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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再修下……- -默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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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糾葛,而正好那時他出手替她引開了他們才讓這只貍貓有機可乘逃了出來,他也才無緣無故中成了這只貍貓的恩人。

可這個疑惑解開了,更多的疑慮卻也來了。

“既然我是你恩人,那我有些問題想問你……你願意如實回答嗎?”奚仲笑了笑,決定采取懷柔政策。

貍離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三百年前你當時是如何逃脫的?”

不管是多小的妖怪奚仲都能感受到他們的氣息,更別說那時就在一家酒館內,貍離與他離得還那麽近了。

“……這是我們貍貓族特有的力量……每代貍貓族族長的家人都得學會的。在情況危急時逃命用的,當時若不是恩人幫我引開顧飛生他們的註意力那我就肯定逃不了了。”貍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撓了撓頭如實回答。

看來恩人還是不怎麽相信她啊……不過也是,沒見過幾次面就讓恩人相信她是挺難的。

奚仲點頭,“二.你是如何進入幻冥界的?”

幻暝界的具體位置在妖界不是秘密,有妖怪能找來是很正常的事,可要通過幻暝界的結界進來並且讓整個幻暝界震動這可都不是一只貍貓能做到的。

貍離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說出來。

“因為我有珠子。”貍離從懷中掏出珠子,遞到奚仲面前。

珠子?

奚仲接過貍離手中的珠子仔細查看。

這顆珠子粗略看去似乎並無特別之處。

不會發光,也沒有什麽晶體在裏面流動。

一看就很普通的樣子,居然能有那麽大的威力。

這是……

奚仲感到珠子有一邊有些凹凸。

“世間萬物……”

唯仙獨身!

這顆珠子……!

奚仲眼神一暗,將珠子重新放回貍離手中。

“走吧。”奚仲起身。

貍離擡起頭,不解地望向奚仲。

“你難道還想待在這?”奚仲邊說邊伸出了手。

貍離聽後面上立刻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她伸手,握住了他伸出的手。

只感到手心裏有一片溫暖,直達四肢百骸。

恩人……你又一次救了我!

這次……貍離發誓,絕對不會離開恩人!

“恩人,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貍離握緊了手中的溫暖,臉上滿是堅決。

奚仲將貍離安頓好後徑直往裏幻暝走去。

見到嬋幽他行了一禮。

“嬋幽大人。”

嬋幽睜開眼,沖奚仲點頭。

“嬋幽大人,屬下已查清楚。那只貍貓乃貍貓族族長的家人,三百年前屬下誤打誤撞救了她因此成了她的恩人此次前來幻暝界是來報恩的。”奚仲頓了頓,接著道,“大人,此事原委屬下已派人去查證,只是有一事屬下必定要讓大人知曉。”

嬋幽皺著眉頭,氣色比之以前還是沒有多少的好轉,道:“何事?”

“辟仙珠。”

嬋幽聽到這三個字立馬站了起來。

“辟仙珠?天下辟仙珠唯有兩顆,一顆已經用在了施姑娘的身上……你的意思是,另一顆在那只貍貓身上?”

“是。”奚仲點頭。

“那珠子雖然外面並無多大奇異之處,可卻實實在在地刻有‘世間萬物,獨善其身’八字。”

嬋幽坐了下來,嘆氣道:“當年贏幽……羽琪她盜取仙界辟仙珠於幻暝界才讓幻暝界重新恢覆元氣,不知這次辟仙珠再次來到幻暝界又會出什麽事……”

奚仲站著並未答話。

“怪不得那只貍貓能進入幻暝……奚仲……那只貍貓……便拜托給你了。”

“大人放心。”奚仲說完便行禮告退。

奚仲眉目凝重,最近這許多事下來幾乎全部都是交由他來處理。

現在他便要處理施夜星的事。

魔尊剛離開幻暝界,稍後便來接施姑娘回魔界,在此之前絕不能讓施姑娘有何閃失。

幻暝如今雜事諸多,又元氣大傷,可不能再招惹誰了。

奚仲來到施夜星的住所門前,擡手敲門。

“施姑娘,可在?”

並無人來開門。

奚仲又敲了幾次,還是沒人。

居然不在。

“奚仲大人。”葵兒急急地走來向奚仲行禮。

“可有見到施姑娘?”奚仲語帶著急。

“……奴婢不知……奴婢也正在找姑娘。”葵兒聽見奚仲的話也更加著急了。

奚仲聽後大步轉身,“此事先不要聲張,我去找嬋幽大人。”

“是。”

奚仲有個預感。

羽琪,贏幽,施夜星,貍離。

她們之間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感覺就好像是一個有一個局匯聚在一起變成一個局,讓人琢磨不透,無法看清。

可不管是什麽事,什麽局。

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幻暝界!

作者有話要說: 奚仲番外告一段落……

接下來是寫別人的番外還是正文呢?

PS:今天很RP……打了的稿子沒了……TAT只好重打

☆、迷霧重重

“妹!起來,該上學去了!”

我笑了笑,沖著樓下應道:“恩!馬上好!”

哥哥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洪亮呢。

吃完早點,我和哥哥向父母告別後雙雙離開了家門。

“妹,今天早點回來,身體還沒完全康覆不可以這麽拼命學習知不知道?”哥哥在十字交叉路口停下,囑咐完之後便和我往完全不同的一個方向走去。

我叫施夜星,是豐原高中高三三班的學生。

家世不知道該說是清白還是不清白,因為我是從孤兒院被領養的,而在被領養之前,我是施加的家主。當時也巧,原本打算拋棄姓氏的我居然被同樣姓‘施’的父母給領養了,因此我至今都無法擺脫這個身份,即使這個身份只有我自己知道。

施加宗家在幾百年的傳承之後血液的力量越來越淡薄,直至我這一代,可以說整個施家失去了往日的繁榮,只剩下空曠的一座宅院。等到宗家的人將整個家族的家產敗光之後,施家也算是名存實亡不再輝煌了。

而原本的父母也因為家產的事被同宗族的人逼上絕路,雙雙自殺。而我因為是個小孩,沒什麽用處,就在大家都將註意力放到宅院上的時候逃走了,幸虧那時有孤兒院的修女經過,不然我最後的結局一定是餓死了。

而就在我高三寒假那年發生了一件令我這輩子做夢都想不到的事——穿越。

我穿越到了過去,可以說是我祖先的時代。

什麽仙劍世界原來都是存在的,而我原先的猜測都是錯誤的。

原來它不單單只是游戲、電視劇……

“夜星!早!”最好的朋友兼同學思思在校門口沖我揮手。

掛上一個笑容,走上去打招呼。

“思思,早。”

思思楞了楞,右手貼上我的額頭,口中喃喃著:“沒發燒啊……怎麽突然這麽文靜了?”

“餵!”一手拍掉她的手,好笑地看著她。

思思嘻嘻一笑,拉著我的手就朝著教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止不住和我說她這一個寒假的故事。

一個寒假……而我在那卻待了將近一年。

這也是拜月的力量吧,將時間軸的速度改變了。

在那,我認識了很多朋友,有李逍遙、景天、重樓大哥、星璇、王蓬絮……還有……他。

可這一切現在在這不過都是一場笑話,我醒來時才知道他們都說我是因為貧血而昏迷了。

我從不貧血,況且就算昏迷又怎麽能昏迷那麽久呢?

我一心想要回來,一心想要見到自己最親的人。

可見到之後卻覺得……我好像並不是那麽開心。

“夜星……?你怎麽了?難道是生病了還沒好嗎?”思思停下腳步,擔心地看著我。

在那個世界我到最後好像都分不清誰是真心誰是假意,但唯有這個世界……我的親人、朋友,我卻分得清。

她是真的擔心我,一直以來都是。

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笑道:“沒有的事,我們走吧。”

思思點頭不再說話,和我一起並排默默地走著。

我現在很享受這種寧靜,安詳而平凡。

可是心裏缺了的那一塊卻始終無法彌補回來了。

那個人……他,上官青雲,因我而死。

我還記得施莫曾說古璞家玉的穿越次數已經用完了,那我為什麽還能穿越回來……為什麽是在我完全心死的時候……

“思思……你說……我到底是要有多矛盾?多不知足?”深吸一口氣,看了看遠處的風景。回頭,沖她淡淡地一笑,接著走。

在那想回來,為了這個目的不擇手段。

現在回來了卻又不知足,想要回去得到我所愛的。

思思攔住我的去路,用我從未見過的嚴肅的神情看著我,道“你怎麽了?”

搖搖頭,不答話。

“說。”

我身子一僵,看著思思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她什麽時候會這麽咄咄逼人了?

哪次不是調皮地笑笑就過去了的?

“……算了……走吧。”思思皺著眉看我,最後還是她敗下陣來,拖著我向前走著。

好像不習慣了。

在無形之中,好像很多東西都不再習慣了。

高三的學業很緊張,因為馬上就要高考的關系我們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玩鬧,有些學生就連寒假都要去補課,而我卻白白浪費了這大好的時光。

可是……也不算浪費吧……

至少,那段時間有他們相陪。

一起度過了那麽多……還有師兄,到最後都相信我。

一雙手驀地出現在我眼前,它的主人敲了敲桌子,口氣頗為無奈。

“施夜星同學,你要不要回家休息?”是老師,她是我們的化學老師,也知道我生病的事。

其實開學第一天爸媽就幫我請假了,只是我不同意而已。

我不想讓那種莫名的感情幹擾我的情緒,在一個人的時候,沒事幹的時候總會去想些亂七八糟的事,那不像我。

搖了搖頭,站起身沖老師鞠躬,道歉。

“抱歉,老師。接下來我會好好聽課的。”

老師沈默了一會,最後還是點頭同意。

“好,同學們……”

一個紙條被揉成了球狀扔在了我面前,眨眨眼,向左邊看去,是思思。

‘你怎麽了?上課都心不在焉的,還是覺得不舒服?’

我有心不在焉嗎?

我只是在想些……在想些……

我剛剛……在想什麽?

又楞了半晌才想起來現在是在上課,看了老師一眼,接著專心聽課。

我剛剛……是怎麽了?

總覺得在想很重要的事,可是卻忘了……

而且,為什麽我會覺得左手用起來那麽僵硬?

這到底……是怎麽了?

一下課思思就湊到我身邊,用手敲了敲我的腦袋。

“你怎麽了啊!”聲音洪亮得讓全班同學都看了過來,絲毫不見她淑女的氣質。

“……啊……”搖了搖頭,“只是覺得……很不習慣……”

怔楞地看著前方,好像先前還有印象的事,現在就不怎麽記得了……

“……不知道……我好像……”

腦子很混亂,我現在只覺得腦子混亂。

作者有話要說: 【攤手】

左右為難是常有的,我也經常這樣……- -

至於腦子混亂我也有,不過不至於失憶

對於女主的這個情況都是——現在不說!

☆、尋夢尋憶

思思因為不放心我一個人就將我一路送回了家,因為這個舉動還把爸爸媽媽和剛到家的哥哥嚇了一跳。

在思思千叮嚀萬囑咐要好好照顧好我之後才敢離開。

一進家門哥哥就提著我的耳朵一路來到了客廳。

“哥哥哥!輕點!”掙脫開哥哥的手,我止不住揉著被拉疼了的耳朵。

“你還知道疼?走之前我和你說過什麽?讓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別強撐著念書吧!怎麽?把哥哥的話當耳邊風了?”哥哥雙手叉腰,一臉不好好解釋清楚就不放過我的樣子。

抓抓腦袋,我也想解釋來著,可是……要怎麽解釋?

說我今天一天都是腦子空白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哥哥不會把我送精神病醫院吧……

“咳咳……哥哥,我身體不舒服,想要去休息了,你讓一下別擋著我的路。”捂著嘴假裝咳嗽,繞到哥哥的右邊打算上樓。

“你就裝,你接著裝,你從小到大什麽沒裝過?我還看不出來?”哥哥一把把我拉到他身邊,就是不肯放過我。

然後就是‘砰’的一聲關門聲,爸媽進入客廳坐在椅子上看著我。

抽抽嘴角……我忍不住滿頭黑線。

怎麽又來了?

真是的,總是給我來個三堂會審!

身子一僵,楞住了。

又來了?三堂會審?

我以前……有經歷過這個情景嗎?

好像有,可是又好像沒有……

一陣疼痛自額頭上傳來,捂住額頭,只望見哥哥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說吧,出什麽事了。”哥哥拉開一把椅子坐上去,神情嚴肅,雙手叉腰地望著我。

瞥了眼自家父母,居然也是一副嚴正以待打算審問我的樣子。

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可我又沒做錯什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出了什麽事該怎麽告訴他們啊?

眨眨眼,嘆了口氣。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說完之後我又是一楞。

如果是以前的話我總歸會找一堆理由來掩蓋自己真實的想法的,這次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說出來了?

但還不等我反應過來這個事情哥哥就一臉鄙視地開口了。

“這次的理由太蹩腳了。”

聲音響亮,字字鏗鏘。

嘴角一抽。

我這回說的可是真話,怎麽就不信呢?

媽媽起身,走過來拉著我的手滿臉的愁容。

“夜星,你就說吧,到底出了什麽事?”

……我真的沒有騙你們啊!

信我一次就那麽難?

我也急了,不知道怎麽回事為了這麽一件小事怒氣就‘蹭蹭蹭’地往上漲。

“為什麽你們就是不信我!我都已經發過誓了這一生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不會再用那些無用的理由讓你們暗自擔憂為什麽還是不信我!”

推開哥哥我一路狂奔進自己的房間。

喘著粗氣我才恍覺自己做了什麽。

我剛剛怎麽說出了那些話……

發過誓……

無力地趴在地板上,冰冷的觸感卻無法讓我的大腦冷靜下來。

我什麽時候發過誓?

什麽時候做過那些……我根本不記得的事……

種種恐懼感猶如潮水般湧上來在瞬間淹沒了我的大腦。

汗珠密密麻麻地從額上冒了出來,身體止不住地發抖,眼裏滿是驚恐。一眼望去,滿屋子黑壓壓地就好像……就好像……那天……一樣……

那天……

疼……!

頭疼!

忍不住捂住腦袋,一陣陣刺麻感在腦海中擴散開來,好像要麻痹我的神經。

刺痛感漸漸地被我習慣了,好像快要沒什麽感覺了,可更深層的傷感從心底湧來。

有水霧逐漸模糊了我的眼,努力睜大眼睛卻還是沒有忍住任它滴落。

我忘了什麽?

為什麽我的記憶會遺漏了那麽多?

狠命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可是除了痛卻還是什麽都沒有。

一定有什麽是被我所忘記了的。

而那個被我忘記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不然……這種令我忍不住落淚的傷感是怎麽回事?這種止不住的思念是怎麽回事?這種……想要把我深深地逼瘋的感情……是怎麽回事?

溫熱的水珠順著臉頰慢慢地滑落,慢慢變冷,滴在地上四散成細小的水珠。

蜷縮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仿佛這樣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感。

我想做的……我所思念的……我一直以來所想的,到底是什麽?

敲門聲自身後傳來,起身,開門。

哥哥的身影在燈光的照亮下是那樣讓我覺得溫暖,可是心底的寒涼卻是怎麽也消不了。

“……哥。”

哥哥將手放到我頭上一陣輕揉,“對不起。”聲音溫和但卻帶著悲傷。

“……”哽咽著,不想再落淚了可是還是沒止住它,終於撐不住,我一下子撲到哥哥的懷裏哭泣。

為什麽那種感覺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

為什麽我總是忍不住軟弱地哭泣?

哪怕不想再去想,也沒辦法停止大腦的思想。

鹹熱的液體滾落到哥哥的衣衫上,將他肩頭的衣物打濕,暈出一片水漬。

他輕揉著我的頭,任我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衫不放手。

許久後我終於哭夠了,擡起頭迷茫地看著他,眼中還有一片水霧遮掩著我的視線。

哥哥用手輕輕地拭去我的淚水,嘆息著拉著我進入房內。

“對不起。”他再一次道歉。

“沒有相信你,對不起。”哥哥將門關上,黑暗再次籠罩了這個房間。

身子顫了顫,胡亂地抹去了臉上的淚痕。

等我擡眼再次看著這間房間的時候,卻是有熟悉又有陌生。

一步一步走到桌子邊,總感覺……這裏好像不該那麽整齊。

視線來到枕頭上,總感覺……它不該出現了。

明明都是我自己一件一件買回來的。

明明都是我自己一件一件擺放好的。

明明應該那麽熟悉的事物,卻變了。

“哥……我感覺我自己的記憶缺了一塊……很重要很重要的那種記憶……”低聲喃喃著,也不管哥哥聽沒聽到。

如此重要的記憶,為什麽會忘了?

就這麽忘了……?

手拽著胸口的衣服,很緊很緊,突然覺得,心,好疼好疼。

一陣一陣,讓我不能好好地呼吸,好好地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這麽晚更新主要是陪同學出去玩,回來之後家裏又有點事所以才這麽晚,在這給大家道歉了TAT

☆、牽纏絲線

“一直以來我們都像是親生的兄妹一樣……”哥哥慢慢踱步走到我身邊,順著我的指尖觸碰的地方一一地看過去。

感到哥哥的手觸上了我的肩膀,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止不住那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情緒,就要抵擋不住那奔騰洶湧的哀傷。

“……不要說了……”一出口就是一陣哭腔,立馬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再發出任何聲音。

“……你自己知道的不是嗎……你不是我們家親生的,不是我的親生妹妹,不是爸媽的親生女兒……”哥哥卻好像沒聽到我的話一樣仍舊自顧自地說著。

轉身推開他,但卻同樣洩露了我的情緒。

不要再說了……

我不想聽到這些!

我不想聽到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親口說出來!

夠了……

夠了!

“你和我們的姓是一樣的。”一字一句,清晰可辨。

夠了……

不要再說了……

“我想你不可能猜不出來這些事的原因。”

啊……!

我不想猜,不想知道!

“……你,不是我的親生妹妹。但你我卻有著剪不斷的血緣糾葛……”

閉嘴……

“閉嘴啊!我讓你不要再說了!”一把沖上去揪住哥哥的衣領,沖著他大喊道。

“你是施家的家主,若不是如此,我父母是不會去領養你的。”

“你夠了!”一拳打上哥哥的右邊臉頰。

我怔楞地看著自己的拳頭,居然打中了。

他居然躲都不躲。

一個很明顯的紅印子出現在他的右邊臉頰上。

他皺著眉,手覆上自己剛剛被挨打的地方,笑了。

“你看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麽德行?”哥哥輕笑著說出了聲,好像一點也不憤怒傷心的樣子。

“……”聽話地轉頭看向一邊的落地鏡子。

寬大的鏡子照應出我的樣子,即使是在黑夜中,依然清晰。

整張臉上布滿了淚痕,因為怒意而變得有些扭曲的面容讓人看了不禁嚇一跳,就連我自己都被嚇到了。

那是我嗎?

手擡起,鏡子中人的手跟著擡起。

慢慢擦去臉上的淚痕,讓自己看起來正常平靜些,鏡子中的人如是。

……呵呵……

猛然間的疼痛侵襲進我的腦袋,但我已經不想再去用什麽方法制止它了。

要痛就痛吧。

有本事就痛死我吧。

“即使我們不是真的親兄妹……”哥哥嘆了口氣,慢慢走過來。

“但這麽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他走近我面前,笑著擡起手。

“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你依然是我妹妹。”一陣熱度自頭頂傳來,逐漸溫暖了我將要僵硬的身子和心。

“只有這點,永遠不變。”

一瞬間,好像有股暖流自心底流出,綿延不絕。

哥……

哥……

哥……

“哥!”再次撲到他的懷裏,我終於大聲地哭喊出來。

這是我哥哥啊……

是世界上獨一無二對我最好的哥哥!

我們之間的兄妹情分不是靠血緣那點關系建造起來的,而是靠著這些年大家互相的信任,親人的情誼。

哥……謝謝你。

真的真的,謝謝你。

這樣什麽話都說,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性格才是我的哥哥。

才不會因為我的那一拳,那些話而放棄自己的目的的呢!

就是這樣的哥哥,我才會真心地尊重他!

我才會珍惜啊……!

“傻妹妹……爸媽都很擔心你,要不要下去?”

點頭,任哥哥拉著我的手將我拖下去。

走下樓,見爸媽都往樓梯口看。

爸爸見我下來了便咳嗽一聲,嘆息道:“你哥都和你說了。”

雖然有點疑惑的意思但卻用的是肯定句。

和哥哥一起做到餐桌邊,小聲地應了一聲。

媽媽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我身邊輕輕撫著我的頭,不知是喜還是悲地開口:“你這孩子呀……我們總是抱著希望,在想你那時還小,應該不會記得才對……可你剛才那樣我就知道了,你一直以來都知道你自己的身世,一直以來都有著那些記憶,只是從來不說……直到有一個爆發點將你點燃了才會發洩出來……”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們擔心……”起身抱著媽媽,溫柔淡雅的氣息包裹著我,舒服極了。

“……傻孩子……我們早就當你是我們家的一員了,我們怎麽會不信你呢?”媽媽將我抱緊,聲音逐漸哽咽。

媽媽……

“餵!你們這母女情深的場景是怎麽回事……!妹妹剛剛不是說她最近腦子混亂嗎?爸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嗎?”哥哥一拍桌子,一改先前深沈的模樣。

我哪裏說過我最近腦子混亂了……

我只是說我不知道最近在想什麽腦子一片空白而已……!

媽媽拭了拭眼角,笑道:“這事,就讓你們的爸爸來說吧。”

“咳咳……”爸爸這回倒像是真咳嗽了。

他無奈地看了媽媽一眼,嘆氣。

“……其實從知道你暈倒那刻開始我就發覺不對勁了。”我們幾人圍著爸爸坐下仔細地聽他說。

“施家自古傳下來一塊至寶,名叫古璞。據說是施家的第一代家祖親自雕琢的,威力無窮,有穿梭時空的功效。”爸爸頓了頓,拿起桌邊的杯子倒了杯茶,喝完後接著道,“後來不知是什麽原因,那塊玉在傳到施莫大人的時候很可惜地丟失了……”

施莫?

爸爸說施莫?

也是……那時拜月死了,施莫當了族長也無可厚非。

可是……施莫怎麽會將那塊玉給輕易丟失呢?

“而那天,就在你昏倒的那天,我分明感受到了某種力量和我身上的力量相互呼應……我想,那該是古璞家玉才是。”爸爸右手習慣性地敲著桌子。

“隨著施家血液的稀薄,這股力量便越是強烈,加上你最近這幾天的反應,我幾乎可以肯定你穿越時空了。”爸爸嘆了口氣,做下了總結。

我腦袋‘轟’地一聲好像要炸開一樣。

想反駁爸爸的話卻又無話可說。

難道說我遺漏的那些記憶……就是穿越過去之後的記憶?

作者有話要說:

☆、再度穿梭

“每個時間段的時空都有自己的自動修覆功能,它不可能因為一個人而停止轉動。既然你已經回到現代了,那我想出現這種記憶混亂的狀況也很正常。”

“……那……那那個時代的人呢?”猶豫了半天我還是決定開口問出這個問題。

那個時空的人對我很重要,我的心這麽告訴我。

所以我不希望他們會忘了我,哪怕一絲一毫也不願意。

“據我所知,他們是不會忘記你的……”爸爸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最後全部化為一聲嘆息。

“我會不會太自私了……?”毫無焦距的目光隨意看著桌子的一處,雙手撐著下顎,“明明自己都忘記他們了……還希望他們不要忘記我……”

一杯冒著熱氣的茶驀然出現在我眼前,裊裊的熱氣向上升著變成了水汽。

“每個人都有他的自私面,只是或大或小而已。對我們而言,你能這樣已經很好了。”媽媽握著我的手,將我的手心攤開將茶杯放在我手上。

“恩。”哥哥點頭附和,“老媽說的對,你至少沒為此做出什麽傷天害理違背良心的事不是嗎?”

“……話是這麽說……”握著茶杯的手漸漸回溫,使得原本冰涼的手心變得溫暖起來。

“這樣就可以了,既然已經忘記了那就好好過吧。”

最後還是爸爸的一錘定音,結束了這次的會談。

好好在這裏生活……嗎。

回到房間我整個人都要累的趴下了,關上門直接朝著床走去一下子躺在上面動也不想動。

這次醒來之後我能很深切地感受到我的變化,我不願傷爸媽的心,不願讓大家為我擔心,不願再隱瞞大家……這些是很好,很好……可我卻總覺得哪裏不習慣了。

以前的我絕對不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的,那樣會覺得寂寞。

現在我卻時不時地找機會自己獨處,自己一個人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以前我吃飯時喜歡熱鬧,鬧哄哄地。

現在卻是擁有了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

就連寫字的時候都不知不覺地用上了握毛筆的方式,用起鋼筆來反而會陌生許多。

我總覺得……我好想虧欠了什麽人一樣……

不去還的話,不去做的話……我的良心會不安。

哪怕一輩子平安,我也不能開心。

心裏總是會有一陣鈍痛的感覺。

很傷心很傷心……一定是在那個時空留下的感情。

捂著胸口,閉上眼,將臉埋在被子裏。

就維持著這麽一個動作我竟然睡去了。

“你打算就這樣下去?”

誰!

“這可不像我認識的施夜星。”

是誰!

快速地睜開眼,放眼望去四周竟是一圈圈紫色的霧氣。

“不記得我了?臨走之間你還想殺了我呢!”

四面八方有一片片光點匯聚,直至顯現出一個女子的身形。

她穿著古裝,是……那個時空的人?

她是……

我應該見過,感覺很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她的名字。

“你既然能記起施莫,還能記起拜月死了的事,居然就是不記得別人嗎?”女子緩慢地行至我的身邊輕笑道。

“……你剛剛說……我想殺了你?”我看著她遲疑著開口。

我真有那麽狠心?

可是我卻不能否認她的話,就好像一切都是真實的一樣。

女子點頭,接著道:“我叫羽琪,還有贏幽和歸邪,你還記得嗎?”

羽琪!

是和贏幽有糾葛的人!

可是,那個叫什麽……什麽名字來著?明明她剛剛才說過現在卻忘記了,怎麽都想不起來。

敲了敲頭,疼痛感越來越強但卻就是沒有想起來任何別的事。

“你想起了什麽?”羽琪雙手觸到我的太陽穴兩邊幫我一圈圈地揉著。

感覺疼痛感稍微減輕之後我接著開口:“……有施莫,拜月,你,還有贏幽……可是其他的,卻是再也想不起來。”

“看來要讓你想起來是要與你在靈魂和血緣上有關系的人才行……只要提起他們的名字讓你想起來不是難事,但別人……卻是很困難。”羽琪放下了手,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遞給我。

“這是……?”我盯著那枚藥看了半天還是沒敢接過。

“吃吧,對緩解你的頭疼有幫助。”她笑了笑,將藥往我這邊又遞進了一點。

點頭接過,一口便咽了下去。

“……總感覺我和你很親切,對你能突然出現居然一點驚訝的感覺都沒有……果然是那個時空的人,還是和我關系比較好的吧。原來我去的是古代嗎,你剛剛說我要殺你,為什麽?還有你剛剛提起的名字,我只能想到個大概,但更深的卻是想不起來。先前爸爸提起施莫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但卻一點奇怪的感覺都沒有,還立馬聯想到了拜月,這又是為什麽?僅僅是因為有什麽你所說的關系嗎?你是怎麽到這的?居然能夠穿越時空還如此地悄無聲息?還有……?”感覺吃了藥之後好了許多我立馬開始問她許多我能想到的問題。

“噗嗤……你慢慢來,一個一個問,我都一一幫你解答好不好?”羽琪到後來實在是忍不住捂唇笑了出來。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看著她。

就好像是見到了最親的人那樣高興,什麽都願意相信她一樣。

直覺地覺得她不會騙我。

“第一個問題.你要殺我。因為你不是那麽相信我。真的很奇怪,那時候的你是那樣懷疑著我……現在失去了記憶的你卻那樣相信著我……”

我驀地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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