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全新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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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習習。
天空中的霧霾，仍未散去。
#關西國際機場
我拉著行李箱，緩緩地走出安檢口。
回想這一路的顛沛流離，酸楚便彌漫在心間。
終究，還是來到這裏……
有些事情，是你永遠無法預料的。在下一秒鐘，命運如何轉動，沒人會曉得。然而，我卻成為命運的傀儡，被它玩弄於鼓掌之間，在我猝不及防的時候，突如其來地松開絲線，使我重重地摔在地上，疼痛刻骨。
即使命運的軌跡被改變，我也絕不會沈淪。
我會沿著那條不知對錯的軌跡，一路向前。
為的，是想以後，問心無愧。
我睜開緊閉的眼睛，擡起頭，遙望著遠方。鉛白色的天空如同被雨水沖洗過一般，透明而澄澈。
大阪，我全新的歸宿。
做好全新的我——霧島綾。
————————————————
在一條車水馬龍的商業街附近，我極力搜尋著公寓所在的一隅。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繁華城市裏，找到一個可以居住的地方，未嘗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一家一家地看著招牌，生怕遺漏掉一個字。
一陣爭吵的聲音擾亂了我的思緒。
我循聲望去，穿過圍觀的人，原來是一對情侶和一個女生之間的糾紛。
“你說吧，怎麽辦？”女人指著地上被踩壞的一束玫瑰，眉頭緊蹙。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女生低下頭，解釋道。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這對情侶說說笑笑地迎面而來，而女人卻不小心將男友剛送她的一束玫瑰掉在了地上，她來不及收回腳，就硬生生地踩了上去。
女人似乎沒有多大耐心，“別說其他，你就說怎麽賠償我！你知道它的重要性嗎？這可是我男朋友送我的第一束花，就讓你這麽糟蹋了！”
“我……”女生羞愧地不敢擡頭，欲言又止。一般的做法就是賠錢，可這一束花看上去價錢不菲，她的身上並沒有多少錢。
真的好希望，有個人能夠替她解圍。
但是圍觀的人都漸漸離去，認為這不過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
“沒錢是吧？那就去你家，讓你的父母……”
“餵。”一個淡淡的聲音阻斷了她的滔滔不絕。
兩人齊刷刷地轉過頭，看著開口的人。
那是一個年輕的少女。咖啡色的貝雷帽將她的頭發全部包裹起來，一副黑色的大框眼鏡之後，墨藍色的雙眼散發著淡然，精致的臉龐散發著冷酷的氣息。不論衣著，相貌，任何一隅都散發著優雅而冷漠的氣息。
“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咄咄逼人？”
女人聽了我的話後，頭頂上燃起了一簇火焰。
“關你什麽事？你憑什麽指責我？”
她身旁的男人終於開口了：“真理，算了。改天我再送你一束好嗎？”
“不好！”女人仍不肯罷休。真是，跟孩子一般任性呢。
“多少錢，我給你。”我快刀斬亂麻，想草草了事，因為我實在不想和這樣的人糾纏不清。只是那個倒黴的女生，唉……
“兩千元。（七：咳咳，日元哈，相當於118RMB。）”
我從口袋裏取出兩千元後，交給了她。
女人瞪了我一眼，接過了錢。
對於她的態度，我卻絲毫不受任何的影響，仿佛她那極不友好的態度，是沖著別人。
我緩緩地開口，淡淡地說：“既然是你男朋友送的第一束花，就應該很好地愛護呀，又怎麽會掉在地上呢？”
女人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氣得臉都發青。
而我頭也不回地轉身，那慍怒的臉孔還是留給別人看吧。
自從那次的事情之後，我不止一次對自己說：“霧島綾，你一定要強大起來，絕不能被別人無端地去陷害，去侮辱。你不是別人的傀儡，沒有必要被他操控。”
所以，我，要徹底地改變自己。懦弱和被動如同蠱毒一般纏繞著我，我恨它們，恨不得它們去死……
“那個，請等一下。”一個清脆的女聲喚回了我的思緒。
我轉過身，是我剛剛見義勇為幫助的那個女生。
直到四目相對，我才看清了她的面容。
女生紮著雙馬尾，俏皮而不失秀氣，面容清秀，眼眸純凈地如同一汪清水。
現在很少見到擁有這麽純凈眼神的人了，我想。
過去，不少人都主動來找我交流，做朋友。他們雖然擺出一副微笑的面孔，但眼神的瑕疵已經暴露了他們心底的不軌。
“這位姐姐，謝謝你替我解圍。”女生深深地對我鞠了一躬，滿懷感激。
“不用客氣。”
這時，一個大背包從我的肩上滑下，應聲落地。
我吃力地提起背包，準備往肩上挎，但女生一雙白皙的雙手接過我手中的重量。
“我來幫你。”
“謝謝。”一種突如其來的好感瞬間在我的心中萌發，實話實說，我很喜歡她的善良和真誠。
女生仰起頭，微笑時露出了兩個可愛的酒窩。
“姐姐提著這麽多東西去哪裏呢？”
我搖搖頭：“我是初來大阪。”
“這樣啊……我幫姐姐把包包提回你的家好不好？”女生似乎在極力尋找著一個報答我的機會。
“我沒有家……”聲音壓低了許多，我垂下眼簾，輕輕地說。
女生怔了怔，她顯然沒有想到會有如此回答。
顯然，這個著裝酷似偶像，臉上散發著冷漠的少女並不是那麽簡單。
女生略加思索，“那，你寄宿在我家好不好？我的家很大，有哥哥……”
“謝謝你的好意。”我不等她說完，便接過她手中背包。
我來到大阪，目的就是——逃亡。可能實際情況沒有這麽嚴重，但是我必須孑然一身，不能給任何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對不起，我只有狠心地拒絕她的好意。能夠認識這麽真誠的女孩，我三生有幸。然而，轉瞬之間，就是別離……
心口仿佛被一塊巨石壓著，難以呼吸。
後會有期……
我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向之前的方向走去。
“我的家就像是一座港灣，很溫暖，很安全！”
女生的話使我一滯，身體不受控制地停止了向前的腳步。
很溫暖，很安全……
……
“媽媽今天要加班，晚上很遲才會回來，你不用等我……”
“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呀，媽媽……”
“乖，讓真紀做點飯，自己吃哦！”
“媽媽！”
“嘟——嘟——嘟——”
……
“爸爸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為什麽，為什麽媽媽不回來，爸爸也不回來？”
“爸爸應酬很多，要多賺錢，才能讓我的寶貝開心快樂呀！”
“……”
“好了，爸爸掛了哦！”
……
女生的話使我的眼眸中閃現出點點淚光。
十六年來，我幾乎沒有感受到“家”的溫暖。它帶給我的，只有孤獨和冷漠。
直到現在，我顛沛流離，而我的身邊，別無他人……
“只要姐姐在我家，就完全可以體會到！”
女生斬釘截鐵的話語使我的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下，留下一道鹹澀的痕跡。
感受家的溫暖，對我來說，仿佛就是一條遙遠的海岸線，可望而不可及。
對於一個饑餓的乞丐，怎麽可能抗拒擺在他面前的饅頭呢？
我好想就這麽跟著她回家，好想去投入那個家庭的懷抱，沐浴在溫暖的愛中。
就讓我自私一次，一次就好……
我飛快地擦了擦臉，拭去眼淚的痕跡，轉過身，看著她清澈的眼眸。
“好。”
我順理成章地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在路上，我才了解了那個善良而友好的女生。
她叫白石友香裏，在四天寶寺學院中等部就讀3年2組，家中有一哥一姐，相比我這個獨生子，確實擁有著名副其實的溫暖。
“小綾姐姐，我姐姐讀大學，並不在家。哥哥是個很親切的人，對所有人人都很好的。”
“是嗎？”我真的好期待。
“當然啊……我們到家了。”友香裏興奮地拉著我的手，指著眼前一家獨立的房舍。
我的心跳驟然加速。這裏，就是我以後的歸宿。
“小綾，真的很感謝你。”友香裏的母親白石裕美聽說了我們的事情之後，不住地跟我道謝。
“請伯母不要這麽客氣。”我簡單地回應著，顯得有些冷漠。
可伯母不計較這些，親切地笑了，“小綾寄住在我家，我會把你當成是我女兒看待。”
謝謝你，伯母。我在心底呼喚著，她沒有問我從哪裏來，仿佛是知道我的心上有一片創傷，不去刻意觸碰。原來，命運，也有溫和的一面，讓我融入了這個真誠而有愛的家庭中。
“你啊，冒失的性子要改一改了。”裕美伯母的指尖點了點友香裏的額頭，嚴厲而不失寵溺地說。
“知道了，謹遵母親大人教誨！”友香裏露出了她的兩個小酒窩。
伯母放心地笑著，又問我：“小綾在哪裏上學呢？”
“在來大阪之前，我就轉到四天寶寺2年級了。”
友香裏蹦蹦跳跳地過來抱住我的脖子，“太好了！小綾姐姐和哥哥一個年級，我們上學放學都可以一起了！”
我也攬住她，點了點頭。
一直聽友香裏說起她的哥哥，可是在家裏，她的哥哥為什麽沒有出現呢？
我真的很好奇，她的哥哥到底是什麽樣子。
“你哥哥和同學們出去狂歡，還沒有回來啊，估計又要很遲了。我們吃飯就不要等他了。”伯母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七點十分了。
嗯，是有點遺憾，我不能早早見到友香裏的哥哥了。
其實，直到我入睡，也沒有見到他。
PM 9：10
玻璃推拉門被打開，走進的是一個俊逸挺拔的身影。
“小藏，這麽晚才回來啊。快點去整理，明天是新學期的第一天哦！”
白石裕美走到門口，叮囑著眼前的男生——令她無比驕傲的兒子。
“好。”男生回答，“媽媽，我們家有客人嗎？”
玄關處多了一雙鞋，那是一雙帶有流蘇的米白色長靴，做工考究，看一眼就知道——它的主人一定不是個泛泛之輩。
“對啊，我們家又多了一員呢。”
白石裕美向他說明了一切。
“我把小綾的房間安排在你的隔壁了，平時要好好照顧她呀。”
“我會的。”
男生雖然簡單地答應下來，但是對這個神秘的房客很好奇，他在思索著，那雙鞋的主人，究竟是怎樣的不凡……
作者有話要說： 辛苦修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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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霧霾，仍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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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來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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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爭吵的聲音擾亂了我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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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吧，怎麽辦？”女人指著地上被踩壞的一束玫瑰，眉頭緊蹙。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女生低下頭，解釋道。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這對情侶說說笑笑地迎面而來，而女人卻不小心將男友剛送她的一束玫瑰掉在了地上，她來不及收回腳，就硬生生地踩了上去。
女人似乎沒有多大耐心，“別說其他，你就說怎麽賠償我！你知道它的重要性嗎？這可是我男朋友送我的第一束花，就讓你這麽糟蹋了！”
“我……”女生羞愧地不敢擡頭，欲言又止。一般的做法就是賠錢，可這一束花看上去價錢不菲，她的身上並沒有多少錢。
真的好希望，有個人能夠替她解圍。
但是圍觀的人都漸漸離去，認為這不過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
“沒錢是吧？那就去你家，讓你的父母……”
“餵。”一個淡淡的聲音阻斷了她的滔滔不絕。
兩人齊刷刷地轉過頭，看著開口的人。
那是一個年輕的少女。咖啡色的貝雷帽將她的頭發全部包裹起來，一副黑色的大框眼鏡之後，墨藍色的雙眼散發著淡然，精致的臉龐散發著冷酷的氣息。不論衣著，相貌，任何一隅都散發著優雅而冷漠的氣息。
“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咄咄逼人？”
女人聽了我的話後，頭頂上燃起了一簇火焰。
“關你什麽事？你憑什麽指責我？”
她身旁的男人終於開口了：“真理，算了。改天我再送你一束好嗎？”
“不好！”女人仍不肯罷休。真是，跟孩子一般任性呢。
“多少錢，我給你。”我快刀斬亂麻，想草草了事，因為我實在不想和這樣的人糾纏不清。只是那個倒黴的女生，唉……
“兩千元。（七：咳咳，日元哈，相當於118RMB。）”
我從口袋裏取出兩千元後，交給了她。
女人瞪了我一眼，接過了錢。
對於她的態度，我卻絲毫不受任何的影響，仿佛她那極不友好的態度，是沖著別人。
我緩緩地開口，淡淡地說：“既然是你男朋友送的第一束花，就應該很好地愛護呀，又怎麽會掉在地上呢？”
女人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氣得臉都發青。
而我頭也不回地轉身，那慍怒的臉孔還是留給別人看吧。
自從那次的事情之後，我不止一次對自己說：“霧島綾，你一定要強大起來，絕不能被別人無端地去陷害，去侮辱。你不是別人的傀儡，沒有必要被他操控。”
所以，我，要徹底地改變自己。懦弱和被動如同蠱毒一般纏繞著我，我恨它們，恨不得它們去死……
“那個，請等一下。”一個清脆的女聲喚回了我的思緒。
我轉過身，是我剛剛見義勇為幫助的那個女生。
直到四目相對，我才看清了她的面容。
女生紮著雙馬尾，俏皮而不失秀氣，面容清秀，眼眸純凈地如同一汪清水。
現在很少見到擁有這麽純凈眼神的人了，我想。
過去，不少人都主動來找我交流，做朋友。他們雖然擺出一副微笑的面孔，但眼神的瑕疵已經暴露了他們心底的不軌。
“這位姐姐，謝謝你替我解圍。”女生深深地對我鞠了一躬，滿懷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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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幫你。”
“謝謝。”一種突如其來的好感瞬間在我的心中萌發，實話實說，我很喜歡她的善良和真誠。
女生仰起頭，微笑時露出了兩個可愛的酒窩。
“姐姐提著這麽多東西去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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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我幫姐姐把包包提回你的家好不好？”女生似乎在極力尋找著一個報答我的機會。
“我沒有家……”聲音壓低了許多，我垂下眼簾，輕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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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略加思索，“那，你寄宿在我家好不好？我的家很大，有哥哥……”
“謝謝你的好意。”我不等她說完，便接過她手中背包。
我來到大阪，目的就是——逃亡。可能實際情況沒有這麽嚴重，但是我必須孑然一身，不能給任何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對不起，我只有狠心地拒絕她的好意。能夠認識這麽真誠的女孩，我三生有幸。然而，轉瞬之間，就是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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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就像是一座港灣，很溫暖，很安全！”
女生的話使我一滯，身體不受控制地停止了向前的腳步。
很溫暖，很安全……
……
“媽媽今天要加班，晚上很遲才會回來，你不用等我……”
“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呀，媽媽……”
“乖，讓真紀做點飯，自己吃哦！”
“媽媽！”
“嘟——嘟——嘟——”
……
“爸爸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為什麽，為什麽媽媽不回來，爸爸也不回來？”
“爸爸應酬很多，要多賺錢，才能讓我的寶貝開心快樂呀！”
“……”
“好了，爸爸掛了哦！”
……
女生的話使我的眼眸中閃現出點點淚光。
十六年來，我幾乎沒有感受到“家”的溫暖。它帶給我的，只有孤獨和冷漠。
直到現在，我顛沛流離，而我的身邊，別無他人……
“只要姐姐在我家，就完全可以體會到！”
女生斬釘截鐵的話語使我的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下，留下一道鹹澀的痕跡。
感受家的溫暖，對我來說，仿佛就是一條遙遠的海岸線，可望而不可及。
對於一個饑餓的乞丐，怎麽可能抗拒擺在他面前的饅頭呢？
我好想就這麽跟著她回家，好想去投入那個家庭的懷抱，沐浴在溫暖的愛中。
就讓我自私一次，一次就好……
我飛快地擦了擦臉，拭去眼淚的痕跡，轉過身，看著她清澈的眼眸。
“好。”
我順理成章地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在路上，我才了解了那個善良而友好的女生。
她叫白石友香裏，在四天寶寺學院中等部就讀3年2組，家中有一哥一姐，相比我這個獨生子，確實擁有著名副其實的溫暖。
“小綾姐姐，我姐姐讀大學，並不在家。哥哥是個很親切的人，對所有人人都很好的。”
“是嗎？”我真的好期待。
“當然啊……我們到家了。”友香裏興奮地拉著我的手，指著眼前一家獨立的房舍。
我的心跳驟然加速。這裏，就是我以後的歸宿。
“小綾，真的很感謝你。”友香裏的母親白石裕美聽說了我們的事情之後，不住地跟我道謝。
“請伯母不要這麽客氣。”我簡單地回應著，顯得有些冷漠。
可伯母不計較這些，親切地笑了，“小綾寄住在我家，我會把你當成是我女兒看待。”
謝謝你，伯母。我在心底呼喚著，她沒有問我從哪裏來，仿佛是知道我的心上有一片創傷，不去刻意觸碰。原來，命運，也有溫和的一面，讓我融入了這個真誠而有愛的家庭中。
“你啊，冒失的性子要改一改了。”裕美伯母的指尖點了點友香裏的額頭，嚴厲而不失寵溺地說。
“知道了，謹遵母親大人教誨！”友香裏露出了她的兩個小酒窩。
伯母放心地笑著，又問我：“小綾在哪裏上學呢？”
“在來大阪之前，我就轉到四天寶寺2年級了。”
友香裏蹦蹦跳跳地過來抱住我的脖子，“太好了！小綾姐姐和哥哥一個年級，我們上學放學都可以一起了！”
我也攬住她，點了點頭。
一直聽友香裏說起她的哥哥，可是在家裏，她的哥哥為什麽沒有出現呢？
我真的很好奇，她的哥哥到底是什麽樣子。
“你哥哥和同學們出去狂歡，還沒有回來啊，估計又要很遲了。我們吃飯就不要等他了。”伯母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七點十分了。
嗯，是有點遺憾，我不能早早見到友香裏的哥哥了。
其實，直到我入睡，也沒有見到他。
PM 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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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藏，這麽晚才回來啊。快點去整理，明天是新學期的第一天哦！”
白石裕美走到門口，叮囑著眼前的男生——令她無比驕傲的兒子。
“好。”男生回答，“媽媽，我們家有客人嗎？”
玄關處多了一雙鞋，那是一雙帶有流蘇的米白色長靴，做工考究，看一眼就知道——它的主人一定不是個泛泛之輩。
“對啊，我們家又多了一員呢。”
白石裕美向他說明了一切。
“我把小綾的房間安排在你的隔壁了，平時要好好照顧她呀。”
“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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