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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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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哥哥抱著骷髏箜篌, 衣衫蹁躚。

骷髏大將軍只在瞬間便褪下了那一身家常衣衫,飛快的再次穿上了冰冷厚重的鎧甲。

玉瑯小臉板的死緊,緊緊抱著大將軍的脖子。

在他們身後, 小黑狗努力倒騰著它的小短腿。

可奈何, 它的腿實在太短。

眼看見這前面幾人快要消失了,小黑狗實在一急, 奮力往前一竄。

“轟——”

似有一道寒風,伴隨著碎石沙礫同時襲來, 猛地砸在了眾人面前。

赫連哥哥等人聞聲倏然回過頭去。

只見在一片煙塵之中, 突然就竄出了一頭如獅子大的雪白大狗。

“這、這、這哪裏來的啊?!”玉瑯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不是天狗嗎?!”

《山海經.西山經》:“陰山有獸焉, 其狀如貍而白首,名曰天狗。其音如榴榴, 可以禦兇。”

又有書曰:“天狗者,月中兇神也。其日忌禱祀鬼神、祈求福願。”

天狗白毛如雪,矗立在月下, 威風凜凜。

一雙碧藍碧藍的眼眸水汪汪,望著眾人委屈巴巴。

玉瑯倏然回過了神來:“啊啊啊啊啊!是小黑啊!小黑居然是天狗!”

天狗可是兇神, 甚至可以召喚其他兇獸為其所用, 乃是守護神靈的神獸。卻沒想到一直都化身成為不起眼的小黑狗, 日日跟他們呆在一塊兒。

這真真是狗兒不可貌相啊!

“躍兒可真厲害。”玉瑯嘟囔道, “居然把一只兇神當做靈寵養……”

眾人也是在驚訝之餘, 回過了神來, 決定先去看看林悅的情況。

天狗小黑自然一馬當先, “轟隆——”一聲便直接撞進了宮殿裏去。

玉瑯在後舉著小手:“……”

不過,卻一眼望去,便發現宮殿內空無一人。

“躍兒不在!躍兒去了……”玉瑯面色難看, “去了那裏!”

“快走!”

話音剛落,玉瑯飛快跳上天狗小黑的背,朝著另一座宮殿沖去。

赫連哥哥與大將軍也對視一眼,隨即身如閃電。

幾乎只在轉瞬之間,他們已然來到了季星澤閉關修煉的宮殿之中。

黑漆漆的宮殿宮門緊閉,猶如盤踞黑夜之中的怪物,兇猛森冷,令人毛骨悚然。

玉瑯連滾帶爬地從天狗小黑的背上下來,卻見赫連哥哥與大將軍俱都眉頭緊皺,似乎此刻的情況並不樂觀。

“此地設有高深莫測的法陣,我們根本無法探查到躍兒的氣息……躍兒有沒有危險?我們該怎麽辦?!”

他們已經覺察到此地有一股驚天動地般的靈力,陰冷瘋狂,只要稍一靠近便令人生感窒息與恐怖。

赫連哥哥上前了一步,試圖將手搭在宮門之上。

但這短短一點的距離,卻使其全身冷汗淋漓。

——這座宮殿之外設立的防禦法陣實在太過詭異恐怖,即使實力強悍如同長生城的終極大BOSS,居然也無法從中突破。

“要不直接打破法陣吧……?”玉瑯欲言又止。

那修心宗大弟子實在有些詭異叵測,先前眾人會陪著他瘋,也是看在林悅的面子。如今,躍兒突然不知所終,而在此地突然有蓬勃詭異的靈力波動,實在不得不讓他們感到擔心。

赫連哥哥與大將軍對視了一眼。

他直接坐倒在地,纖細手指用力一撥懷中的骷髏箜篌。

“鏗——”

聲波陣陣,鋒利靈力猶如鋼刀,席卷而去。

劈裏啪啦的砸在透明結界之上,猶如激起水波光暈蕩漾。

可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

大將軍見狀,擡手便從自己的脊背處抽出了一柄極長的大刀,雙手交握,用力砍下。

“砰——”

火光四濺,地動山搖。

但是,煙塵散去,宮門依然巋然不動。

赫連哥哥與大將軍皆都是千年大妖魔,修為何等深厚,可他們的擊打在季星澤的防禦法陣面前,根本沒有一絲作用。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玉瑯在後,口中喃喃,“沒想到,他的實力居然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難道他們眼睜睜的就任由躍兒身陷危險境地?!

他、他、他會不會一口就將躍兒給吞了啊!

畢竟林悅身俱創世神血脈,又有聚寶芙蕖的無限靈氣。

如此至寶,只怕沒有人會不覬覦!

“怎麽辦?怎麽辦?”

“轟隆——”

就在這時,半空之中驟然響起了風雷之聲。

黑龍骨骨骼拉升,碩大無朋,騰空而來,大喊道:“神龍降臨,爾等讓開。”

隨即,只聽得“轟隆”一聲,一道巨大的火球從其口中噴射而出,直直的轟向了宮門。

“砰!”

又是一陣天昏地暗、地動山搖、煙塵滾滾……

“咳咳咳!”

可是,煙塵散去,只見那宮門巋然不動。

反而四周散發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氣味。

玉瑯一面咳嗽,一面動了動鼻翼:“什麽氣味?唔……好臭!”

黑龍骨自半空之中降下,剛想說話,卻聽見“噗噗噗”幾聲。

那氣味猶如毒氣彈一般迅速席卷而來。

眾人先是一楞,隨即都翻著白眼,捂住了鼻子。

玉瑯:“你、你放屁!”

“吾乃人間正神,如何會放屁?!”

黑龍骨全身赤紅,話音剛落,突然就捂住了肚子。

“噗~~”

聲音婉轉,一波三折,堪稱餘味繞梁,久久不散。

眾人皆都瞪大了雙眼,齊齊退散到了三步之外。

黑龍骨一只爪子捂住了肚子:“你們……”“噗!”“別走啊……”“噗噗噗!”

“天哪!啊啊啊啊啊!”玉瑯花容失色,驚聲大叫,“你別過來!叫你不要吃那麽多地獄辣椒,你偏不聽。啊啊啊啊!我要昏過去了!”

黑龍骨剛想說話,又是“噗噗噗”幾聲,只覺得從自己嘴來都要冒出了屁味來。

一時三刻之際,眾人也不知道該先打破法陣結界,還是先將這只一直放毒氣彈的小龍揍一頓……

***

宮門之外,混亂不堪。

季星澤漫不經心的瞥了宮門一眼,白色廣袖輕輕一揮。

所有從外界而來的嘈雜之聲,瞬間便煙消雲散,半點都不會傳進內裏來。

這整座宮殿就好似處在了真空之中。

天地之間,只餘兩個人。

季星澤低頭看了一眼卷縮在寶座之上的少女……

那股來自天地之間蓬勃無邊的力量,咆哮著,猶如翻天倒海一般而來。

他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左邊胸口。

一口氣吞噬了遠古神獸黑龍的所有力量,讓他的整個軀體與筋脈都好似要炸裂開來了一般。

無論經過了怎樣的歷練,凡人的軀體終究無法吞噬消化神獸的力量。

除去那股東.突.西撞的神獸之力,自他血脈之中,也升騰起了無邊的欲望。

這是對力量的欲望,對站立世界巔峰的渴望!

白衣青年輕輕的舔了舔鮮紅如血的唇。

還有……

對眼前人的欲望。

面前的少女美不可收,在搖晃的蛟珠光芒照耀下,猶如陷入了夢境的神明。

神明無知無覺睡在華麗的寶座之上,顯得那樣的聖潔與高不可攀、不可褻瀆。

那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臉頰下,灑下了兩道淡淡的陰影,又給她帶上一點人類的脆弱。

如此強烈的視覺沖擊,讓白衣青年眼眸赤紅,兩道豎眸更是劇烈收縮。

強烈的、渴望的、狂妄的!

想要將她生吞活剝、連皮帶骨,吞噬進自己的血肉之中。

從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離。

白衣青年神經質的閉上了雙眼,用力深吸了一口氣。

胸腔之中,瞬間滿溢的都是甜美的氣息。

“呃……”

略顯粗重的嘆息,睜開雙眼,眼眸之中好不容易有了一絲清明。

白衣青年緩緩的單膝跪在了寶座之前,伸手輕輕撥開了少女散落的黑發。

看得出,她來之前有好好的打扮過了一番。

不再是簡單的男子發髻,也不再是亂七八糟的披發,而是有認認真真梳理過的留仙髻。

可惜,這梳頭之人手法拙劣。

她本身又長發密實,厚重的一把,觸摸起來手感微涼,猶如上好的絲綢一般。這輕易的一搖晃,滿頭的秀發就散落了下來,瞬間鋪滿了整把王座。

她今日還特別換上的女子服制,輕柔飄逸,猶如晨間的露珠。

齊胸襦裙之上還掛著一朵小小的櫻草花,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但問這世間還有什麽香氣,可以與她身上的氣息比擬?

白衣青年慢條斯理的將那朵櫻草花取下。

蒼白有力的手指輕輕一撚,花瓣瞬間零落成泥,指尖更是沾染了點點鮮花的汁液。

白衣青年氣息稍顯急促了起來。

黑龍的力量在不斷的叫囂、沖撞,身為遠古神獸又如何肯屈服在一個凡人的軀體之中?!

蒼白的手背之上倏然出現了一條條青筋,白衣青年一手用力按住了突突跳動的胸口,赤紅豎眸深深凝望寶座之上的少女。

“小師弟……”

似是從牙縫之中擠壓出來的氣息,顯得分外的委屈巴巴。

“我難受。”

“幫幫我,好嗎?”

即使有這世間最為澄澈純凈的靈氣安撫,遠古神獸之力彪悍有力,依然有讓人產生被巨獸猛然撕裂軀體的錯覺。

白衣青年面上始終不動聲色,只肯在些微的言語間,透露出一絲軟弱。

少女似有所查,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

白衣青年下意識想要替她撫平眉間,卻意外觸摸到了那處絕美芙蕖。

那處便是她的靈氣關鍵所在。

少女似是被觸摸到了靈魂一般,悄悄的蜷縮了起來。

“砰——”白衣青年的理智卻在這刻斷了弦。

冰冷的指尖不受控制的,拂過了眉心、鼻梁、臉頰,乃至到了那飽滿水潤的唇邊。

他自然知道其中的滋味。

無論是在雨露池中,還是通過返魂樹木靈根……他都曾細細品嘗過。

只是,那皆都是來自魂魄、靈力的糾結。

他們其實……都未曾有實際觸碰到過。

白衣青年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口水。

這次,他全然不顧,直接就將冰冷的指尖ci入了進去。

一如想象之中的軟糯甜美與溫暖……

就好似全身都泡在了溫暖的靈泉之中,清澈透明、富有凈化之力的靈氣將他全身包裹,治愈他滿身的戾氣與暴虐的沖動。

狂妄暴戾,肆意妄為,逆天改命,重生而來,因此背負起了整個世界蒼生因果。

如今他又以凡人之軀,試圖吞噬強大的遠古黑龍力量,從而激發起上輩子他始終沒有完全覺醒、之後又被人生生剝離的黑龍血脈。

痛苦與渴望交至,就快要將整個人都撕裂了開來。

唯一能夠救贖他的,只有面前昏睡的無知無覺的少女!

冰冷的指尖撬開潔白整齊的牙齒,極為克制,卻又極為貪婪,近乎瘋狂的觸碰到了柔軟的舌尖。

昏睡的林悅下意識就往後縮了一縮,試圖逃離。

這一幾不可見的動作,卻讓季星澤更加執拗與放肆了起來。

冰冷蒼白的指尖緩慢的探索著,摩挲著柔軟又富有彈性的唇瓣。

可這些還不夠!

不夠!

終於,他瞪著兩道赤紅危險的豎眸,緩緩俯下身,用自己的唇替代手指,按了上去。

一如想象中的甜蜜而柔軟……

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輕輕描繪輪廓,品嘗吮吸,就好似是一道難得的美味珍饈。

還不夠!

想要更多!

想要全部!

豎眸劇烈收縮,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獵物。

猶如蛇信一般的she,長而分叉,輕輕巧巧的試圖誘惑著獵物張開,任其侵入捕獲。

極為深入,甚至想要直達對方的靈魂。

重重的碾壓上去,更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跡與氣息,宣誓自己的所有權。

但是……艱難維持的一點點理智,卻又告訴他不可以。

她就像一只在他四周翩翩起舞的蝶。

美麗、輕靈、卻又是脆弱的。

若是太過用力,就可能嚇到了她,可能一展單薄的翅膀,就從他身邊飛離了出去。

從此再也不見其行蹤。

可若是就此放棄了,她又有可能逐漸喪失了對他的興趣,又招招搖搖的飛到了旁人的身邊去。

那就將她桎梏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折斷了她絢麗多姿的翅膀,使得她再也無法飛翔。

他終究不想讓她哭。

蓬勃的靈力流轉,不斷吸收著黑龍力量,痛苦與歡yu交織。

白衣青年極力忍耐。

即使全身心都在叫囂著,要將面前安靜的少女吞噬。但是,他還是用僅剩的堅定意志將自己抽離了開去。

寶座上昏睡的珍寶臉頰微紅,微微張開、飽滿水潤的唇色也不遑多讓。

這些都是他造成的,即使思緒混沌,他還是對自己的傑作表示滿意。

夜還長……

慢慢來,欲速則不達。

可持續發展,才是王道。

可怕的赤紅豎眸一點一點的閉上,又緩緩睜開,眼神之中終於恢覆了一點清明。

她終究會是他的,毋庸置疑。

只要等到那一天……

***

林悅好似做了一場無比詭異,都顛三倒四的夢。

在夢中她被一條大蟒蛇纏緊,全身都被塗滿了口水。大蟒蛇還張開了大嘴,試圖將她一口給吞下去。

林悅雖然往日都是慫兮兮的,但好歹也已經有了化神修為。

這通天徹地之能,怎麽可能說被人吃就被人吃了呢!

她拼命反抗,擡起雙手就掐住了大蟒蛇的嘴巴。

吃吃吃!吃泥煤!

結果,那大蟒蛇居然委委屈屈的低下了頭來,大大的赤紅豎眸可憐兮兮,好似流淌出了晶瑩的淚珠兒。

林悅一滯,手中的動作下意識放松了一下。

結果,那大蟒蛇乘機就纏繞了上來,口水更是劈頭蓋臉般的朝著她噴過來,就跟要讓她洗澡一般。

林悅快要瘋了,一把就掐住了大蟒蛇的七寸。

又拼了老命擦去臉上黏糊糊的口水,林悅試圖從大蟒蛇的纏繞中解脫出來。

下一刻,那大蟒蛇的蛇頭卻架了過來。

三角形的恐怖舌頭就架在她的肩窩處,還眨巴著銅陵一般的赤紅豎眸,意外的有些委屈巴巴的意味。

做什麽?!

林悅全身肌肉緊繃,準備隨時暴起,給那條蛇以最後的致命一擊。

結果,那大蟒蛇朝著她搖晃了一下腦袋。

嗯?

林悅擡起了雙手……

大蟒蛇又搖晃了一下大腦袋。

幹嘛?!

大蟒蛇又雙叒搖晃了一下腦袋。

尼瑪,是想要通過搖晃之術,來將她的腦袋搖昏,再一口將她給吞了嗎?!

林悅勃然大怒,深覺這個冷血動物簡直就是看不起她的智商。

剛想出手,讓其見識一下什麽叫做驚人的力量。

大蟒蛇那恐怖醜陋的大腦袋,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點一點的變成了她所熟悉的、心心念念的、俊逸無匹的、大師兄的面容。

大、大師兄?!

大師兄依然蒼白好看,一雙赤眸委屈巴巴的望著她,叫人忍不住就想抱著輕輕安慰。

不不不!這不是大師兄!

蛇精哪裏逃!

快還我的大師兄來!

林悅叫囂著,猛地撲將了上去!

結果,突然就撲了個空。

“啊!”一聲驚呼,倏然睜開了雙眼,林悅只見到了一張放大的超級俊顏。

眼眉深邃,俊朗無儔。

背後是明媚淺淡的晨曦,將對面身著白衣的青年都好似沾染了一圈金色的光暈。

光暈之中,那白衣青年墨發如瀑,整張面容就好似由神仙雕琢一般,哪哪哪都是好看的不得了。

啊啊啊啊啊啊!

林悅內心土撥鼠尖叫。

真是大師兄啊啊啊啊!

他也太好看了吧!

往日裏,他們在星辰閣中,雖然也有抵足而眠之事發生,但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此刺激的狀態。

他、他、他此時輕輕簇擁著她,一手枕在她的脖子下,一手搭在她的腰間。

好似抱著一只洋娃娃一般,把她抱在了懷中。

輕淺冷香的氣息撲在她的發間,她一擡眉,就能看見他根根分明的長睫毛,與誘人濕潤的嘴唇。

啊啊啊啊啊!

如此美人春睡圖,林悅若是男人,定是要微微一應,表示尊敬。

腦海中回蕩著京腔: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似是感受到懷中人的悸動,大師兄也微微轉醒了過來。

迷離漂亮的灰眸飛快的將林悅掃了一眼,一個吻就落在了她的腮邊。

他說:“娘子,你醒啦?”

林悅:“……”

大師兄還沒好呢?

大師兄垂下大腦袋,擠在了林悅的肩窩處:“時辰尚早,娘子昨夜辛苦了,再睡一會兒吧……”

昨夜……辛苦了?!

林悅心頭警鈴大震。

昨夜……昨夜……昨夜她幹嘛來著?!

昨夜她特地打扮了一番,提著燈,來到了大師兄閉關修煉的寢宮門前。

然後……

然後她想不起來了!

之後的一段記憶模模糊糊,與她剛才所做的夢交織在一起。

一條巨大的蟒蛇……纏住了她!

林悅下意識低下頭,飛快地看了看自己。

衣衫完好,身上清爽幹凈,也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

那個……之後,應該會腰膝酸軟吧?

一點沒有的話,應該什麽都沒有發生吧?

可是,她的記憶怎麽會出了問題呢?

林悅苦思冥想,大師兄卻是一把撈起了她,在寬闊無邊的龍床上,翻騰了一圈。

驟然被抱住,一陣天旋地轉。

回過神來,入目的還是大師兄好看的眼眉。

完全能夠感受到對方結實與體重,林悅下意識就吞咽了一下口水。

“昨夜小師弟在宮門前等了為夫的一夜,更深露重,自是辛苦萬分。今日便讓為夫……咳……大師兄給你做些好吃的補一補。”

大師兄在一旁用一條手臂支起了腦袋,長長的黑發低垂下來,與她的纏繞在了一起。

林悅含糊應道:“哦……”

媽媽呀!真是美色誤人!

如果她是皇帝,大師兄是寵妃,她定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日日不早朝,就要做那最最昏庸無渡的大昏君!

什麽愛豆小哥哥,哪裏及得上大師兄半豪。

怎麽辦?!

心裏頭似乎有一股子甜水,瞬間掩蓋住了心頭微微的不安,甜蜜的滋味咕嘟咕嘟就要冒出來了……

不過,林悅想歸想,還是迷迷茫茫地跟著大師兄起了床。

大師兄實在溫柔體貼,見她還未回過神來,微笑著幫她洗漱,穿上了覆雜難穿的外衫,又梳理整齊了亂糟糟的頭發。

一時之間,林悅覺得自己就像個小寶寶,全部都靠大師兄照顧。

最後,大師兄牽起她的手,打開了緊閉的宮門。

“砰砰砰——”

下一刻,接二連三,就好似多米諾骨牌似的,一下子就砸進來了好幾個人。

林悅定睛一看。

好家夥。

大將軍墊在最下面,中間是赫連哥哥,再往上就是玉瑯。

黑龍骨則有氣無力的趴在一只巨大雪白的狗狗身上,伸著舌頭,喘著粗氣。

“你們……玩疊疊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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