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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亂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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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應該讓那個流氓狠狠地揍他的。我虧了,虧大發了!”伊谷澈緊握著拳頭,氣呼呼地轉身幹瞪著遠處變小的身影。

真田弦一郎心裏笑了,雖然臉上看不清笑容,“走了,我送你回去。”

“弦一郎哥哥果然是最好的。”伊谷澈對真田弦一郎的好印象更上一層樓,兩個人就輕輕松松地踏上回家的路。

夜色籠罩著神奈川,一高一矮的人影,在月色中倒映,拉了很長。

當經過便利店的時候,橙黃色的燈光灑在伊谷澈的頭上,真田弦一郎清晰地瞄到她額頭和嘴巴的傷口,兩條濃黑的眉緊皺,“你在這裏坐著等我,我去買點東西。”

乖乖聽話的伊谷澈休閑地走到旁邊的座位裏坐著,思緒慢慢被抽走,明天怎麽辦好呢,幸村妖孽該不會恩將仇報吧,雖然他的確是這種人,真應該讓他被揍兩拳再去救他的,真是失策、失策啊!

真田弦一郎走出便利店,便看見滿臉懊悔的伊谷澈孩子氣地晃著腿,真不知道她的腦袋瓜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小澈,把頭擡起來,我要幫你消毒。”真田弦一郎坐在她的旁邊,撕開了棉簽,去沾了沾消毒藥水。

伊谷澈微微擡起了頭,笑容滿面地說:“弦一郎哥哥最好了,是最關心小澈的人。”

“不要亂動,會痛的。”黑臉神早已紅透了臉,耳尖都紅了,他的心裏是享受著這份稱讚的,其實心中早已把她當成妹妹來照顧。

小心翼翼地撥開她的劉海,白皙的額頭有一塊紅色的淤傷,真田覺得不應該放過那些人的,拿著棉簽輕柔地觸碰她的傷口。

棉簽上的消毒藥水讓伊谷澈的臉皺在了一起,真田心疼地對著她的額頭吹氣,伊谷澈莫名地眼眶濕潤了,這是多麽熟悉的動作,曾經,每次羽哥哥幫她處理傷口的時候,都會這樣幫她吹傷口。

總是在弦一郎哥哥的身上,找到太多太多關於羽哥哥的記憶,找到失去很久的關心和疼愛,伊谷澈情不自禁地撲進真田弦一郎的懷抱裏,這個讓她安心的懷抱。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被她的動作嚇到的真田,慌張地問。

懷中的她使勁地搖頭,“不痛,不痛,我很感謝在這裏遇見了弦一郎哥哥。” 遇到他和彎彎,是她來到這裏最大的幸運。

真田弦一郎被她的古怪行徑弄的莫名其妙,但也不生氣,如果姑姑有個女兒的話,肯定會像她這麽可愛。

兩人專註的想著心裏的事情,沒有留意到一直站在墻的轉彎處的落寞人影,那個人轉身離開的時候,緊握的拳頭松開,掌中掉落已經變了形的紙盒。

伊谷澈側頭一望,剛好錯失離去的背影。

第二日的伊谷澈,為了參加早訓,四點多就起床,在天還是昏暗的早晨中,開始煮藥膳的旅程。

五點的時候,早霞已經在天空蔓延,七彩的雲朵,悅耳的鳥啼,半露的太陽,宛如新生的嬰兒,生機勃然。

幸村今天莫名地期待早訓,他習慣性地繞遠路上學,他不停地告訴他自己,繞遠路是為鍛煉身體,而不是為了路過……她家的花園。

走到她家的門口停留,他習慣性地站在眺望裏面,觀賞她家的花園,聞著令人神清氣爽的清香。

按照平時的時間,伊谷澈應該會出來澆水的,今天怎麽不見人影,幸村皺眉,暗自地猜測,當他記起昨晚的一幕,他忽而地繃緊了臉,不悅地大步往學校走去。

踏入網球部,網球部空無一人,他是第一個到嗎?但鐵網的門卻敞開的,“弦一郎還是一如既往地早。”幸村感嘆。

清晨的早上還是很清冷的,幸村披著外套,頭上帶著綠色的吸汗帶,開始進行揮球訓練,他幹爽利落的動作,讓捧著一箱網球走進來的伊谷澈,花癡那麽一會,這樣的他,很讓人動心,沈迷在他精湛的球技當中。

伊谷澈逐步上前,一邊放網球,一邊誇張地驚呼:“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了嗎?幸村部長居然第一個到。”

聽見她聲音的幸村,停下動作,回頭看著在忙碌的背影,之前的不悅好像消去一些,他輕輕地挽起嘴角, “你這是在責怪我這個部長懶惰嗎?”

“我哪敢!”

“我可不認為你有什麽不敢的。”幸村的記憶中,她對他可沒有客氣過。

伊谷澈以為他在說相原的事情,憤憤地走到幸村身前,“餵,你有必要時時刻刻提醒我嗎?你是不是不提,就心裏不痛快!”

幸村精市一開始不懂她怎麽了,但很快就知道她誤會了,本想開口,卻睨到她額頭上的米色傷口貼,傷口貼的外面是盛開的矢車菊。

“你頭上的傷口貼哪裏來的?”幸村精市驚詫地盯著她頭上的傷口貼。

伊谷澈笑著摸摸頭上的傷口貼,無比雀躍地說:“告訴你喔,我昨天超級幸運的,居然撿到一盒傷口貼,這上面的花好漂亮,對不對?也不知道是哪個人丟了這麽漂亮的東西。”

“矢車菊,花名是矢車菊。” 他的誕生花。

“好漂亮的花名,那它的花語呢?”伊谷澈好奇地追問。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幸村忽然又冷著臉,淡漠地離開,眸中黯然。

心神淩亂的幸村精市快步地離開網球部,他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走到了天臺,緩和不平靜的心。

幸村想起昨天他轉身去追伊谷澈,為了給她傷口貼,可偏偏後來,當他看見她和弦一郎抱在一起時,就把它丟掉,想不到,最後還是被落到她的手上。

他不喜歡這種情緒不能掌握控制的改變,一定要慫恿她離開立海大。反正,他賜予給她的痛苦,也差不多。

待她離開立海大,從今山長水遠,不再有牽連。

現在,必須讓他的生活歸位原位。

“精市,好巧啊!”輕緩清甜的聲音從他背後悠悠傳來,幸村精市收起所有的覆雜情緒,掛上清湯笑容轉身。

“啊,原來是清薈。你今天怎麽也這麽早。”

乙羽清薈的眼神緊隨著他的神情,過了一會才收回打量的目光,她走到他身旁,溫柔淺笑,“想早點來學校,把美術作品給畫好。精市呢,你參加比賽的美術作品畫好了嗎?我很期待你的作品呢!”

聽到美術作品,幸村精市的眼神微微沈了些許,輕輕搖了搖頭,“還沒有呢,作品還沒…構思好。”

“怎麽會!”乙羽清薈驚訝地看向他。

幸村淡淡地笑了,半開玩笑道:“大概最近有點靈感失調了,真苦惱了呢,看來我也要學學古人,來個閉關才行了。”

“要是讓山本老師聽見,肯定會氣得吐血。”乙羽清薈咧開嘴角,專註地凝望幸村精致的輪廓。

兩人同時想起山本老師的逗比臉,都不約而同地笑了。幸村笑著笑著,眼神不自覺地往下尋找某個少女的忙碌身影,心想:伊谷澈好像也有一張逗比臉,想到這,眸光不自覺地溫和起來。

細心的乙羽清薈怎麽可能擦覺不出他的變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見的是伊谷澈在和網球部正選們打打鬧鬧,心口不自覺地抽痛一下。

他從來都沒有這麽看過她,乙羽忍住心中酸澀,輕聲開口問:“…菱子她還好嗎?”

這句話,讓幸村的溫和破裂一個個裂痕,他收回看伊谷澈的視線,“不好,還在昏迷中。”

見他這樣,乙羽突然有點愧疚剛剛的沖動,也隨之低下聲音說:“菱子會好的,精市,你不要擔心了。”

“恩。”幸村精市有點惆悵地點頭應聲。

寂靜圍繞了他們一會,乙羽清薈才敢再次開口,“爺爺他說好久沒和你下棋了,精市這個周末有空嗎?”

“這個周末可能不行,周末我想在家裏完成比賽作品。清薈幫我跟乙羽說聲抱歉,我有空就一定去拜訪他老人家。”

乙羽心中有點失望,可臉上還是掛著笑,“我會跟爺爺說的。”

乙羽清薈的眼神也飄到了伊谷澈身上,有種強烈的不安感,總感覺這個女孩將會是她和精市之間最大的障礙。

這個清晨,風拂亂了些許人的心緒,久久無法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國慶沒有更新~~~

讓大家等久了~~~

....希望更多的人來看,來收藏,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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