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吃過一次虧了，怎麽可能還重蹈覆轍？

“你放心，我沒帶錄音筆。”楊初月翻了翻口袋。

潘怡萱掃了她幾眼，她穿著一身空蕩蕩的病服，臉色雖然沒有了最開始的蒼白，卻依舊帶著幾分病氣。

整個人跟之前的生機勃勃有了些微的差別。

“我住了這麽久的醫院，身上怎會有那些東西？”楊初月說道。

“那你知道要做什麽？”

“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而已。”

自然是想以後動手動得理所當然了。

她沒想過要給她留餘地，那她以後處理她的時候，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不是嗎？

“難道前段時間你爸沒找過你嗎？”

她這樣一說，楊初月就立即明白了：“你動的手腳？”

“是啊，我把我的頭發跟你爸的放在一起，這樣檢驗出來的結果，是不是很有趣？”

“是你做的手腳？”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楊爸從外面走了進來。

裏面的兩人都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全都怔住。

“是你動的手腳？”楊爸再問了一遍。

潘怡萱沒有回答。

楊爸擡手打了潘怡萱兩巴掌：“好歹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好的不學，專門學壞的，今天我就幫你爸媽教訓你一下。”

楊初月懶得再看，轉身往回走。

她今天來看潘怡萱，主要是來看看她的情況。

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的收獲。

當然，其中不包括最後那件事。

“小月。”身後傳來楊爸的呼喚還有緊密的腳步聲。

楊初月停了下來，等到對方停在自己面前了才問道：“您有事嗎？”

她用的是尊稱，疏離的語氣，硬是在兩人之間劃出一道鴻溝！

“爸都不叫了？”楊爸皺眉！

“你這話說的，當初不是你不讓我叫的嗎？”

一樣的醫院走廊，一樣的燈光和人，連談話內容都一樣。

唯獨變了的，是他的態度。

多可笑啊！

“不過是氣話而已，父女之間沒有隔夜仇！”她又何必揪住不放！

“隔夜？這都隔了多少夜了？”楊初月譏諷的笑笑。

“你這話是打算不認我了？”楊爸的怒火開始呈直線往上升！

“哪能啊，好歹你養大了我不是？再怎樣，我都會贍養你的！”

她那個態度把楊爸氣得高血壓都出來了：“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還學會鬧脾氣了。”

“鬧脾氣？如果你一定堅持這樣認為的話，我也沒辦法！”

“不是鬧脾氣還能是什麽？”楊爸不明，就當她是在狡辯！

“你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還反過來指責我們？”楊初月冷笑。

“從高闊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認為媽出軌，你不安，你認為她跟他關系不純，從而懷疑我不是你親生的，然後拿到一份假的鑒定報告來跟我發難，這一切的一切，你都是根據你的主觀想象來做事，你有想過我們嗎？”

楊爸：“……”

“你有想過我們嗎？”楊初月逼問：“高闊為媽一輩子沒娶，媽內疚，你有想過嗎？哪怕我不是你親生的，但是你好歹養了我這麽久，沒有那層血緣關系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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