嘲笑他脖子有一只小蟲……

失蹤的那麽多年的人,可能再出現嗎?那人給她看這些照片是什麽意思?

莫水水回到房間,將那人送來的鑰匙放在手中摩挲;這把鑰匙是她母親和哥哥曾經住的老房子裏的鑰匙,這個手工中國結,是母親親手做的。

照片和鑰匙,應該是孟海的無疑,來送這些東西的,會不會是孟海?

莫水水打電話給蘇宣,蘇宣似乎沒那麽震驚;蘇宣似乎又和湯陽吵了架,一氣之下去了美國拍廣告;蘇宣不能即時趕回來,只囑咐她:“東西收好,別告訴何文,等我回來。”

蘇宣掛了電話,莫水水捏著手中的鑰匙楞楞出神。

何文開完會直接開車來了醫院,他拎著湯等電梯,電梯門開,一瘸一拐的男人從電梯裏走出來,與他擦肩而過。

何文走進電梯,眉頭一皺,眼看電梯要合上,他又快速摁開;何文一步跨出去,四周張望,那個瘸子男人已經不見了。

何文的太陽穴突兀的跳,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湧上來。

何文推門進入病房時,莫水水正在發呆,他拎著湯水在莫水水床邊坐下,打開食盒,盛了一碗湯給她。

莫水水接過碗,手卻被何文一把抓住:“手背怎麽回事兒?”

莫水水哦了一聲:“剛才想上廁所,看消炎水也沒多剩下多少了,就自作主張拔了,一不小心出了血,護士小姐已經把我包紮了,不礙事。”

何文彈了一下莫水水額頭:“蠢丫頭,不會張嘴叫護士?來,喝湯!”

莫水水端著湯水咕隆咕隆往喉嚨灌,她看著何文:“你是不是公司還有事兒啊?你前陣子沒去公司,應該還剩下很多事兒都等著你處理,你就別在醫院待著了,去做你的事兒吧。”

何文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子摸了摸她的腦袋:“好,那你好好休息,晚上我來看你。”

何文走後,莫水水換衣服出了醫院。

她打車去了城郊一處待拆遷的老房子,深巷裏四處是垃圾,莫水水也不嫌棄臟亂差,小心翼翼的跨過,走進陰森潮濕的深巷裏。

走到盡頭,她吱呀一聲推開老房子的門,灰塵撲面而來。

陽光從破舊的窗戶外折射進來,浮沈在空氣中漂浮;老房子的家具已經舊化,原先的書桌鋪滿了厚厚一層白灰,莫水水用地上的爛掃帚掃了掃,玻璃下露出些許黃底的獎狀,獎狀上全是孟海的名字。

莫水水正感嘆物是人非,身後的門卻突然開了,咚的一聲又關上。

莫水水心口一跳,轉身回頭,大聲問:“有人嗎?”

沒人回應,莫水水小心翼翼的往門口走,滿地的垃圾被她踩的咯吱作響。

她推開門,朝巷子的盡頭看了看,還沒來得及轉身打量身後,手腕卻被人抓住。

莫水水一驚,下意識踢腿還擊,卻被來人迅速躲過。

“是我。”

熟悉低沈的嗓音,讓莫水水安了心,她擡眸看著何文那張嚴肅臉,松了一口氣:“嚇我一跳。”

“你在這裏做什麽?”莫水水好奇的問。

何文收了平日對她的嬉皮,頗嚴肅的反問她:“這話,我應該問你吧?你不在醫院,跑來這裏做什麽?”

莫水水看了眼母親和哥哥曾經居住的老房子,閉口不言。

孟海失蹤後不久,有軍政界的人來警告過她,對於她和孟海的關系,對其他人只能閉口不提。

莫水水哦了一聲:“我……在醫院太悶,出來走走。”

何文神色古怪的看著她:“跟我回醫院。”

莫水水被何文拉出深巷,匆匆忙忙回頭看了幾眼殘舊的門,心裏滿滿都是怪異。

回到醫院,何文顯然有些生氣;招呼醫生給她做了一個詳細檢查,確認沒問題後又讓醫生給她多加了一瓶消炎水。

莫水水幾乎是被何文給摁回床上的,瞧著他那副氣沖沖的模樣,莫水水倒覺得莫名有幾分可愛。

新婚第一天,莫水水便進了醫院,實在有些堵人情緒。

何文沒離開醫院,晚上睡在莫水水的病房守著她。

何文疼新媳婦兒,湯陽能理解,可何文讓他深查莫水水,倒是讓他吃不透。畢竟人都娶回家了,還查自己媳婦做什麽?不是多此一舉麽?如果讓莫水水知道自己丈夫查她,還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

湯陽特意找人到了莫水水老家,輾轉幾番調查,意外知道了莫水水和孟海的關系。

湯陽看著莫水水的背景資料,摸著下巴笑,看來他以前的直覺沒有錯;和孟海在諸多方面相像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沒有某種聯系?

何文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看了湯陽送來的資料,繼而又皺著眉頭打量病床上熟睡的新媳婦,不由感嘆和她的緣分。

孟海曾是何文訓練出來的新兵,化學系高材生,無論是腦子還是體能都好的無可挑剔。

可是……

何文努力將那段失敗不堪的回憶掐死在腦中,繼而癡楞的瞧著著莫水水;

何文的腦中,只剩下兩個字——

補償。

湯陽握著電話,電話裏安靜的讓人心悸。

湯陽嘆了口氣,對何文說:“哥,那只是個意外,別自責了。”

何文看著自己的右手發楞,繼而擡手揉了揉太陽穴:“不是意外,如果我……”

何文心裏對戰友的愧疚,成為揮之不去的陰影,一直壓著他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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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水水的胳膊已經開始結疤,連醫生都說沒大礙了,註意下飲食就ok;可何文一根筋,就是不讓莫水水出院。

莫水水表示很無奈,很氣憤,好幾次差點兒拎著的何文的衣領和他吵起來;可何文立馬拿出補身體的湯水哄她,說一堆溫柔體貼的話,末了還外加一句:我親手做的哦~

繞是莫水水再氣憤,也不好意思對何文發火了;何文日理萬機,空了還得來醫院看她,晚上還得陪著她住在醫院,還給她煲湯……

真是二十四孝丈夫,好的她自己都不太好意思了。

黎澄來看醫院看她的時候,她被黎澄那副不修邊幅的模樣給嚇了一跳。

莫水水鐵青著臉,看著門口的黎澄,冷著語氣問他:“你來做什麽?這裏不歡迎你,請離開。”

這兩天孟海照片的事和自己住院的事煩的她一團糟,好容易沒了空餘心思去想黎澄,他卻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了莫水水眼前。

真糟心。

黎澄看著莫水水,走過去坐在她床邊,聲音嘶啞:“水水。”

莫水水以為黎澄是來向她道歉的,卻不想黎澄說:“水水,你嫁了何文我可以不計較,但是這次你要幫我!看在我們過去的情份上,幫我!”

黎澄說著,就要過來拉莫水水的手,莫水水皺著眉頭躲開,低吼:“你幹什麽!”

莫水水很氣憤,什麽叫她嫁了何文他不計較?難道不是來道歉的嗎?是他在婚禮當天放了她鴿子好嘛!要計較的人應該是她莫水水吧!

莫水水瞪著黎澄,黎澄現在的樣子簡直可以用失魂落魄來形容。

黎澄在她心目中一直都是穩重溫雅的形象,如今面前這個失魂落魄、不修邊幅的男人還是黎澄嗎?

莫水水心一軟,板著臉聲音卻柔和:“你好好說,怎麽了?”

黎澄:“我挪用公款……被何文知道了。”

莫水水心裏一跳,楞楞的看著黎澄:“黎澄你瘋了?你挪動公款做什麽?你很缺錢嗎?”

黎澄慌了,拽住莫水水的胳膊,疼的莫水水直皺眉頭。

黎澄說:“我也是有苦衷……水水,這次你一定要幫我!你幫我給何文說說,給我點兒時間補齊公款。”

莫水水咬著唇:“我和他說有什麽用?你挪用了多少錢?你趕緊把公款補齊,去自首……蘇宣認識很多律師,我找蘇宣幫忙。”

“六千萬……我一時之間到哪兒去找六千萬?”黎澄說。

莫水水將黎澄的手甩了出去,驚吼道:“六千萬!黎澄你到底做了什麽!?”

黎澄:“我被人算計了,現在說這些也來不及了,你就幫幫我好嗎?當我求你!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坐牢?”

莫水水偏過頭去,吸了吸鼻子,沈默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算計渣男的不是何文,何文要整他早就整了,不會等到現在~~(╯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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