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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不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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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宇真人十分的高興,說道:”太好了,總算有一件事情,我不需要後悔了。不知道您打算怎麽處置我?”

“你已經真正的開始懺悔了,所以我不會做任何事情,一切都看你自己了。你好好思考一下吧。”

眾人一同回到了仙界,法幻真人和舞真人從悲傷直接變為了開心,不過法幻真人只能是遠遠的開心著,不像舞真人可以直接撲到樂聖真人的懷中享受沖鋒的喜悅。

昊宇真人暫時還是回到他曾經的仙殿居住,只不過,塞恩並沒有將護法仙人的位置給他,而是讓他閉門思過。一段時間之後,昊宇真人前來拜訪始祖仙人,對他說:”師父,我想要離開仙界了。“

”為什麽?你想去哪裏?“

”這些年來我做了太多的事情,給太多的人造成了傷害,現在,我想要好好的補償一下,為了人類也好,為了仙界也好,我都希望能夠彌補一些自己曾經的過失。因此,我想要做一位雲游的仙人,從此再不回仙界,只是在人間,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塞恩想了想,說道:“也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最重要的,希望你能夠為人間帶來福祉。”就這樣,昊宇真人徹底的離開了仙界,開始了他的雲游生活。

如今的仙界,一切都已經恢覆了正常,與以前不同的是,仙人們也開始覺得這種自給自足的生活似乎質量更高一些,畢竟大家都有幾百上千年的經驗了,無論制作什麽,都比人間更為精致一些,而大家一旦開始用得習慣了,甚至都不願意去人間購買了。當然,仙界的勞動力畢竟還是少,所以,不願意歸不願意。大家還是得按照最初的分工以及酬勞分配方式,為人界以及仙界服務。

這段時間,人界的商業又開始恢覆,所以柳兒一直忙於處理惠柏山的事務。當然,忙是一個原因,與塞恩冷戰是另一個原因。沒錯,自打回到仙界之後,她就和塞恩申請要回到惠柏山居住一段時間,塞恩問了原因,卻什麽都沒有問出來,加上他手頭又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就只好由著她去了。這樣的時間一直持續到了昊宇真人離開之後。

這天上午,柳兒在正殿給弟子們講早課。忽然有仙童前來傳報說:”始祖仙人大人駕到。“

所有人都施禮迎接,柳兒也是一樣,並且將仙殿的主位讓給了他,塞恩看了看眾人說:“抱歉,看起來是打擾你給弟子們講課了呢。”

“沒關系。仙人大人能親自來指導,這樣的機會更是難得。”

“是嗎,那今天的課程由我來講吧,誰能告訴我,今天的課程是什麽?”塞恩笑著問諸位弟子,當前的大弟子擡頭看了柳兒一眼,柳兒點了點頭。他說道:”今天講的是寶石的用法以及歷史,現在正在說緋色仙氣之石的用法。”

“很好,那我就接著講了。”塞恩這一講就是一上午,差不多到了中午的時間,他還沒有要講完的意思,柳兒分明已經聽到這些年少的修仙者們肚子鳴叫的聲音了。就對塞恩說:“仙人大人講了這麽久,實在是辛苦,不如休息一下,吃些茶點吧?”

塞恩看了一眼仙殿之外的陽光,才註意到果然已經中午了。就說:“好吧,那麽今天就講到這裏,大家解散吧。”

弟子們紛紛前去吃午飯,柳兒將塞恩帶到了自己的院落正廳,讓仙童送上茶點,待眾人都退下之後,問道:“仙人大人今天為什麽來這裏?”

“接我的妻子回去啊?“

柳兒回答說:“我在這邊也蠻好的,再說,不是說了即使結了婚,我也依然留在惠柏山麽?”

“話是這麽說,但是你總不能連面都不肯見我吧?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

柳兒笑了笑,對他說:“你自己有什麽線索麽?”

“果然是了。”塞恩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實在是無暇顧及。是因為那天你去取力量之魂的時候,我問的那句話吧?”

沒錯,他當時問柳兒”你這兒做,是為了我?還是為了皓澤?“

柳兒笑著說:”難為你還記得呢。我當時還問了你,如果這是我們彼此的最後一句話,你希望答案是什麽?你有想過麽?”

“我不敢想,我不希望這是我們彼此的最後一句話。好吧,我承認,我當時確實是一時沖動,才問出了這樣的話語。你能原諒我麽?”塞恩很誠懇地問道。

柳兒回答說:“我並非因此而生氣,我只是覺得,或許,彼此分開一下也好,你我可以有充足的時間思考,餘下的時光共同度過是否值得。其實我們彼此都可以重新選擇的,我一向最討厭各種道德枷鎖了,用道德枷鎖束縛的婚姻,我情願不要。”

塞恩嘆了口氣,對她說:”你實在是太倔強了。不過,或許我們很快就要分開了。”

柳兒略有些驚訝地看著他說:”你什麽意思?“

”我今天過來,還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那就是,我真的打算將所有的權利都交給天成真人了。”

”理由呢?還是像之前一樣?你已經厭倦了?”柳兒問道。

塞恩點了點頭,對她說:“之前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並不代表我想移交權利的心是偽裝的,其實那個時候,我是已經下定了決心的。雖然天成真人的能力不足,但是還有滄林真人輔佐他嘛,再加上仙界的這些仙人們,我想,我其實不需要擔心太多的事情的。原本是打算讓你來收留我的,不過看起來你並不是很歡迎我呢。”

“所以呢?你打算到哪裏去?”

“不然,我也像昊宇真人一樣,在人間游蕩吧。”

柳兒皺了皺眉頭,十分生氣地拽住他的衣襟問道:“借口!這些都是借口!你分明是喜歡昊宇真人吧?你是不是想去和他一起在人間游蕩,共同度過所有的歲月啊?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他這麽背叛你,你都幾次三番的不肯殺他,如此的縱容,不是喜歡是什麽?”

塞恩很少見到柳兒如此發飆,先是有些吃驚,但是隨意笑了起來,柳兒惱火地問道:”你笑什麽?“

”我只是覺得你吃醋的樣子也蠻可愛的,這麽多年來,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呢。”

柳兒將手放開,也覺得有些尷尬,剛才似乎是太沖動了,塞恩接著說:“現在我們彼此都為了不存在的事情懷疑了對方一次,可以扯平了麽?”

“你都要去和昊宇真人會合了,還敢說這是不存在的事麽?”柳兒反問道。

塞恩說:“如果你肯收留我,我就不會到人間游蕩了啊!”

柳兒想了想其中的邏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最後還是對他說:“好吧,就算是扯平了。還有,在我想清楚之前,你不許離開我。”

終章 宇宙戰艦

一段時間之後,仙界舉行了前所未有的大型慶典,也就是始祖仙人的卸任儀式,同時,他將掌管整個仙界的權利轉交給了天成真人。

只不過如今,護法仙人的職位空缺了一個,若是論資排輩的話,作為始祖仙人弟子的柳兒,似乎更為合適一些,只不過,這個所謂的弟子當得確實有些奇怪,那完全是塞恩的權宜之計罷了。

柳兒覺得大家說說也就罷了,沒想到居然有很多女仙人都支持她成為護法仙人,甚至包括賢明真人門下的諸多女仙人們,這讓她忽然覺得這些年來在仙界的努力似乎還是有效果的。

這天,天成真人將柳兒找來,問道:“我請雅贍真人過來,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關於護法仙人的事,你是怎麽想的?”

“仙人大人任命就是了,為何要詢問我的意見?”柳兒直截了當地問道。

天成真人回答說:“我只是問問嘛,雅贍真人不妨發表一下意見。”

柳兒不想和他爭辯,就說:“護法仙人嘛,自然應該是仙人大人最信任的人,很顯然,賢明真人是最合適的人選。你我原本就不合拍,實在沒有必要勉強共事。”

天成真人聽了,略有些尷尬,說到:“雅贍真人還真是直接呢。不合,都是過去的事了。我雖然私心傾向於皓澤,但是又覺得,若是雅贍真人能夠成為護法仙人,更能夠平衡仙界的勢力,不管怎麽說,雅贍真人也是始祖仙人的弟子嘛,從位分上來說,其實更合適。”

“並非如此,如今仙界已經是天成真人的仙界了,是否曾經是始祖仙人的弟子,都已經不重要了。始祖仙人既然放下了所有的權力。作為他的弟子,自然也就沒有什麽特權了。這裏是你的天下,我可以代替他說一句,以後的一切都由天成真人您說得算。”

天成真人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這件事我會仔細斟酌的。”

第二天,凱瑟琳來找柳兒,說是希望她回一次秘密基地,她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顯然,應該是賢明真人想要見她吧。

來到秘密基地之後,果然賢明真人已經在這裏等候,柳兒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只是想問你為什麽不想做護法仙人?”

柳兒冷笑著說:“這和你有什麽關系?幹嘛緊張兮兮地問我?”

賢明真人皺了皺眉頭,對她說:”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拒絕成為護法仙人。“

柳兒很是無語地說道:“我真是不明白你的自信從哪裏來的,就算天成真人心中的候選人不是我。我也不會同意做護法仙人的。”

“為什麽?”賢明真人驚訝地問道,“你難道不喜歡權力麽?”

“或許曾經喜歡過吧?不過我已經記不清了。重要的是現在,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相比較護法仙人的忙碌生活,我其實更希望能夠簡簡單單的平靜度過。”

“可是仙界的仙人們對你很有期待。”

“如果你們真的能夠體會到他們的期待。就行動起來,做更多的事情,否則,只依靠我一個人,也沒有任何用途。另外,我也相信,護法仙人這個職位。你一定能做得很好,如果護法仙人是你的話,他們也不會失望的。“柳兒回答說,不過她還是補充了一句,“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追求權力的心可以有,但是不要貪婪,記得護法仙人的存在是為了仙界更好的運轉,而不是奴役整個仙界。”

賢明真人笑了笑,說道:“我明白的。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麽?“

“你還想回到曾經的世界麽?”

柳兒想了一下,回答說:“我正想告訴你,經過這麽多年的時光,我終於明白了,人類,根本有自己的生存規律,仙人也好,帝王也好,都不會影響這個規律。所以,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賢明真人也很高興地樣子,對她說:“也好,其實我一直想要告訴你,從地球的歷史來看,這裏根本和我們從前的世界不在一個空間之中,這大約就是所謂的平行空間吧?將時光放到過去的事情上,其實是毫無意義的,真正開創一個屬於自己的新的世界,開始一個為未來而努力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的。“柳兒說完,就離開了這裏,回到了惠柏山。而最終,這仙界的另外一個護法仙人的職位確定是給了賢明真人。

讓柳兒奇怪的是,放下了所有的權力的塞恩,並沒有因此而閑了下來,原以為他會乖乖的待在仙殿之中,寫寫典籍之類的,誰知道這段時間卻看不到人影。偶爾回來,柳兒問他最近在忙什麽,他都說暫時不能講。

柳兒自然也是會懷疑一些事情,不過,她還是願意去尊重塞恩,讓他有獨立的空間,畢竟他舍棄權力為的就是無拘無束的生活,如今自己若是再用婚姻將他銬住,那就太沒意思了。

就這樣,平靜度過了一段時間的歲月之後,有一天,塞恩回來之後,對她說:”那個,這段時間,我都沒有告訴你,我去了哪裏,你是不有些生氣啊?“

“怎麽會呢?”柳兒回答說,“最多就是和昊宇真人約會一下嘛,我哪會生氣?”

“根本沒有那回事好不好?跟我走!“塞恩拽住柳兒的手,就要離開。

柳兒問道:”餵,去哪裏啊!“

”走就是了!”

兩人乘坐靈獸加上瞬移,很快又來到了當初幫奧德尋找寶石的那個小島上,就在地中海附近。還是在那個沼澤附近。

塞恩再次將沼澤清空,和柳兒進入了那個大門之內,裏面還是一如既往的空曠,柳兒心中疑惑:“為什麽要回到這裏?還有重要的寶石麽?貌似這邊的寶石在中原都用不了呢。”

“不是的。”他說完,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做工精致的類似懷表一樣的物品,輕輕按動上面的寶石,只聽到喀拉一聲巨響,那個正面的石墻從中間裂開,這竟然是一扇門,同時向兩邊移動,而這裏面的燈光亮起,裏面的一切,瞬間讓柳兒驚呆了,這分明像是一艘飛船的樣子,裏面的燈光,軌道,還有一切的裝置,都顯示,這不是依靠仙法運行的,而是機械和科技。

“這是什麽?”

”還記得上次我們來尋找寶石的時候,看到旁邊的那封信麽?”塞恩問道。柳兒點了點頭,當時確實有些奇怪,也不知道信上說了什麽。

塞恩解釋說:”信上給出了門控鑰匙的制作方式,以及密碼。這段時間,我都在讓巧林真人幫我制作這個宇宙戰艦的鑰匙。如今終於成功了。”

“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塞恩解釋說:”他們的存在和上古神劍都是一樣,實際上都是上古之神從異世界帶過來的,如今,很多上古之神都已經離開了這個星球,前往下一個空間或者下一個星球了。比如,我和奧德的師父,他現在應該是在某個星球生活著吧?“

柳兒先是有些吃驚,但是很快也就平靜了下來,既然賢明真人可以帶著一個軍工廠穿越過來,塞恩的師父為什麽不能帶一個宇宙戰艦軍團過來?

不過她問道:”可是,你給我看這些做什麽?你也要離開這個星球?”

塞恩解釋說:“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想回到你曾經的星球,只是一直在等待著機會,所以,我把這個找到,現在,我們可以一同啟程尋找你的星球了。”

柳兒略有些感動,對他說:“那只是我最初的一個想法罷了,但是現在,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或者說,我已經不關心那些事情了。“

”為什麽?“

”因為現在在我的心中,和你一起快樂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當然,如果你也想要離開這顆星球的話,我願意和你一同離開,不是為了回到我曾經的星球,只是為了和你在一起。”柳兒回答說。

塞恩想了一會兒,問道:“這。。。算是表白麽?難道是說,現在,我終於在你的心中占據了一席之地麽?”

柳兒回答說:“不是現在,早在千年前,你就已經完全占據了我的心了,很抱歉,從來沒有告訴你,也沒有辦法很好的讓你知道。”

塞恩看著她,伸出手來緊緊的擁抱了她,對她說:”對不起,其實太遲鈍的人,是我。接下來的生活,還是一起度過吧,好嗎?“

柳兒擡起頭來,親吻了他。

既然柳兒已經決定並不需要回到曾經的星球了,塞恩就暫時將這艘戰艦重新封印起來。與此同時,柳兒將仙殿交給了燕真人保管,和塞恩共同開始了在這個世界游蕩的生活,這其實也是塞恩在仙界工作數千年應得的獎勵吧。更何況,這個世界也是美麗得讓人驚嘆,就這樣什麽都不體驗,就匆匆離開,似乎也浪費了這樣難得的機會呢。

至於何時啟用這艘戰艦離開這顆星球?那還是要等待必要而且合適的時機,或許,等到兩個人在這個星球玩得厭倦的時候吧。

全本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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