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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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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副隊長,那邊有什麽不對嗎?是不是有虛出現了?”跟著藍染的隊員顯然十分信任這個新上任的副隊長,發現了藍染看向遠方的視線之後,急急地叫嚷起來,已經握緊了自己的斬魄刀準備隨時向著目的地進發了。

藍染回過神,微笑著搖頭:“不,沒有什麽不對。只是覺得天氣真的很不錯。”

恍然大悟:“副隊長是在感悟對不對?一定要向副隊長學習。”說著,熱血過頭的死神一馬當先地沖出去了。

微笑著跟上去,心中那一縷不安始終揮之不去。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那一瞬間,會有大禍臨頭的感覺?

跟著柳瞳學習術的藍染並不像其他死神一樣不相信這種飄渺的預感。相反,由於柳瞳的影響,他對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十分信任。而且,這種感覺多次幫助了他,讓他更加推崇起這種感悟天道之後得到的類似於預感的能力來。

那麽現在,到底是為什麽?

那兩個人,虛圈應該是不會有什麽能讓聯手的兩人受到傷害的。但是,那種不安讓藍染疑神疑鬼起來,虛圈中如果發生了什麽變異……

似乎什麽時候,那個女人說過這方面的事情……

強行壓下這種不安的心情,藍染繼續巡邏起來。

原本身為副隊長,這種事情是輪不到他的,只是最近靜靈廷中看他不順眼的人實在太多,少不得要出來避避風頭。平子真子對此似乎很讚同,二話不說就簽署了隊長令,將他丟了出去。想必他也在為了這些顯而易見的惡意而頭疼。

現在他到是有點慶幸起自己的這個決定來,在空曠的街道上走神,比起在番隊走神要方便得多。而且……

看著那個活潑過頭到了聒噪的隊員,藍染掛著一貫的微笑,跟了過去。

危險也小得多。

剛走了沒幾步,一陣心悸的感覺讓藍染突兀地停住了腳步。

悲傷,鋪天蓋地的悲傷襲來。

什麽東西,悄悄地碎裂了。

“藍染副隊長?”不解地看著停在那裏的藍染,木下彰疑惑地轉身走過去,小心地靠近了停在那裏的藍染。

“抱歉,木下,可以麻煩你向平子隊長說明一下嗎?我想我要離開一會。”藍染用力握緊刀柄,用平靜地語氣說,手微微顫抖著。

“啊,”被藍染的表情嚇得有點楞住的木下楞楞地點頭,“好的。”

話音未落,就發現藍染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遠方。

“好,好厲害的瞬步……”木下羨慕地看著藍染消失的方向,旋即振奮起來:“我一定要向副隊長學習!”

帶著這種振奮之意,他繼續自己的巡視之路。

柳瞳趕到的時候,幸村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地步,看起來似乎完全是靠著意志在支撐自己,周圍一片狼藉,血跡和正在消散的虛的屍體到處都是。

焦急地奔到他身邊,布下防禦的結界,然後連續幾個回覆類的法術丟了過去。

“怎麽回事?我不認為這裏有什麽能傷到你——除了長谷川那個異類。”雖然情況很緊急,柳瞳卻一點都沒有著急的樣子,手上的動作不停,同時不緊不慢地詢問著。

幸村閉著眼,感受著身上的傷口在術的作用下愈合,然後在身體內肆虐的力量又制造出新的傷口來。“被偷襲了,對方應該不是虛圈的。”平靜地說著,幸村的臉上看不出多少痛苦。

發現自己的術沒有作用之後,柳瞳的臉色微微變了:“那個偷襲者的力量?”沒等回答,她將手搭上幸村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靈力延伸過去。

幸村卻調動自己不多的力量制止了柳瞳的行動:“不行。很危險,而且……”柳瞳恍然,冷冷的笑意一閃即逝。

手依舊沒有拿開,表情也顯得嚴肅起來。看起來似乎是在探視著者幸村體內的狀況而不能分心的樣子。

隨著時間流逝,柳瞳浮現出焦急與驚惶的表情,猛地縮回了手。

“這到底是什麽力量?為什麽會吞噬我的……”話未說完,結界“噗”地破了,一道流光直奔柳瞳而來。

看起來已經來不及吟唱咒語,布下防禦的術了。

幸村艱難地擡手,替柳瞳擋下了這一擊,然後手臂頹然垂下,再也沒有動彈地力量。

偷襲的人沒有出現,柳瞳也沒有動作,但是遠遠地,一聲慘叫夾雜著靈力轟擊帶來的動靜傳過來。

柳瞳露出輕微的笑意,手在幸村上方拂過,幸村的身體漸漸似乎融化在空氣中,最後在風中顫抖著,消失了。

這時候柳瞳才站起身,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越向那個方向走,聞到的血腥味就越重,周圍還來不及消散的虛的屍體就越多,最後漸漸地堆積起來,壘成了山。

柳瞳心驚起來。

在神識中感應到和親眼看到畢竟不是同一回事,這樣直接地看起來,沖擊更大。

是誰,在屠殺虛圈的虛?一般來說,上層的虛獵殺其他的虛只是為了果腹,根本就不會這樣大面積地獵殺,更何況,屍體幾乎是沒有辦法保存的,過一段時間就會自然地消散。

不是虛圈的,會是哪裏的?幸村體內那種會吞噬靈力的力量,又是什麽?

小心翼翼地走著,柳瞳不安起來。最後她眼中閃過莫名的光芒,停下腳步,身體漸漸化為了虛無。

“那個女人消失了。”一個聲音說著,漸漸向柳瞳消失的地方靠攏過來。

“消失?怎麽可能?無論是死神還是虛,或者是整,都只可能在死亡之後漸漸消失。那個女人怎麽可能突然就消失了?”另一個聲音遠遠地說著,高速地靠近了第一個人的位置:“而且,剛才她還不知道用什麽偷襲了井上,現在井上已經完全失去戰鬥力了。”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第一個聲音不耐煩地說著,身影漸漸出現在了視線中:“那個女人身上完全沒有靈力波動,突然消失也是有可能的。這裏的靈子密度太高了。”銀發的少年回頭說著,腳步不停地來到了柳瞳剛剛消失的地方。

“也是。很奇怪,那個男人身上的靈力似乎也不是很強,但是能夠在這裏活動這麽久,居然沒有被殺掉?唔,很可疑。”另一個聲音的主人的身影也出現了,居然也是一個少年。只是讓人訝異的是,他有著屍魂界十分少見的金發藍眸。

“那麽弱小的力量,居然能夠傷到井上,”金發的少年說著,搖了搖頭,用無法理解的語氣說著,“看起來似乎並不簡單。”

“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任務。”不耐煩地說著,開始巡視四周:“應該差不多了吧?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這種事情報告給陛下,讓他操心就好了,你不用想了。”

陛下?柳瞳悚然一驚。

這個世界,能被稱為陛下的,就只有一個人,如果沒有記錯。難道,這些人是被他派過來的。

但是,屍魂界不是一向標榜只有離開了虛圈的虛才需要獵殺的嗎?為什麽?

柳瞳忽然微笑起來,看起來,似乎又發現什麽秘密了。

不過,就算是這些人幾乎已經被確定是來自那個人身邊,柳瞳也沒有打算放過。

雖然曾經約定過不會危害到屍魂界。但是,這次是你們犯錯在先……

而且,居然還使用了那種危險的力量,難道不知道,稍有不慎,這個世界就會就此毀滅嗎?想起那種吞噬特性是什麽力量之後,柳瞳已經帶上了幾分微怒。

那兩人還在說著,討論著柳瞳和幸村身上的不同,絲毫不擔心有什麽能夠傷到他們,警惕性並不高。

柳瞳看他們一眼,輕移腳步向那個傷者走去。

抱歉了,靈王陛下,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你,犯禁了。

一口吞下最後一塊點心,長谷川哀怨地看了看屍魂界的天空。

為什麽那兩個人還不回來,就算只回來一個也好。再不回來,他就要餓死了。

一想到這裏,長谷川就開始磨牙。藍染那個混蛋,一點都不給自己情面,每回都不給自己帶一點吃的回來。這個地區又實在算不上什麽安寧的地帶,做生意的人都很少,想買都沒得買。

決定了,下次見面就要打這小子一頓。

剛做下決定,就聽見破空聲,有人在急速靠近。

長谷川在屋頂上躺下來,一點都不擔心。這塊地方被那兩個人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就算是隊長級的死神來了也不見得能發現這裏的秘密。

“長谷川,虛圈發生了什麽事?”藍染焦慮的聲音讓長谷川準備小瞇一會的願望化為泡影。

本想不由分說一個虛閃過去,但是藍染語氣中的驚慌讓他錯愕地停了手:“應該沒什麽大事發生。剛剛暴亂過,死了一大批的虛,其他的就不會有什麽事情了。”

藍染站在長谷川面前,閉了閉眼,又睜開,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確定沒什麽事情?”

長谷川不由得嚴肅起來,仔細分析了來自虛圈的分神的消息,遲疑著點頭:“沒有。死了很多虛,發生了幾場比較大的戰鬥,但是沒有什麽大事發生。”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藍染開始思索這突如其來的不安與悲傷。

他們一定出了事。

但是自己完全沒有辦法知道具體的情況,最重要的是……

完全沒有辦法幫上忙。

如果說有人能夠傷到他們,那麽,自己也會輕而易舉地被解決到,所以,不能貿然行動。

幾場戰鬥中,肯定有一場是他們與敵人的,那麽,另外的,是什麽人?藍染的思緒轉移到其他方面,分析起可能的敵人來。

從長谷川透露的消息中可以知道,虛圈沒有這麽強的力量;至於人間……滅卻師這個族群雖然痛恨虛圈的生物,但是也不會瘋狂到殺入虛圈;那麽,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靜靈廷,或者說,王族。

藍染神色莫名地看著前方,手指在刀柄上越握越緊。

“好了,放松一點。如果真的有事發生了,冷靜是必要的。你還想著以後報仇的不是嗎?”長谷川伸出一只手拍拍藍染的肩,臉上露出微笑。

“虛圈,嘿,還真的以為我虛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微笑著,長谷川閉上眼,在屋頂上躺了下來。

藍染瞇了瞇眼,掛上一貫的微笑,和長谷川打了招呼,徑自去了。

柳瞳的殺戮很迅速也很平淡。

那個傷者眼睜睜地看著不知哪裏飛來的白雷在頭頂上炸開,自己的身體卻動彈不得,留下一具無頭屍在那裏告訴別人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感覺到靈力波動和靈壓消失而趕過來的兩人很迅速地擺出了防禦的姿勢,連同伴的屍首都不去收拾了。

“沒想到,這裏居然有死神。”等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等到想象中的襲擊之後,兩人漸漸放松下來。“而且,居然是敢對我們出手的死神。”冷笑著,銀發少年的臉上寫滿了夾雜著不屑的恨意。

“先回去。”金發的少年幹脆地下了決定,“把事情稟告陛下之後,再來想幫井上報仇的事。就算是受了傷的井上,也不是那麽容易被殺死的。”

一個溫柔帶著一點怯意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那個,很抱歉,你們走不了了。”

身體忽然沒法動彈了,兩人絕望地發現。

但是,兩人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見,就連那個聲音,都是在空中漂浮不定,讓人辨不清方向。

這樣一來,普通的鬼道也就無用武之地了。

這樣的敵人,實在是超出了兩人的預料之外,還好……

視線在空中交匯,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黑暗天幕。”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但是說話還是可以的,兩人迅速地開口。雖然那為了節省時間而放棄了吟唱,但是,他們相信這個由陛下特意教授的法術一定會讓偷襲者付出代價。

就算,就算每一次用過這個法術之後那種身體撕裂般的痛苦,似乎也變得好過了一些。

柳瞳看著暗色籠罩下來,反而開始微笑。

果然,靈王果然修習了與靈力相沖突的魔力。自取滅亡。

“讓你們失望了,這個傷不到我。”柳瞳淡淡地開口,“黑棺。”

兩人眼前徹底失去了光亮,細密的傷口不斷出現在無法動彈的身體上。

心一點一點地陷入了絕望。

到底是什麽人在偷襲?這樣連敵人都不知道是誰的戰鬥,不,偷襲,實在是讓人難受。

只是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去,冰涼的鋒刃悄悄地劃破了他們的脖子。

血濺了一地。

作者有話要說: 遠目……

原來我的廢話真的越來越多了

可是,看看大綱,沒錯啊,我沒有多寫什麽啊,為什麽就沒法按照自己預定的字數寫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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