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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但不到三秒,他又突然猛轉了過來。

只見這名老外表情十分誇張地朝藍正平說:“What's wrong?!”

藍正平還沒從看到這老外的正面後發現他居然把胡子編成一條小辮子的喜感中回神,馬上就被對方那副極度誇張的姿態給弄懵了。

他一臉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而這名老外,見藍正平呆呆的沒反應後,突然恍然大悟重重拍了下自己腦袋:“Oh!中文!”

這下藍正平反應過來了,雖然對方的中文發音十分不標準,帶著十分明顯的外國人口音,但看樣子好歹也是懂的!這就好辦了,藍正平正愁不知道怎麽告訴別人幫他聯系大使館呢!沒想不到“瞌睡送個枕頭--正是時候”!

藍正平兩眼放光,立馬指著自己嘴巴問:“有……究……驚……嗎……”

盡管他也很想說得標準點,但實在礙於當前條件限制,舌頭上的傷口動一下都覺得通,更別提好好說話了。

然而,藍正平高估眼前這老外的中文水平了,對方只是掌握一些簡單的中文詞匯,根本還做不到用中文做流利交談的程度。只見老外楞了楞,好在藍正平這麽指著那張傷痕累累的嘴巴,意思還是很明顯的。這老外也是熱心,趕緊就手忙腳亂地翻出創口貼和醫用酒精以及棉簽,他拿起根棉簽朝藍正平傷口處指了指。

這是要幫我上藥?藍正平猶疑地點點頭。

果然,這名熱心腸的白人大叔就幫他用酒精給傷口消毒,還沒愈合的口子沾到酒精後,這滋味別提有多酸爽了。

藍正平眼淚汪汪地硬忍著,手心都快被他扣出新傷,最後大叔幫他粗略處理好後,還給他貼上創口貼,讓藍正平好生感動。

處理好傷口,藍正平道過謝後就馬上回到他的當前要事上。

他朝白人大叔比劃著說:“大……使……館……”

見對方茫然的樣子,不得已,他要來紙筆,畫了個插著五星紅旗的建築。

“哦哦!中國來得!”白人大叔半懂不懂的嚷嚷道藍正平:“……”

顯然,大使館這玩意不好表達,人家只以為他想說自己從中國來的。

雖然語言不通,但似乎沒妨礙到大叔和人交流的熱情。這鎮子占地雖大,不過住在這裏的居民已經不多了,藍正平和菲利克斯兩人的到來後不久,就隨著鎮上居民的閑餘交流中很快在鎮上傳遍。

大叔很快想起藍正平就是昨天來到這鎮子的異鄉人,他指了指菲利克斯他家所在的方向,然後對藍正平豎起大拇指,說:“勇敢!那…有…怪物!”

“啊?”藍正平一下子有點跟不上這位大叔的話題轉換速度。

——————

算是劇透,攻這麽看重媽媽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目前為止世界上唯一能無條件接納他的人就只有媽媽。對於母親而言,不管孩子長什麽樣都是最好的╮( ̄▽ ̄)╭白人大叔長得肥頭大耳,腦袋上沒一根毛,就下巴那措胡子編了條小辮,現在這麽學著野獸張牙舞爪,嘴裏發出“嗷嗷”怪叫,不僅沒讓人覺得恐怖,反而是叫人感覺非常可笑。

藍正平哭笑不得地看著大叔的表演,也不知對方怎麽能扯到怪獸上了,他連連搖頭道:“NO NO NO!”

然後指著紙上畫的國旗,用他那口蹩腳的英語和大叔指手畫腳的比劃道:“Help! l need help!”

大叔迷糊地摸著光禿禿的後腦勺,明顯是在理解藍正平這番行為動作的含義,過了半晌後,他突然以拳擊掌,接著大聲說了串藍正平聽不懂的英文,把藍正平給嚇了一跳。

然後他只見大叔莫名的在那裏哈哈大笑,讓藍正平很是懷疑自己的意思是不是表達得還不夠清楚。

大叔指了指莊園方向,說:“你,朋友……”

藍正平臉色當即一黑,想不到對方突然扯回到菲利克斯身上,但轉念一想,倒也理解對方為什麽會往那邊想,畢竟他當時是跟著菲利克斯來的,鎮上的人自然把他們當成同伴。

藍正平不太好和對方說明他們已經鬧翻,只能強笑著說“NO”,並且努力表達希望對方幫他聯系大使館的意思。

可惜他們之間實在缺乏默契,幾次下來依舊是雙方都詞不達意,最後那大叔也無奈了。藍正平看對方停止了與他指手畫腳的交流,朝著屋外大喊了一聲,然後從櫃臺裏出來。

大叔走近後藍正平才發現,對方那身材真是用肉山來形容都不為過。

沒多久,外頭就跑進來一個年輕人,大叔對他說了幾句後,那個年輕人就進入櫃臺,看來大叔是找人幫著看店。

大叔拍了拍藍正平後背,示意他一起出去。

藍正平初時還欣喜地以為對方這是打算教他怎麽回城裏,結果走了幾步後就發現自己理解錯了,媽的!竟然是往莊園那邊去走!

藍正平立馬就停住腳步,猛做擺手打叉的手勢。

然而那大叔卻笑呵呵地說:“朋友…吵架…不好……”

藍正平:“No!No friend!我們不是朋友!!!”

不過在大叔眼中看來,這似乎成了東方人的別扭方式,他挑挑眉,做了個無奈攤手的動作,然後像拎小雞一樣提著藍正平衣領,把他往莊園處帶。

藍正平一路掙紮想跑,但大叔這身肉真不是白長的,任他怎麽折騰都完全造不成幹擾。不過也大概是看他反抗得比較厲害,半路上大叔還是停了下來,苦惱地看著他,雙手抱臂在胸前,整一副要教育人的姿態。

“誤會…好說!”然後大叔把兩只手作大拇指狀,湊到一起,兩個大拇指頭互相湊近,很顯然這是一個表達友好親密的手勢,“生氣,不好不好。”

雖說大叔中文水平有限,有些詞用得不大正確,但這意思還是相當明顯。藍正平也是無語了,看來在這些人眼裏他和菲利克斯只是一對吵架鬧翻的朋友,當然,鑒於他傷口都集中在一個比較敏感暧昧的地方,恐怕也有人直接猜出他們間是屬於不純潔的朋友關系。

不等藍正平表態,大叔就直接拉起他一邊胳膊,往莊園拖去。

沒走太久,莊園外那扇銹跡斑斑的大鐵門就再次出現在藍正平眼前。

藍正平:“……”尼瑪!我才出來多久他媽的就回來了!

大叔似乎對莊園裏面感到十分好奇,可在好奇中又夾雜著幾分畏懼,在鐵門外猶疑了好一陣,最後才鼓起勇氣推開鐵門進來。

藍正平不懂對方為嘛會考慮這麽久,如果是他自己的話他還能理解,畢竟他和菲利克斯鬧翻了,不過大叔應該和這裏沒啥關系,為什麽會對進入莊園而猶豫呢?藍正平有些好奇,聯想到先前在店裏,對方似乎指著這裏說“怪物”什麽的……

雖然藍正平對此產生出疑問,但隨著那棟建築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他頓時也沒多餘心思去想這些問題了。

因為太長時間沒住人,外頭的門鈴已經如同虛設,大叔重重地拍了兩下門,不久,門來了。

開門的不是誰,自然是菲利克斯。

他打開門後第一眼看見藍正平,楞了楞,說:“你……怎麽回來了?”

藍正平也一臉尷尬,原來還真的是放他走啊……可很快就心想:你以為我自己想回來的嗎!還不是因為老子不懂外語,他媽的把我拐過來玩膩了就讓我自己滾,你也還好意思?!

在他心裏各種吐槽的時候,白人大叔也開始在一旁對菲利克斯說起話來。

藍正平雖然聽不懂,但通過大叔的語氣神態,不難想象對方是在替自己說話,看著菲利克斯一聲不吭地被人教育,藍正平就心裏頭暗爽不已。

————

攻:本來已經決定放你走,讓我自己一個人想靜靜,奈何你又自己跑回來了受:#&$*%$+……尼瑪老子會說英語早就走了!

【停電】

大叔在對菲利克斯嘀嘀咕咕說了好一堆話後,就走到藍正平身邊,拍了拍他肩膀,引得藍正平一臉茫然不明所以地看著對方,只見大叔朝他擠眉弄眼一副“我已經幫你搞定”的表情,藍正平忍不住嘴角抽動,不等作出表態,大叔就擺擺手直接轉身離開了。看著大叔那深藏功與名的背影,實在讓人不禁聯想到昔日雷鋒之姿。

大叔一走遠,就只剩下藍正平和菲利克斯兩人在原地幹瞪眼。

雖然藍正平知道自己沒做錯什麽,甚至是占理的一方,但經不住他在菲利克斯面前光氣勢就自矮一頭。就在他尷尬雙方無話可說的時候,菲利克斯突然上前一步,藍正平本能將身體往後縮,神色戒備地盯著菲利克斯。

只見菲利克斯嘴巴動了動,一句幾乎低不可聞的“抱歉”從他口中吐出。

藍正平瞪大眼睛,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或是精神太緊張產生幻覺,可當他看見菲利克斯略顯拘謹的模樣後,藍正平震驚了,他看了眼天空:今天太陽沒從西邊出來啊!

回過頭又看回菲利克斯,差點懷疑對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他居然能聽到菲利克斯對他說“抱歉”?!

倒不是說他把菲利克斯想得很壞,只是從過去接觸中對方給他留下的印象裏,菲利克斯一直都是個說一不二,性格強勢的人,尤其是不久前他們的那段爭執,更加讓藍正平加深了對他的這一印象。藍正平以為,像菲利克斯這種掌控欲強到病態的人不會這麽容易能聽得進他人的勸說,沒想到大叔和他說了一通後,菲利克斯竟然就和他道歉了!雖說是帶著幾分別扭。

這讓藍正平心癢癢,很是好奇大叔到底和他說什麽能起這麽大作用。

兩人在門口幹站著也不是辦法,菲利克斯往後退一步,拉開門說:“你還是先進來吧。”

藍正平立馬用不信任的目光打量起他。菲利克斯難得放軟下態度說:“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

盡管對菲利克斯人品存疑,可一直站外面也無濟於事,他要回國說不定還得指望菲利克斯幫忙,所以就算藍正平不大信菲利克斯的話,也還是不得不先進屋。

進來後藍正平一直沒放松下警惕,來到客廳坐下後,看著菲利克斯給他倒了杯水,然後坐在他對面,藍正平一下子又懸起顆心來,心想現在是不是準備要和他算賬了?

菲利克斯確實是有話要對他說,但並不是找他算賬。在坐下來後,菲利克斯就開誠布公地對藍正平說:“剛才那段時間裏,我自己一個人認真思考過,先前對你的一些行為,我確實是做得有點過分,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所以現在,如果你要走的話我也不會再攔你。”

臥槽!居然這麽好說話了!藍正平咽了咽口水,顯然是還有些難以置信,小心地問道:“你說真的?”

“對。”菲利克斯點頭,“我後天會回舊金山市區觀看一場芭蕾舞劇,到時候順便載你去機場。”

接著他想起票又兩張,就順帶問上一句:“我剛好有兩張票,如果你不急著走也可以一起看完,我再送你去機場。”

藍正平原本想說“不用麻煩了,我想快點回國”,但轉念一想,自己這回出國罪受了一大堆,卻沒享受到什麽,現在有便宜占還是不占白不占,就算他對芭蕾舞這玩意不感興趣,但就是去到在現場睡覺也好,不然到時候另一張票也不知道會便宜了誰,這麽想後,藍正平就當即點頭應下,表示一起看完表演再走。

兩人就這樣達成共識,初時藍正平還以為菲利克斯只是裝個樣子,等自己一松懈下來就馬上秋後算賬。

但在兩人相安無事平平淡淡過了一天後,藍正平才相信,菲利克斯是真的肯放手了。明明是件挺值得高興的事,畢竟之前他想跑路對方還威脅不讓,但現在菲利克斯真願意放後,藍正平又莫名的總有種不太爽的感覺。

暗罵自己一聲“犯賤”,思來想去,最後覺得大概是菲利克斯態度轉變得太快的緣故。總的來說,能好聚好散還是件好事,藍正平也不再此多糾結下去。

在他想這些有的沒的時,浴缸裏的水已經放滿,溢出的水漫過藍正平腳背驚得他回過神來匆匆關掉水龍頭。

藍正平用手試了試水溫,見溫度適宜,便伸腳踩進浴缸裏,最後整個人都坐了進去,大量的溫水從浴缸中溢出,浴室的地板一下子成了個小水塘。

“呼——”藍正平泡在水裏,發出舒服的嘆息聲。果然一天下來最舒服就是泡澡這時刻,就是有天大的煩惱也能拋到腦後。

而在藍正平舒舒服服享受著泡澡時,一房之隔的另一個房間裏,菲利克斯正沈默地翻看著一本筆記本。

因為空氣氧化的原因,筆記本的紙張已經泛黃變脆,菲利克斯每次翻動都需格外小心。

他一頁一頁地翻過,最終停留在筆記本主人的最後一次書寫那裏,內容的末尾,筆記本的主人用娟秀的字體寫道一句話——“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菲利克斯仿佛被按下暫停鍵一樣,他盯著這句話看,拇指不由自主地在上面來回摩挲。而仔細看這一段文字,可以發現本身的墨跡對比上面的文字顯得邊緣模糊了不少,而這一塊的紙也比其他地方要薄上許多,可以看出是經常受到摩擦的緣故。

就在菲利克斯對著這句話發楞的時候,頭頂上的燈泡閃了兩下,然後“嗞”的一聲,燈滅了。

房間裏瞬間陷入黑暗,不僅是這一個房間出現這樣的情況,外面的走廊乃至客廳、廚房等都烏燈黑火。

菲利克斯的眼睛在黑暗裏透出微弱的熒綠色光,他後知後覺的發現燈沒了,然後意識到:家裏大概是停電了。

電說停就停讓人毫無防備,菲利克斯倒還好,他的眼睛具備夜視能力,但在隔壁房間的藍正平卻整個人都不好了。

洗澡洗到一半,身上的泡泡都還沒沖幹凈,就突然烏燈黑火伸手不見五指,藍正平當下慌神,下意識“臥槽”一聲後,立馬大聲喊道:“怎麽回事啊?!!”

沒多久,聽見外頭傳來“噔噔噔”的下樓梯聲,過了幾分鐘後,又傳回“噔噔噔”的上樓聲,未幾,藍正平所在的房間外頭那扇門被打開,有人朝浴室這頭走來。

藍正平的眼睛尚未適應黑暗,現在就是個睜眼瞎狀態,在眼睛不管用的情況下,剩餘的感官就變得格外敏感。他豎起耳朵傾聽外頭的動靜,當發現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時,盡管知道來的人八成是菲利克斯,但心裏還是不免緊張起來。

終於,他聽到浴室的門鎖被擰動。

藍正平下意識地咽了咽喉嚨,接著,門來了。

微弱的燭光從外面透了進來,伴隨著昏黃的燭光一起出現的,還有菲利克斯那高大的身影。

菲利克斯深邃的五官在跳動的燭光下半明半昧,比平時多了好幾分壓抑感,他立在門邊,猶如一尊肅穆的雕像。

藍正平楞了,菲利克斯目光快速地將浴室掃視了一遍,然後落在藍正平身上,說:“發電機的柴油用完了,所以今晚上只能將就一下,蠟燭我給你拿來了,還沒點的放外面桌上,這根你打算放哪裏?”

“啊……?我自己來就好!”藍正平反應過來,急忙從浴缸裏出來,正準備去接過蠟燭,誰知他本來身上的沐浴露就沒沖洗幹凈,浴室的地面又全是剛才溢出的水,濕滑不已。

藍正平動作急,還沾著沐浴露的腳底剛踩到地板上都沒站穩,就想把另一只腳也邁出來,結果就是腳底一打滑,整個人往後栽。

眼見著人就要跌倒回浴缸裏,以這速度和撞擊力度,真撞上浴缸估計身上得青上一大片。菲利克斯眼疾手快,幾乎是同時進行的速度,在藍正平身子後傾時就一把拋掉手上的蠟燭,整個人飛身上去把藍正平拉了回來。

被菲利克斯用力一拉,藍正平立馬又後傾變成往前倒,一下子栽進菲利克斯那硬實的胸膛。

感受到臉頰緊貼著的胸肌在上下起伏,藍正平失神過後緩過勁來,才意識到剛剛是多麽驚險。

平覆下後,藍正平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地貼在菲利克斯身上,一時臉色訕訕的,不好意思地說:“咳,抱歉啊,不小心把你也……”

正準備拉開距離,卻在藍正平要擡頭的時候,菲利克斯突然將他腦袋往自己胸膛上按了回去。

耳邊是“咚咚——”“咚咚——”有力的心跳聲,或許是因為身處黑暗中,又或許是二人過去貼近的身體,藍正平突然覺得臉上燥得發慌。

此時,頭頂上傳來菲利克斯低沈的嗓音:“既然衣服都被你弄濕了,我順便和你一起洗吧。”

藍正平的小心臟隨著對方因說話而震動的胸膛也一同震動,菲利克斯最後那半截話的聲音在藍正平腦子裏被無限放大。

這氣氛……好像有點危險怎麽破?!藍正平心神大亂,連菲利克斯什麽時候放開他轉身去撿蠟燭都沒發現。

【鴛鴛戲水】

如果是在過去,藍正平對於和同性一同自然無所謂,當年念書時他們學習一個宿舍可是六到八個人,衛生間才只有一個,所以為了節省時間他們幾個男可沒少三三兩兩擠一起去洗澡。

但今時不同往日,尤其是他和菲利克斯間有過一段不純潔關系,藍正平打死都不相信他和菲利克斯一起洗澡的話就是單純泡在浴缸裏聊人生,畢竟菲利克斯突然性起就把他胡搞一通可是有前科的!

當藍正平還糾結於對方是不是借這次停電行不軌之事時,菲利克斯已經重新將蠟燭點上,並把蠟燭放在洗手臺上,然後兩三下就脫個精光,赤身裸體跨進浴缸裏坐下。

盡管昏黃的光線讓人眼所看見的畫面帶上幾分不清不楚的朦朧感,但也正是因為光線不足的緣故,菲利克斯身上形成的陰影將他的肌肉輪廓映襯得更加分明,同時也讓人感覺該死的性感。

藍正平看著對方那因粘上水而微微反光發亮的肌肉,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又看到菲利克斯躺在水裏,頭發打濕放下,一下子柔和了眉眼間的陰郁之氣,原本就俊逸不凡的面孔因此而給了人一種性別模糊的美感,然而當目光下移時,就可以看到一具讓任何男性都為之羨慕的健美身軀。這種陰柔與陽剛同時出現所形成的反差明明該是矛盾違和的,但不知為什麽到了菲利克斯身上,就格外的融洽平衡。

藍正平不得不承認他受到了誘惑,自從被菲利克斯打開一扇名為男男交歡的新大門後,現在他看同性已經沒法像過去那樣純粹了。不管此時菲利克斯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展現自身,藍正平都成功get到了對方此刻的魅力。

浴缸裏的菲利克斯過了好一陣,發現藍正平都毫無反應地傻站在浴缸旁,他看了看幾乎被他完全霸占的浴缸。畢竟這浴缸是單人的,如果是藍正平那還好點,不過菲利克斯擁有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加上身材健壯,一坐進去就基本沒多餘空位了。

菲利克斯意識到這點後,主動挪了下位置,盡量騰出些空間,然後對藍正平說:“你還不趕緊進來洗?”

見藍正平還楞著不動,菲利克斯微微皺眉,再次開口催促,藍正平才回過神來,然後看著那騰出來和沒騰差不多的浴缸,不免小心肝在發顫。

抱著難以形容的詭異心情,藍正平擠進了浴缸裏。

因為浴缸空間對於兩個男人而言實在過窄,就算菲利克斯有意識的騰讓位置,但等藍正平坐進去時,兩人的腳還是不得已變成交叉疊放,幾乎是屁股貼屁股的。

這還洗個毛線啊……藍正平感受到有坨綿軟的東西正挨在他的蛋蛋下方,臉紅耳赤地憤憤想道。

然後目光忍不住瞟到菲利克斯身上,誰知道他剛落在對方臉上,就正好對上菲利克斯幽深的雙目,完全是被逮個正著。

藍正平一下子手腳無措,趕緊挪開眼睛想裝若無其事,可眼睛挪開後又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比較好,到處亂飄,最後只能動作僵硬地用毛巾擦自己上身。

不過如此窄小的空間,他哪怕再小的動作也會碰到對方,藍正平才挪了挪身體,就馬上感覺到自己的蛋蛋從一叢水草裏經過,股溝更是好似碰上了什麽。

媽的!這澡沒法洗了!

藍正平自打遇上菲利克斯後就一直沒機會出去尋歡作樂,而被帶到美國後因為種種原因兩人都沒同過床,按照青壯年男人的性需求是每周兩到三次作為參考,兩人上一次發生關系已經是四天前的時,所以藍正平也差不多該是有需求了。

黑暗容易使得人心理防線變得脆弱並且更易依靠他人,而閃爍昏暗的燭光雖然驅散了黑暗,但也使得氣氛變得朦朧暧昧。

在這種肌膚緊貼又暧昧的氛圍下,藍正平越發扭捏,越是想挪開一點,兩人的身體就越是不經意間觸碰到一起。

就在藍正平準備又想挪挪位置的時候,腳踝突然被人握住,接著他就聽見對面菲利克斯壓著嗓子,聲音沙啞地說道:“你洗完就出去。”

雖然菲利克斯沒帶上多少情緒,但近段時間相處下對菲利克斯還算熟的藍正平立馬自行腦補出對方應該還有一句“別在這裏礙著。”沒說出口,心裏因此不爽的情況下身體比腦快立馬就瞪了眼過去。

誰知這眼瞪過去,他就被菲利克斯目光如炬,活像要把他給生吞活剝的神情給駭得心神蕩漾。

雖說過去和菲利克斯交歡的經歷都是帶著種半強迫性質,不過苦中也有樂,這幾天受種種因素影響連手槍都沒打的藍正平此時再次憶起過去的交歡,從中得到過的快感受心態影響頓時便放大並得到美化。

那雙黑眼珠滴溜溜一轉,藍正平立馬就心思活絡。另一只腳的腳掌繃直,腳趾微張,將那較為厚實的前半掌踩在菲利克斯胸膛上。

只見菲利克斯瞳孔微縮,眸色變得愈發深沈。

偏偏藍正平見著後非但沒收斂自身行為,反而更加不老實,腳趾頭不時做抓地動作,腳掌在菲利克斯的胸肌上微微用力按踩。

菲利克斯終於忍不住了,趕緊捉住他另一只作亂的腳,咬牙切齒地說:“你別給我亂來!”

藍正平感受到對方緊貼自己恥骨的身體部分極快的膨脹並展現出硬度,心裏樂了,想不到菲利克斯也有矜持的一天。

故作不知地反問道:“我怎麽了我?難道不是你別亂來嗎?”

看到菲利克斯迅速拉下的臉,藍正平心裏“切~”了一聲,想:開開玩笑也不行。

但菲利克斯餘威猶在,藍正平也不敢無視他的靈感,立馬嬉皮笑臉地說:“別這麽嚴肅嘛,這才剛入夜就停電,總得找點事幹吧?”

“……”菲利克斯嘴巴抿成直線,半晌後悶聲問道,“我記得你不久前還鬧著和我撇清關系。”

不得不說,男人精蟲上腦時是會自帶個智商-10000的buff,藍正平現在只想說:媽的!你都硬了怎麽還唧唧歪歪這麽多?明明之前都是提槍就上了,現在怎麽鬧得大姑娘似的?!

不過嘴上還是稍微婉轉了一點:“分手了也還能打友誼炮嘛,又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用不著搞得老死不相往來的!”

菲利克斯深深地看了藍正平一眼,最後仿佛無奈般嘆了口氣。

就在藍正平想問“他媽的到底幹不幹?不幹老子自己擼”的時候,菲利克斯突然將他左足拉到自己面前,伸出舌頭自腳窩舔上,直到沒入大拇趾與二趾間相連的那層趾蹼中。

被人舔腳於藍正平而言還真的是結結實實的第一遭,當即整個人渾身都冒起雞皮疙瘩。

“我……”艹!藍正平下意識就想飆語氣詞,結果才剛說第一個字時,菲利克斯就用擡起眼角給他飛來一記眼色。

大約是角度問題,藍正平只覺怎麽看這眼神都是在勾人,口中分泌的唾液不禁增多。而菲利克斯就在他這直勾勾的目光中,含住他的大拇趾,好像把它當做對方的性器一樣,口舌功夫競相用上,吸舔吮咀只把藍正平弄得渾身發軟。

藍正平不是不知道有些人性癖特殊,對人的足部情有獨鐘,過去所看的A片裏也有這類題材,只是他實在理解不了,男優怎麽光是舔著女優的腳,甚至是被女優用腳踩臉或性器就能獲得高潮,光靠腳怎麽能和溫熱緊致的YD相比擬?但現在輪到他的腳被人捧著褻玩時,他才頭一次知道原來人的足部也能這麽敏感,而看著不放過他腳上每一寸肌膚,細細舔弄的菲利克斯,藍正平突然很是懷疑對方是不是也對這方面有特殊癖好。

察覺到他在此刻分神,菲利克斯不輕不重地咬了咬他的拇趾趾腹,讓藍正平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發現菲利克斯已經開始沿著他的腳踝一路吻上他的大腿內側,每吻一下他的腳上就留下一個暗紅色的印子。

藍正平被對方這番這一系列舉動弄得臉頰發熱,感受到對方貼著自己的那活已經存在感十足,而他自己的也早已挺立出了水面。藍正平舔了舔嘴唇,伸手將兩人那差不多挨在一起的性器握住,讓它們徹底貼到一起。

菲利克斯動作微妙的停頓了幾秒,而藍正平握著兩人的那玩意,感受著掌心裏灼熱的溫度,一時有些失神。但很快的,他就開始行動起來,雙手上下擼動。

菲利克斯那活很粗,足足比他的要大上一圈,而且也很長,對比之下藍正平看起來就像發育不良一樣。

沒哪個男人會喜歡這種認知,藍正平也不例外,所以擼到一半時看著那同樣露出水面,卻比他的小弟弟要高出整整一個頭的深紅色龜頭,藍正平就生出惡趣味故意彈了它一下。

直接那紅彤彤像是李子般的龜頭因此晃了晃,然後藍正平成功發現菲利克斯身體瞬間僵硬住,他心裏正得意想要發笑就發現屁股被雙大掌蓋住並往上托起,藍正平當即就慌亂地伸手去捉浴缸邊緣。

兩人的一番位置變動弄得浴缸裏的水又蕩出大半,等藍正平穩住後也發現自己現在是直接坐到菲利克斯身上,整一個騎乘姿勢。

菲利克斯像是再也忍耐不住,直接就著溫水將手指捅進藍正平體內。

沒有潤滑液,這樣貿然捅進勢必會有所刺痛,藍正平悶吭一聲,下意識就夾緊菊花。菲利克斯等了一會兒,趁他後來稍微放松之際又立馬捅進第二根手指。這回除了進入第二根手指外,也有大量溫水隨之進入藍正平體內。好在水溫和人體內部溫度差不多,倒不是非常難受。

沒多久菲利克斯在草草擴張後,就迫不及待地扶著藍正平的腰,把他底下那洞對準自己那孽根,緩緩往下壓去。

此刻藍正平不幹了,可算是記起先前的教訓,疼得哭爹喊娘。但現在對於菲利克斯而言是箭在弦上,哪裏還容得他反悔,一鼓作氣進入到一半時突然松手,藍正平一屁股坐下去,頓時眼角湧出大量清淚,嘴唇發白就差出氣多進氣少,前面原本還囂張的小弟弟也早萎了。

菲利克斯看著他這模樣,也不知該做何種感想,明明一開始還是藍正平撩他的,怎麽到頭來反而像變得他是罪人。

不過想想看,既然是對方作死在先那也沒什麽好可憐的,只是看他這整個人鬥耷拉下的樣子,菲利克斯還是好心幫他撫慰一番前面,暫時忍耐下自身想抽插的欲望。

在菲利克斯的逗弄下,藍正平總算是緩過勁來,見他重新打起精神,菲利克斯自然是不再顧及,開始用力往上頂。

藍正平立馬成了一條暴風雨中的小舟,整個人被顛得七葷八素,而在開頭的痛苦過後,隨之而來的快感也讓他徹底暈了頭腦。

【小鎮】

位於美國101國道上的怡林鎮在過去並非像如今這樣蕭條,龐大的鎮子最後僅剩下十來戶人家還零丁地散居在這裏。

在十八世紀中期,加州東北部的蘇特坊發現黃金的消息傳出後,瞬間吸引了大量淘金客從四面八方湧到加州妄圖實現一夜暴富的夢想,舊金山地區常住人口在短短二十年不到時間裏翻了整整三百倍,從原本的五百人增至十五萬人。人口在短時間內的快速暴漲,除了帶動當地經濟外同時也因為當地服務業遠遠無法滿足這巨大人口所帶來的需求,導致了商品價格的飆升。

怡林鎮便是在當年淘金熱中,由那些外來的淘金客還有聞風前來投機商販所建立起的小鎮,它的人口在當年的淘金熱裏達到歷史巔峰,盡管後來淘金熱消散,但還是有為數不少的人選擇留在這裏生活。

那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它變得如此荒涼破落?或許還需將時間調回到四十年前。

當時的小鎮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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