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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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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醫生說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補充營養,所以最好可以在醫院裏調養兩、三天。」好得很的人會在他面前昏倒?那種驚嚇一輩子一次都嫌太多,他再也不要體驗第二次了。

他手忙腳亂的想讓她躺回床上,卻始終不得其法。

「你是怎樣?不要我回去矚?」她惱了,火大的瞪他。「不要我回去也可以,我多得是地方可以去。」

「什麽叫多得是地方可以去?」他俊臉一黑,隱約聞嗅到挑釁的味道。

原來被親人挑釁是這等滋味,想兇她又舍不得,但他更想做的,其實是把她抓起來,給不知好歹的她那漂亮的屁屁一陣好打,哎——

「之前曾經跟你競爭的那個買家,你還記得嗎?」看他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她繼續得意地往下說道:「他前幾天還約我一起吃飯,說不定他家還能讓我借住一宿……」

「不準!」

他臉都綠了,直接用身體擋在她和病房門之間。

「你很奇怪耶!當你老婆就要被你管這個管那個,那誰還要當你老婆?」

她學著他常做的動作,雙臂環胸,擡高下顎以驕傲的姿態凝著他。

「是我太笨,才會自己往你挖好的坑洞裏跳,你就當我治好傻病了行不行?」

她知道自己是在雞蛋裏挑骨頭,畢竟聽過他那些獨自式的告白,縱然確實曾被他的話傷得很重,卻也無法否認得知他真實的心意後,她是甜蜜在心頭。

沒錯,當年是她執意分手並且離開他,但他不會知道自己之所以離開的理由。

她之所以離開是因為她了解父親的個性,遇到敵手就會不擇手段的打壓,為了不讓心愛的男人受到父親對商場敵手的相同對待,基於保護他的理由,她才會忍著心痛,無情的選擇分手。

但她不打算告訴他那些往事。

人對親人往往特別嚴苛,越是心愛的人,要求的等級越是難以攀爬,除非他能心口如一,嘴裏說愛她,行動也要表現出來才行,否則休想她會輕易原諒他!

她說她太笨,所以往他挖好的坑洞裏跳;又說要他當她醫好傻病……不是吧!難道她想和他離婚?!

「休想!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他花了十年的時間才看清自己的心,好不容易將她娶進門,她卻輕輕松松講幾句話就想離開?

不!她休想離開他!這輩子他都不會放手的!

「你是牛啊?這麽不可理喻!」果真是頭大笨牛,完全聽不懂她的暗示,哎——

「我要是牛,你就是母牛,只屬於我的母牛。」橫豎這輩子他就是要她跟自己綁在一起,沒有第二條路讓她選擇了。

「……我才不要當母牛!」她的小臉青紅交錯,生意人的頭腦果然動得很快,拿她的話來回嘴,害她有種拿石頭砸自己痛腳的錯覺。

「我也不要你當母牛。」

展臂將她摟進懷裏,天知道他早就想這麽做了,這樣他才能真實感受到她毫發無傷的在自己懷裏,讓他感到既踏實又滿足。

「我只要你當我的妻,好好生下你肚子裏的孩子,然後我們還要生第二個、第三個……」

「我不要當母牛,你就要我當母豬嗎?」她惱火地伸腿用力踩他的腳,在他痛叫的同時,她才察覺他剛才的話好像有哪裏怪怪的……「你說誰肚子裏有孩子?」

「誰問我話就是誰嘍。」聲音由他咬牙切齒的齒縫間迸出,該死的!原來他老婆是頭小雌虎,下「腿」真重!

但無所謂,老人家都說夫妻是上輩子相欠債,可他和她卻是十年前欠下的感情債。

十年前因為他能力不足讓她被人恥笑,十年後是自己說話不經大腦又讓她受了委屈。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讓她受委屈,從現在開始,不論她接不接受他的愛,他都要不斷的付出,即便到她重拾對他的感情後也不中止——不曉得那天會不會來臨,就算在他有生之年不會再現,他甘之如飴。

「我?」她錯愕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對啊,就是你,已經一個月了。」醫生說四周嘛,差下多一個月。

「胡說八道!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不相信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會比她先知道,而且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特殊反應,他八成是睜眼說瞎話。

「老婆,你知道這裏是醫院嗎?」她不會不知道醫院最會的是什麽吧?檢驗,尤其懷孕又不是太困難的檢驗,一根驗孕棒就能搞定!

「我鼻子好得很。」一醒來就聞到滿室的藥水味,而且醫院的裝潢都差不多,她沒那麽蠢!

「所以我剛才說的,全都是醫生告訴我的,不信我可以叫醫生來讓你問。」他半點都沒說謊喔!

「……」

突如其來獲悉自己意外懷孕的消息,讓白緯昕不敢任性妄為,乖乖聽話在醫院裏足足躺了三天。

雖然住院期間非常無聊,除了上廁所之外只能躺著,什麽事都不能做,可是卻是她嫁給駱夙洋以來,感覺最幸福的三天。

這三天,駱夙洋除了幫她跑腿,到醫院附設的便利商店或外頭買她想吃的零食和餐點外,他不曾稍稍離開過她半步,只要她皺個眉,他就緊張兮兮的跑來詢問她哪裏不舒服、有什麽需要的,她還是第一次真實體驗到嫁為人妻的幸福。

男人的轉變怎能這麽大?

從初相識時的帥氣俊朗,到十年後的成熟世故,展現了相當驚人的變化,更別提才短短三天的時間,竟然可以讓他從憤青變成體貼入微的標準丈夫。

沒有人能預測他的轉變能維持多久,她不願去思考那沒有解答的問題,縱情享受了三天被他照料呵護的日子,才在得到醫生的許可下辦理出院回家。

但回家之後麻煩來了。

被她昏倒時的情景嚇得不清的駱夙洋,連班都不去上了,像只老母雞一樣在她身後跟過來晃過去,搞得她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不得不抓著他好生溝通一番。

「你可以放心去上班,我沒有你想像的脆弱。」

拉著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她很怕駱氏地產會因為她的關系,導致傳出「後宮幹預朝廷」的閑話,繼而將之引向與白氏雷同的淒慘下場。

她才不要她的孩子走上和她一樣的路,縱然人生有甜有苦,但先甜後苦走來更為艱辛。

「在我面前直挺挺昏倒的家夥,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說這種話。」駱夙洋不假思索的直接否決。

她挑眉,把同樣的話送還給他。

「你才是有資格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嗎?」

「什麽意思?」

他既沒昏倒也沒受傷,頭好壯壯的怎會沒資格?

「要不是有人下了班還往外跑,更過分的是整個晚上不回家,我也不會擔心得……」倏地意識到他的嘴角似乎有越來越上彎的嫌疑,拋猛然驚覺自己在不知不覺間透露出太多當時的擔心,忙不疊合上嘴巴。

「說啊,我想聽你繼續說。」顯然她也不怎麽坦白嘛!擺明了有話沒跟他說喔!

「反正你放心去上班啦!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她保證,這總可以了吧?

「你就是一個人在家才會把自己照顧到昏倒。」

每提到這話題一次,他的心就抽痛一下,那種可能失去她的恐懼已成為盤據他心底的陰影,他暫時很難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裏。

「總之你不必擔心其他的事,昭元會幫我把公司的事打點好,有什麽重要的公文或決策,他也隨時會來家裏跟我討論。」

她的擔心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內,也早就想好對策,她才是想太多的一方。

「到底駱氏是你的公司,還是吳先生的公司?」她不甚讚同的蹙起眉心。

重點不是誰擔心誰多一點,而是自己的公司就該自己扛起責任,畢竟有這麽多員工的家庭都靠他吃飯,尤其現在他還得擔負起白氏企業的未來,責任忒是重大。

「但是我不放心留你一個人在家。」對他而言,她比公司還重要,若一個什麽了不得的意外,讓他失去她或孩子,他會恨自己一輩子,倒不如在什麽事都還沒發生之前,用自己全部的力量來守護她。

「我不是小孩子了,到底要我怎麽說,你才會相信我有照顧自己的能力?」她不自覺的拔高嗓音,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錯覺。

駱夙洋定定的看著她,好半晌才喑啞低語。「我不想跟你吵架。」

一句話堵得白緯昕啞口無言,那句沒頭沒尾的抗議,她吊詭的竟然聽懂了。

因為和她發生爭執,他才會憤而離家出走,雖然才出走一天,回來時卻親眼目睹她渾身乏力的昏倒。

那種刺激帶給飽太深刻的印象,所以他不願承擔可能讓他倆再生口角的機會,一丁點都不給。

原來自己對他而言這麽重要,重要到他寧可舍棄公司,也不願意稍離她半步!

「夙洋,我沒有要跟你吵架的意思,是我不好,講話太大聲了。」她很快的自我反省一番,帶著歉意主動往他的位置坐近。

「呃不,不會。」

她突然釋出善意教他驚訝的眨了眨眼,顯然她的行動不在他的預期之內。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你不能因為我的關系,不去照料其他需要你照顧的人。」她不計較他的公司能賺多少錢,她只在乎她的丈夫不能是個失去員工信任的老板,那將導致必然失敗的未來。

「公司裏那麽多人仰賴你、敬重你,你這龍頭三天兩頭不在公司,會讓員工心生恐懼的。」只要有個人起了頭,質疑老板怎麽常不在公司,其他人勢必跟著人心惶惶,那種影響力太可怕了。

「……我顧慮所有人的感受,那誰又來顧慮我的感受?」

他很為難,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萬一再有一次失去,他無法確定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如這次這樣幸運,再將她帶回自己身邊。

凝著他臉上痛苦的線條,她霎時明白愛情的甜美及可怕之處。

愛情猶如一把雙面刀,在帶給人們快樂的同時也帶來痛苦威脅。

愛情的甜蜜讓人越來越在乎對方,卻在不得不面臨抉擇之際,以另一面鋒利的刀口淩遲著愛人的心,因此一個決斷錯誤,就極易造成無法挽回的結局。

「不然這樣吧,從現在開始,你去哪裏都帶著我,我跟你一起去上班。」

下午,在去公司上班之前,駱夙洋特地先回養母家一趟,狠狠的責備了李宛鈐一回,嚴厲表明他只把她當妹妹的堅定立場,以後不準她胡亂開玩笑,之後才開車載妻子趕去公司。

罵過妹妹之後,他也感覺輕松不少,總算是解決了一項心頭大患。可對於老婆願意跟他一起去公司上班的事,駱夙洋暗自思忖了好幾個小時,還找不到她之所以願意這麽做的理由。

在他處理公事的同疇,吳昭元便領著白緯昕到公司各部門走走看看,花了好些時候,再回到老公的辦公室休息。

或許是因為走路當散步的理由,她的臉色看起來較先前紅潤不少。

待吳昭元去忙自己的事,辦公室裏只剩下他們夫妻倆,白緯昕不禁吐了口氣,略顯誇張的說道——

「呼——還好跟你出來了,不然你桌上的文件都要堆得比你高了。」

終章

「你是在懷疑你老公的能力?」在翻閱公文檔案的空檔睨她一眼,駱夙洋倒是很喜歡她那充滿生氣的模樣。

「沒,你的能力我清楚得很,不然我肚裏這塊肉是怎麽來的?」她輕笑的幽他一默,害駱夙洋差點沒從椅子上跌倒。

他的老婆在跟他開玩笑嗎?這狀況還是他們重逢以來第一次發生,感覺上好像有什麽東西逐漸在改變……

他拿著檔案夾的手不禁頓了一下,饒富深意地多看了她兩眼。

「幹麽這樣看我?」雖然和他之間有點距離,不過她還是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視線,語氣愉悅的問道。

「你……心情似乎不錯?」他問得很不確定。

兩人在出門前還差點起了爭執,卻在幾個小時之後有這麽大的轉變,兩人互動融洽,相處很有默契,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神奇的變化,半夜拖都要把她給拖來。

「嗯哼,還不錯啊!」她坦然回應。

咦?她什麽時候這麽坦率了?

這些日子每次問她什麽,她總是七彎八拐的不正面給他訊息,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怎麽一切似乎都在改變?!他下意識的看了眼窗外的藍天,和平常差不多,沒有太大的改變。

既沒有變天,也沒有要下紅雨的跡象,到底是什麽改變了她?

「你覺得公司還可以嗎?」他眼底的問號越來越多,趁著她難得坦率的表現,他乘機追問。

「很好啊!」分工挺細、部門健全,辦公室裏的氛圍也很和諧,難怪會成長得那麽快,她真誠無偽的回答,在頓了下之後突然突兀的補上一句,,「你公司有缺人嗎?」

他由文件中擡起頭。「誰要找工作?」

「我啊!」她笑嘻嘻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你不是說有適合我的職務?可以的話,我想明天就開始上班。」

這等回應又讓駱夙洋大吃一驚,不過這回他學聰明了,偷偷用大腿抵住桌角,以防自己過度震驚而摔倒。

「你突然想通了喔?之前你不是還為了這件事跟我爭吵不休?」太神奇了傑克,這一切到底是怎樣產生的變化?

「我改變心意了啊!」她回答得極為精簡,好似那是理所當然的事,倏地話鋒一轉,顯然她未來肯定是個要求很多的員工。「我能不能自己挑選職務?」

「你想做什麽職務?」總覺得她那俏皮的表情裏,一定隱藏著什麽樣的計謀,他不禁被她勾出興趣來。

「我覺得吳先生那個位置不錯。」她一開口就很勁爆,直接挑戰總裁特助的位置。

要是昭元知道有人正在扯他後腿、謀奪他的職位,不曉得會不會拿刀砍人?駱夙洋邊想邊輕笑,光想到那個畫面他就很難忍住笑意。

「你笑什麽啦!我可以跟你要那個職務嗎?」盯著他唇邊奇怪的笑意,她有點等不及的追問。

「就算你要我這個位置,我都可以無條件的給你,不過只有昭元那個職位不行。」他搖了搖頭,無情的打破她的想望。

「為什麽?」小看她沒有工作經驗嗎?哼!

「因為太辛苦了。」

他放下卷宗,揉了揉眉心,這幾天為了照顧她,他耗費不少精神和體力。

「別看昭元好像很風光,每天光應酬的安誹就讓他分身乏術,更別提你現在的身體跟以往不同,不適合這麽緊繃又高壓的工作。」

「我相信我做得來,而且可以做得很好。」她癟著嘴,他就是瞧不超人啦!

「過來。」他突然將椅子挪開了些,對她招了招手。

「幹麽?」她嘟囔著,還是依言朝他走去。

當她一靠近他身邊,他霍地展臂環抱住她的纖腰。

「我知道你好勝心強,也有勇於挑戰的勇氣,可是我舍不得你太累,所以不能給你那個職位。」

「你是怕我一忙起來會傷到孩子吧?」凝著他貼靠在自己腹間的頭,她伸手輕撫他濃密的黑發。

「這也是連帶理由,可是我更怕你的身體吃不消。」

母體和孩子本來就由一條臍帶緊緊相連,哪一方受到傷害,另一方就無可避色的被連累,這並非他所樂見的。

「我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有沒有頭銜、職位都無所謂。」

「不然你以為我幹麽要吳先生那個職務?」她小聲的嘀咕了句。

「你說什麽?」他聽得不是很清楚。

「我說!不然你以為我幹麽要吳先生那個職務!」她深吸口氣,大聲的重覆一次。

駱夙洋錯愕極了,他怎麽想都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理由。

「你是說……」真是他想的那樣嗎?還是這次又是他會錯意、自作多情?他緊張得聲音微微發抖都沒察覺。

「我不想再逃了,老公。」

雙眼灼灼的迎向他的視線,她玩膩了躲貓貓,是該認真正視自己的感情了。

「因為搞不懂你之所以娶我的理由,我一開始也不敢對這段婚姻抱持太大的期待,可是聽了你在醫院裏對我說的那些話之後,我不想再逃避了。」

「逃?」逃什麽?桃太郎嗎?呋!可比起那個,他有更重要且令他驚喜的發現,如果他的耳朵沒有問題的話。「你剛才叫我什麽?」

「老公啊!」她綻開甜美笑容,叫得非常順口。「你是我的丈夫,我當然叫你老公嘍!」

噢天啊?!怎麽會發生如此美妙的事情?今天到底是見鬼的什麽好日子?!

「這是你第一次這樣叫我……」他感動得身體顫抖,雙臂緊緊抱住她的腰,把頭臉埋在她的腰間,用力汲取她身體的馨香。

天知道他等這聲老公等了多久!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終於真心接受他的存在,認定自己才是能讓她依靠一生的良人?

「嗯。」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顫栗,事實上她的心情也很激動。「所以我不逃了,我要永遠陪在你身邊,就算你趕我我都不走。」

「趕你?」他驚訝的擡起頭,用力將她摟進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懲罰似地輕咬她的耳垂。「你休想,我才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她休想他會放開她,這輩子……不,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都不要想,他要生生世世和她相愛糾纏,直到海桔石爛都不休止。

「唔……」

毫無預期的肢體接觸讓她渾身打顫,她報仇似的以臀部磨蹭他的敏感,滿意的感覺到他緊貼著自己臀部的部位迅速產生膨脹變化。

「該死!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他低咒,大掌饑渴的探入她的上衣領口,另一只魔手直采她的大腿並撩高她的長裙,以指腹貪婪地感受著好幾天不曾觸碰到的嬌嫩女體。

「我什麽都沒做喔!」她無辜的澄清。

「你什麽都不用做,我就快受不了了,要是你做了什麽……」直覺睞了眼辦公室緊閉的門,他突然擔心有人會闖進來。「該死!」

「放心,我剛才把門鎖上了。」聽見他的低咒,她輕笑的解除那不安的開關。

「……」他窒了窒,難不成這女人早有預謀?她早就計劃好在辦公窒裏勾引他了嗎?!「老婆,告訴我你為什麽把門鎖上?」

「因為我好可憐,老公好幾天都不碰我,所以我要勾引他啊!」她不知羞的大膽公告,並側身用舌尖舔過他敏感的下顎。

「唔……」她大膽的言語和舉動挑起了他體內漫天欲火,但不行,現在她的身體恐怕承受不了他的熱情。「那你確實做得很好也很成功,不過很可惜,我們不可以繼續往下做,讓我摸摸就好。」

「為什麽?」

這個壞蛋,想自己舒服就好嗎?那她的欲 望要如何紆解?她跳了起來,主動且大膽的張開大腿,優雅地跨坐在他腿上。

駱夙洋從沒見過如此風騷的她,霎時喉結困難的滾動了下,幾乎要壓不住體內叫囂的欲 望。

「你才懷孕不久,我不能為了滿足自己而傷到我們的孩子。」他的嗓音粗啞低沈,極力和體內的欲火抗爭。

「喔?!」原來是因為這個,但那根本不是問題好嗎?

她攀住他的脖子,壞心的以柔軟的胸部磨蹭他結實的胸膛。

「不過醫生說只要不要太粗魯,懷孕時還是可以進行性行為。」

駱夙洋沒想到她竟然連這個都問好了,驚訝到差點沒連人帶椅整個翻倒:但不行,他自己摔疼了是無所謂,要是摔著了她,他可沒辦法原諒自己。

「老婆,原來你哈我哈很久了吼!」

既然醫生都說沒問題,那他還猶豫什麽呢?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提槍上陣了!他把唇貼著她的,大掌已難耐的開始在她身上到處游走。

不能滿足老婆的欲 望,是身為一個男人最大的恥辱,更何況老婆都把門給鎖上了,他再不出手就不是男人!

辦公室外員工來來往往,沒有任何人註意到辦公室裏正上演火辣辣的限制級戲碼,全歸功於創辦公司之初,英明的總裁大人特別要求隔音設備的啦?!

敞開心扉攤開來談過之後,駱夙洋和白緯昕這封夫妻,像是從那時才開始談戀愛似的,熱情和激情同時急遠加溫——身邊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兩人無形問散發出來的灼熱火花,太靠近都有被灼燒的危險。

白緯昕開始和丈夫同進同出,不支薪也不接任何職務,純粹為了陪伴老公而隨行,而和駱夙洋有過接觸的人,全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轉變——

「總裁笑了耶!我進公司快一年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笑,難道是我眼花了?」

「眼沒花,是總裁的心開花。」

「我還天花咧!最好心會開花啦!」

「沒看到咱們漂亮的總裁夫人跟總裁同進同出喔?一定是夫人融化了總裁冷峻的血液,你不覺得現在他親切多了?」

「是親切很多啦,可是冷峻的血液太誇張了,沒有人天生冷峻的啦!」

「怎麽沒有?還有天生不跟狗說笑話的呢!」

「……」

待沒事愛聊八卦的員工離開之後,茶水間的角落走出一名小腹微凸的婦人,那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八卦新聞的女主角,駱氏地產的總裁夫人白緯昕。

由於肚子有點餓,她到茶水間想泡杯牛奶來喝,沒想到才將老公特地為她準備的奶粉舀進杯子裏,就聽見外頭員工的八卦對話,害她說什麽都沒敢現身,直到那些員工們離開後,她才有膽子走出來。

不過他們是怎麽說來著?融化總裁冷峻血液的夫人?感覺挺有創意的,這個稱謂她就大方接受啦!

她的丈夫曾經是冷情大丈夫,但只要有愛,再冷情的丈夫都會化為繞指柔,化為守護妻子和家庭的堅實臂膀。

現在的她,真的很幸福喲!

悲慘之足 子澄

不久前才和各位分享過辣媽有雙奶油桂花手,今天就來分享辣媽身體的另一部分,悲慘之足。

足,顧名思義就是腳,為什麽辣媽的腳會悲慘呢?請聽辣媽娓娓道來。

辣媽從小就不是個謹慎的孩子。

選記得約莫辣媽國小的年紀,上學的時候得經過一條長長的巷道,再過絳馬路,轉個七八九個彎之後才能到學校。

以前的學區跟現在的學區分配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大概就是離家最近的小學,就是小朋友就讀的學區,不同的是,以前很少有家長在接送小孩,大多是讓小朋友自己走路去上學。

跟現在上下學情況更大的不同點,在於以前住在隔壁的小朋友往往也是自己的同班同學,只要上學時間快到了,其中一個家長一吆喝,附近的小朋友全部會出現在家門口,然後組成一支上學路隊,整支隊伍浩浩蕩蕩的往學校出發。

或許這就是大人們放心讓小孩子自己上下學的理由吧!反正隔壁鄰居的孩子們都同進同出,大夥兒一同行動也比較安全,所以在辣媽念小學的年代,每個小朋友都是這樣,以「鄰居自衛隊」的形式,平平安安的上下學。

前面才提過,在辣媽上學的途中得經過一條長長的巷道,那條巷道其實充滿隱藏的危機,尤其是水溝蓋。

以前可沒有現代這種鋪得平整又堅固,且排水良好的水溝蓋,都嘛是水泥板青菜鋪一鋪,一旦下大雨,水溝水就泛濫成災,連穿著雨鞋,雨水都會淹進雨鞋裏,即便如此,幾乎每個小孩都有自己的雨鞋,一下雨就踩著雨鞋出門。

別以為下雨時危機四伏,大晴天的巷道更是危險,就危險在那青青菜菜鋪平的水溝蓋上。

小孩子大多頑皮,辣媽打小就是個不安分的孩子,撇開跌打扭傷什麽的不說,辣媽還記得小時候總喜歡踩著水溝蓋,像在玩跳房子那樣,半走半跳的前行,這時候危險就來了——

不太穩固的水溝蓋三不五時就會讓人踩空,整個水泥板掉進水溝裏不說,連帶的腳也一起進了水溝,好不容易把腳拔出來後,無辜的腳上就全是爛泥,黑色又臭又恐怖的爛泥。

萬一發生這等不幸,學校也別去了,轉頭跑回家,先被爸媽狠狠的責罵一番,才獨自一人背著書包,重新踏上前往學校的路程。

雖然辣媽已不記得當年掉落水溝的心情是如何,可現在想想還真是有趣的經歷——現在的孩子恐怕很難體驗那樣的事件,尤其是都市的孩子,每家每戶保護得像寶一樣,都市建設又好,半點掉進水溝的機會都沒有。

隨著年齡慢慢成長,交通模式相對的逐漸產生變化,例如小學、國中時期騎腳踏車,到了高中時期改坐公車,等辣媽成長至專科二年級,就改騎機車上學了。

騎機車的人大概都有「犁田」的經驗。

所謂「犁田」,就是機車行進間摔車,可能是被擦撞或輪子爆胎等種種稀奇古怪的理由,但最常發生的機率是雨天打滑。

下雨天的地面會變得十分濕滑,車輪那種東西又是消耗品,若沒小心註意車胎胎面損耗的情形,犁田就隨時有可能會發生。

辣媽騎摩托車的經驗是二十二年,二十二年來犁田的紀錄不知凡幾,身上因犁田所造成的傷口大多集中在腳部,所以辣媽才說自己有雙悲慘之足。

不過隨著騎車資歷的提升,辣媽犁田的機會逐年降低,但今年(二O一一)不知怎的,尤其是這一、兩個月,像遭瘟疫一般連續發生,辣媽都快瘋了。

上個月,因為沒註意摩托車騎士要把停好的機車牽出停車格,不小心撞上人家的車屁股,造成辣媽右腳膝蓋上那一大片擦傷,搽了近一個月的藥才大致轉好,卻又在前兩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去接大魔王打工下班的路上犁了一次田,辣媽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母牛來投胎。

那晚是個飄著雨的夜,由於南崁稱不上是個大都市,所以很多路口的紅綠燈到了夜半時分,會轉變成閃黃燈,危險機率相形提高。

神奇的是,在大魔王上下班的路途上,竟還有條火車鐵軌—在臺北長大的辣媽剛搬到南崁來時還嘖嘖稱奇,沒想到這回就栽在那條鐵軌上。

當辣媽騎著噗噗要周鐵軌之際,交叉的路口突然沖出一臺轎車,在經過閃黃燈的路口竟然沒有減速慢行,等辣媽看到它,直覺拉緊煞車的下場,就是整臺機車向左滑倒——說真的,好在後方來車眼尖,有先把車停下來,不然辣媽受的傷可能不止悲慘之足,甚至沒辦法坐在電腦前寫這篇後記都說不定。

諷刺的是,上回傷的是右腳,這次是左腳,好像玩大風吹一樣,大家輪流坐看看,沒有一腳逃得掉受傷的命運,這樣難道不夠悲慘嗎?!

在辣媽寫後記的現下,左腳上還包著厚厚的紗布——因為今年冬天特別冷,穿短褲會感冒,穿長褲又會磨擦到傷口,所以不得不把傷口包紮起來,即便乖乖換藥、吃消炎片,傷口還是一陣陣隱隱抽痛,教辣媽苦不堪言。

「油?!媽,你的腳看起來好痛喔!」在辣媽換藥的當口,土撥鼠小白的說了句。

廢話!巴掌大的區塊全磨掉一層皮,誰要敢說不痛就去磨磨看,保證一次就嚇死了。

「媽,你的腳好可憐喔!一只才剛好,另一只又受傷了。」土撥鼠還沒完,繼續給他耍白下去。

「……」

辣媽還能說什麽呢,自作孽不可活,誰叫自己要騎機車呢。

不論晴天或雨天,只要出門在外,就算是走路都得分外小心,畢竟不是咱們自己小心就不會出事,難免會去遇到粗心大意的各式車輛車主,辣媽在此沈痛呼呼——

至於辣媽的悲慘之足……唉,再塗藥塗個十天半個月的大概會好吧;

就此停筆,期待再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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