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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奸夫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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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瑩瑩臉色刷地一白,忙側身一避。她身形輕盈,倒教薛彥辰撲了個空。

見阮瑩瑩躲開,薛彥辰眉頭狠狠一皺,臉上笑意斂了下去,鷹隼般的眸光冷冷地看著她,語氣中帶著一股子陰狠,“都是婊子,跟我裝什麽純呢?”

聽得他這麽粗俗的話語,阮瑩瑩原本還有些慘白的臉色登時漲得通紅,手腳一陣冰涼。她四下一望,見此間地處偏僻,又有樹木遮蔽,再加上大家都去了禦花園,一時竟看不到任何人影。

而她那宮女似是被薛彥辰用藥迷暈了,倒地不醒,也壓根幫不到任何忙。

緊緊攥了攥五指,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瑩瑩,你就別反抗了。怎麽,攀上了棵大樹,就不認我這個情郎了?”薛彥辰似笑非笑,眸光陰鷙。

阮瑩瑩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彥辰,今日宮裏人太多,下……下次吧,下次好麽?”知道此時與薛彥辰硬碰硬她占不到什麽上風,忙軟了神情,打起了情感牌。

“下次?”薛彥辰冷笑一聲,“今時不同往昔,昭儀娘娘如今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下次……哪還能這麽容易一親娘娘的芳澤?”

說話間,將一旁倒地不醒的宮女往旁邊灌木叢中踹了踹。

阮瑩瑩心中越發害怕,四下一望,壓低了嗓音,“彥辰,你既已知我如今的身份,就不要再胡來了。否則,被人知曉,你我二人都得遭殃。”不知為何,方才的涼意一過,身上卻越發燥熱起來。

她想著自己怕是生病了,越發不想在這裏同薛彥辰耗著了,只求速戰速決才好。想了想,剛要再開口,目光卻與周彥辰陰森森的眸光相撞,心底一“咯噔”,想說的話都忘在了肚裏。

周彥辰盯著她看了一瞬,忽然目光下移,落在她尚未顯懷的腹部,陰陽怪氣道,“看來,昭儀娘娘懷了龍種,這氣勢都不一樣了。莫不是想著以後母憑子貴,一腳將我踹開?”

阮瑩瑩知道薛彥辰在家被溺愛過頭了,行事乖張狠厲,根本就不顧忌什麽,是以也不敢同他對著幹,只得好聲好氣地繼續勸著,“彥辰,你真的想多了,實在是今日不怎麽方便。這裏隨時都有可能來人,若被人……”

話音未落,薛彥辰冷冷打斷她的話,“那便換個地方好了。”

阮瑩瑩一驚,尚未來得及拒絕,薛彥辰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不遠處的林子裏拖。

他手上力道極大,阮瑩瑩掙脫不得,又不敢大聲喧嘩,半拉半扯間,就被薛彥辰拖入了林子裏。

阮瑩瑩眉頭狠狠一皺,深吸一口氣,知道今日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既然他自然要巴巴地撞上來,就別怪她無情了!

另一只沒被薛彥辰攥住的手微微一動,袖中匕首便滑入了她的掌心。她屏住呼吸,死死盯住薛彥辰的後背,尋找著合適的機會。

這時,兩人已經進了林子,薛彥辰停下腳步,手上一用力,將阮瑩瑩猛地拉入懷中。

阮瑩瑩不妨,“砰”的一聲就撞上了他的胸膛,臉頰貼上去時,一陣涼絲絲的感覺傳來,讓她身上的燥意減緩些許,竟一時恍惚,停止了掙紮,反而不由自主地貼緊了些。

薛彥辰原本眼中還一片赤紅,似隨時要發狂一般,可見阮瑩瑩突然停止了掙紮,這麽乖巧地趴在自己懷中,鼻端還縈繞著女子毒藥的馨香,先是一怔,忽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眸光在阮瑩瑩光潔的額頭上一頓。

伸手挑起她鬢邊散落的一縷長發,放在鼻端一嗅,幽幽的語氣響起,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原來瑩瑩是在欲擒故縱呢。很好,我喜歡。”說著,頭微垂,唇瓣吻上了她嫩白的脖頸。

阮瑩瑩驀地清醒過來,一把推開薛彥辰,急急後退幾步,看向他怒目而視,“彥辰,你清醒一點。”

突然被阮瑩瑩推開,薛彥辰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臉色倏地又垮了下來。

這下,薛彥辰是徹底惱了,大踏步朝前兩步跨到阮瑩瑩身前,一把將她的肩膀錮住拉到身前,欺身就吻了下去,另一只手也不閑著,直接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阮瑩瑩身子一顫,一陣酥麻感傳遍全身。

她覺得自己頭好重,身上也越來越熱。明明應該推開薛彥辰的,可她卻發現自己竟然貪戀他的撫摸和觸碰,那種感覺好舒服好舒服,就好像在沙漠裏行走了幾天幾夜滴水未進的旅人,突然看到眼前一片綠洲一般,腦子裏再也沒有其他想法,只想狠狠地索取。

袖中握住匕首的手一松,“哐”的一聲落地。

薛彥辰眉頭一皺,剛要低頭去看,阮瑩瑩柔弱無骨卻主動環上了他的腰間,身子也如水蛇一般纏了上來。

他低頭一看,見她媚眼如絲,水潤紅唇微張,吐氣如蘭間胸前一片雪白山巒起伏,嘴裏還不住發出勾人的叮嚀聲。

下身登時一緊,再也沒閑工夫管方才那異響,一把撕開她胸前的衣襟,狠狠覆了上去。

很快,林間便響起暧昧的聲響,被風一吹,破碎地飄出林外。

而此時的禦花園,仍舊是方才那如火如荼的場景。

宋清歡拿過沈初寒手中的酒杯,用傳音入密開口道,“阿殊,阮瑩瑩那邊,好戲也該開始了吧。”

沈初寒點點頭,不動聲色地朝上首望去。

昭帝身後的小福子很快接收到了沈初寒的目光,幾不可見地一頷首,從一旁的宮女身邊接過酒壺,上前兩步,將昭帝空著的酒杯斟滿。又很自然地執起一旁的茶盞,將阮瑩瑩席位上空著的杯子也斟滿了。

昭帝隨意一掃,微微蹙了眉頭,“阮昭儀怎麽還沒回來?”

小福子機靈地接口道,“皇上可要奴才去看看?”

昭帝思忖一瞬,想著阮昭儀到底有孕在身,不敢掉以輕心,點點頭道,“你去她宮裏瞧瞧,看看她有沒有什麽事,如果身子不舒服的話,記得請太醫去給昭儀看看。”

“是。”小福子恭恭敬敬應了,輕手輕腳退了下去,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此時酒已快過三巡,賞花宴也漸漸接近了尾聲。

薛麒看一眼身邊的空位,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薛彥辰方才說去出恭,然而到現在還未回來。眼見著快要到動手的時候了,薛麒心中也越發焦急起來。

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出去找找。

他壓低了嗓音,同一旁的薛青雲說了幾句,很快滿臉凝重地起身,也悄無聲息地出了禦花園。

又等了一小會。

薛麒和薛彥辰還沒有回來,皇後已經向薛青雲使了好幾個眼色了,但薛青雲擔心兒子和孫子的安危,一直搖頭。

皇後無奈,沒有薛家的配合,她和君徹也成不了事,只得向君徹投去了示意他稍安勿躁的眼神。

君徹捏住杯盞,眸光沈沈,氣息越發不郁。

這群蠢蛋,可別壞了自己的計劃才是!

但他也不敢貿然行事,只得姑且按捺下性子,在煎熬中等待著。

這時,小福子去而覆返,滿臉驚恐之色,手腳抖個不停。他急匆匆走到昭帝身旁,彎腰耳語了幾句。

昭帝聞言,氣息陡然一寒,睚眥欲裂地看向小福子,眼底通紅含煞,周身氣息突然間被凍住。

小福子不敢多說,只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

昭帝似問了句什麽,小福子答了,昭帝很快起身,竟什麽都沒跟底下人交代,就急急地走出了禦花園,王喜也忙跟了上去。

留下眾人在園中面面相覷。

發生什麽事了?

皇後也皺起了眉頭,心中隱隱升起不安,好不容易等到了今日,可千萬不要節外生枝才是。

德妃也有幾分焦急。畢竟,今日這賞花宴是由她操辦,皇上卻突然離席,難道是她哪裏沒有準備好?

不安間,下意識朝下邊坐著的沈初寒和宋清歡望去。不知為何,仿佛有他們在,事情就有了主心骨一般。

而這一看,不由楞住。

沈初寒和宋清歡竟然站了起來,似乎也要跟著離席。

君徹眉頭一皺,看向沈初寒,語聲沈沈,“你去哪裏?”

沈初寒淡淡睨他一眼,卻也不隱瞞,“去看看父皇怎麽了?”說著,再不多言,牽著宋清歡往昭帝離開的方向走去。

君徹略一遲疑,朝皇後使了個眼色,也很快起身跟了上去。

昭帝一路怒氣沖沖行得飛快,周身的氣息降到了冰點。小福子和王喜跟在身後,大氣也不敢出。

王喜看一眼小福子,眉頭皺了皺,似乎在問他發生了什麽事。

小福子身子一抖,一臉害怕的模樣,支支吾吾地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

王喜愈發狐疑起來。

這時,前頭的昭帝卻突然停了腳步,指了指前方一片小樹林,看向小福子道,“是那裏嗎?”

小福子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

昭帝臉色一沈,腳下剛準備動,忽然聽得一聲破碎的呻吟聲傳到耳中。

他身子一僵,一股怒氣直沖天靈感,臉色漲得通紅。

王喜尚未反應過來,便見昭帝像瘋了一般,怒氣沖沖往那小樹林沖去,他只得同小福子一道,快步跟上。

越往樹林裏走,那熱辣的吟哦聲就越發清晰地鉆入耳中。

疾步走了一小短路,眼前突然出現一幅香艷的場景,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靠著赤條條絞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地上胡亂扔了一地的衣衫。腰帶,肚兜,鞋履,足見那擁在一起的兩人有多幹柴烈火。

男的背對著昭帝,面容看不真切,女的頭微仰,臉色潮紅,雙目微瞇,閃著迷離的光芒,紅潤小巧的唇瓣中還有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溢出。

也不知是不是正在興頭上,兩人竟都沒有發現有人進來了。

昭帝臉色鐵青,目光落在女子上下起伏的小臉上,眼中忽的噴射出熊熊怒火來。

“阮瑩瑩,你這個賤人!”昭帝氣得全身發抖,對著前頭的兩人厲喝出聲。

正在激烈運動的兩人驀然被打斷,女子睜開眼迷迷蒙蒙望來,目光落在昭帝面上,眼中神情一慌,臉色突然慘白如紙,全身抖得跟篩糠似的。

男子也扭頭看來,這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抱住女子的手一松,女子踉蹌落地。

兩人滿臉狼狽地撿起地上的衣服遮羞。

“好一對狗男女!”昭帝氣極,一掌就揮了出去。他有武在身,雖算不得高強,但這一掌帶了十足的功力,阮瑩瑩和薛彥辰又沒有防備,被這一掌擊得倒退了兩步。

昭帝還要出招,忽然聽到身後有聲音傳來,“父皇,發生什麽事了?”

聽得這熟悉的涼淡聲音,昭帝心中一“咯噔”,面色更加難看起來。

沈初寒怎麽來了?

他扭頭看去,卻見來的人,不僅有沈初寒,還有宋清歡和君徹。此時,君徹的目光正落在不遠處慌慌張張拿衣蔽體的阮瑩瑩和薛彥辰身上,臉色黑沈,幽深的眸光湧動得厲害,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薛彥辰怎麽會同阮瑩瑩攪在一塊?!

他握了握拳頭,額上青筋爆出,眼中一抹狠厲閃過。

這種關鍵時候,怎麽會突然出這種事?!

宋清歡來之前就知道會看到什麽,假意瞟一眼前方,忽的尖叫一聲,雙手遮住了眼朝沈初寒身後躲去。

沈初寒將她攬入懷中,陰沈著臉看向王喜,“王公公,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王喜也是一臉懵圈,半晌沒回神,聽到沈初寒這話,身子一抖,才回了些神智。他哭喪著臉,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一個小小的內侍,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況且,他也是跟著昭帝來到這裏,才莫名其妙地見到了這一幕。

“奴才……奴才不知……”

昭帝惡狠狠瞪他一眼,胸前起伏得厲害,“還不快……還不快找鐵甲衛過來將這一對奸夫淫婦拖走!”

“是是是。”王喜忙不疊應了,屁滾尿流地跑出林子叫人去了。

說話的功夫,阮瑩瑩已經徹底清醒過來,抖抖索索地穿著衣服,早已嚇得全身發抖,腦子一片空白,不明白事情怎麽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明明方才她是準備回宮換身衣服的,後來……後來薛彥辰來了,將她身邊的宮女藥暈了去,又將她拖入了林子。

再後來……再後來她的記憶就有些迷糊了,只記得自己身上熱得很,不知為何,竟半推半就間與薛彥辰又攪到了一塊,再後來,就是一番顛鸞倒鳳巫山雲雨。清醒之時,便見到了昭帝鐵青的臉色和震怒的神情。

完了完了,自己怕是徹底的完蛋了。

她手腳一片冰涼,沁出了一身冷汗。

一旁的薛彥辰更是是嚇得瑟瑟發抖,胡亂穿好衣衫,半跪半爬地膝行到昭帝跟前,涕泗橫流,“皇上,不關草民的事,是阮昭儀她……是阮昭儀她誘惑我的,是她,都是她!”

“薛彥辰,你瞎說八道什麽?!分明是你……分明是你……”她也跌跌撞撞地跑到昭帝面前,一時氣火攻心,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她擡了頭看向昭帝,面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皇上,不是臣妾,是他逼迫於臣妾的,是他……”

哭訴到這裏,腦中突然一道靈光閃過,她眸光一滯,電光火石間剎那間想明白什麽,猛地扭頭朝薛彥辰看去,咬緊牙關厲聲質問,“你給我下了藥!”

除此之外,定沒有其他解釋了!

否則,她之前明明那麽抗拒薛彥辰,為何突然之間就意識不清醒被他占了便宜去,一定是薛彥辰暗中給她下了春藥,所以才能得逞。

這麽一想,阮瑩瑩面上的委屈就更真了,仰著小臉,哭得肝腸寸斷,拉著昭帝的袍角哭泣道,“皇上,請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昭帝看也不看她,臉色一片鐵青,擡腳朝阮瑩瑩一踹,咬牙切齒道,“賤人,還在這裏巧言令色!”

阮瑩瑩被昭帝一角踹翻在地,身子朝後重重一摔,腰腹部正好撞到地上嶙峋的石塊上。

她強忍住疼痛,眼淚“嘩嘩”地留個不停,一手扶住自己的腹部,剛要開口,突然覺得身下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傳來。

她一慌,低頭望去,卻見自己身下有鮮血汩汩流出,艷紅的血,頃刻間將裙衫染成了刺眼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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