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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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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7:05

明媚的陽光透過淡黃色的窗簾,一大部分被遮擋在外邊。其餘的光芒進入碩大的房間內,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鵝黃色。

柔軟的床上,我漸漸地睜開了眼睛。今天是星期六,不用去上學,沒有鬧鈴的催促,自然醒來的感覺,真是舒服。

我坐起身,感覺到眼前一黑,頭腦發暈。

揉了揉太陽穴,我看清了周圍的一切。真紀並不在我的身邊,她來時提的行李箱,也不見了。

她離開了?

我急忙飛奔下床,鞋都來不及穿上,跑出了房間。

白石走上二樓,看到了身著睡衣,赤腳走路的我。

“綾,你醒了?”他向我走過來,“為什麽不穿鞋呢?”

“真紀呢?”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我問。

“水本小姐在天剛亮就離開了。”

聽到白石的話,我一陣失落。為什麽要走得這麽匆忙呢?她知道我堅決不會離開,就選擇不辭而別嗎?

一陣強烈的暈眩向我襲來,在那一瞬間,我失去知覺一般地向前倒去,跌入了白石的懷抱。

“綾……”白石的手指附上了我的肩膀,發現了我的異常,“你的身體怎麽這麽燙?”

一定是因為昨天的淋雨,本以為不太嚴重,沒想到我竟然發燒了。

“你……真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得知我生病了,白石責備著我,然後抱起我,走進房間,將我放在了柔軟的床上。

他找出了溫度計,給我量了體溫。

“三十九度五。”

念出溫度計的示數,白石看著昏昏欲睡的我。因為發燒,我的眼神迷離起來。

“只有請醫生來輸液了……”

當聽到“輸液”二字時,我頓時清醒。第一次紮針的經歷浮現在眼前——

六歲那年,由於高燒,真紀把我送來醫院輸液。那個實習的護士手生,為我紮了三針都沒有刺入血管,紮針處都鼓起了青包,流了很多血。因此,我對紮針產生了恐懼。

我惶恐地拉住他的手臂,近乎是乞求著他:“不要輸液,好嗎?我最怕針了……”

看著我渴求的眼神,白石無奈地答應下來。

他讓我服下幾顆藥片,然後給我蓋好了被子。感覺到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火爐之中,我自己便是火源,體內的熱量仿佛要將我化為灰燼一般。

我淺淺地呼吸著,忍受著頭暈目眩,臉頰燙地出奇。用朦朧的眼睛,看到白石取出了一瓶酒精。

“吶,擦點酒精,燒會退得更快一些。”

雖然我有些反感酒精的刺鼻氣味,但要高溫退去,只好默默忍受。發燒的滾燙,腦袋的昏漲,真是太痛苦了。

白石將酒精擦在手心,柔和地摩挲著我滾燙的額頭。他的手心和著酒精,很是冰涼。

感覺到一陣溫熱的氣息灑在我的臉上,我驀地睜開眼睛,發現白石的俊臉近在咫尺。

他正在小心翼翼地為我擦拭著酒精,線條完美的臉龐是那麽耀眼。

不知是發燒的作用,還是內心的悸動,我的臉頰發燙,好在他並沒有察覺。

“手上也擦一點吧,會舒服許多。”

白石為我的手塗抹著酒精,冰涼而細膩的指尖輕緩地觸動著我的皮膚。他的動作,漸漸地停止了。

嗯?我好奇地擡起沈重的眼皮。他正在註視著我手腕上那一道猙獰的疤痕,目光中蕩漾著心疼。

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但白石仿佛知曉了我的動作,再次握緊我的手。

“綾,我會保護好你。”他微微地蹙著眉頭,將我的手放到柔軟的唇邊,輕輕地觸碰著。

“嗯……”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但是有著不容置疑地篤定。難道……他知道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了嗎?

想著想著,頭越發地暈了。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合上眼睛,不再去想了。

酒精揮發的作用顯而易見,我感受著額頭的涼意。但是,體內傳來陣陣寒氣,我竟然感到有些冷。

“好冷……”發燒的時候,身體會忽冷忽熱,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

“冷?”坐在床邊的白石聽到了我的輕聲呢喃,然後起身,從我的房間裏找出一條棉被,為我搭上。

“這樣就不冷了吧?”他重新坐回床前的椅子上,問。

“嗯……”慵懶地用鼻音回答了他,我再次進入醒睡迷離的狀態。

白石左手撐著下巴,默默地看著因發燒而臉頰緋紅的我。

“綾啊,你這笨蛋,有那麽多的苦衷,為什麽不說出來呢?苦水自己吞,真的很好受嗎?”

他用近乎零分貝的唇語呢喃著,話語來不及傳到我的耳中就消散了。

指尖不知不覺地撫上我的臉頰,白石輕輕地嘆氣。註意到我的額角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猛然間睜大了眼睛,手掌附在我的額頭上。

“呀,是不是很熱呢?”感覺到我的體溫又回到了開始的熱度,白石焦急地問我。

“嗯……”

身體,不知不覺地熱了起來,仿佛把我放進了火爐中炙烤一般。我想告訴他我很熱,但感覺張開嘴唇很吃力,於是就沒有開口。沒想到他竟然能夠不言而知。

聽到我似有似無的回答,白石揭去了我身上的一條被子。

就這樣,我靜靜地躺了一個上午。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

我一點都不想吃飯,因為發燒的人,食欲會變得很差。

仿佛能夠看透我的心,一直守著我的白石說:“飯是必須要吃的。我去做一些清淡的粥,等我一下。”

說罷,不容我開口,他便離開了房間。

我緩緩地眨了眨眼,手心貼在額頭上,感覺體溫還是沒有消退。

吃藥不管用嗎?皺了皺眉頭,我把手縮回被子中了。

半個時辰之後,白石端著一碗粥回到我的房間。

他輕輕地扶起我的身體,讓我靠在柔軟的枕頭上。

“吶,你吃了嗎?”

“我不要緊的,”白石笑著拿起了勺子,“估計你沒有力氣端起碗了,那麽就讓我來吧。”

白石啊白石,你和伯母如出一轍,心思縝密而細膩。

他舀起一小勺粥,遞到我的嘴邊。

這個場景,我曾今在電視劇中見過無數遍,當看到女主人公甚至感動地落淚,我卻不屑一顧,認為表演地太誇張,不切實際。但是,當自己親身經歷之後,我絕不會再這樣說了。

因為,他是我喜歡的人……能在我重病的時候餓著肚子餵我吃飯,叫我如何不觸動呢?

感覺到他柔和的目光,我張口,將一勺粥咽了下去。

我非常努力地喝光了一碗粥,這才重新躺回床上。

“不錯啊,綾,”白石笑了笑,“食欲比較好,應該很快就會恢覆了。”

我點了點頭,閉口不言。雖然沒有什麽食欲,但是白石餵我,怎能不吃呢?估計,是這種心理給他造成了假象吧?

吃過午飯之後,我又昏昏沈沈地睡著了。

白石,仍是不厭其煩地守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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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7:13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之後,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我驚奇地,旁邊竟然躺著另外一個人。

“啊——”驚呼一聲,我向他用力地踢一腳,然後向後躲閃著。

“唔。”或許是踢痛了他,悶哼一聲之後轉身向我。

這時,我才看清了那個人是白石。

看見他皺著眉頭揉著被踢的腰,一定很痛吧……

“對不起……”低下頭,不敢看漸漸清醒的他。

“對不起。”

聽到我們異口同聲地道歉,白石坐起身笑了笑,“昨天太困了,於是就倒在這裏了。吶,踢我的力氣那麽大,燒應該全退了吧?”

我點點頭。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身體輕松了許多,頭也不暈了。能夠這麽快痊愈,多虧了他的照顧呢。他一定花費了不少精力,不然怎麽會困得就地而睡呢?

“非常感謝,你昨天費心照顧我。”

“沒什麽,”白石大方地笑了,挑了挑眉毛,“話說,你那麽緊張幹什麽?我們,又不是沒有這樣過,對吧?”

“什麽?”我頓時睜大了眼睛,臉上布滿了不可思議。

“昂……”白石無奈,捋了捋茶色的頭發,“那天夜裏,是誰滿口的‘不要殺我’,又是誰闖進我的房間,還對我拳腳相加呢?”

原來……那個下著雷雨的夜晚,是他給了我那麽溫暖的懷抱,然後與我相擁而眠。是他,能夠使我擺脫噩夢,讓我安心的沈睡。

“是山村貞子……”我羞赧地低下頭,恨不得鉆到地板下面。我在他的面前,總是會做一些丟臉的事情。

“哈哈。”白石伸出手,將我的頭發驀地向前一拉,再次使我成為了盜版貞子。

他對自己的傑作感到很滿意,“這樣,就比較像了。”

我胡亂地撩起頭發,看向幸災樂禍的他,不忍呵斥:“白石藏之介,你這壞蛋!”

準備伸手打掉他的嬉皮笑臉,但白石靈巧地躲開,一個翻身躍下床,而我卻由於誇張的動作重心不穩,趴在了床上。

“嗯~Ecstasy!”白石居高臨下地看著五體投地的我,用充滿關西口味的英語自我良好地讚嘆著。

“噗。”本是滿臉陰雲的我忍俊不禁,他的那句口頭禪,真是笑點十足。

“啊哈?”見到我被逗笑,白石自豪揚了揚額前的劉海。

原來,他也有著如此輕松和活潑的一面,能夠時刻地轉變我的情緒。我呆呆地看著他的臉龐,眼底充滿笑意。

我,註定是要欠著他,而且,永遠都還不完……

作者有話要說: 想到明天開學,某七想哭,又要做回灰頭土臉的苦行僧了……怎麽感覺這個假期一眨眼,就過去了??話說用29天的假期可以寫出七萬多個字,七七很了不起吧??(餵,自戀的一邊去!)

那啥,突然意識到了“七”的發音是“娜娜”,好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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