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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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太陽初升，天空上的朝霞襯著雲水泉格外好看。
前世，今生。
菱歌的腦子很亂，漫無目的的沿著雲水泉中的小路往外走，到了一個地方卻停住了，擡頭一看，對上了玉瑤含著笑的一張臉。
菱歌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半天沒有說話，玉瑤卻“撲哧”一笑，然後朝著她慢步的走了過去。
菱歌的眉頭輕輕一鎖：“你的腳沒傷。”
玉瑤把一只手搭在菱歌的肩膀上：“我的腳怎麽會傷？莫不是菱歌妹妹你彈琴彈了一晚上，腦子不是很清醒？就算我傷了什麽地方，自然有我的夫君廷曄來關心，哪裏敢讓妹妹如此費心呢？”
菱歌一把甩開她的手：“你到底安的什麽居心，特地從九重霄跑下來找我，又特地在這一天把我引到雲水泉？”
“你何必如此動怒呢？”玉瑤靠她又近了些，笑了笑，“方才不是還一口一個玉瑤姐姐叫的很甜嗎，怎的才過了幾個時辰，就要跟姐姐我反目成仇？”
菱歌冷哼一聲：“這難道不是你所希望的？若你是真心跟我友善相處，又有什麽理由這麽做呢？”
“我確實不想對你怎麽樣，你的性子我也很喜歡，”玉瑤繞著菱歌慢慢的走了一圈，“不過，你卻三番兩次的要跟我搶廷曄，前陣子他突然來我的承寶殿，我很高興，因為他幾乎從不到這個地方，我滿懷欣喜的以為他開始註意到我了，說卻沒料到他是來告訴我，忙完了天帝交待的任務以後要去凡間娶你。”
菱歌淡淡的瞧著玉瑤，她說這段話的時候整張臉就跟扭曲了一夜，看的出來確實是恨她恨的牙癢癢。
半晌後，菱歌道：“訴苦訴完了？訴完的話我走了。”
玉瑤楞在原地，許久才小聲道：“你知道了以前那些事情，就這種反應？”
菱歌看似很有趣的望著她：“不然呢，你想讓我有什麽反應，現在馬上殺了你嗎？我又不傻，明知道我沒有法力鬥不過你又何必去犯這個險，或者說，我應該憤怒的扇你一巴掌？”菱歌勾唇一笑，“沒想到九帝子妃還有想受虐的心理傾向？”
玉瑤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楞楞的站在原地，看著菱歌走遠了。
·
·
一回到醫館，菱歌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內屋裏不出來。
傅瑞和很是擔心，這孩子昨天一晚上沒回來，今天一大早沖進來又關著門不說話，該不會是……他越想越覺得恐怖，走了過去使勁的敲內屋的木門：“我的好閨女啊，到底發生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了，你起碼出來跟爹說說行不行啊？要不我來給你把把脈，就算是被哪個混蛋男人弄的失貞了也得看看你究竟昨晚懷上沒有啊？”
菱歌一個人面無表情的坐在凳子上喝茶，雖然此時的心情很是沈重，但聽到他阿爹如此煞風景的一句話，還是沒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很無奈的沖門外喊：“阿爹，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我沒事，別整天老想些亂七八糟的……”
傅瑞和終於放心的“哦”了一聲，然後挪著慢步子走了。
菱歌繼續面無表情的趴在桌子上，沒過多久又傳來敲門聲。
“又怎麽了？”菱歌的心情特別煩躁，她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裏應該做些什麽。
“廷曄神君的朋友，北辰星君來看你。”
門輕輕的被推開，菱歌盯著他。
北辰星君沖他笑了幾聲：“廷曄那人真是會浪費本君的時間，你這小丫頭明明還一根毫毛不傷的在我面前杵著。”
看到北辰星君過來，菱歌有些意外，但一聽他提到廷曄，她就立馬冷下臉來。
菱歌背過身去不看他，低著聲音淡淡道：“你們這些神仙在九重霄呆的很無賴嗎？整日合起夥來騙我有意思嗎？”
北辰星君聽的一楞一楞的，往前走了幾步轉到她前面，瞪圓了眼睛，一只手輕輕的放在她肩膀上，關切又疑惑的問：“菱歌丫頭，今天你是怎麽了？怎麽感覺不太正常……”
菱歌把他的手慢慢放下去，眼神無光的看著他：“我知道了。”
北辰星君的心慌了一下，但臉上卻還堆著笑，想問出點什麽：“丫頭，你知道什麽了？”
“你們都是騙子。”菱歌一字一頓，“廷曄他並不愛我，既然六百年，他已經狠心的傷害過我一次，現如今又何必想方設法的接近我？你是知道內情的人吧，我把你當朋友這麽久，卻從沒想過連你也會跟著他一起騙我。”說罷，菱歌轉過身，一只胳膊朝著門口的地方一伸，示意北辰星君讓他出去。
“你聽我講，其實廷曄他並不是想……”
“我不想，再聽到關於他的任何事。”
“……”北辰星君嘆了一口氣出去了。
·
·
廷曄來找他的時候，是第二天的傍晚。
“菱歌，你開門。”
“……”
廷曄低著頭：“你記不記得我臨走的時候對你說的話？”
他說，讓她三月份盡量不要出門，原因待他回來之時就全部都告訴她，還說，他會娶她。
菱歌鎖著門，在屋裏道：“不記得。”
“你不可能不記得！”廷曄的聲音放的更大了些，“我讓你三月份不要出去，原因我回來會告訴你，你為什麽不聽？現在我不是來解釋的，我只是把當時想對你說的原因說完。”
“我已經知道了，還需要你來說嗎？九殿下請回吧。”
九殿下請回吧。這句話在四百年前在九重霄天牢的時候她也說過。
廷曄的聲音壓低了些：“你知道的那些是執念給你的，至於我想對你說，是因為這是我欠你的回答。”
菱歌的頭一低，本想繼續沈默著不說話，卻聽見了她阿爹的聲音：“哎喲，你來了啊廷曄神君，快請進。唉？這個門怎麽又被菱歌那丫頭鎖上了？菱歌你快開門請神君進去啊！”
傅瑞和不了解情況，站在門口幫廷曄說話，菱歌雖然極不情願，但在這情況下還是把門開開了。
傅瑞和走了以後，兩個人在屋子裏都許久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菱歌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有話對我說嗎？怎的不說了？”
廷曄想了想：“我要帶你去雲水泉。”
“不去。”
廷曄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由不得你了。”
神仙和凡人的最大區別就是，當兩人都沒有拿武器的情況下，凡人是無論如何也鬥不過神仙的。
菱歌被廷曄一路“綁架”到了雲水泉。
下了雲，廷曄依舊保持方才在雲上摟著菱歌腰的姿勢，菱歌卻從他臂彎裏掙了出來，淡淡的盯著她：“你究竟想幹什麽？”
廷曄的神色微動：“菱……”想了想，聲音放的極是低沈，“欒兒，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四百年前在天牢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看我。”
“還想我跟之前一樣再被你騙下去嗎？”
“我沒有騙你，我只是怕……”
“怕我想起曾經的事情會對你疏遠，會不答應和你在一起，對嗎？”菱歌見廷曄輕輕點了點頭，於是冷冷的笑了笑：“現在發生的，不就是你怕的事情嗎？你既知道早晚我都會知道，何不一早就告訴我，也許我會選擇原諒你。”
廷曄看著他：“你真的這麽想？”
“我非常清楚，我曾經就是雲欒，我也很清楚，我現在的名字叫傅菱歌，是我爹的女兒，”菱歌淡淡的笑了笑，“你有沒有想過，我和雲欒的性格是不一樣的，她四百年前在九重霄天牢沒有原諒你，但是也許我會選擇忘記曾經那些事。”
廷曄聽罷，臉上漸漸的浮起笑容，剛想開口，菱歌道：“前塵往事可以忘，但是這件事你欺瞞我了這麽久，雖然可以被我理解，但是卻不能被我原諒。”
“我不是故意要這樣。”
菱歌語氣平淡：“不管是故意還是有意，我都是這麽想的，所以從此後，我們兩不相欠吧。”
“欒兒，因為這件事我們已經錯過了六百年，現在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你怎麽忍心這樣。”
菱歌抽泣了一聲，險些哭出來，但她馬上擡頭看了看天：“我的名字，叫傅菱歌，雲欒那個人，已經不在這世上了，請九殿下忘了她，跟玉瑤好好的過，”她往前走了幾步準備離開，“我現在只是一個要經歷無限次輪回的凡人，配不上神君。”
“你以前，從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
“人是會變的。”
見廷曄許久不說話，菱歌道：“我走了，再見，”她說完後便輕嘆一聲，“算了，還是不要見了。”
一陣晚風吹過來，落下了十幾片桃花瓣。
……
“從此後，我們兩不相欠吧……”
“我的名字，叫傅菱歌，雲欒那個人，已經不在這世上了，請九殿下忘了她……”
“算了，還是不要見了……”
……
廷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自言自語道：“你已經原諒我了對嗎？要不你為什麽會想哭……”
他突然淡淡一笑：原來這就是最後的收場。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這章一會兒四百年一會兒六百年的是否有點暈
·四百年是不算天牢的二百年，六百年是從瑤池開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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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歌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半天沒有說話，玉瑤卻“撲哧”一笑，然後朝著她慢步的走了過去。
菱歌的眉頭輕輕一鎖：“你的腳沒傷。”
玉瑤把一只手搭在菱歌的肩膀上：“我的腳怎麽會傷？莫不是菱歌妹妹你彈琴彈了一晚上，腦子不是很清醒？就算我傷了什麽地方，自然有我的夫君廷曄來關心，哪裏敢讓妹妹如此費心呢？”
菱歌一把甩開她的手：“你到底安的什麽居心，特地從九重霄跑下來找我，又特地在這一天把我引到雲水泉？”
“你何必如此動怒呢？”玉瑤靠她又近了些，笑了笑，“方才不是還一口一個玉瑤姐姐叫的很甜嗎，怎的才過了幾個時辰，就要跟姐姐我反目成仇？”
菱歌冷哼一聲：“這難道不是你所希望的？若你是真心跟我友善相處，又有什麽理由這麽做呢？”
“我確實不想對你怎麽樣，你的性子我也很喜歡，”玉瑤繞著菱歌慢慢的走了一圈，“不過，你卻三番兩次的要跟我搶廷曄，前陣子他突然來我的承寶殿，我很高興，因為他幾乎從不到這個地方，我滿懷欣喜的以為他開始註意到我了，說卻沒料到他是來告訴我，忙完了天帝交待的任務以後要去凡間娶你。”
菱歌淡淡的瞧著玉瑤，她說這段話的時候整張臉就跟扭曲了一夜，看的出來確實是恨她恨的牙癢癢。
半晌後，菱歌道：“訴苦訴完了？訴完的話我走了。”
玉瑤楞在原地，許久才小聲道：“你知道了以前那些事情，就這種反應？”
菱歌看似很有趣的望著她：“不然呢，你想讓我有什麽反應，現在馬上殺了你嗎？我又不傻，明知道我沒有法力鬥不過你又何必去犯這個險，或者說，我應該憤怒的扇你一巴掌？”菱歌勾唇一笑，“沒想到九帝子妃還有想受虐的心理傾向？”
玉瑤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楞楞的站在原地，看著菱歌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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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醫館，菱歌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內屋裏不出來。
傅瑞和很是擔心，這孩子昨天一晚上沒回來，今天一大早沖進來又關著門不說話，該不會是……他越想越覺得恐怖，走了過去使勁的敲內屋的木門：“我的好閨女啊，到底發生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了，你起碼出來跟爹說說行不行啊？要不我來給你把把脈，就算是被哪個混蛋男人弄的失貞了也得看看你究竟昨晚懷上沒有啊？”
菱歌一個人面無表情的坐在凳子上喝茶，雖然此時的心情很是沈重，但聽到他阿爹如此煞風景的一句話，還是沒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很無奈的沖門外喊：“阿爹，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我沒事，別整天老想些亂七八糟的……”
傅瑞和終於放心的“哦”了一聲，然後挪著慢步子走了。
菱歌繼續面無表情的趴在桌子上，沒過多久又傳來敲門聲。
“又怎麽了？”菱歌的心情特別煩躁，她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裏應該做些什麽。
“廷曄神君的朋友，北辰星君來看你。”
門輕輕的被推開，菱歌盯著他。
北辰星君沖他笑了幾聲：“廷曄那人真是會浪費本君的時間，你這小丫頭明明還一根毫毛不傷的在我面前杵著。”
看到北辰星君過來，菱歌有些意外，但一聽他提到廷曄，她就立馬冷下臉來。
菱歌背過身去不看他，低著聲音淡淡道：“你們這些神仙在九重霄呆的很無賴嗎？整日合起夥來騙我有意思嗎？”
北辰星君聽的一楞一楞的，往前走了幾步轉到她前面，瞪圓了眼睛，一只手輕輕的放在她肩膀上，關切又疑惑的問：“菱歌丫頭，今天你是怎麽了？怎麽感覺不太正常……”
菱歌把他的手慢慢放下去，眼神無光的看著他：“我知道了。”
北辰星君的心慌了一下，但臉上卻還堆著笑，想問出點什麽：“丫頭，你知道什麽了？”
“你們都是騙子。”菱歌一字一頓，“廷曄他並不愛我，既然六百年，他已經狠心的傷害過我一次，現如今又何必想方設法的接近我？你是知道內情的人吧，我把你當朋友這麽久，卻從沒想過連你也會跟著他一起騙我。”說罷，菱歌轉過身，一只胳膊朝著門口的地方一伸，示意北辰星君讓他出去。
“你聽我講，其實廷曄他並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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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星君嘆了一口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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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曄來找他的時候，是第二天的傍晚。
“菱歌，你開門。”
“……”
廷曄低著頭：“你記不記得我臨走的時候對你說的話？”
他說，讓她三月份盡量不要出門，原因待他回來之時就全部都告訴她，還說，他會娶她。
菱歌鎖著門，在屋裏道：“不記得。”
“你不可能不記得！”廷曄的聲音放的更大了些，“我讓你三月份不要出去，原因我回來會告訴你，你為什麽不聽？現在我不是來解釋的，我只是把當時想對你說的原因說完。”
“我已經知道了，還需要你來說嗎？九殿下請回吧。”
九殿下請回吧。這句話在四百年前在九重霄天牢的時候她也說過。
廷曄的聲音壓低了些：“你知道的那些是執念給你的，至於我想對你說，是因為這是我欠你的回答。”
菱歌的頭一低，本想繼續沈默著不說話，卻聽見了她阿爹的聲音：“哎喲，你來了啊廷曄神君，快請進。唉？這個門怎麽又被菱歌那丫頭鎖上了？菱歌你快開門請神君進去啊！”
傅瑞和不了解情況，站在門口幫廷曄說話，菱歌雖然極不情願，但在這情況下還是把門開開了。
傅瑞和走了以後，兩個人在屋子裏都許久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菱歌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有話對我說嗎？怎的不說了？”
廷曄想了想：“我要帶你去雲水泉。”
“不去。”
廷曄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由不得你了。”
神仙和凡人的最大區別就是，當兩人都沒有拿武器的情況下，凡人是無論如何也鬥不過神仙的。
菱歌被廷曄一路“綁架”到了雲水泉。
下了雲，廷曄依舊保持方才在雲上摟著菱歌腰的姿勢，菱歌卻從他臂彎裏掙了出來，淡淡的盯著她：“你究竟想幹什麽？”
廷曄的神色微動：“菱……”想了想，聲音放的極是低沈，“欒兒，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四百年前在天牢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看我。”
“還想我跟之前一樣再被你騙下去嗎？”
“我沒有騙你，我只是怕……”
“怕我想起曾經的事情會對你疏遠，會不答應和你在一起，對嗎？”菱歌見廷曄輕輕點了點頭，於是冷冷的笑了笑：“現在發生的，不就是你怕的事情嗎？你既知道早晚我都會知道，何不一早就告訴我，也許我會選擇原諒你。”
廷曄看著他：“你真的這麽想？”
“我非常清楚，我曾經就是雲欒，我也很清楚，我現在的名字叫傅菱歌，是我爹的女兒，”菱歌淡淡的笑了笑，“你有沒有想過，我和雲欒的性格是不一樣的，她四百年前在九重霄天牢沒有原諒你，但是也許我會選擇忘記曾經那些事。”
廷曄聽罷，臉上漸漸的浮起笑容，剛想開口，菱歌道：“前塵往事可以忘，但是這件事你欺瞞我了這麽久，雖然可以被我理解，但是卻不能被我原諒。”
“我不是故意要這樣。”
菱歌語氣平淡：“不管是故意還是有意，我都是這麽想的，所以從此後，我們兩不相欠吧。”
“欒兒，因為這件事我們已經錯過了六百年，現在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你怎麽忍心這樣。”
菱歌抽泣了一聲，險些哭出來，但她馬上擡頭看了看天：“我的名字，叫傅菱歌，雲欒那個人，已經不在這世上了，請九殿下忘了她，跟玉瑤好好的過，”她往前走了幾步準備離開，“我現在只是一個要經歷無限次輪回的凡人，配不上神君。”
“你以前，從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
“人是會變的。”
見廷曄許久不說話，菱歌道：“我走了，再見，”她說完後便輕嘆一聲，“算了，還是不要見了。”
一陣晚風吹過來，落下了十幾片桃花瓣。
……
“從此後，我們兩不相欠吧……”
“我的名字，叫傅菱歌，雲欒那個人，已經不在這世上了，請九殿下忘了她……”
“算了，還是不要見了……”
……
廷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自言自語道：“你已經原諒我了對嗎？要不你為什麽會想哭……”
他突然淡淡一笑：原來這就是最後的收場。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這章一會兒四百年一會兒六百年的是否有點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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