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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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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忍者給九雀上了藥,纏上繃帶就完事了。九雀強烈要求享受醫療忍術,但是被毫不客氣地趕了出去——這麽點小傷用什麽醫療忍術!九雀發現,系統的恢覆力在恢覆血量時只對嚴重傷勢有效,而恢覆藥則對所有傷有效。也就是說,如果她受1000點的傷,純靠自身恢覆,恢覆前800點,傷口隨血量上升而愈合,別人要用幾個星期,她只要幾十秒。但後200點,血量補全,傷口也不會消失,而是按照正常人的速度愈合。但如果是靠喝藥,直接補全1000點血,傷口完全愈合,連疤都沒有。

九雀深深地後悔當時沒狠下心來再喝瓶藥,當時看只缺了一小節血,就想靠自己恢覆吧,誰、想、到!現在醫療忍者都知道她有傷了,要是馬上好了就要暴露恢覆藥的存在了。九雀姿勢奇怪地往自己的帳篷走,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但還是痛得要命,她現在是對能夠自己給自己縫傷口,然後馬上上戰場的卡卡西敬佩的無與倫比。紅豆一看她這個樣子就笑趴了:“你這樣像是懷孕了一樣。”九雀用一只手捂著後腰,沖她翻了一個大白眼:“別氣我,一動傷口就要裂開來了。”“哪有怎麽誇張的,醫療忍者給你縫緊了吧。”

“懶得理你,沒良心的家夥。”九雀撇嘴,繞開還在笑的紅豆往床上趴。紅豆坐在她旁邊:“你至於嗎?這麽點傷搞得跟快死了似的。”九雀不說話:你們這些土著神經都不正常,痛感遲鈍!大蛇丸撩了門簾進來,看了九雀幾分鐘,然後故意往她腰上一按,搞得九雀叫得像殺豬。“謀殺弟子啊!你慘無人道!”大蛇丸冷哼:“閉嘴,起來,被紮了一下就這樣,你做什麽忍者。”九雀滿臉悲催地爬起來,覺得自己不被系統害死,就是死在大蛇丸手上。

大蛇丸指著地圖上的一條線:“輪到你們巡邏了,就按這條路走。”九雀垮臉,她還是傷員呢。“明白了,但就我和紅豆兩個嗎?”她直接跟了大蛇丸,不在標準小隊裏,大蛇丸又不可能跟她一起去,但兩個人未免太危險了。“霧忍這次被我們剿了那麽多人,一時派不出人來。”九雀只得和紅豆兩人出去了。

就像大蛇丸所說,一路上都沒有遇到霧忍。九雀和紅豆晃晃悠悠地走著,沒多久就往回返了,但九雀的人生註定不會平靜,或者說那作死的系統不會那樣容易地放過她。九雀感覺腳被什麽絆住了,低頭一看是一小條樹枝在勾她的腳腕。絕這個植物人這個時候來找她做什麽?她面上不動聲色,腦筋飛轉。上次她為了完成主線任務拼命勸說長門等人,還跟絕打包票長門他們會主動跟她合作。算起來半藏也到時候對付曉了,絕來找她,可能是因為長門他們遇上麻煩了。

九雀腳下一動,暗暗將枝條扯斷。現在她不能立刻走人,還是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在使用地遁。“紅豆,我們走快點。”“你的傷口不疼了?”紅豆這樣說,但還是加快了腳步。九雀的臉色有些不好,現在就算疼死也要撐下去啊!兩個人飛快地回到營地,跟下一組換班之後,九雀連招呼都不打就溜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紅豆。九雀走到無人處,很快絕便從地下鉆出來:“我得到消息,雨之國的半藏要對曉出手。我現在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嗎?”

“我可沒那麽神,只不過看他們幾個too young too simple,出事是遲早的。”九雀可不想擔上預言者的名頭,那太危險了,“半藏什麽時候動手?”“就在今天,半藏約了彌彥他們在澤南村外和談。”九雀聞言,心想彌彥他們還算謹慎,沒有離曉的基地太遠,只可惜半藏的實力高出他們太多。既然是去澤南村,那麽就不需要絕帶著了。“我回去跑一趟的,你回斑那裏去吧。”主線任務讓她阻止斑和曉的合作,她要做小動作自然不能被絕看見。絕圓溜溜的眼睛看不出情緒:“你會土遁?”“我自有辦法。”

把絕趕走了,九雀點開地圖。現在她擁有的永久性地遁標記有木有和澤南村,她付了50銅轉移到澤南村,很快找到了雨忍和曉兩批人。現在剛進行到談判的階段,要是現在九雀提醒彌彥他們一聲,也能防止小南被挾持,但是她藏在暗處不動聲色。過了沒多久,彌彥撞死在長門的苦無上,長門爆發出外道魔像將雨忍殺的七七八八,這時她才出場。彌彥犧牲,長門因為覺醒外道而脫力,現在的戰鬥力只有小南一個,所以她見九雀出現的時候很是緊張,她看不透九雀的實力,但能向他們提出合作的,應當不會太差勁。

“現在你們應該能夠理解了吧,這個世界是殘酷的。即使你們一心想要與他人和平相處,對方也會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背叛。想要心意相通難如登天。”九雀蹲下身摸了下彌彥的頸部大動脈,的確已經沒有動靜了。小南的皮膚上已經翻起紙片:“別碰他!”九雀口氣淡淡的:“別著急。”說罷將彌彥扛在肩頭。彌彥是個壯實的大男人,高出九雀足足兩個頭,竟然被她毫不費力地扛起來。升了一級之後,她的力氣又上漲了,全力跟卡卡西比的話是三倍,她估計到45級的時候就有四倍了——到時候小爺光憑蠻力就要打趴卡卡西那個傲嬌!

她將彌彥攤平在巖石上,然後從包裹裏取出一根翠綠的蛇牙。這根蛇牙就是斬首任務“變異的大蛇”裏拿到的獎勵,當時簡介裏寫的是“成長祭品”,但是後來九雀打到一瓶藥,可以和蛇牙融合,現在這根蛇牙獲得了新的用途:生死人、肉白骨。九雀特意等到彌彥去世才出來,就是為了增加自己在長門等人心中的地位。“長門,你還醒著的吧?”長門被小南扶著靠坐在一塊巖石上,正好能夠看見九雀。

長門這是第一次召喚出外道魔像,查克拉透支,現在說話也是勉強了:“你是想要勸說我們與你合作嗎?曾經的我們的確太天真了,經過這次的事之後,我明白我們原本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你上次說的很對,人的欲望是無法消除的。我同意與你合作。”小南聽他這樣說,有些擔心,她覺得九雀並不值得信任,但是她向來習慣於聽從彌彥和長門的安排,所以只是緊鎖了眉,沒有出言阻止。

“人的欲望永無止境這點,我依然堅持,但是如今我卻不想要進行月之眼計劃了。”“你這是什麽意思?看我們傷傷死死,所以瞧不上眼了嗎?”長門因為激動咳了起來,嚇得小南趕緊給他拍背。九雀將蛇牙抱在手心裏,正眼看著那雙輪回眼:“不是這個意思。實際上上次我是當別人的說客,那人威逼我來做一個中間人。不過我對月之眼計劃卻不怎麽看好,無限月讀即使成功了,得到的也只不過是幻象,所有人都生活在一個人的意志下,這並非是和平而是專治。”長門等人從小受到強者的壓迫,所以對失去自由這樣的事情很是反感。

“的確,如果要以那種形式活著的話,實在沒意思。但收集尾獸卻是個好辦法。”長門說話斷斷續續的,很是吃力,搞得九雀擔心他就這樣掛了,“實施暴力的人,如果不感受他人的痛苦的話,是不會理解和平的重要的。所以利用尾獸做出終極武器,再將其賣給大國。恐懼著武器的威力,人們就不會再打仗。”這個想法實際上和核武器是一樣的,如果用了就連自己也會死掉,看其完全不可能用上的東西,各國研制出來威懾他人——著實可悲的人類。

九雀搖頭:“尾獸武器一旦使用,整個大陸都會夷平,到時候人們生活在恐懼之下,這樣的和平就是你想要的嗎?曉原本的理念不是這樣的吧?而且你要將這個武器賣給誰呢?不論是哪一個國家得到了它,它就會利用這個武器稱霸世界,奴役其他的國家。曉的起源就是為了讓雨之國擺脫被大國奴役的境地,你這樣豈不是促成了暴力專治?”不論是月之眼計劃,還是長門的計劃,九雀都不能讓它實現,不然就是世界災難了。

長門又道:“那麽就由曉來掌控,曉將成為維護和平的使者,哪一個國家想要發動戰爭,就由我們來制止!”“那倒是很美好,但是你能保證在擁有這樣強大的武器之後,曉能夠保持本心,站在中立的位置上,而不自立為王?”九雀提出異議。長門聽她毫不客氣地質疑,很是憤懣:“不會的!我相信我的同伴,而且我也會看著。”“你能活多久?”九雀緊接著說,“只不過用一次外道魔像,你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打賭你活不到三十歲。”原著裏長門死的時候二十歲左右,他的身體早就被輪回眼掏空了,就算不用輪回天生之術也撐不了多久了,她覺得說三十歲都高估了。

長門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這時小南開口道:“那你說要怎麽辦?”“我覺得你們原來做的就很好啊,曉中有原本是你們敵人的人,說明曉的方針是正確的。”九雀覺得曉開頭的理念很好,制止流匪浪忍對平民的侵害,宣揚和平的理念,但是他們局限在雨之國內,難成大器。“事實證明我們失敗了。”“你們為什麽一定要和忍村結盟呢?”九雀道,“忍村是國家的軍事力量,行動是為了國家的利益,如果你們的目標是維護世界和平,就應該將曉的定義提高到國際維和組織!”

長門、小南張口結舌:國際維和組織是個什麽東西?“別說這些沒用的。”長門有些惱火,他看向彌彥的屍體:“人是愚鈍的,痛苦是最為直接的方式。”九雀也不急著解釋維和組織是個什麽東西,而是將蛇牙拿了出來:“你們三人之中,似乎這一個像是領頭的,既然你們迷茫無措,那麽就讓他來說說他的看法吧。”說罷將蛇牙插、進彌彥的心臟。長門、小南不約而同地大吼出來,小南還抽出苦無飛身上前。九雀趕緊用閃光避開,腳剛站穩便使用銀絲術。小南之前受傷,帶著虛弱狀態,滿足了銀絲術的條件。

“看看他!”九雀大吼。只見那根翠綠的蛇牙慢慢消失,融入彌彥的身體,過了一會兒,九雀瞧見彌彥的血條又出現了,並且迅速上漲,就知道成了。小南見彌彥的胸膛開始起伏,不敢相信地去摸他的頸動脈,果然是活了!蛇牙只恢覆了他70%的血量,他腹部的傷口沒有好全,雖然內臟無礙,但光流血就夠要命了,九雀怕他剛活過來又死了,趕緊給他灌下一瓶大瓶靈芝恢覆藥。九雀把剛才的對話跟他覆述了一遍。彌彥這人跟鳴人似的,大腦缺弦,他第一個問題是:“世界維和組織是什麽?”

“就是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以維護世界和平為目的四處游走的組織。該組織在尊重有關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的情況下,平息沖突,為和平解決爭端創造條件。對難民災民實施救助。你們之前想要和雨忍村結盟,但那樣就變成雨之國的軍隊了,如果你們還要阻止雨之國跟別人打,或者去管別的國家的事情,誰都忍不了你們啊!而且有些仗是非打不可的,硬是阻止只會適得其反,而忍者和忍者打鬥反而能夠將戰鬥的範圍縮到最小,而曉要做的就是避免戰火牽涉到平民,並且幫助那些無法生計的難民。”

九雀原來的世界算是有規則的了,國有法律、國際也有法律,但還是有大大小小的戰爭時不時發生,所以想要徹底消除戰爭是不可能的。曉最大限度的保護平民已經很不錯了。彌彥低著頭,陷入沈思。九雀決定從彌彥這裏下手,一是因為他是三人組裏領頭的,二是因為他性格開朗,不太會像長門那樣鉆牛角尖。“我們要回去商量一下。”彌彥同意考慮,就有可能了,九雀很滿意:“好,我明天這個時候會去南澤村找你們,到時候再告訴我答案吧。”她出來已經很久了,要是被人發現她不在營地就慘了。

九雀興高采烈地回了營地,晚上看見任務欄上的主線任務第一條被劃掉了,知道彌彥他們已經認同了世界維和組織的提議。心裏的石頭放下一半,但望著第二條,內心還是不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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