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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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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突如其來的力量,不習慣總是會有的,在血脈覺囘醒當天發生了一連串的蠢事之後,雪夜決定請個幾天的假,在家裏好好適應,順便聽夢影嘮叨一堆她們族內的雜事,直到目前為止他大概了解了雪夢和夢影在族中的地位,以及雪夢為了保全他所做的很多事情,為此他更是狠狠的自責了一番……

然後剩下就是接受夢影的魔鬼接受訓練。

「左半身有空隙!!」

在夢影的怒喝聲中,雪夜又一次飛了出去,大力的撞在身後的墻面上,喔!對了,為了避免把雪夜的家砸爛,她每天都有兩小時把雪夜抓到她家地下室的練武場訓練。

「嘶…好痛…」

「我跟你說幾次了,被打飛要能自己做緩沖,番幾個圈不就沒事了嘛!」沒好氣的蹲在雪夜旁邊,夢影戳了戳這個在她眼裏仍然「瘦弱」的人,又狠狠的給他補了幾刀,「我說阿!我不指望你能幫上雪夢什麽忙,但最起碼你要有點自保能力阿!」

「如果不能做到的話我讓你的血脈覺囘醒就沒有意義了,那還不如你向以前一樣什麽都不知道。」

聽著夢影雖然殘酷但卻很實際的發言,他很想再站起來表示為了雪夢他很願意在多做一點訓練,不過他現在連握緊拳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無奈的乖乖躺在地板上任由夢影數落,另外他表示,雖然他不是玻璃心,不過也快被夢影打擊成渣渣了。

「呼阿…今天就先到這吧!我還有一堆工作要處理,而且也不能就那麽把雪夢放著。」夢影打了個哈欠,連續兩個小時下來她連滴汗都沒流,反倒是雪夜像是泡過水似的,她抓起對方的衣領,很沒良心的直接一路把他拖到地下停車場,然後扔進車裏看都不看一眼。

還好雪夜現在的恢覆力還算不錯,擦傷瘀青什麽的一下就好了,就算一路拖回去充其量也就是臟了點,屁點事兒都沒有。

「對了,我提醒你,現在你的血脈覺囘醒了,雖然很稀薄,但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光明的氣息,可能會被一些人纏上也說不定。」

「纏上?」

「異族裁決庭,想殺死所有異族的偏激組織。」

隨著車子發動的輕微震動,躺在後座的雪夜也感覺自己的心臟狠狠跳了一下。

「……包括你們?」

「對,包括我們,而且我們還是他們大力狙擊的目標,他們恨不得全世界只剩下人類。」

像是說著不關自己的事情的語氣,不過,像她們這般自出生就一直被追殺到現在,根本就已經完全是家常便飯了,那麽想不麻痹也不行了吧?

「還有,你應該知道懷壁其罪的道理,不要顯露你的能力。」夢影開口道,「而且如果不是我和雪夢同意,也不要輕易攪和進去異族的事物,你並不清楚裏面的事務,當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真兇狠阿……」

「如果不是因為心疼雪夢,我大可直接剝奪你的記憶你信不信?」

「……我信。」

「那就不要跟我瞎扯那麽多廢話。」

───

「這是……」

在深山的某個湖泊的深處,艷冰拿著夢影加急送過來的文件,眉頭微微蹙起。

「你們怎麽看?流月、蘭斯特。」

「激發血脈的方法竟然流到凡人手中…有點麻煩呢…」元素族族長那雙由水組成的「眼睛」眨了眨,似乎也是有點苦惱。

「不過好在那陣法也是殘破的,有足量光元素的人才能被激發。」蘭斯特──也就是精靈族族長,此時臉色不是很好看,畢竟他們所激發最多的就是光精靈的後嗣,雖然說那些基本上血液都淡薄到可以說是人類了,但是作為一個優美而高雅的精靈,後代竟然淪為如此粗劣殘囘暴之人讓他很是不悅。

「那麽,要怎麽做呢?聽說現在吸血族的小姑娘受了重傷,無法主持大局。」艷冰看了看兩族族長,他們這三族是最找集合在一起的,因此很多事情比起其它族雪夢更願意和他們商量,「尤其是他們使用的這種鎧甲,雖然只有含有光元素之人才能使用,但一自爆就連她都差點喪命,更不用說一般族人了。」

「所以之前我們去襲囘擊時才會失敗,就是因為這東西吧!」

「看樣子還參雜了一些魔紋,不過參差不齊的,也就只能提升到和一般族人持平,並勉強追得上我們的地步而已。」

「這個的制作應該很有限,她的小騎士還送了一塊碎片來,以人類的技術要鍛造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成本太高,應該比較不會大方面運用,何況我們要摧毀這東西還是挺容易的。」

看另外兩人似乎有了相近的意見,艷冰又拿出了一份文件,「所以比起那個,我比較擔心的是這東西。」

「這是…」

「病毒?!」

元素族的流月對於這文件的內容比較沒什麽概念,反倒是精靈族的蘭斯特發出了驚呼:「人類竟然把主意打到異族的基因上?!」

「是阿!那兩個小姑娘發現時也是嚇一大跳。」些許的寒氣自艷冰身上溢出,他討厭人類就是因為這樣,自大、狂妄、自己不要命就算了,還偏偏要拖別人下水!「他們拘禁了一些異族…」

「等一下,」蘭斯特突然發現了問題所在「說他們有異族的各種樣本不奇怪,但是以人類的實力怎麽可能抓得住異族?」

「還要我說嗎?」艷冰冷哼一聲,要不然他前陣子也不會讓夢影在族群裏動手腳,甚至還需要夢影協助下派人隱密的去攻擊一些異族,但那些人的罪連他都難以接受,於是才同意吸血族替他們解決,「吸血族生來就是透過吞噬來進化,基因比較特殊影響不大,元素族則是和自然息息相關,自然不滅你們就不滅,還有一些沒有實體的種族也沒事,但問題在於──」

「我們這些會生病的種族。」

「那麽閣下打算怎麽做?這種東西哪怕只有一點點流出來都會造成莫大的災難。」

艷冰聽聞流月的問題,並沒有回答,而是拿起桌上那兩份簡略的數據,然後一縷小小的火焰便迅速竄起,要不了多久,所有的數據就在兩人驚愕的目光中化為飛灰。

「艷冰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只是想提醒兩位,順便藉由兩位提醒各族。」艷冰的瞳孔緊緊盯著眼前的兩人,他嘴微微咧開,尖銳的獸牙散發著點點寒光,「不要和人類犯一樣的錯誤。」

「?!!」

「若是忘了你們本來的目的,方向走錯了…」

他轉過身準備離開這個地方,九條尾巴在背後緩緩搖曳著,臨走前,他還回頭給了流月和蘭斯特一個並不明顯的微笑,或著說是冷笑更貼切一點。

『我不介意破誡,滿足一下口腹之欲。』

雖然身影以消失,但聲音仍不停的回蕩在空間裏,縈繞不去的像是要他們深深記住一樣。

───

「所以你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過來的?」

雪夜在到家門樓下的時候,體力已經恢覆的差不多了,縱然有些地方還有點酸痛,但最起碼行動上已經無大礙了。

「是阿…族內族外都是無法停息的紛爭…」

「那之前雪夢的那個設計展「追憶」…」

「你沒猜錯,那就是她本人的過去,她在幼時就失去家人,獨自一個人開始逃亡。」

聽聞夢影說得話,讓他心頭頓時又感到陣陣痛楚,她自有記憶以來,所擁有的回憶便都是無止盡的殺戮嗎?

但是…追憶的展覽之中…並不是所有的作品都那般負面,還有從最剛開始冰凍的河流到最後潺囘潺的流水便是最明顯的改變,對了…她的作品之中有一樣是…血紅的河流?他沒記錯的話,那個作品叫做…

「『宿命』…那個作品…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還有那個她哭得泣不成聲的夜晚…究竟是什麽才能讓她如此絕望、讓她如此痛苦?

夢影站在門前忽然停了下來,頭也不回道:「你知道了的話,可能會就此害怕雪夢喔?這樣你也想知道嗎?」

「為什麽?」雪夜不解的跟著停下來,害怕?都已經知道她們是喝血維生的種族、也知道她們的世界中少不了殺戮,這樣還有什麽好怕?

「沒有為什麽,我只問你,你想知道嗎?」夢影轉過來,與常人無異的黑色瞳孔和他對視著。

雪夜沈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只要是雪夢的一切,他都會包容的。

「她親手殺了自己的青梅竹馬,也是她的得力助手、奪位功臣,」夢影看著對方一臉震驚繼續道:「因為族內情勢逼囘迫,她親手殺了陪她一路走過來的那個吸血族,在那個人自願的情況下。」

「那個人,待在雪夢身邊的時間,可不比你我短。」

「雪夢的位置很危險,而我們更是隨時做好了被她犧牲的準備才會留下來。」

「如果你也有這種心理準備的話,那麽,就堂堂正正的面對她吧!」

夢影一笑,在雪夜還沒搞清楚狀況之前,她便把門整個拉了開來,而在門口,正站著那個讓雪夜牽掛不已的人兒。

「雪…雪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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