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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一零三&一零四 我要讓他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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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個我以為永遠不會再出現在我生命裏, 可它就是陰魂不散的名字浮現於我的腦海中時,我像是被陡然在眼前上演的、火山爆發般的場景給鎮住了,忽地沈默了。

然, 也只是短短的一瞬後, 便跟著一塊爆發了。

“!!!”

烏卡蘭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為什麽能有手有腳地扛著我在帝都的地底到處亂竄?!

他不應該是在監牢裏面嗎?!

監牢裏的士兵都幹什麽吃的?收了我的錢卻不幫我把他的腿打斷的嗎?!沒打斷就算了,他怎麽還能從裏面逃到外面來了?究竟是哪個天殺的混蛋把他放……

“……”

“!!!”

當我的思緒轉到到底是哪個瘋子把烏卡蘭弄出來的時候, 隱隱約約有所察覺的我又沈默了,且又僅是一瞬, 便伴隨‘轟——’的一聲巨響, 炸了。

我氣到了極點, 又加上被烏卡蘭顛得特犯惡心, 堅強的我終究還是沒能挺住,眼前一黑, 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抓緊時間許了一個願。

——希望睜開眼後,能看到的是盧西恩的臉。

哪怕是在暈厥時, 在夢中,我也不斷地雙手合十地潛心祈禱能讓烏卡蘭趕快滾蛋, 讓神經病遠離我。

若能得償所願, 信女願意茹素十年——不, 是按過往十倍的量給神殿捐錢, 讓至高無上神的神像遍布整個大陸!

我無比虔誠地祈求、禱告, 夢裏沒有一刻是閑著的。

直到感覺自己快要醒了, 開始緊張地搓手手。

是見證奇跡的時候了!

正當我打算猛地睜開眼皮, 驗收潛心向神的成果時,結果,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 整片天空就已經塌了下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執念太強而讓我說了夢話,我只知道,陡然在我耳邊響起來的話,竟是能順著我夢裏的話接下去,堪稱無縫連接。

“哪怕再昏個一天一夜,你身邊的人也依然是我。”

“……”

好了。

我正式宣布,本來可以遍布整個大陸的神像沒有了。

當美夢破滅,我幽怨地睜開了眼。

果然,我的願望並沒有實現,雖然人有點不太對勁並且最近多了個結婚狂屬性的盧西恩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的眼前,依然是那個不僅人不太對勁而且還不愛我以及有個隨時不做人屬性的霸道小公爵,烏卡蘭。

月餘未見。

我本以為被褫奪了貴族頭銜的烏卡蘭,該被艱苦的監獄生活磨平了棱角,不料,如今一見,他身上那股特有的狂霸豪放之氣依舊濃烈得讓我窒息。

他卸掉了神父的易容偽裝,露出了本來的面貌。

他坐在暗處,日光照不到的地方,右側的唇角向上勾了勾,碧綠色的眼睛則直直地盯住了我,猶如潛伏在陰影裏的兇獸,隨時可能撲上來咬我一口——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因為,他有一次真的撲過來在我的臉蛋上咬了一口。

“……”

光是烏卡蘭僅僅對我一個人做過的事情,我都覺得能寫成一本精神病人的病史。

“唉——”

不知道是不是被阿提卡斯、被盧西恩慣得膽子肥了,我竟是當著烏卡蘭的面,長長地嘆一口氣,還用看狗屎一樣的眼神嫌棄他。

可烏卡蘭完全不生氣。

還因為我嫌棄的眼神笑得格外開懷,像是在平淡無奇的日常生活中,找回了失落的快樂。

“……”

就,怎麽說呢?

在我還是個神經病的時候,我就無法理解烏卡蘭的腦回路,而現在,當我病好了,康覆了,成為了健康的正常人,而烏卡蘭依然在和病魔掙紮,天天在犯名為瘋病的頑疾,所以便更加理解不了了。

想了一想,覺得試圖理解一個瘋子的思維的想法荒謬又好笑後,我的視線從烏卡蘭的身上移開,轉移到了四周。

我似乎在一輛運送貨物的馬車上。

烏卡蘭坐在我的對面。

我的左手邊是被帆布蓋緊的箱子,有陣淡淡的黴味,右手邊則毫無遮擋,是不斷向後倒退的林路。

馬車駛在叢林裏的小道上,時不時被坑坑窪窪的泥石地顛得上下左右地搖晃震動,讓我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

周圍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色,也沒有標志性的建築或植被讓我認出當前的所在地,不過,能肯定的是,烏卡蘭把我從帝都裏帶了出來。

想到這裏,我也不禁有點佩服他。

先不說他能從結婚狂盧西恩的手下脫困,他居然能從帝都的監牢裏逃出來?那可是被包括我在內,無數對烏卡蘭恨得咬牙切齒,因此花了重金去打點、讓士兵們務必讓烏卡蘭認識一下折磨與苦難真實含義的大牢啊。

所以,這更加坐實了我昏迷之前的猜測。

——有人在暗中幫助了烏卡蘭。

至於是誰?

坦白說,能幫助被數罪並罰,整個家族幾乎覆滅的烏卡蘭逃出生天的人選範圍,實在是窄得不能更窄了。

可我仍不死心,問烏卡蘭:“你怎麽從監獄裏出來的?”

“有一天我發現門沒關,然後就走出來了。”

“……”

烏卡蘭可能是想用搞笑來活躍一下氣氛。

雖然不太成功,可我到底還是給了他一點面子,面無表情地呵呵笑了兩聲。

我呵呵地笑了,他則哈哈地笑了。

笑我的明知故問。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還問我?”

當提及那個毀了他的家族的男人,烏卡蘭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怨恨,反而只見興奮,甚至躍躍欲試,想和他一較高下,繼續拼個你死我活,“那個男人就是一個比我還瘋的瘋子。”

“……”

別攀比。

也壓根不用比,因為你們都是穩穩站在帝都第一個梯隊裏的瘋子,比來比去真的沒有什麽意思。盧西恩就是被你們這群人帶壞的!

不止我,從頭到尾見識過發生在神殿裏的事情的烏卡蘭,也對盧西恩的變化十分唏噓,看上去感慨良多。

正當我以為他接下來可能就自己帶壞盧西恩一事認罪伏法的時候,他忽然誇起我來。

“露薇爾真是一個好女人。”

“?”

不、不是。

你是不是離題了?

我們不是在討論盧西恩變壞到底是誰的錯的嗎?你為什麽要突然誇我是好女人??

而烏卡蘭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其實沒有離題,只不過是我和他的思維之間有一條萬米深的鴻溝。

他非常感慨地打量我,仿佛我是什麽絕世珍寶人間美好。

直到烏卡蘭赤/裸裸的欣賞目光讓很是厚臉皮的我都感受到了幾分害羞的情緒時,他方才道:“只有好女人才能把沒用的男人變成好男人。”

又咂巴了幾下嘴,像是在品味盧西恩現在是個如何的好男人,末了,又追加道:“可比他以前的樣子招人喜歡多了。”

“……”

烏卡蘭真是好樣的。

把盧西恩變壞的鍋推給我便算了,還當著我的面疑似在說看上了我的未婚夫。

我已經不想和烏卡蘭聊天了。

跟他聊天太考驗心臟的承受力了。

於是,我一臉疲憊地直奔我最關心的兩個問題。

首先,第一個:“內戰開始了嗎?”

“對。”

盡管我早就有了猜測,也覺得舉行婚禮時,在外頭發生的動靜便來自於內戰,可真正確信了後,仍不住地感慨。

“怎麽會這麽快……”

我都還沒有做好發財……我的意思是,迎接戰爭的準備。

烏卡蘭接上了我的話。

“誰讓露薇爾決定在今天結婚呢。”

“……?”

我一頭霧水,完全摸不到烏卡蘭的邏輯。

左思右想了好一會,始終找不到答案的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不得不迎著烏卡蘭‘快來問我啊’的目光,滿足他的心願,傻兮兮地問他:“我結個婚……關內戰開打什麽事?”

他笑了。

露出了牙齒,特別的驕傲,特別的自信,也——特別的沒個人樣。

“因為我不想讓你嫁給盧西恩,又實在想不到什麽辦法阻撓你們結婚了。”烏卡蘭看起來很苦惱,但也只是苦惱了一陣,馬上就被超乎尋常的自豪感所取代了,“所以,就只好試試看能不能用戰火毀掉你們的婚禮了。”

“……”

所以,內戰之所以這般早地拉開了序幕,是因為烏卡蘭想要毀掉我的婚禮?

所以,我,才是內戰的引火線?

“……”

噢,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瘋狂、烏卡蘭的不正常實在超出了我的想象力。

驚訝我一百年的烏卡蘭還在為震驚我而努力。

“但真想不到盧西恩對你的執念這麽重,外面在打戰他也能安安心心地繼續結婚,我也不得不出手了。”他表面上看起來很苦惱,可實際上卻是像在為擾亂了本來的布置而興奮,“我本來在帝都還有任務要做呢。但為了露薇爾,什麽都顧不上了。”

我沈默了。

烏卡蘭在他所處的黨派中定然有不低的身份,但他也只是一介臣子,不是最高的當權者,如今,卻僅僅是因為一時興起,自顧自地丟下了被交代的任務,任意妄為到了極點地、隨心所欲地為內戰拉開了序幕,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隨之而來的後果。

想到這裏,不由有兩個字從我嘴巴裏吐了出來。

“……瘋子。”

同時也由衷地暗自慶幸,太好了,烏卡蘭不是我的隊友,而是敵人。

瘋子的稱呼對烏卡蘭來說算不上是貶低。

他反而很滿意,很高興,吃吃地笑了不止,還欣然接受了這個頭銜。

“對,我就是瘋子。”

情緒被調動起來後,烏卡蘭整個人看起來很亢奮,他甚至爬了起來,蹲在了我的跟前,那模樣像是在為心愛的玩偶能夠理解自己而感動。

大概是見不得我身上被打上了‘別人所有物’的標簽,他並不溫柔地拽掉了我頭頂戴著的白紗,弄亂了我的頭發,還把我的頭皮扯得吃痛。

當我忍不住想罵人的時候,只發現烏卡蘭的視線往下移去,直勾勾地盯著我的婚紗,仿佛正在糾結要不要一塊撕掉了好。

見他的樣子越來越危險了,我趕忙用手護住胸口,避免他的突襲,又想辦法轉移他的註意力,向他追問我關心的第二個問題。

“……你為什麽要抓走我?!”

“還能為什麽?”

烏卡蘭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我問了一個沒有分毫意義的問題,在我非常堅持要得到答案的催促下,他用理所當然地口吻回答我:“我看上的女人怎麽能長時間寄存在別的男人那裏?當然要隨時隨刻帶在身邊了。”

“……”

噢,這該死的要命的霸道小公爵的狂霸之氣。

我渾身顫了一下。

雞皮疙瘩立刻就起來了。

搓了搓手臂,我實在忍不住問他一個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問他的問題:“用這種口氣說話,你……不會覺得有一點點的……羞恥嗎?”

烏卡蘭用他的眼神告訴我——他就是他,哪怕貴族的身份不再,也依然是無與倫比的霸道小公爵。

霸道?

天生的。

羞恥?

不可能的。

……

當貨車車廂裏陷入了寧靜,只聽得見車輪滾動和森林裏的動靜,烏卡蘭也坐回了原位,因馬車的晃蕩而半瞇上了眼睛、昏昏欲睡的時候,我不得不開始思考一個非常、非常、非常嚴肅的問題了。

我,究竟要不要,在現在,殺掉烏卡蘭?

是的,沒錯。

是殺掉他。

雖然我這個人沒有什麽武力,單體攻擊力是負數,但我有錢,還有人脈,還坐擁男人們對我的愛。

他們每個人都知道我的戰鬥力根本不能看,遇到危險的時候,壓根保護不了自己,所以都非常貼心地、排隊給我準備了保命的手段。

盧西恩是保守型的。

無論什麽時候他都不希望我去冒險,所以給我準備了可以當成首飾佩戴在身上的防禦型的道具,不但能阻攔元素魔法,還能擋下詛咒和精神控制,低程度物理攻擊也能阻截。

帕什是全面型的。

他給我準備了一枚哨子,說只要我吹響這枚哨子,他就會飛躍千山萬水,來到我的身邊,像是守護天使一樣時刻守護在我左右——好吧,對不起,我開了個很劣質的玩笑。

哨子的真實功能是驅使魔物,無論是當肉盾襲敵,當坐騎跑路,等等等等,都很適用。

阿提卡斯則是進取型的。

他拿出了他的看家本領——塞給了我一堆看起來很貴又很危險的魔法卷軸。

根據他的說法,就是當我看誰不太順眼的時候,便撕爛卷軸,朝那個不順眼的對象扔過去,還說,保管只需要三秒鐘,那個讓我覺得不順眼的人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從根本上凈化我的視界。

噢,不止男人,有一個女人,我的摯友,伊蓮恩,她也送了保命的寶貝給我。

是一枚徽章。

徽章小小,來歷不小。

據伊蓮恩所說,這枚徽章曾經受過歷史上被稱為賢者的主教大人的加持,可以說是徽章在手,無鬼敢近!

對,沒錯,簡單來說……就是給我辟邪用的。

畢竟最近直接或間接地害死了不少人,有點……好吧,是非常擔心受怕,因此日日夜夜鬼哭狼嚎,她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斥重資出手,送我一個安心。

清點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裝備後,突然有一股非常玄妙的心情油然而生。

就,怎麽說呢?

感覺自己已經無敵了吧。

所以說,真的,假如我有心要殺烏卡蘭,他肯定逃不掉的。

烏卡蘭習慣了我的弱雞戰鬥力,對我肯定防不勝防,只要我狠下心來偷襲他,他即使好運地不死,終身癱瘓也肯定是沒得走的。

可……認真地想了下,我為什麽要殺他呢?

我確實挺討厭他的,因為他曾經直接或間接地折騰了我很多次,尤其是我可憐的小心臟。

也發過誓,一定要報覆他,要奪走讓他自滿、驕傲的一切,讓他一無所有。

那麽問題就來了,殺死他,只能讓烏卡蘭痛苦一瞬,這太輕松了!簡直是便宜他了!根本沒辦法讓他體會到同樣的、過往我無數次從他那裏遭受過的苦難!!

但,如果不弄死他,我又該怎麽報覆他呢?

我陷入了糾結。

大概是我時不時偷偷瞄向烏卡蘭的視線與看一具屍體無異,又動不動放出一些根本沒有威懾力的殺氣,這惹得烏卡蘭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問了我一句。

“你在想什麽呢?”

我沒有立刻出聲,就這麽大大方方地盯著他,光明正大地算計他,思考折磨他的方法。

我想了好久,好久。

烏卡蘭也回望了我好久,好久。

直到某一個靈光閃現的瞬間,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法。

“我在想,怎麽讓你愛上我。”

沒錯。

我沒必要想那麽多,想要報覆烏卡蘭,我只需要使出我的拿手好戲,也就是幹回我的老本行。

而我的老本行就是——用感情玩弄男人。

我的作戰計劃是:先讓烏卡蘭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愛上我,然後再狠狠把他拋棄!讓他沒日沒夜受得不到我的痛苦所摧殘!

可,問題來了。

烏卡蘭究竟會愛上什麽樣的女人?

“……”

好難,不會,不知道。

我的作戰計劃好像連第一步都還沒有邁出,便已胎死腹中了。

為了讓烏卡蘭承受愛而不得的折磨的我不肯放棄。

於是便繼續在他興趣盎然的目光下,催動大腦快速轉動。

先從烏卡蘭過往的情史開始分析好了。

作為在他身邊活——沒錯,就是活了最久的女人,我有幸親眼見證他換女人的歷史。

烏卡蘭喜歡漂亮的女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他不挑身份,也不挑性格,跟在集市裏買菜時挑挑選選的不同,他是屬於批發商那一類型的——先進一批貨,一件一件地試用,喜歡的就留下,不喜歡的就丟掉。

那麽,烏卡蘭究竟把誰留下了呢?

我手捏著下巴,在記憶的河流裏拼命搜尋。

而最後,得出的答案是——

沒有人。

沒有人!!

在烏卡蘭身邊出現得最久、也是最囂張的女人,從頭到尾都只有我一個!

所以說,他喜歡的,其實是我這種類型的嗎?

又是認真地想了想,發覺我的結論異常可靠後,我不由開始總結起我的特質了。

眾所周知,我聰明漂亮,有錢,還特別壞。

不過,最能突顯我和外邊那些無聊女人不一樣的一點是——我曾經也是一個神經病。

“……”

看來,對於‘烏卡蘭究竟喜歡什麽樣的女人?’這個問題,我有結論了。

——他,喜歡神經病。

沒問題。

我可以的。

雖然我現在已經康覆了,是一個擁有正常人思維的人了,但有曾經的經驗在,我一定能勝任這個人設的!

好!

就用這個人設攻略烏卡蘭!

從我的表情中觀察到我似乎得出來某個結論,烏卡蘭饒有興趣地問我:“如何?想好讓我怎麽愛上你了嗎?”

如果我是正常的情況,我肯定要隱藏我的目的,小心翼翼地接近烏卡蘭,然後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墜入愛河,深中我的毒。

可這一次,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我沒必要采取循規蹈矩的保守策略。

——我要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攻略烏卡蘭,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愛上我。

於是,我點了點頭,很淡定地回答他:“想好了。”

“露薇爾想怎麽做呢?”

“想讓你的身體先記住我。”

烏卡蘭自是沒有聽懂。

他揚了揚眉,等待我主動為他解釋。

與其用言語說明,我選擇直接付諸行動,更直白,也更能讓他銘記。

在烏卡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的目光下,我不慌不忙地伸出了手,目標是他嵌在他靴子邊的匕首。

他也不攔我,任由我抽出了危險的利器,然後看著我把玩,好奇心隨著我慢條斯理的動作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地攀升。

烏卡蘭不能被劃分進正常男人的類別以內,可攻略的他的第一步,和攻略其他男人相比,也沒有什麽不同。

——先要勾起他對我的興趣。

要讓他對我產生好奇的情緒,讓他主動地靠過來,而不是我放下身段地去委曲求全,去討好他,那樣只會被他看不上,認為我是一個隨時可以被拋棄的無趣女人。

不能被他看透,不能被他猜到我下一步的舉措,也更不能讓他失望。

我不會讓烏卡蘭失望的。

他喜歡瘋子是嗎?

那就比比看,看誰更瘋好了。

我把玩著匕首,盯緊了烏卡蘭,一聲不響,讓他感覺到我視線的力度和溫度,感受我對他的勢在必得,一如他曾經很多次對我做過的那樣。

直到烏卡蘭沈不住氣了,即將忍不住想問我到底想做什麽的時候,我搶先一步地開口了。

我淺淺地笑了笑,後終於停下了轉動匕首的動作,握緊了刀柄,鋒利的尖端對準了他。

問他:“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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