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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五章 震驚到淡然的火部落人(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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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天空升起的時候,停泊了一夜的大帆船,也起錨揚帆起航了。

甲板之上炊煙裊,有人忙碌著做早飯。

甲板靠近第一根桅桿的地方,幾個人正蹲在那裏從網上往下去魚。

這是部落的人,將昨天晚上下到水中的沾網給收了上來。

這個時候河中的魚本身就多,更何況是這個網在水中足足下了一夜了。

一網收上來,結果當然是格外的喜人,大大小小差不多得有兩三百斤!

從沾網上往下取魚並不容易,尤其是那個頭比較大的魚。

網眼太小,是不可能將之從網眼之中捋出來的,這個時候如果不想將網線弄斷的話,就需要慢慢的往外掏了。

沾網之所以能夠粘住大魚,很多都是魚撞上網之後,來回的亂鉆,帶著內裏的網片,鉆到外面那大眼的網眼之中,形成了一個兜,將之給兜了起來,然後就跑不了了。

想要將魚給出來了,就需要找到魚是怎麽進去的,然後再順著這個痕跡,將魚從中掏出來了。

對於經常捕魚的人來說,這事情並不難,除了一些特別有活力、鉆了一層網又一層網、擰成了一個大疙瘩的魚之外,其餘的魚,基本上很快就能夠掏出來。

甲板之上,隨著幾人的動作,一條又一條的魚被從網上取了下來。

有負責做飯的人,拿上一些魚進行清理,清理好了之後,剁成大塊子進行腌制。

腌制上個一二十分鐘之後,就會接著下鍋燉魚湯吃。

鮮魚燉湯最是好喝,也不需要放置太多的調味品,只需要好好的燉上一番,喝起來就會格外的美味……

帆船一路前行,兩岸景色緩緩倒退,漁網上面沾著的魚,已經被盡數取下。

有人坐在一張小板凳上,手中拿著纏繞了漁線的梭子,在這裏補網。

網這種東西,下水之後就沒有還是新的道理。

雖然下網以及取魚的人已經很小心了,但捕捉到的魚有這樣多,網上面是不可能不出現窟窿的。

有窟窿了就要補,不補的話,長時間的下去,就沒有辦法用了。

說來也是有趣,長得人高馬大的熊有皮補起漁網來,居然很有一手,格外的順暢。

熊有皮不是水手,而是帆船的上的護衛頭領,在韓成的設想之中,這就是帆船陸戰隊。

熊有皮就是陸戰隊的隊長!

帆船之上,跟隨著一定數量的強力武裝是必須的,不然很有可能將會把行程弄的格外麻煩。

很多原本的時候,可以避免的麻煩,都會因此找上門來……

位於大河邊上的火部落這裏,有了諸多的改變。

大河沿岸諸多荒蕪的土地,都被開墾成為了土地。

沒有種別的東西,種的都是可以紡織的麻,

此時這些麻都已經是被收割完畢,只留下了麻茬。

走在這樣的地方,需要格外的小心,不然的話,腳很容易就會被傷到。

哪怕是這些人長年累月的下來,腳掌之上的繭子,已經被磨了很厚也不成。

河邊的一個大坑邊上,火苗手中拿著一根綁了鉤子的竹竿探入到了坑中,然後用力一勾,往外一拉,一捆麻就被他提了上來。

於此同時,發黑的水也隨之翻湧起來,一股子漚麻的難聞氣味在這裏彌漫,充斥了整個鼻腔,讓人覺得很是難受。

至少正在這裏做這件事情的火苗,就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不太樂意的樣子。

然而,心中不樂意歸不樂意,火苗還是在持續不斷的做著這個事情。

他用鉤子將這捆已經漚好的麻拖到跟前之後,邊上早已經等待在這裏的人,當即就彎腰伸手拉住麻捆,將之從鉤子上面取下來,往一邊拖去。

而火苗,則再一次的將手中帶鉤的竹竿伸向了坑中,又一次的勾住一捆麻,將之往邊上拖……

此時的天,算不得多麽暖和了,早上的時候,如果使勁往外哈氣的話,是能夠看到化作白氣的煙霧的。

不過火苗並不覺得冷,相反他還覺得有些熱。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是火部落的人,名字之中還帶火,所以格外的有火力。

而是因為經過了一番的忙碌之後,他已經是被熱的往外冒汗了。

而這個時候,周邊的眾人,早已經是忙碌開了。

許多人火部落的人,坐在小板凳或者是平整的石頭之類的東西上,一手拿著麻桿頭,另外一只手捏著已經腐敗的麻皮,在身前釘在地上的木樁上這樣一擋,然後再一拉的進行剝麻皮。

火苗這個火部落的火部落的分首領,此時身上已經弄上很多漚麻的汁水,不僅臟,而且還有著一股子的難以描述的味道。

火苗再度皺皺眉頭,稍作歇息的他,用還算比較幹凈的手臂,在自己的額頭之上擦拭了一下汗珠,便接著開始用手中鉤子往外拖漚制好的麻捆了。

也難怪火苗會心中不爽,做起這個活的時候,會是一副這個樣子,畢竟這家夥一直對種麻、紡織這些事情比較不耐煩,一直想要依靠打獵這些獲取食物。

但偏偏是打獵獲取食物這事情非常的不穩定,帶著人在野外忙碌了一天,然後什麽獵物都沒有打到,空手返回的事情,火苗也不是沒有做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空手返回之後,他不得不吃部落裏的人,依靠紡紗織布從青雀部落那裏換取過來的食物充饑。

這樣的事情與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而且,這樣的事情經歷了多了,眼看著那些主張種麻織布的人,依靠著他們的努力,給部落帶來了越來越多的東西,而自己等人依靠打獵而獲取的食物,連自己等人都不夠吃,養活不了,許多原本主張打獵的人,漸漸也都隨之發生了動搖。

哪怕是心中不想承認,火苗自己心中也都發生了動搖。

在部落裏這無情的現實面前,在一次次對比之後,得到的傷害之中,哪怕是火苗也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哪怕是他口中還是一如既往的強硬,在打獵與紡織這個事情上絕對不松口,面對部落裏的總首領、來自於青雀部落的辰,給他以及以他為首的打獵派安排下來的一些諸如刨地種麻、給麻地除草、收割長熟的麻之類的任務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的說上一些話,來表達自己對這些安排的不怎麽滿意,表明自己的立場,但最終還是會帶領著人,將之給完成的非常好。

只不過是在做這些事情的過程之中,以及做過這些事情之後,他總是會說上的一些話,並做出一些不太情願的表情與舉止出來。

就好像是,做這些事情,他是非常不情願的。

如果不是辰這個來自於青雀部落的總首領開了口,將事情交代了下來,那依照他的脾氣與想法,這些事情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去做的。

幾個人從火部落居住地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人年紀不大,一個耳朵還有一些缺失。

這人不是旁誰,正是被韓成安排在火部落這裏,做火部落總首領的辰。

辰一路行來,遠遠的就看到了正在握著綁了鉤子的竹竿,一下一下不斷的往外拖那些漚好的麻、顯得格外的認真賣力的火苗。

看到這一幕,辰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些笑容。

到了現在,他已經是將火苗這個家夥的脾性給摸透了。

這家夥別看嘴上死硬,不肯有絲毫的服軟,實際上心裏早已經是服氣了。

這些辰已經是心知肚明,因此上就算是知道火苗有些時候會說些不怎麽好聽的話,針對這事情,發表一些不怎麽對頭的意見,倒也一直沒有往心裏面去。

作為神子親自進行開蒙的人之一,辰的腦子還是很好使的。

既然他已經看透了火苗的本質,並且事情還朝著他所想的方向發展,那火苗所表現出現的這些,倒也無傷大雅了。

心裏面盤算著這些事情,越盤算他臉上的笑容就越是濃厚。

之前神子從火部落離開的時候,就特意給自己做了交代,自己在這裏的一個主要任務就是,帶領著火部落的人好好的發展紡織業,爭取讓火部落的人,將精力都給放到紡織上面。

到了現在,自己慢慢的已經是做到了。

在自己的努力之下,以分首領火苗為首的打獵派,這個時候,已經是越來越多的參與到了紡織這個事情之中了。

誠然,他們之中的絕大部分人,並沒有真的坐在紡紗機與織布機跟前,直接進行紡紗織布,但他們進行的開荒種麻,除草收麻、漚麻剝麻、洗麻這些事情,卻也正是為後面的紡紗織布做準備的。

以往的時候,這些事情大多數都是在以火炭為首的紡織派身上的。

現在轉移到了火苗等人的身上,火炭等人自然而然的就會有更多的時間去進行紡紗織布,並種植出更多的麻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火部落麻布的產量,自然而然的也就上來了,來到了一個新臺階。

一個人的精力還有時間都是有限的。

在一個事情多上花費了時間與精力,那自然而然的就會在其餘地方少花費時間與精力。

到了現在,以火苗為首的這些人,已經很少去打獵了,只顧著在地裏忙活了。

也就是說,不管火苗這些人是怎麽想的,反正到了現在,隨著辰這個火部落的總首領溫水煮青蛙一般的順勢而為,到了現在,火部落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是投入到了紡織這項大業之中去了。

他也基本上完成了神子之前所交代下來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是覺得格外開心。

“看!那裏!”

“那是啥?!”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有一些顯得格外驚奇與震驚的喊叫聲的傳了過來。

辰聽到這些喊叫聲,也是不由的一驚,回過神來的他,趕緊四顧,想要看看到底是出現了什麽情況,居然是將在場的眾人,驚成了這個樣子。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角度的原因,還是其他的一些緣故,努力張望的辰,一時間居然是沒有看到周圍有什麽異常。

“在那裏!快看!”

辰沒有看到,跟在辰邊上的青雀部落人卻已經是找到了源頭所在。

當下一邊出聲說,一邊伸手指向距離這裏還有一些距離的大河上游。

辰順著這人的目光望去,只見原來空無一物的河面之上,此時居然有一個龐然大物正在緩緩出現!

僅僅是露在外面、出現在視線裏的這些就已經很是巨大與可怕了,可更為令人感到驚恐與可怕的事情是,這個龐然大物,還在從遮蔽著視線的一些樹林後面往外出!

比這個龐然大物大的太多的東西,辰見過的太多了,比如常見的山崗、部落裏的圍墻這些,但能夠在水面上飄動,看上去就跟活的一樣的龐然大物,他卻是第一次看到!

不過,他的驚駭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因為他看到了一面雖然因為距離太遠而看不真切、但只要看上一眼就能夠辨認出來的旗子!

青雀旗!

是自己部落!

在這個意識出現在腦海中之後,辰一點都不慌了,反而是立刻擡起腳步,加快速度,朝著河邊而去,想要快些接近這個沒有見過的龐然大物!

不僅僅是辰,就連距離河岸不是太遠、在那裏不斷忙活著的火苗以及其餘火部落的人,在看到了那從來沒有見過的龐然大物身上出現了那面旗子之後,也變得淡然了許多。

畢竟他們這些人,已經從青雀部落那裏見識到了太多令人震撼、顛覆認知的東西!

早已經是有些麻木與理所當然了起來。

許多事情,單看的話,確確實實會讓火部落的人感到格外的震驚。

但只要這樣事情一與青雀部落扯上關系,他們的這種震驚,瞬間就沒有了。

這又什麽好震驚的?

青雀部落不就是專門做其餘部落做不成的事、做其餘部落想都想不到的事情的存在嗎?

此時河面上出現了這樣與青雀部落有關的東西,又有什麽好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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