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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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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取暖?

大殿下有些驚訝, 又有些莫名,下意識地看向了阮瑤,想要問問這詞兒是什麽意思。

可不等趙弘開口,阮女官先紅了臉頰。

她在說些什麽啊……

且不說這取暖有無開車之意, 單說自己昨日用它來給小太子解釋的那句話, 就怎麽想怎麽不對勁。

結果現在還問到了這人眼前, 越發解釋不清楚了。

好在大殿下雖見識頗多,可一直只專心文武朝政, 鐵樹一顆, 對這些詞語運用上比小太子也強不到哪裏去,現下自是不甚明白,只是疑惑為何自家瑤瑤突然就臉面發紅。

阮瑤也沒給他提問的機會,趕忙道:“奴婢剛剛胡亂說的, 殿下莫要當真。”

趙弘有些關切:“是不是這圍獵之處冷了些, 凍到你了?”說著, 大殿下很體貼的站起身來,伸手在阮瑤的手背上捂了捂,“你若是覺得寒涼, 我給你取取暖也成。”

阮瑤只覺得自己真真是挖了個大坑自己跳, 心思單純的太子殿下一點把她拽上去的意思都沒有。

事已至此, 還能怪誰呢?

真想回到當初清如水明如鏡的時候啊……

心裏摸摸嘀咕,面上卻沒有絲毫洩露,阮瑤放緩了聲音道:“奴婢不妨事,不過今兒個外頭比昨天是寒涼了些,殿下要穿件披風才好。”

太子殿下本想說,今日圍獵,怕是要常常拿著弓箭的, 若是被披風遮著,怕是會有些行動不便。

可是話還未出口,他便咽了回去。

這是瑤瑤的一份心意,本就不該拒絕,若是真的不便,到時候進了林子就脫下來也就是了。

見趙弘點頭,阮瑤便笑了笑,迅速的給他端來了熱水青鹽,並且將太子殿下的發冠束起,嘴裏好似無意的問了句:“殿下等下圍獵可有目標?”

大殿下早就等著今日,準備趁此機會給自家瑤瑤展現一下身上功夫,心中自有盤算,現下便回道:“瑤瑤放心,我今日定然拔個頭籌給你瞧。”

阮瑤聞言,立刻明白,這個是能騎擅射的大殿下了。

如此倒是好事,起碼不用擔心穿幫。

而阮女官面上分毫不顯,神色如常的給他束好了發,而後笑道:“奴婢這就去取騎裝來。”

“好。”

大殿下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瞧著她出門,待房門剛一關閉,趙弘就立刻起身,轉身走向了床榻。

榻上的被褥還未來得及收拾,不過因為大殿下睡著了也是無比規矩,姿勢一動不動,故而被子分毫不亂,只是掀開了一個角。

他微微彎腰,伸手在褥子下摸了摸,便摸到了一個袋子。

這袋子是用牛皮制成,很是結實。

打開來,裏面裝著的是幾本書。

其中,便夾著兩位太子尋常互相傳信的書冊。

大殿下將冊子拿出,翻開來,便瞧見上面有小太子詳細記錄的昨日發生的大小事宜。

相比較於之前他總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胡亂記錄,如今小太子已經可以把事情寫的頭頭是道,格外詳盡,連字都好看許多。

大殿下細細查看,一件件的記在心裏,免得在外人面前有所疏漏。

而在最後,他瞧見了一句話——

“趙昆前來,用心不良,我嚇了他。”

這讓大殿下有些驚訝。

那小傻子,竟然還會嚇唬人了?

不過到底是同一個人,心思脾氣都多有相似,略一思索便明白其中緣由。

想來是小傻子還記恨著老二攛掇董七郎來刺殺之事,見了面便有些按奈不住脾氣。

但瞧著剛剛阮瑤神色如常,並未有所異樣,大殿下就料想小太子的言語並未過激。

況且在大殿下心裏,小太子就是他的年少時光。

年少時的他,最是單純良善不過,又單純天真,哪怕記仇了些,可還天天鬧著想吃糖葫蘆的小孩子能怎麽嚇人?

大殿下便沒再多想,將冊子重新塞回袋中,撂到了褥子下面。

而此時,阮瑤正在外面拿著撣子清理騎裝。

大齊的騎裝並不是尋常勁裝,而是帶了鎧甲的。

聽聞是以前在圍獵之時,發生過流箭不甚擊中貴人造成傷亡的事情,故而如今所穿騎裝會在胸口以及腰腹處增加護甲,以防意外發生。

而阮瑤很清楚此次圍獵的重要。

不單單是為了彰顯天家氣度,也是讓皇帝瞧瞧幾位皇子的本事,更緊要的是,不少大臣也會在旁觀看,太子殿下往年皆是出彩的,今年自然也不能疏忽。

於是,阮女官早早的就把騎裝用清水擦拭過,放到外面晾曬,現下便只需要用撣子掃去拂塵便能上身。

而就在她掃騎裝的時候,夏兒湊過來小聲道:“女官,周美人來了。”

阮瑤動作一頓,低聲道:“怎麽沒人通報?”

“周美人並未進院,只是帶了人,說是外頭的桃花極好,她想要多瞧瞧。奴婢剛剛去看,周美人帶著的嬤嬤手上捧了花瓶,裏面的幾支各不相似,瞧著確實是從不同地方折來的。”

阮瑤聞言,不由得把手上拿的撣子撂到一旁。

聽上去像是周美人一時興起,觀花賞景,可是之前她便尋人給阮瑤遞話,如今這般湊巧很難讓人不多聯想。

阮女官也沒有避而不見,而是道:“你盯著些,我出去瞧瞧。”

夏兒應了一聲,接過撣子繼續掃騎裝。

阮瑤則是伸手撫了撫袖口,而後快步出了院門。

不過周美人並沒有真的靠近太子居所,到底是身份有別,總要知道進退,她就在前面的一片桃林徘徊,阮瑤來時,她正和身邊的嬤嬤說話:“這一支折了吧,回頭送給陛下。”

嬤嬤便去折花枝,阮瑤則是腳步頓了頓,端正行禮:“奴婢見過美人,美人福安。”

周美人看過來,臉上立刻有了笑,頗為溫柔動人:“阮女官不必多禮,”待阮瑤起身,她便笑著問道,“女官早早出門,是去何處?”

阮瑤臉上也是一片溫婉淺笑:“回美人的話,奴婢去為殿下傳膳。”言下之意,便是不好耽擱太長時候。

若是有話,現在說清楚才好。

周美人聽得出弦外之音,臉上笑容不變,讓嬤嬤在後面等著,而她則是走到了阮瑤面前,輕聲道:“之前就聽人說,太子身邊有位天仙一般的女官,如今瞧著,竟是比傳言中還精致些。”

“娘娘謬讚,奴婢愧不敢當。”

“我並不是隨口誇的,阮女官聰慧,自然應該知道,在這宮裏,好樣貌本就不是幸事,只會招災惹禍。”

阮瑤自然明白,不然當初她也不會被強行選進了宮,後來也不會被田嬤嬤欺負。

不過現下她沒說什麽,知道宮中向來忌諱交淺言深,只管道:“娘娘言重了,娘娘天人之姿,如今得蒙聖寵,自是天大的好事。”

周美人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聲音又放輕了些:“你當真這般想的?”

“奴婢向來實話實說。”

“那若是,我告訴你,就在今日,有人準備把你引薦給陛下,你以為如何?”

阮瑤聞言,面上露出了驚訝神情。

周美人則是不等她說話,便自顧自說道:“待太子去圍獵之時,自然有人會打翻酒水,潑在你身上,到那時,為了不在禦前失儀,你便是要去更衣的,而在返回更衣的路上,便會偶遇陛下,多半還是在一片桃林中,花瓣飛舞,美人如畫,自然是一片好景色。”

後半句話,周美人沒說,但是阮瑤心裏清楚。

若真如此,怕是有好大的麻煩。

周美人不鹹不淡的說了句:“你雖然是東明宮人,可到底是身處宮中,只要陛下想,便沒有退路,”說罷,她自嘲一笑,“若非如此,我也拿不到你口中的天大好事。”

阮瑤這才記起,眼前的美人娘娘可不就是當初在禦花園中被皇上偶遇,當晚就得了位份。

如今聽來,無論事情真假,她都要有所防備才是。

只是,是誰給她下這種套?

腦袋裏想了好幾種可能,阮瑤一時間沒有開口。

周美人以為她被嚇住了,便往她身邊走了幾步,輕聲道:“我今日來提醒阮女官,不過是想讓女官提防些,莫要中了旁人圈套才是。”

阮瑤抿了抿嘴唇,臉上也比剛剛白了些,頭也不擡,對這周美人深施一禮。

而周美人立刻伸手把她扶起。

接著便聽阮瑤尾音發顫的問道:“娘娘恩典,奴婢記下了,只是不知奴婢是得罪了何人,才招致了這般禍患?”

周美人似乎有些為難,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對著阮瑤輕聲道:“小心許妃娘娘便是了。”

阮瑤聞言,又行了一禮,而那張嬌俏容顏似乎因為驚懼顯得有些失了血色。

周美人便安撫了她一番後才帶著嬤嬤離開。

阮女官則是定定的瞧著周美人離開的背影,緩緩的松開了緊咬的牙關,別了一下鬢發,面色如常的去傳膳,而後緩步回了東明宮。

而她進了院門,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夏兒。

夏兒聽完面色大變:“許妃此舉也過於狠毒了些。”

在小姑娘心裏,太子阮瑤早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每天她都靠著瞧這倆人細細碎碎的小甜蜜過日子,現在卻要被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阮瑤卻伸手拉住了夏兒,輕聲道:“不是許妃娘娘。”

夏兒臉上還有怒氣,聞言不由得一楞:“女官說什麽?”

阮瑤氣定神閑:“我說,不會是許妃娘娘,她之前千方百計才收買了荷香給我妝鏡後面塞東西,如今此事東窗事發之前,她不會再對我做什麽,不然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之前下的工夫。”

夏兒眨了眨眼睛,細想了想,覺得此言有理。

雖不知道許妃娘娘與自家女官有何過節,可私藏秘戲圖這事兒足以讓女官身敗名裂,甚至翻不了身,完全沒必要再用手段。

不過很快夏兒就皺起眉頭:“那會是誰?還有,周美人為何要專門來透露呢?”

阮瑤伸手去下了騎裝,淡淡道:“我也不知,所以此時還要你跑一趟。”

夏兒立刻挺直背脊:“聽憑女官吩咐。”

“今日圍獵之時,你盯著些周美人,瞧瞧她有什麽動作,記得隱秘些。”

“奴婢明白。”

阮瑤點了點頭,就抱著騎裝進門。

待用完了早膳,略略休息了陣,阮女官便與換好衣裳的趙弘前往了獵場。

他們來時,皇上還未到。

阮瑤往四周圍看了看,發覺場面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

不單單有皇親貴胄,還有許多大臣,瞧著朝服官帽,怕是京城中四品以上的官員盡在此處。

正瞧著,阮瑤突然感覺腿上一緊。

低頭,就對上了一張毛茸茸的臉,便隨而來的便是一聲:

“嗷嗚!”

作者有話要說:  夏兒:我嗑的CP,天下第一甜!誰也不許拆!誰拆他們我拆誰!

=w=

冬至啦,冬至快樂~

吃餃子吃湯圓都快樂~

鑒於我家過什麽節都吃餃子……餃子好好吃,我不在乎多吃些

三鮮的可以,素餡的可以,鮁魚餡的我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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