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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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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發現予桐了,但是他一直在等,希望能夠等到予桐開口開口對他說些什麽。

予桐有些不敢看予桐充滿了神情的目光,低頭看著海灘上的沙礫,語氣有些生硬地說道“你找我道這裏,有什麽事情嗎?”

逸升滿懷著的種種話語在聽到予桐如此冷漠的回應之後,不由得卡在喉嚨口,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我們一起走走吧”逸升看著這麽美的夕陽不由得對予桐提議道。也希望能夠這美麗的景色能夠融化予桐那些似利劍般傷害自己的言辭。

予桐看著夕陽所投射在兩人身上的光線,依舊只是淡淡的看著逸升,默默地搖了搖頭。

“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予桐看著讓自己感傷的地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想要逃離的沖動。

看著予桐就要轉身的背影,逸升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疼痛。上前緊緊地將予桐攬入懷中,雙臂緊緊地摟緊予桐瘦弱的肩膀。

予桐不由一怔,似乎被逸升的舉動嚇到了,聞著略帶著熟悉中帶著絲絲陌生的氣息以及陌生中隱隱透露出微微熟悉的胸膛。予桐微微閉上自己的雙眼,深吸一口氣,似乎下了什麽重大決定似的用力地推開了逸升,毫不猶豫的轉身,準備大步地離開。

逸升知道自己當初的離開一直是予桐心中的一個結,今天如果不解開這個結,也許自己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逸升深吸一口氣,看著予桐的背影說道“如果我說我當時非走不得的理由是因為我的腦子裏面有陰影”

果真,予桐聽見逸升的話,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一臉擔憂地看著逸升說“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當時體檢的時候醫院告訴我得了腦瘤,我知道腦瘤的後果,所以我決定去德國動手術。所以當時才……騙你的。”逸升還是說了出來當初那個不能說的秘密,予桐聽到的時候吃驚極了,她沒有想過會是如此戲劇化的理由。

“那你和YOYO是怎麽回事?難道也是假的?”予桐猜到了一些什麽,繼續追問道。

“嗯,為了讓你死心,我只能擺脫YOYO假扮我的女朋友。後來我們去了德國,YOYO介紹了一個教授給我,動了手術。原來是腦子裏的陰影根本就不是腦瘤,是炸彈的碎片留在了我腦子裏才會有陰影。

“那你現在痊愈了嗎?”予桐關心地問道,她皺起眉頭的表情看著讓人心疼。

“嗯,我現在很健康,予桐,當初是我太草率地處理我們之間的感情了,所以現在,我想彌補你。”逸升走上前去,看著予桐的眼睛,還是這一片海灘,還是這個美麗的夕陽,可是感情卻不同了。

“逸升,既然你當初已經選擇了離開我,獨自面對,那你現在又何必要這樣呢?你已經替我做了決定,所以現在說什麽都沒意義了。況且我已經跟徐飛在一起了,並且現在很幸福。所以,請你收回剛剛的話。”予桐冷漠地低下頭,不想看到逸升深情的眼神,予桐盡量放下自己心裏的沖動和不安。

“予桐,你忍心割舍我們這麽長時間的感情嗎?我在德國的時候特別後悔自己的決定,我真的很希望可以跟你一起回到過去的時光,好嗎?”逸升想要拉起予桐的手,可是予桐退了一步,逸升抓不到予桐的手,那種感覺是驚慌和錯愕。

“逸升,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了,我們之間還是保持現在的關系比較好”予桐撇開臉,故意不將視線看向逸升期待的眼神。予桐壓抑著心中的波濤起伏,生硬地轉身,想要隔開逸升所帶給自己的一絲絲悸動。

看向夕陽照射下泛著藍色光暈的大海,予桐的腦海中不禁回想起以往的種種,眼睛不由得一酸,眼角似乎有什麽溫熱的液體從臉龐滑落。逸升看著予桐的背影不由得覺得有些不安,上前幾步,想要仔細地觀察予桐當時的表情。看著予桐略微發紅的眼眶,逸升覺得今天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也許自己不應該打擾予桐如今安定而又幸福的生活,逸升想要伸手將予桐臉上的淚珠抹去,予桐看著逸升越來越靠近自己的大手,剛開始一怔,當逸升的大手快要撫上予桐的臉龐,予桐下意識的微微側頭,逸升的手就這麽僵硬地停在半空中,予桐伸手自己將臉上的淚水抹去,逸升看了,略微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頭。

兩人就這麽相顧無言,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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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也有幾個星期了,YOYO覺得這趟回來毫無意義,起碼從逸升和自己的關系上來看,完全沒有任何進展。她早就知道自己一切的付出都是徒勞,但是她仍舊不放棄這一份堅持,她希望逸升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付出,但是……

按照教授的話來說,癌癥病人不應該出現過多的負面情緒,不能有太覆雜的感情波折,YOYO回國之後並沒有經歷什麽大起大落,可是心情卻是down到極致,仿佛經歷了什麽人生挫折一樣,失落、挫敗油然而生。

她神情恍惚地游蕩在街角,看到對面咖啡店的門口貼著一張優惠的海報,便駐足片刻,背著陽光仔細讀了那張精致的海報。她淺淺的笑容掛在臉上,坐在玻璃落地窗前的顧客剛好看到YOYO此時此刻的表情,淡淡的憂傷和隱隱的蒼白。

被服務生帶入店內的YOYO坐在了靠近門口的位置,那個位置通風條件好,隨著風的吹拂陽光時不時灑在臉上。服務生遞給她的菜單,看著看著她發現自己餓了,於是點了一份松餅和咖啡。行人在街上穿梭,雖然已經是下午,可是行人還是行色匆匆,YOYO倒是挺悠閑,難得有這樣的輕松時間。一般這個時候YOYO都會窩在家裏,翻閱一些關於星形細胞瘤的資料,或者是關於善終服務的信息,她還是挺想回到當初的崗位。

“服務生,給我一杯白開水。”YOYO叫來了服務員,要了一杯水。她想起了自己是時間該吃藥了,等水端來的時候,YOYO從包裏掏出了一罐藥。

“YOYO?你也在啊,好巧啊。”小剛推開門看到了坐在門口的YOYO,走上前去。

“誒,你怎麽來了。真巧。坐啊。”YOYO拉開了附近的凳子,示意小剛坐下來。

“今天怎麽有空啊。我這不剛剛下班過來走一趟,坐會犒勞犒勞自己嘛。”小剛拿起菜單,看到了YOYO桌上的甜品,自己便也要了一份。

“小剛,我先去一下洗手間,你坐會兒啊。”YOYO起身去洗手間,剩下小剛一個人坐在原地,他眼睛看到了桌子上的藥罐子。

“這個不是……她怎麽會…”憑借小剛的醫學知識,不會不知道癌癥用藥的特殊性和唯一性,正當他懷疑的時候YOYO走了出來。

“YOYO這個是你的嗎?你……………………”小剛不敢說下去,他擔心YOYO的回答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嗯”YOYO結果小剛手裏的瓶子,尷尬地低下頭,不知如何解釋,因為她知道小剛一定知道了自己的藥是什麽病人應該服用的。

“怎麽回事兒,什麽時候的事情了。”小剛皺起眉頭,黑黑粗粗的眉毛擰成了一團。

“我去德國之後才檢查出來的,我已經動了手術,現在是第二階段的康覆治療。不過星形細胞瘤不能完全治愈你也知道,所以只能靠藥來控制。”YOYO想病情應該是瞞不住了,便告訴了小剛事情的原委。

“那你要註意休息,不能太累了。星形細胞瘤現在還沒有完全治愈的案例,怎麽會這樣。”小剛想起之前自己在醫藥雜志上看到的關於這個病的介紹,現在得病率越來越高,可是治愈的手段卻還停留在在原地,他不禁有些擔憂和惋惜。

“沒事的,你別擔心。我最痛苦的時間都熬過來了,手術挺成功的,我現在難得有些頭暈,別的癥狀沒有。”YOYO反倒是開朗地面對這一切的問題,看著小剛皺起的眉頭,她說的時候故意用了輕松的語氣。

“是嗎,你得好好保重身體,本來我想問你想不想繼續在善終服務部工作,現在還是算了吧。”小剛看著YOYO的臉,的確是蒼白沒有血色,難怪之前覺得她哪裏不同了,是憔悴了不少。

“我想回德國了,我之前回來也是因為這裏有一些我放不下的東西……”YOYO越說越輕,小剛幾乎都要聽不清了,可是還是捕捉到了YOYO臉上的惋惜和不舍。

“回德國?你一個人嗎?逸升不回去嗎?”小剛看著YOYO失落的神情,似乎想要說什麽,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應該不回去了吧,他回法證部工作還順利嗎?今天怎麽沒跟你一起?”說到逸升兩個字,YOYO眼神裏閃爍的都是關心和好奇。

“他不知道去哪裏了。可能有事忙吧,你不是他女朋友嗎,你都不知道,我怎麽會清楚呢。”小剛壞壞地看著YOYO,但是YOYO絲毫發現小剛的調侃,表情認真的說。

“其實我不是,不過是不是都不重要,對了小剛,我生病這件事情你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逸升。知道嗎?”YOYO想起這個重要的事情,吩咐道。

“YOYO你沒跟逸升在一起嗎?”小剛眼睛瞪著很大,他吃驚的表情讓YOYO後悔講出了剛剛的話,她顯然沒預料到話出口的後果。

“嗯,是啊。”YOYO故作鎮定,她心裏多希望小剛不會繼續追問下去,但是事與願違。

“那你們當時為什麽昭告天下你們在一起,還一起去了德國?”小剛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完全不顧剛剛YOYO的回答。

“因為有原因啊,可是我不能說。”YOYO了解逸升生病的事情,沒人知道,是個秘密。

“是什麽原因,你們突然這樣肯定是有了非走不可的原因吧,難道?”小剛心裏想到的顯然不是真相,但是他還是揣測了很多種情況。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不能說。不然逸……”YOYO差點說出了口,但是為時已晚。

“是逸升?他怎麽了?”小剛敏銳的聽力全部都進入耳朵了,他繼續追問道。

“你就別問了,別為難我好嗎?”YOYO求饒道,可是絲毫不起作用。

“YOYO,我跟逸升是好朋友,有什麽事情我們可以一起商量,你就別隱瞞了,況且事情都過去半年多了,你還遮遮掩掩幹嘛。說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小剛拍了拍胸口,做了一個發誓的神態,信誓旦旦地保證。

“逸升之前檢查出來腦子裏有個瘤,所以我推薦他去德國治療,他一直以為是得了不治之癥,後來去了德國做了手術,發現是之前炸彈的碎片留在腦子裏,現在已經痊愈了。他一直沒告訴別人,就是因為當時他很害怕自己會離開。”YOYO說話間非常激動,雙手握緊的YOYO用力將手掐著自己的肉,手上都掐出了一條血印。

“難怪覺得那段時間逸升反常,而且他和予桐分手這件事讓我也特別意外,可是你……你不是更加委屈,他怎麽可以利用你呢?”小剛想到YOYO為了他竟然假裝他的女友,這並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做到的事情。現在YOYO身體狀況不好,逸升反倒完全不知道。

“其實是我自己願意的,當時他猶豫了很久才決定這麽演,但是他也很痛苦。”YOYO還替逸升解釋,小剛聽了不再說下去,他看出了YOYO為了逸升付出了太多。

“YOYO你真傻,逸升他不知道的話,你走了也是毫無意義的,你幹嘛不告訴他你得cancer的事情?”小剛的問題讓YOYO為難了,她垂下眼瞼,看著自己的雙手。

“我不希望他因為同情可憐而跟我離開,我更不希望他有任何的遺憾。”YOYO從頭到尾想得都是逸升,而此時逸升卻完全沒有感受到這份真摯的情感。

“你真是太傻了,在感情上,還是要靠互相坦白的,你什麽都不說,什麽都是默默付出,逸升再聰明也不能明白你的心意啊。YOYO……”小剛說話的時候特別著急,他替YOYO和逸升著急,可是此時YOYO打斷了他的話。

“小剛,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不想他知道,所以請你務必幫我保密,我會非常感謝你的。”YOYO說完便拿著包離開了,她離開時的表情黯然傷神,小剛自然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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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的高升吧裏,逸升點了一打啤酒坐在吧臺的角落,他回想起剛才予桐冷漠的表情和拒絕他的那份幹脆,他覺得自己很沒用。挽留不了的感情剩下的只是殘骸,當初的那份情愫已經沒有了歸宿,難道現在的結局就是最後的答案嗎?

逸升拿起手機,撥通了號碼:“餵,小剛,我在高升吧。你過來吧。”逸升只聽到電話裏的人嗯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沒多久時間小剛來到了高升吧,看到在角落的逸升,頹廢的神情,跟白天看到的光鮮的形象完全不符合。“你怎麽了,一個人喝這麽多酒?”小剛走上前去,坐在逸升身邊的他點了一杯長島冰茶。

“沒事啦,來我們喝。”逸升開了一瓶新的啤酒,跟自己手上的酒瓶碰了一下,“叮”的一聲,玻璃互相碰撞發出的清脆的聲音,小剛沒有舉起瓶子,看著身邊的逸升。

想起了YOYO的處境,他突然站了起來,拎起了逸升的領子。

“楊逸升,你聽著,你別給我這麽頹廢好嗎,你有什麽天塌下來的事情可以讓你如此難看,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就是一個廢物?我真是替YOYO感到不值,為了你這樣的人犧牲那麽多,值得嗎?”小剛爆發了,他臉上的神情非常恐怖,脖子附近的青筋暴起,說話間逸升酒意盡失,被小剛的一聲怒吼叫醒了。

“YOYO?她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逸升這才反應過來事情的嚴重性,他從未見過小剛這麽激動和生氣,之前他失戀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表情。

“你現在知道關心她了?早幹嘛去了,你之前生病的時候,人家是怎麽關心照顧你的?你全都忘記了嗎?”小剛想既然已經說到這個地步,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生病……她是不是出事了?生病了,她是不是生病了?”逸升回憶起之前YOYO照顧自己的情況,他想到了一些什麽。

“你難道一點兒都沒發現嗎?還是你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呢?虧你還是學醫的。”小剛真的很氣憤,他氣的並不是逸升對這件事的態度,而是天下竟然會有這樣傻的女人。

“他真的生病了嗎?什麽病,看醫生了嗎?她跟你說了什麽?”逸升完全清醒了,說話有條理起來,小剛見到逸升恢覆了正常,便找了一個安靜地方,跟逸升坐了下來。

“YOYO得了星形細胞瘤,你應該知道這個病。”小剛不多說什麽,他知道逸升一定聽過並且了解過這個病的情況,所以此時無聲勝有聲。

“什麽?星形……細胞瘤,那就是cancer了?她怎麽從來沒有提起這件事,什麽時候的事情?”逸升努力回想之前他和YOYO相處的場景,似乎真的從未提到過這件事情。

“她說在德國的時候檢查出來的,回來之前動了手術,病情暫時控制了。但是你應該知道,這個病是不能完全切除的,所以……”小剛說不下去了,他覺得上帝對YOYO很殘忍,起碼在命運上的抉擇是不公平的。

“德國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情,她怎麽可以一個人扛著這件事這麽久。”逸升沒想到YOYO如此的堅強,一個人面對這麽大的事情,當初在德國沒有看出任何的一樣和不妥,現在仿佛晴天霹靂的事情一般,逸升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做什麽。

“她請我保守這個秘密,但是今天我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實在忍不住想要說出來,你看看你自己的德行,逸升你醒醒吧。”小剛一語中的,看出了端倪的他只是不希望逸升越陷越深在無謂的事情上。

“你應該清醒點面對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自己的處境,還有要怎樣對待YOYO,不用我教你吧。”小剛的話倒是提醒了逸升,現在應該讓YOYO感受到不是一個人在與病魔鬥爭。

“謝謝你小剛,我知道了。”逸升站了起來,恢覆了平時的精神勁,他拿起電話,正準備撥出YOYO的號碼,但是想到撥出之後自己應該說些什麽呢?說YOYO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生病的事情?可是自己是YOYO的什麽人,憑什麽這麽質問她,自己又能是她的什麽人呢?畢竟自己的心中仍舊住著一個人,現在的自己還沒有準備好接受或者開展另一段感情,自己沒有辦法給YOYO任何的承諾。

小剛看著逸升猶豫的模樣,又聯想到了YOYO當時無奈而又蒼白的臉龐,不由的替YOYO覺得不值得,愛上了一個心中另有所愛的男人。

後來,很愛很愛你

日子就一天天地過去,表面上一片風平浪靜。但是予桐內心深處仍然有著絲絲不安,有時候予桐不禁會想這會不會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呢?

予桐坐在辦公桌前若有所思地看向遠處,“扣扣”一陣敲門聲,將予桐從思緒中喚醒,予桐看著Jerry帶著陽光的笑意對著予桐說“予桐,有客人”

予桐聽了不禁覺得好奇,但是看到Jerry身後的人,予桐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寶言,你怎麽來了?”予桐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起身扶住寶言。

扶著寶言坐下,予桐不禁舉得奇怪便開口問道“咦,曾sir呢?怎麽就你一個人”

“家原,他在警局門口碰到了幾個以前的老同事,他們敘敘舊,我就上來找你了,我向應該沒人敢在警局對我不利吧”寶言看著予桐緊張的模樣,不由得開口解釋道。

“那你也不能一個人,畢竟小棠還沒有找到……”予桐聽了寶言的話,仍舊是覺得不安。

“你就不要擔心了,聽說Man快要結婚了,你和徐飛怎麽樣了”寶言不願意予桐繼續沈浸在這個沈重的話題,故意轉移話題道。

“我們還是老樣子”予桐被寶言這麽一提醒,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約了徐飛一起吃午餐,擡頭望了望時鐘,也差不多了。

“我和徐飛約了吃飯,我們一起吧”予桐對著寶言提議道。

“好啊”

予桐小心翼翼地扶著寶言走出辦公室門口,寶言看見走廊盡頭有一個衛生間便對予桐說“我想去一下廁所”

“那我扶你去吧”予桐說完便攙扶寶言往廁所走去。

“淩醫生,上次的那份文件不知道好了沒有”一旁重案A組的Billy看到予桐就如同看到救星一樣沖了過來。

“文件?哦,在我桌上”予桐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事情沒有完成,有些為難的看著寶言。

“我沒事,你先去忙吧,我在這裏等你”予桐看了看寶言,心想這裏是警局,自己只去一會兒,應該沒什麽大礙,便帶著Billy去拿文件了。

沒過幾分鐘,等到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走廊已經空無一人,“寶言寶言”予桐試探性地喊道,心中不禁一緊,連忙朝著廁所沖去,可是依舊是空無一人。

予桐連忙撥出電話“徐飛,徐飛寶言不見了,怎麽辦”

“什麽予桐你冷靜點,發生什麽事情了”接到電話的徐飛,聽著電話中予桐的聲音中夾雜著恐慌。

“剛剛寶言來找我,我離開了一會,回過頭的時候就找不到寶言,你說寶言會不會出事了”予桐不禁暗怪自己的粗心大意,自己應該看著寶言的,如果寶言真的出了什麽事情,自己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好,你先呆著別動,我馬上過來找你”徐飛掛上電話,立刻飛奔。

“餵,飛哥發生什麽事情了”正準備商量吃什麽的重案B組眾人,看著徐飛一臉嚴肅地沖了出去,好奇的問道。

“聶寶言失蹤了,跟江sir說一聲,小棠很有可能行動了”話音未落,徐飛就早已沖出了重案B組。

一直著急等待的予桐,看見曾家原朝著自己走來,心中的愧疚不由得越來越深,“曾sir,寶言不見了”

“什麽?”曾家原似乎沒有想到等待他的會是這麽一句話,不由得驚訝的脫口而出。

“我進辦公室處理了點事情,一出來就找不到寶言了”予桐向著曾家原解釋。

“有多久時間了?”曾家原壓制住心中的不安,冷靜地開口道。

“不到5分鐘”予桐回憶了一下,便對曾家原說道。

“那人應該還在警局,我們分頭找”曾家原對著予桐提議道。

“我已經通知徐飛了”

聽了予桐的話,曾家原立刻開始一層一層的搜索。

予桐等到徐飛趕到,將事情的經過告知了徐飛,徐飛立刻打電話給江子山。

“徐飛,怎麽了?你剛剛說什麽,聶寶言不見了”江子山聽了韓國仁的傳話,剛剛想打電話給徐飛,就接到了徐飛的電話。

“江sir,我懷疑蔡小棠可能潛進了警局,挾持了聶寶言”徐飛向江子山分析道。

“那好,我馬上派人逐層搜”江子山向徐飛保證道。

徐飛掛了電話,看向予桐,“江sir已經派人搜了,你放心,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寶言的”

“那我們也分頭去找吧”予桐此時已經聽不進徐飛的安慰,只想快點找到寶言。

而另一邊,寶言被小棠一路挾持來到了警局天臺,“小棠,你冷靜一點,我們有事好好說”寶言試圖跟小棠好好談談,阻止她瘋狂的行動。

“我已經沒有什麽好跟你說的,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個賤女人”小棠惡狠狠地盯著寶言,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寶言試圖安撫小棠的情緒,可是一切都毫無作用。

“誤會?呵呵,你是不是就是用這麽一副嘴臉勾引了老大,先是拆散被人家庭,後來你有破壞我和老大的感情,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麽你這個女人哪一點吸引了老大”小棠一手緊緊地扣住了寶言的臉頰,惡狠狠地說道。

寶言聽了舊事重提,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麽。

“怎麽,沒話說了吧,你就乖乖受死吧”小棠得意地看著寶言。此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小棠立馬扣住寶言往天臺欄桿走去。

曾家原推開了天臺大門,果真看見了自己寶言和小棠。

“站住,不準過來,不然我馬上把她推下去,到時候一屍兩命”小棠看著曾家原威脅道。

“好好,我不動,小棠,你不要一錯再錯了”曾家原看著聶寶言被挾持,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對小棠說道。

“錯我有什麽錯,我的一輩子都被你們毀了”小棠一手緊緊地扣著聶寶言的脖子,右手手肘用力壓制著Man的上身將她扣在天臺邊緣。

“不要,小棠,你冷靜一點”曾家原看著小棠逐漸瘋狂的模樣,不由的擔心寶言和寶寶的安危。

小棠看著曾家原一瞬間煞白的臉龐,不由得放聲大笑,“哈哈哈哈,果真,老大你果真沒有喜歡過我,事到如今,你的眼裏還是只有她”小棠憤恨地盯著聶寶言因為疼痛而逐漸扭曲的臉龐,對著曾家原質問道。

“明明是你自己嫉妒心太重,怎麽能夠說是寶言毀了你自己”予桐也氣喘籲籲地爬上了天臺,看著寶言痛苦的神情,便出言譏諷道。

“你算什麽東西,你又不是我,怎麽會理解我的痛苦,老大應該是我的,他最先喜歡的人是我,是我呀,我才是他的女朋友,都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勾引老大”小棠菜聽了予桐的話,不由的激動了起來,原本掐住寶言的手也不由得漸漸放松。

“曾sir是不是喜歡你,你自己心裏清楚,如果他真的喜歡你,你又何必挾持寶言來威脅他”予桐一邊說著令小棠崩潰的事實,一邊一點一點地靠近小棠。

“你不要過來,要不然我真的推她下去”小棠看著予桐不斷的靠近,手下的力道不禁加深了幾分。

“小棠,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曾家原略帶無奈地討好著小棠,希望小棠能夠把寶言放了。

“我想怎麽樣?現在你想到問我想怎麽樣?太晚了,我不能夠得到你,別人也休想,我要毀了她”小棠菜看著曾家原一心一意只將視線放在聶寶言身上,不禁覺得有些心灰意冷,雙手用力地將寶言推出天臺。

“不要啊”曾家原看著寶言即將掉下天臺,連跑帶奔地沖向前去,嘶聲力竭地大喊道。

曾家原一把推開小棠菜,但是只抓到寶言的袖口,兩人就這樣顫顫巍巍地吊在天臺的欄桿上,“好啊,既然你們這麽想再一塊,我就成全你”小棠剛想在推一把,只聽得背後傳來一聲槍聲,小棠瞪大了雙眼看向前方,似乎很不甘願,雙膝跪地倒下了。

原來是問詢趕來的江子山,看見這麽驚險的一幕,開了一槍。

予桐連忙沖向前去,“呼”幸好徐飛接住了寶言。

眾人合力將寶言拉了上來,“寶言,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予桐緊緊地抓緊寶言的手,自責道。

“傻瓜,這又不關你的事,小棠早晚有一天會對我動手的,而且我現在不是也沒事嗎”寶言輕拍著予桐的手寬慰道。

徐飛攬住了予桐的肩膀,示意予桐應此時給寶言和曾家原一點時間。

予桐看向徐飛點點了頭,放開了緊緊抓著寶言的雙手。

“寶言,你沒事吧,我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曾家原溫柔地扶住寶言,一邊渾身打量了寶言的渾身上下,害怕她有任何一點的損傷。

“我沒事”寶言看向曾家原緊張的模樣,不由的反握住他的雙手,示意他她真的很好,沒有任何的損傷。

“不行,還是得去醫院檢查一下,你也不想讓我不安心吧”最後寶言還是拗不過曾家原,答應去醫院檢查一下。

臨走的時候,曾家原拍了一下徐飛和江子山“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們了”

“我們應該的”江子山對著曾家原說道,而徐飛則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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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香港已經入夏,微風吹拂臉頰時,帶著花兒的芬芳和青草的味道,這個季節選擇結婚的人特別多,這是江子山和Man理想中的婚禮,在陽光明媚的天氣裏,請來親朋好友,在祝福聲中結為夫婦,這是最完美的人生起點。上午十點,維多利亞公園裏面每棵樹上都綁著粉藍色的氣球,這是Man最愛的顏色。江子山在公園的附近焦急地等著新娘的到來,此時Man和姐妹團正乘坐加長的勞斯萊斯趕往婚禮的現場,牧師和證婚人都已經準備就緒。作為婚禮的司儀,小剛整理領結和西裝,穿的如此正是還真是不習慣。逸升和徐飛都穿著黑色的西裝,但是風格完全不同,黑西裝將逸升的皮膚襯得更加好看,而徐飛則是正氣十足,領結的樣式也非常時髦,不愧是予桐的眼光,將徐飛的優點展露無疑。

當加長的勞斯萊斯到達的時候,離婚禮開始還有半個小時,伴娘團下車之後,就將新娘牽下車,Man的禮服是由意大利設計師專門為江子山和Man設計的,凸顯了Man玲瓏有致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膚,在下車的一瞬間,公園裏散步或是路過的行人都忍不住駐足觀看,Man從未被這麽多人註視,非常不自在,渾身僵直地站在原地。江子山看到遠處Man的車子,於是便加快了腳步來到了公園門口。

米白色的拖地長裙鋪在地上,足足有十米長,上面蕾絲的花邊和手工繡制的花紋非常典雅和精細,整個裙擺在陽光下金光閃閃,高腰剪裁的設計讓Man較小的身材看上去非常勻稱,在胸口的低領設計還別出心裁地加了許多的鉆石。頭紗的朦朧感增添了一種神秘,從遠處看可以隱約感覺到迷人的氣質,江子山第一眼看到Man的時候,就已經停下腳步驚呆了,他心中最美的新娘站在他眼前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非常幸福。

“Man別緊張,我拉著你,你們在後面幫忙拖著裙擺。”予桐指揮著後面的伴娘們拖著長長的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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