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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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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寺?大雁塔?”蕭士及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仔細看著杜恒霜,問道:“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怎會突然想著去廟裏?”

一般香客都是初一、十五,或者年節時分去廟裏上香。

“過幾天再去吧。——過幾天我陪你一起去。”蕭士及想了想,勸杜恒霜。

“為何要過幾天?”杜恒霜笑著問道,心裏其實很急切,她心裏有一個疑問,迫不及待想找到答案。

蕭士及坐了下來,順手將杜恒霜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將下頜擱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輕聲道:“等七月十五,我陪你一起去廟裏上香,順便帶兩個孩子去放河燈。可是明天是七月初七,我要你陪著我,從早到晚,一整天都陪著我。”

大齊習俗,七月十五是中元節,也是俗稱的“鬼節”,是祭拜祖先的日子。而七月初七則是乞巧節,又因為“七”與“吉”相通,因此“七七”也是大吉的別稱。

當然,更重要的是,七月初七,是杜恒霜出閣的日子,也就是蕭士及和杜恒霜成親的日子。

“……我們成親這麽久,還沒有在一起過過這個日子。小的時候,我最喜看你在乞巧節的時候穿針。你的小手那麽胖,那麽圓,別說穿針,連針都撚不起來。可是你又著急要穿線,胖胖的手指頭在桌上追著一根針搓來搓去,急得滿頭大汗……”蕭士及瞇著眼看向妝臺上水晶鏡子裏面杜恒霜如麗若牡丹的面頰,說起了她小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人的父親也都健在,兩個家庭完整和睦。

杜恒霜卻不大記得那時候的事情,嗔道:“又胡謅。我什麽時候胖過?我什麽時候撚不了針?——你別仗著比我大幾歲,就老是誆我。”

青梅竹馬的一個壞處,就是你穿開襠褲、流鼻涕、甚至尿床的黑歷史,都在對方的記憶裏栩栩如生。

蕭士及笑著親了一下杜恒霜的面頰:“我從不騙你。那時候你才兩三歲,當然記不得這些事。我卻記得清清楚楚。每次我去你家,你就撲到我身上,非要我抱。我那時候也才五六歲,你又那麽胖,我哪裏抱得動?只好哄著你,說及哥哥可以背你。然後你就乖乖地趴到我背上,讓我背著你在院子裏轉圈兒。”

說著,蕭士及捧起杜恒霜的面頰,定定地看著她秋水盈盈的雙眸,溫言道:“後來,我回家之後,就吵著要跟我爹學功夫。我爹問我,學功夫做什麽?我說,學好功夫,我就有勁兒了,就可以每天抱霜兒妹妹。霜兒妹妹以後恐怕會越來越胖,我擔心到時候抱不動她,她就不理我了……我爹笑罵我沒出息,還讓我去找你爹,說如果你爹同意,他會教我功夫……然後我去找你爹,也就是岳父大人,他卻誇我有出息,然後開始傳授我童子功……”

說起那時候的事,蕭士及憶起了他的爹爹蕭祥生,那個曾經頂天立地,給他撐起一片天空,給他一個幸福童年和少年的男子,眼裏不由得濕潤起來,可是想起自己的岳父杜先誠,知道他還健在,心裏又覺得溫暖踏實。

杜恒霜的眼淚卻已經止不住流下來,她趕忙把頭紮在蕭士及懷裏,輕聲道:“好,我明天陪著你。”頓了頓,又道:“平哥兒和安姐兒也一起陪著你。”

蕭士及點點頭:“我們一家四口,好好在一起過一天。——明天我帶你們去曲江池看芙蓉荷渠。”

杜恒霜靜靜地在蕭士及懷裏偎依一會兒,才嘆口氣,拿食指戳著蕭士及的胸膛,道:“及哥哥,你說,你從來不騙我?”

蕭士及“嗯”了一聲,立刻警覺起來,斜睨著懷裏杜恒霜瑩白的耳垂,看著那耳垂一點點爬上一絲絲紅暈。

“及哥哥,你在烏水鎮獲救,到底是怎麽回事?”杜恒霜垂著頭,終於問出了心裏最大的疑問。

蕭士及苦笑。剛才還溫情脈脈,這會子卻又開始審他了。不過,她要不審他,他還不自在呢。

“這件事說來我也很奇怪。我被突厥人追殺,逃到烏水鎮。因把被突厥人的探子尋到,我連大齊的邊軍都不敢聯絡,只一個人躲在那個破舊的土地廟裏……”

隨著蕭士及的敘述,杜恒霜眼前似乎出現了當初一幕幕情景,那奔襲的烈馬,雪亮的彎刀,震天的嘶吼,還有成千上萬倒下去的大齊將士,忍不住緊緊抓緊了蕭士及的前襟。

蕭士及攏了攏胳膊,將杜恒霜在懷裏圈得更緊些。

“……後來,我以為我快死了,卻發現有人找到我,將我救了回去。我清醒過來後,發現居然是穆侯家的三小姐穆夜來。”說完這話,蕭士及緊緊盯著杜恒霜的面頰,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

杜恒霜喃喃地道:“原來真的是她……”過了一會兒,又道:“我確實欠她一個人情。若不是她,你說不定就真的死於非命了。”說著,她張開雙臂,緊緊抱住蕭士及的脖子,將頭紮在他的頸項之間:“我要好好謝謝她,真的要好好謝謝她。她的要求……我一定盡我所能滿足。”

蕭士及放了心,笑著道:“若是她就是要進門呢?”

杜恒霜一窒,擡眸飛快地脧了蕭士及一眼,青蔥般的手指順著他的頸項往下輕輕滑動,在他的喉結處摩挲兩下,蕭士及發出一聲低吟,鼻息粗重起來。

“她能不能進門,不在我,在你。你若是想她進門,我……當然沒話說。”杜恒霜垂下頭,一只手不安地將蕭士及的前襟絞成一團。

蕭士及笑著又親了一下她的面頰:“小騙子,小醋壇子,還裝大方呢,怎麽裝也裝不像。”

杜恒霜臉更紅,忍不住急道:“我都說了你做主,你還說我是醋壇子。若是我說不讓她進門,你是不是要說我是醋缸、醋甕了?”

蕭士及見杜恒霜急了,才趕緊安慰她道:“我是逗你玩呢,看你急的,瞧,汗都冒出來了。”說著,從袖袋裏取出一塊帕子,細細地給杜恒霜擦拭額頭上的汗,又往杜恒霜背後探進一只手,道:“連背上都冒汗了。你啊,雖然是做娘的人了,還是改不了的急性子。”

杜恒霜不依地在蕭士及懷裏扭來扭去:“……你不說你說的那些話讓人難受,反說人發急。”剛扭了兩下,便覺得身下一個硬硬的東西頂了上來。

杜恒霜一下子僵住了。

蕭士及無奈,兩只胳膊從杜恒霜腋下繞過去,將她往上提了一提,往後放了一放,跟那硬起來的物事讓出塊兒地方。

杜恒霜結結巴巴地道:“那個……那個……你……我還是去沐浴吧……”

“先別去,讓我……”蕭士及在杜恒霜耳邊輕聲說了兩句。

杜恒霜躊躇良久,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蕭士及大喜,一只手伸出去,將杜恒霜的腰帶一下子拉脫。軟綢褻褲頓時掉了下來。

杜恒霜覺得下身一涼,下唇不由自主咬了起來,一臉忍耐的樣子。

蕭士及嘆口氣,將她兜著股托了起來,抱到床上放下,低聲道:“我今兒忍不得了,你讓我弄弄……”

杜恒霜閉上眼睛,使勁點點頭。

蕭士及心中柔情頓生,在她耳邊低聲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嘗到這事兒的好處。在這之前,我不會碰你……”說著,兩只胳膊把著杜恒霜的兩腿緊緊並攏,將自己粗硬的男根投置其中,上上下下急速抽動起來。

杜恒霜大驚,睜開眼睛往下瞧了瞧,卻見蕭士及只是在她兩腿間來來回回抽送,並沒有放到裏面去,心裏一時又酸又苦,卻還夾雜著又甜又澀,顫顫微微地在下面道:“你放進來吧,我受得住……”

蕭士及啞聲道:“不用,這樣就好。你身子不舒服,別管我……”說著,越發大動,精壯的腰肢前後擺動,將無比結實的紫檀木千工拔步床撞得吱呀吱呀響。再低頭細看,已將杜恒霜雪白細嫩的大腿間磨得紅了一片,襯著上方三角形的黑色陰影,竟是別有一番風味。

一時收勢不及,盡數灑在兩腿之間……

蕭士及沈重的身軀壓在杜恒霜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過了許久,杜恒霜才輕聲道:“起來吧,我伺候你沐浴。”

蕭士及“唔”了一聲,從杜恒霜身上翻個身,躺到她身旁的床上,心滿意足地道:“不用了。你要給我洗,我怕我會忍不住。”

杜恒霜啐了他一口,自己爬到床頭的立櫃旁邊,尋了條裙子系上,又過來給蕭士及穿好衣衫,才拉了拉床頭的鈴鐺。

外面的丫鬟聽見鈴聲,忙在門口喚了一聲,然後進來收拾床鋪,打水給杜恒霜擦身。

蕭士及一個人去浴房沐浴,收拾了許久才出來和杜恒霜一起睡下。

第二天,蕭士及早早起身,帶著杜恒霜、平哥兒和安姐兒去給龍香葉請安,跟龍香葉說了一聲,說今兒要帶他們娘兒仨出去游玩。

龍香葉喜道:“正好,我有許多日子未曾出去了,還是我兒孝順我。我這就收拾收拾,跟你們一起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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