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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5顆網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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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日本之後,我的日常並沒有輕松起來,因為我開始學習做飯了。

前世的我很擅長中餐,父母也是一樣忙碌,我常常自己一個人吃完自己做的所有菜,自己誇自己做得好。

而這一世,即使是第一次做的失敗品和食,爸媽還是趕回來吃了一頓,狼吞虎咽吃的毫無形象,誇我天生是做飯的料。

就這樣,料理成為了我的新興趣。

在這七年裏,爸爸自己成立了一家報社,媽媽的小說出版了影視。我除了每天打網球之外,一時間想不到自己以後要做什麽。

偶爾會異想天開地說幹脆就開一家甜品店,就什麽都不要思考了。

可能是我這種無聊的日常讓兩個專心忙事業的爸媽察覺到了,於是在十一歲生日那年,我雖然沒有收到霍格沃茨的來信,卻也擁有了一只自己的貓。

我叫他“劇本”。

劇本是一只玳瑁色日國短尾貓,其實就是普通的黑白黃三色混雜的日國土貓而已,是在日本經常可見的花貓,並不是那麽稀奇。

日國短尾貓坐著的時侯往往要擡起一只前爪,據說這種姿勢代表吉祥如意,尤其像劇本這種玳瑁色花貓的花貓本身就被認為大吉大利,甚至後來衍生出了招財貓的存在。

其實取這個名字我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作家出身的媽媽有了自己的解讀,她卡文的時候就會跟在劇本後面轉悠,等到劇本每次坐著擡起前爪□□的時候,她就猛地撲到劇本面前雙手合十祈禱。

“劇本保佑媽媽快點寫出來,媽媽寫出來賺錢就給你買罐頭!”

我:“……不要對著劇本許奇奇怪怪的願望。”

在劇本紮根我家的第二年,我得到了龍馬即將回國的消息。

彼時我正在越前南次郎面前,氣喘籲籲地結束這一場闊別了多年的比賽。

也不知道是哪位大膽的前輩敢把寺院托付給越前南次郎,讓他住在這裏。甚至也不知道越前南次郎怎麽做到的,就在院子裏開辟了個網球場。

“啊這麽多年沒見,鈴長成了美少女呢~真是青春啊青春啊。”

“……南次郎叔叔還是沒變。還是這麽,老賴皮。”

“餵餵,打不過就人身攻擊太過分了哦!”

“切。”

我在越前家賴了一整天,除了和越前南次郎打球之外,就是和表姐菜菜子以及越前倫子聊天。

倫子阿姨這麽多年煮咖喱豬扒飯的手藝還是那麽棒,我吃著簡直就想落淚。

飯後我們聊著聊著就把話題帶到了龍馬身上。

七年來,開始的時候還常有電話往來,隨著年齡增長,上小學之後,我們倆各自輾轉於各種比賽和訓練中,漸漸就少了聯系。

聊到這些年發生的有趣的事情,也聊到當年那些過往,我一時間很感慨。

臨走的時候,我把電話號碼留了下來,沖越前南次郎放了一些大話後,舒坦地離開了。

在即將開學前,在越前南次郎的推薦下,我報名了柿之木阪少年網球賽的16歲以下分組。

“跟現在的青少年再打一次比賽吧~”可以想象電話那頭越前南次郎擠眉弄眼的表情,我想了兩秒應下了。

當初那場高燒加上多年來的記憶覆蓋,使得我對於原劇本劇情已經記得不清楚了。到現在,越前南次郎講起來我才突然想起,這是故事的開篇,也是男女主角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唯一記得清楚的就是那家夥在路癡女主的指引下沒找對地方錯過了比賽。這並沒有什麽值得我註意的地方。但是作為老朋友,我不介意在那個現成的網球場,跟他來一次久遠的比賽。

柿之木阪少年網球賽純粹只是一些不入流的選手參加,比我想象中還要弱,我幾乎是沒費多少功夫就結束了。

“6-0,月見山鈴獲勝。”

伴隨著裁判的結句,我握了握對手的手,一別眼就看到了球場外面正經過的那個人。

那頂他從小戴到大的白色鴨舌帽遮住了大半張臉,依舊是熟悉的紅色系列穿搭,背著他那個黑色的網球包。

每一年我都會收到越前倫子郵寄來的照片,記錄著他的日常,每一次我都會關註他的比賽,哪怕再隔更遠的距離,有再多的人,我還是能一眼認出他。

在他即將離開這片網球場之前,我控制不住自己喊出了聲:“龍馬!!!”

他順著聲音向我看來的時候,我的嘴角已經快要咧到耳根了,無視了周遭各色的目光,我沖出網球場外。

“你是?”

被他的問話噎了一下,頂著他迷惑的目光,我嘆了口氣,再次揚起笑容,“要打敗你的人。”

“走,去打一場!”

我發起邀請的同時,有另一個陌生的女聲在背後響起來:“啊!”

被打斷對話的不爽致使我回過頭去,紮著雙麻花的女孩子——那個原劇本的女主——龍崎櫻乃捂住嘴,紅著臉道歉:“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沒關系。”這麽多年了,看到這張臉我還是會生理性的不適。我再三勸誡自己不要遷怒到無辜女孩子身上,畢竟她也只是被安排了而已。“有什麽事情你直說吧。”

試著去發現這位未來官配的美好,讓自己能在以後接受。

我深呼吸兩口,靜靜聽著他倆對話。

“那個不好意思,所以你趕上比賽了嗎?”

“遲到5分鐘,被取消資格了。”

“對不起……是我的過失!”

“不是你還有誰?”

氣氛突然變得很尷尬了,龍崎櫻乃想了想,一拍手問道:“啊你渴不渴,我去給你買飲料好不好?”

結果最後到了自動販賣機前,冒失的女主才發現她沒帶零錢。我拽了拽網球包的袋子,試圖打破這僵局,開口道:“我請你們喝吧。”

按下芬達的選項按鈕,我撈了兩瓶葡萄味的芬達,分別遞給了兩個人。

龍馬壓了下自己的帽檐,倒是毫不見外地接了過去,“謝謝。”

龍崎櫻乃紅著臉雙手接過,小聲地同樣對我道了謝。

“對了,剛才真的謝謝你了,謝謝你在電車內幫我。”

我轉身按下一瓶蜜桃波子汽水,販賣機裏發出滾動的悶響,我彎腰去拿的同時,身後的對話還在進行。

“幫你什麽?”

“就在剛才,如果不是你幫忙的話,我可能會被球拍打到。”

把波子汽水瓶裏封口的珠子按下去,我習慣性先小口抿了一口,蜜桃酸甜的味道伴隨著碳酸的刺激在舌尖綻開。

“唔……你剛也在電車上嗎?”

仰頭喝的時候,隨著瓶身的擡起和汽水的流動,卡在瓶內的珠子會撞擊瓶內發出響聲。

咽下嘴裏那一大團冒著氣泡的汽水,我呼了一口氣,低聲嘟囔:“還沒聊完啊。”

“坐在哪裏?”

“我就坐在你對面……”

“唔,沒什麽。只是因為那些家夥太吵了,忍不住說了一下而已。”

龍馬的話音未落,有一個易拉罐擦過我腳邊,裏面殘留的果汁飛濺出來,濺到了我裸露的小腿上。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啊。”

背後說人壞話就是會被當場逮住的,他倆剛才討論的電車上的“那些家夥”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可是這跟我一個無辜群眾又有什麽關系呢。

我瞥了一眼腳邊不遠處的那個易拉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腿上明顯的水漬,感覺火氣蹭蹭往上冒。

也不知道那群人在扯了些什麽皮,抱著息事寧人的第一想法,我從隨身網球包裏拿出紙巾蹲下去擦腿。

果汁這種東西就是越擦越黏膩,我繃了繃腿肉,感覺渾身不自在。

“啊!”龍崎櫻乃的叫喊喚回了我的註意力。

我窩火地擡頭,看到那個一臉生氣的炮灰男,正拿著網球拍揮向龍馬。

“餵,我說——”活了兩輩子,自認為心理年齡已經是成熟社會人的我,還是不經大腦思考拿起了腳邊那個易拉罐砸了過去。

易拉罐擦著那個炮灰男的臉飛過去,他嚇了一大跳後退了好幾步,回過神來就想發火。

“你不知道易拉罐應該丟在哪裏嗎?”

“還真是顯而易見,缺少常識的人呢。”坐在那裏的龍馬突然站起身來,把手頭的那罐喝完的芬達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餵,拍子的握法學會了嗎?”

“什麽?!”

“看樣子還是我來教你網球吧。”

我的嘲諷被龍馬接了過去,並打出了兩倍諷刺挑釁傷害。

那邊應下了戰局,跟著兩個人進入了球場,我才知道那個炮灰男叫佐佐部:“佐佐部,你待會還有比賽呢,這樣好嗎?”

“正好可以替下場比賽熱熱身。”

那群炮灰笑得很開懷,大概還沒意識到待會即將面對什麽。我抱著胳膊站在旁邊,活動著左手腕,同時左手空瓶的波子汽水裏的彈珠發出清脆的敲擊。

龍馬坐在網球場內的教練椅上整理鞋帶,龍崎櫻乃坐在他旁邊,擔心地問:“餵,還是算了吧……”

“既然來了,沒打一場比賽就回去不是挺不值的嗎?”

聽到他這句話,我才突然反應過來:“等下?不是說好先和我打一場的嗎?”

系好鞋帶的龍馬站起身向我走過來,“鈴,幫我拿一下衣服。”

衣服撲頭蓋過來,止住了我的話頭,我條件反射接過衣服,把拿著汽水瓶的手挪開,右手抱緊了他的外套:“餵!”

“我先去熱個身,回去再和你打。”

“……熱身……”還真是不怕把對面的佐佐部氣死。

我心下好笑,不自覺地又晃了晃手裏的瓶子,彈珠的聲音突然提醒了我——剛才,他是不是叫我鈴了?

作者有話要說:

鈴妹的愛好,喝波子汽水,然後晃瓶子聽球的聲音。

龍馬印象裏的鈴妹:小時候跟他一起飛撲在地上接越前南次郎的發球,灰頭土臉。

龍馬再見面的鈴妹:剛打完一場比賽,穿著運動短裙和背心的少女,幹凈清爽。

所以“你是?”到“我靠,我小時候那個難友啊”。

再見面好難寫哦好難寫哦好難寫哦。我已經掌控不住鈴妹的性格了,感覺開始放飛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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