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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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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緊緊握緊她冰冷的手,這溫柔的觸覺,這份熟悉的溫暖,她如果不是媽媽,難道還有別人能給的嗎。

“媽!我好想你的。”淚水再也無法控制了,奪眶而出。

眼前的一幕,令她無法再壓抑自己的感情,這種混亂的真實感,再次使她陷入了某種恍惚。

母親已經去世了。我在這裏遇到她。難道這裏是死後的世界。而我也已經……死去了嗎?她帶著種種疑問又再次沈沈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個月後。她經過和自己的貼身丫鬟澪香的交談,得知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個與自己原本所在的那個世界的歷史裏從未被記載過的國家。應該說,她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未知的架空時代。

這裏是一個島國。國強民富,國民擁戴這個國家的君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這個國家四面臨海,所以叫做四海國。當今的皇帝已在位17年,正值壯年。

而一個月前與她對話的那名男子,叫做郭世清,是位精通醫學的將軍,與她家是世交,也是她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她在這裏,仍舊叫做“孫尚香”,年齡也與自己正好吻合,剛過20歲。這些身份上的重合就好似是個太過巧合的真實夢境,如此令人惘然。

再次與郭將軍會面,是一個半月後的晚宴了。

為慶祝四海國的帝王的生辰之日,舉國上下一片歡聲笑語,喜樂不斷。

夜宴之上,坐滿了親朋好友,面對這麽多的客人,平日裏一直喜歡清凈的孫尚香當然是很不習慣。酒席開宴,玲瑯滿目的精致菜肴被端上桌,各式新鮮肥碩的海鮮,各類美味的家禽野味,佳肴配美酒,歡快的酒宴從太陽還未落下就開始了,直到月亮升起,還未散席。

孫尚香一直陪伴在母親左右,母親替她招呼了眾多陌生的親友,她只需在邊上一一敬酒,然後微笑不語就是最好的禮節。宴席過半,眾人有點酒酣耳熱,開始劃拳吟詩,無所不作。

她一個人借機去解決內急,悄悄退出了酒席,獨自漫步走入了後花園,站在一棵據說有百年歷史的榕樹之下,發現那裏有一張石桌,和一把古箏。她被那把琴所吸引,手指在觸摸到琴弦的瞬間,身體自動坐下來,彈出了一曲。音樂從指尖滑出,她對著天上的那半輪明月,她懷念起了自己原本的世界,那裏有她的親人,朋友,擁戴自己的忠實讀者,還有那個他。如果那天不是和他吵架了,自己就不會出去借酒消愁了,也更加不會在醉酒後不小心跌進那個該死的窨井蓋沒蓋上的下水道裏去了。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她情到濃時,不自覺的低聲念了兩句,“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笙歌散後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靜。”

“你到底在思念誰人呢?作為你的未婚夫,我有權過問你的不忠吧。”那個冷峻的聲線又在耳畔響起了。

“郭大人。你在這裏偷聽嗎。”孫尚香並沒有絲毫心虛,她決定從容地應對。

“是我先來這裏的。因此是你的‘有感而發’打攪到我賞花了。”郭將軍站起身,優雅地踱步到她面前,“雖然你是我的未婚妻,但我根本就沒感受到你對我的愛。你還在想念那個落魄粗野的窮小子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半月後就是你我的婚禮良辰了,從現在起,你不許再做出任何有違婦道的行為,哪怕是一點兒的非份念想。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眼前的年輕男子目光炯炯,他用手捏住了孫尚香尖滑的下巴,一個冰冷的吻,帶著些許酒味氣息席卷了她的雙唇。

她一直想回避,想掙脫。但是卻無力了。

他的吻充滿了戲虐,像一陣狂風暴雨侵襲著溫室裏的嬌柔的花朵一般,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她感覺到很痛。他很用力,他在咬她。

孫尚香的眼淚奪眶而出,然後她順勢回擊了。

郭將軍的手放開了她嬌弱的下巴,然後他笑了,嘴唇上分明帶著血跡。

“很好。你的行為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我可以保證,在婚禮之前,我會讓那個小子永遠地消失。”郭將軍決然地轉身,他的背影,她一直覺得似曾相識,卻記不起。

“等等。郭大人。你口中說的那個小子,到底是誰?請不要濫殺無辜。我不記得我認識過那樣一個人。我來到這裏也只不過一個半月而已。”孫尚香說。

“你沒心沒肺得令人感到不可思議。你真是個殘酷的人。你從小就住在這裏,將軍府就是你的家。你於三個月前跟那個臭小子私奔了,你差點被他賣給人販子,是我救下了你。可是你現在卻說什麽都不記得了。至於那個人,現在是朝廷重點通緝的罪犯,如果捉到,肯定是要被砍頭示眾的。他那種小白臉,就算千刀萬剮,五馬分屍,然後把首級掛在城門上讓烏鴉啄去雙眼,讓老鼠啃掉屍骨都不能化解我對他的恨!”郭將軍痛心疾首地說道。

“小姐!原來你在這兒啊。夫人讓我來找你,說你去了很久還不見回來。有點擔心你。”我那個親愛的丫鬟澪香替我緩解了此時的緊張氛圍。

“我和郭大人在一起。沒事的。”我了解這丫頭的性子,是個會胡思亂想的主兒。

“啊~郭大人。小姐就拜托你了。我就不打擾二位了。你們好好花前月下的……”那丫頭抿嘴一笑,又瞬間丟下我跑遠了。

望著這個電燈泡遠去了,我有點不知所措了。

“我真的到這裏才一個半月,我不能和你結婚。我是肯定要回去的。這裏不是我應該待的地方,盡管又能與母親在一起生活,是我夢寐以求的……”她費勁心思,最終把這樣的想法傳達給了面前的男子。

“你是說你要回去。你能回哪裏去?這裏就是你的家,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現在卻說要回到那個身份不明不知來歷又貧窮潦倒的人販子身邊去,你可否想過你娘的感受,你是否能夠體會我的心情!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你真是傷透了我的心!”郭將軍面色鐵青,他說完最後一句話,右手一揮拳,一聲巨響,他身旁的那棵參天大樹頓時斷成兩截。她沒有看清楚這場精彩絕倫的“表演”,剛才還在面前的男子,已經轉身離去了,連個背影都沒留給她。如此決絕。

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名癡情的男子,與自己這具身體的原本的主人到底發生過什麽糾葛。可是,她用自己善於聯想以及編排故事情節的靈活頭腦,通過剛才與郭將軍的一席對話,其中透露出來的訊息,和幾個關鍵詞,已略知一二。原本的“孫尚香”和“郭將軍”肯定有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慘痛羅曼史。但是中間卻有小三插足,然後被拋棄的郭將軍便由愛成恨,但又恨得不夠徹底,最後就演變成了現在的這副局面。

7日後的廟會之夜,郭將軍府上又是一派喜氣的景象。聽說這一晚是滿月前夜,在這個國家裏,滿月是一種神諭,象征著帝王的健康和國家的富足。為了迎接滿月的來臨,舉國上下都會有慶典。那就是一月一度的廟會。

豐盛的晚餐過後,郭將軍派人送來了禮物,那是一只銀鐲子,上面用紅寶石顆粒鑲嵌成了一道月牙兒形狀的可愛花式,做工細致,設計華麗,但又十分簡潔,幹凈利落。

孫尚香看到那只鐲子的瞬間,就大為驚嘆,馬上把它戴上了手腕,好好欣賞它的美。

“這是去年你就想要的鐲子。我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四處尋找收集可以用上的珠寶,然後讓最好的師傅潛心手工制作而成。看到你能這樣喜歡,就不枉費我一番心意了。”那個聲音異常柔和,不像平常的他,但那又千真萬確是郭將軍在說話。

“我要戴著它去廟會。我們可以一起去嗎?”孫尚香提議。她自從來到這裏,還沒有出過將軍府呢。真想外出看看這個國度的街景,以及百姓的市井生活。

郭將軍對她微微一笑,那笑容,猶如春風拂面那樣清新溫柔。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

他倆共騎一匹白馬,走在街道中央。他的呼吸在她耳畔起伏,他一手握著馬繩,一手抱著她纖細的腰身,周圍的氣氛熱烈和諧。行人三五成群,結伴而行,也有舉家出游的,街道兩旁各式攤點眼花繚亂,最多的還要數各式各樣的燈籠了。

她感覺到手腕上的鐲子開始發熱發燙,她低頭檢視銀鐲,發現紅色的月牙兒正泛出盈盈的紅光。

此時他們的馬匹,走到了城門口,她看到城墻上的布告欄,有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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