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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0 大結局(求粉紅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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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大了,亦到了該議親的年紀,若她還是郡主還稍好些,如今是尋常百姓,想尋個好人家都不成。

半月前,辛氏來瞧淩薇時,說了韓紹與青霞的事,兩個人到底是和離了。韓紹不想與青霞一起住,依舊與慧娘、辛氏祖孫倆住在一處。

此刻,淩薇見宇文琰故意裝傻充楞,急道:“是不是妍兒的身子有病?若真有病,請了佐觀主或太醫來瞧,你們倆趕緊給耀東生個弟弟妹妹!”

仿佛生孩子的事,說生就能生出來。

又提這事兒……

近兩年,淩薇沒少提。但每次不當著素妍的面提,只在宇文琰面前說,提了一回又一回,淩薇也是女人,她怕在素妍面前說了,反惹得素妍不高興。

“妍兒不是給你生了個孫子麽?你怎還不知足?”宇文琰很不喜歡聽這事,就算素妍真不能再生,那也是他對不住素妍。

“你瞧瞧!耀東這見天的往江家跑,成什麽樣子了?還不是因為家裏沒孩子陪他,要是有了弟弟、妹妹,他就能安心呆著。”

此刻,賞月閣裏又傳出了一陣醉人的琴聲,讓人遐想聯篇,他側耳聆聽竟有說不出的心曠神怡。

三年前,他特意為素妍建了座賞月閣,方便她平日習字、繪畫,就如他有自己的練功房一般。偶爾素妍累了,便在賞月閣裏歇下。

彈了不多會兒,不知從什麽地方飄來一陣醉人的簫聲,和應著琴聲,糾纏一處,竟如一對相依追逐的蝴蝶,時高時低,時急時緩,而簫聲裏飽含相思,情深一片,宇文琰立時彈跳了起來,“誰在和曲?誰?”

淩薇覺得他是故意岔開話,俏顏轉怒。

喬嬤嬤輕聲答道:“王爺忘了麽?年前,住在我們南邊的高家,劃賣了一塊宅基地給一個新回皇城的官員。前幾日二進院子建好了,清晨的時候還聽到了鞭炮聲,似有人住進去了。”

難不成,是這個新來的鄰居在和應素妍的曲子?

宇文琰心頭一沈,厲喝道:“小安子,打聽一下,南邊住的是什麽人物?”

小安子飛野似地離去,不到兩刻鐘就來回話。

彼時,宇文琰正呆在練功房裏。

“回王爺話,奴才打聽清楚了。聽說住的是一位姓唐的官員,是翰林院新來的侍讀學士。”

他快速地想著:姓唐的。

小安子笑道:“可不有趣麽,聽說只高家那塊地就賣了六千兩銀子。就這價兒,便是在皇城買最好的二進院子也夠了……”

ps:

這其實算是番外吧,看著又像是結局的一個延續介紹,最後就歸於“終章”了,現在想想,“續章”倒更為貼切些,改不了標題了。讀友大人,敬請見諒,因為結局部分是現趕的,可能有蟲子哦,發現蟲子請在評帖指出,謝謝!

962 終章-醋意

一塊不大的宅基地,竟就賣了六千兩銀子,這家夥當真舍得。

立時,宇文琰腦海裏掠過一個舊識,整個人彈跳起了,只著中衣就往賞月閣奔去,正要上樓,卻見素妍下樓,夫妻倆遇了個照面。

素妍急切地道:“琰郎,你告訴我,南邊小院裏住的是不是唐觀?是他回皇城了?”

這麽著急!

唐觀,朱武除江書鵬之外最得意的學生,幾年前被皇帝流放瓊州為官,聽說在瓊州時體恤百姓,官聲良好。六年期滿,去年冬回到了皇城,正等著過些日子去翰林院任職。

好幾年了,還以為她早就忘了呢,沒想只聽他和曲便猜出是唐觀。

除了唐觀還有誰。

宇文琰彎腰,將她橫抱在懷裏,素妍一楞:“你快回我話,那到底是不是唐觀?是不是唐觀啊?”

她滿臉急色,正等著他給予一個答案。

他討厭唐觀!討厭極了,溫潤如玉不說,還是當世出名的才子,聽說如今的書法極好,還擅詩詞佳作,在瓊州六年寫下了幾十首名篇。相思的、追憶的,最著名的便是:“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素妍未嫁前,朱武曾帶唐觀去求過親。

這麽多年了,唐觀至今未娶,身邊連個姬妾都沒有。

聽聽,這都是什麽詩,他這是在訴說對素妍的情,至死方休,到死方斷。

媽的!六千兩銀子就買了二畝地,還只建了座不算太大的二進院子,還與他家毗鄰而住。這家夥想幹什麽?是不是來勾引他娘子來了。

宇文琰想到此,越發吃味,“今兒辦正事!”橫抱素妍,打了個旋兒。拾梯而上。

唐觀,他最討厭這家夥,溫潤如玉,多少年了還沒成親。前些日子就聽說他要到翰林院任職,還一回是周耕林和江書鵬聯名舉薦。

宇文琰將她拋入檀香榻,整個人飛撲上去,素妍驚呼一聲“和我琴聲的是不是……”嘴被他熾烈的堵住,他才是她的夫君,這個時候還問他是不是唐觀。

是唐觀又如何?她是他的女人。

他要她,現在就要。狠狠地要,要到她再也問不出隔壁那和樂之人是誰。

她惹怒他了,不,是再次讓他吃醋了。

宇文琰純黑的眸中微微一暗,他摟緊了她。手摸索到蝴蝶結的系帶,輕輕一扯,衣袍散開,露出內裏的粉色中衣。一邊輕吻她的脖頸,尋找她的敏感,又小心翼翼,不讓她防備地解開中衣上的系結。中衣散開。露出她白凈的腹部,胸前挺拔的圓潤飽|滿,她的容色含醉,如同一朵最妖嬈的醉紅牡丹,又是天色染了醉色的彩霞。

他俯頭,含住她鮮紅如花瓣的唇。猶如蜻蜓點水。素妍睜大似水星眸,並不閉眼,直直的望著他,於他而言,她的一舉一動都是最致使的魅惑。

“怎麽了?”宇文琰捧起她的纖指。輕輕地吮吻,“我想要!想狠狠地要!”

他迫不及待的褪去自己的衣袍,這次入宮又是六日,每次歸來,見著她都有一種從未有沖動,而今次更甚,她明知有人和樂,還敢彈完一曲,他生氣!很生氣!

她只能與他琴瑟和鳴,旁人……誰都不行!

這個小妖精,居然明知他吃味,還再三追問那人是不是唐觀。他定要折騰得她哀聲求饒,定要狠狠地占據她的身心。他身上緊繃,不由重重吻上她的唇,把她將要出口的拒絕堵了腹中。

素妍雖有無奈,卻不得不由得他去。含笑閉上眼,反手摟緊了他,婉轉相就。此時此刻,她不必想那麽多,只要緊緊地抓住與他相處的點滴。身下猶如騰雲駕霧,宇文琰已一把抱起她來,他的肌膚在燈光下反射出光彩,再一次細瞧他的身子、胸肌,健碩精壯,突地她不由得微微一笑。

素妍問:“你倒是說話!南邊住的是不是唐觀?聽府裏的人說,有個怪人花了高價買了高家一塊不大的宅基地建了座二進小院……”話沒說完,宇文琰發洩似地貫入身子,她整個人一驚,瞪大眼睛,頗不敢相信這是她一慣溫柔的夫君所為。

“你再問一句,我便好好收拾你這妖精!”他奮力地搖晃起來,直疼得素妍咬緊雙唇,這是一種從未有過陌生感,感烈地,像暴發的火山。

他的眸裏,蓄著滿滿的怒意,是怒火,已經噴發的怒火,不可淹滅!

“瘋子!你這個瘋子……”素妍啟唇罵著,他的動作又粗重了幾個,似乎要她陪他一起瘋,一起狂,一起痛……

她只是想知道那和曲的到底是不是唐觀啊?

真小氣,問一下都不成!

他含住她的唇,咬、啃、吮,反覆地,熱烈如火的,仿佛要將她在瞬間燒為灰燼。他低哼似地道:“說!你這一生,唯愛我一人!”他與她二合為一,看著她微蹙的雙眉,她知他很痛,成親六年,她的身子還是如此令他著迷,但如今日這般失了理智還是頭一回。

這一刻,他才方曉,他是這樣的深陷。

他不許她心念旁人,哪怕只是一個無幹的人也不行。

他要她心心念著他、牽著他……

“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她近乎沈吟,嘴裏發出醉人的淺喘,他的動作又溫柔了幾分,憐惜的、歡喜的,“琰郎,你若負我,我便恨你、放下你。你要是看其他女子一眼,我便看旁人兩眼……”

這也要計較?

宇文琰心下一氣,又重了幾分,仿佛要與她生生世世這樣糾纏下去。“你喜歡我不?”她卻沒有回答,“我、喜、歡、你!”他鄭重其事地道出這個事實,她已經聽了多回,卻每一次像現在這般給她的震動之大,眉眼含情,似從胸腔裏迸發出來的。

“傻瓜!”她淺吟低笑。張臂抱住了他赤露的上身,依在他的胸膛,“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她一遍遍地重覆著,只聽得他一陣狂喜。想要將她揉入體內,自此再不分離。

她說著,紅唇主動吻住他的唇。宇文琰眸中漸漸沈暗,她的輕輕一個吻,就勾起了他心中無數的欲念,腦海裏浮現與她在一起的點滴。

她美眸半閉,雙頰嫣紅。他的手一扯,褻衣飛去,抱住她的腰,灼烈的吻飛落。如細雨密密,如陽光溫暖,所到之處,都似落下一枚星火,直將她點滴燃燒起來。

她白皙柔媚的玉臂環抱他的腰。猶如無骨的美女蛇在他身上主動點燃火焰。

他無疑很懂得她,,緩慢中帶著張力。

素妍只覺得自己在波濤中茫然被引導著前行,他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妍兒,我的妻,好好享用夫君的服侍,一定會很美妙。”

她微闔上雙眸。這樣生死相依的感覺,再沒有算計,是他的真心,是她的深情。

她喜歡他,身心俱付。

他唯戀她一人。

他的吻纏綿得像江南的梅雨,一點點的糾結。一寸寸的探入,舌尖啟開了她的嘴,進入她的嘴中,兩舌糾結,擾她的心一片淩亂、淩亂……

素妍茫然睜開眼。淡淡不知所措。他已重重嘆息一聲,再度沒入她的最深處。這樣的纏綿,最讓人他沈陷,成親幾年了,像這樣瘋癲、狂怒的,還是頭次,讓他們彼此都覺得新鮮還帶著莫名的害怕。

她迷離一笑,雙手抱住了他的腰身,身子擡起,覆上他的唇。在他的搖晃下,傳出動人的樂曲,他仿佛是技藝高超的樂師,以她的身體為器奏出了世間最美妙的弦律。

理智隨著磨人的呻吟漸漸消散,帳中人影繚亂,光影浮動,一室春光旖旎。

他大汗淋漓,成功控抑了自己。

素妍披撒著長長的發,如潑墨一般纏在她白膩如雪的身上,黑與白,竟有一種極詭異的美感。帶著幾許狂野與放縱,在他身下傳出美妙的聲音,更讓他渾身的血液奔流、叫囂,她猶如嗜血的妖精,每一個吻都幾乎要吸盡他所有的精魄。每一個淺吟,都似沙場的戰鼓,催人奮進。

她的雙頰已經緋紅,眼神如春水脈脈,美得驚心動魄。夫妻十指相扣,每一下,恰到好處。

“上來!”他忍著幾乎要爆炸的感覺,硬聲命令。

素妍微微一笑,跨坐在他身上,一點一點,納入了他的。

即使有了之前那一輪前奏,可她依然覺得脹痛,剛想退出,他猛地一頂,深深地沒入了她的身體。

“啊——”素妍失聲驚呼,是一種痛,更是一種蝕骨,他放緩了撞擊,倍加憐惜地問:“受不住了?”可她的臉上,卻洋溢著魅異的笑意,還有她那迷離的眼神,不由他放緩。

霞光裏,輕紗在眼前飛舞,她仿佛看見了最美的幻覺。身下已經酥麻,一種眩暈襲來,她汩汩的春水滋潤著他的,令他更加亢奮,仿佛烈焰將要煮沸一鍋水,他更加賣力的侍候,如一匹脫了韁繩的野馬,肆意的飛揚著,奔馳著。“妍兒……”他猛地咬住她的香肩,不由得失聲呼喚出聲“啊——”這一聲驚呼,似飄上了半空,似飛升成仙,而他整個人停凝了下來。

他緊緊地擁住她,任她貼俯在自己的胸前。

她低低地說:“我快受不住了,就這樣,行麽?”她心下迷茫,他以往溫柔得讓人無法抗拒,可今次霸道、強勢。

像是告饒,像是哀求,宇文琰讓她扒下,從身後深深地融入,“娘……今兒又說孩子的事了。耀東總帶著小廝往江家跑,我們……是不是該給耀東添弟弟妹妹了……看來……我只得再辛苦些了。”

素妍低斥一聲,“不知打翻了多少醋壇子,還說得義正言辭……”她想反駁幾句,被他動作弄得斷斷續續。

二月初的風,輕輕地拂過,開滿杏花的花枝在院中亂顫,一股杏香撲鼻,賞月閣裏傳出男女的嚶嚀糾纏之音,如這風柔柔地飄過耳畔。

又一月。

因是十五。素妍與宇文琰在靜堂陪淩薇用膳,一大早兒,耀東又吵鬧著去江家了。有時一去就是三日,有時倒也回來。睡一覺醒來又跑。對此,淩薇頗是無奈。

淩薇吃了幾口,輕嘆一聲,“你們倆倒是用心些!”

素妍微楞,不解淩薇這莫名的話從何而來,眨著無辜的眸子。

唯有宇文琰時,淩薇倒可以說得直白些,這幾年下來,她倒似更看重素妍,雖也疼宇文琰。但兒子是自己的說話可以隨意些,唯獨對素妍有疼愛,有憐惜,更有小心,畢竟兒媳不是她的女兒。萬一說得重了,傷了兒媳的心,宇文琰還不得和她鬧。

淩薇語調一軟,輕聲道:“妍兒,你們得再生幾個孩子,耀東太孤單了,連個和他玩的人都沒有。整日往江家跑,這樣下去不成的!”

宇文琰生怕素妍生氣,與淩薇說了多少回,這種話與他說就行,別在素妍面前說,雖然姚妃後來生了位四郡主。事實證明,姚妃的毒已解。佐怒天給素妍開了一樣的方式,應是也解了的。可宇文琰心裏還是沒底,萬一素妍真不能再生,這不是鑿中她的痛處。反駁道:“娘,我們也想再生幾個,可……這又不是我們說了算。”

淩薇神色轉肅,耀東大了,越發愛玩,小時候還能由她抱著、疼著,如今一轉眼就跑不見了,兩個十一二歲的小廝整天也圍著他轉,還能把看他的小廝累得半死。“要是妍兒再懷不上,到秋天我……就替你納妾!”

這麽多年,淩薇一直不提納妾的事,她往江家去得多,也喜歡江家各房的後宅安寧,這根本的原因就是沒有侍妾,各家都安心過著自己的日子。

不逼逼他們倆,只怕沒往心裏去。

說完了話,淩薇卻是有所膽怯地看著素妍,生怕她多心,她只是想逼逼他們,誰讓他們這麽不用心,淩薇甚至懷疑是素妍背著她又吃了避孕丸。

宇文琰大喝一聲:“要納你納!我是不會納妾的!”

素妍心頭一暖,立時歡喜起來,她相信,就算她不能生,宇文琰也不會納妾,她已經替宇文琰生了耀樂。

淩薇倏地起身,她真的急,趁著她年輕,還能幫他們帶孩子,為什麽他們就不生了呢。多幾個孩子不是挺好,瞧江家,子孫繞膝得多熱鬧。“你……你……”

淩薇原是很喜歡素妍的,可如果再不給耀東添個弟弟妹妹,就算再喜歡,她瞧著也著急,她想帶孫子,想替兒子、兒媳再多帶幾個孩子。如今連淩修婉嫁給江詩允都生了一個兒子,這第二個八月就要出生了。淩修潔嫁入楊家也都有了兩個兒子了,怎不讓她著急。

早前,淩修潔的婚事總是定不下來,後來鎮國公府小傅氏保媒,說了楊家族裏一個文武兼備的後生,名喚楊文壽,竟是一說就成了。在淩修齊娶了陳王府三郡主的次年三月,淩修潔便嫁給了楊文壽為妻,成親後,倒也是舉案齊眉。

淩薇氣得不輕,直吐著粗氣,可這事兒她也不能挑素妍的不是,她只說自家兒子,一早就與虞氏說好的,要是素妍有做不好的,她可尋了虞氏說話,讓虞氏來教素妍,而她只能管自己的兒子、孫子。這也是她和虞氏請教來的婆媳相處之道,據說虞氏在江家也是這麽管教她的兒媳們,有什麽不是,找兒媳們娘家的母親或嫂子、姐妹說話。

素妍輕喚一聲“婆母”,低聲看著自己的腹部:“我……似懷上了。”

淩薇立時“啊——”了一聲,原本的著急化成了如花的笑,“妍兒,是真的麽?多久了?”

“這幾年,我的小日子原是很準的,可二月沒來,因未滿三月就沒說。”她想了又想,定是上回宇文琰在賞月閣獸行大發那回懷上的。以前她總是糊塗,但這次她一沒來小日子就留了心。

宇文琰比淩薇更希望能替耀東再添個弟弟或妹妹,這樣府裏就能更熱鬧些。握住素妍的手腕便診起脈來,越診就笑得越是燦爛。“你懷上了?真的懷上了?”

宇文琰突地抱起素妍轉圈,親吻她的額頭,是喜脈,雖不是很明顯,但診得越久,他便越是肯定。

淩薇忙道:“你倒是小心些!別傷了她肚子裏的胎兒……”

很快,靜堂和琴瑟堂上下都知素妍懷上了。

又過了半月,素妍的胎脈更像了,經佐觀主一診,被告之“雙脈之兆”,這就預示著,素妍肚子裏懷的是兩個,這回可樂壞了淩薇,一天三趟地往琴瑟堂裏遣嬤嬤、丫頭,叮囑素妍好生用膳,又派了嬤嬤專門盯著,要是素妍不聽,立時就是一套能煩死人的說辭。

為防萬一,淩薇又派了孫嬤嬤回身邊服侍,變著花樣地煮了好吃的照顧素妍。

童英助老王爺修好衛河大碼頭後,經宇文琰引薦入了工部為官,去了西北黃河沿岸督造修建河堤。白菲依舊住在王府北巷裏,她如今已是一對兒女的母親,素妍在童英去西北前賞了白菲自由身,為她脫了奴籍,做了皇城三家鋪子的管事。白菲家裏買了一對無依無靠三口之家的奴仆為下人:父親做了她小家裏的管家,妻子做了婆子,女兒則成了白菲的丫頭。

963 終章-佳兒嬌女

婆子每日幫白菲照應童漢、童娥兄妹倆,丫頭則隨白菲每日外出幫襯。

紫鳶亦是如此,得閑時偶爾會過去幫白菲看看孩子。韋雄也去了工部,到淮河一帶督建河堤工程,因擔心外出家裏沒人照應,留了妻兒繼續住在王府北巷。

素妍許了他們,要是他們回來,另置了府邸,可隨時接妻兒過去團聚。

佑正四年暨天興元年,新皇宇文軒因做了一個夢,夢裏到了一座古怪而陌生的書房,只見那書房裏坐著先帝,先帝在案上寫了“天興”二字,然後擡眸笑盈盈地看著他。醒來後以夢尋問欽天監,欽天監解夢說:此乃天興我大齊!自此,新皇改年號“天興”,又稱天興帝。

白芷、白菲因天興年的首屆大考,祈栗高中狀元,鄉下老婦祈老太太一躍成為官家老太太,得了閑時,二人常去祈府探望。

白芷嫁給了在監門衛做右郎將的孟尚鈞,兩年前出的閣。誰能想到呢,白芷與孟尚鈞一來二往的竟生出了情意,素妍順水推舟成就了一段良緣。出閣前,素妍賞了她自由身,另備了二百兩銀子的嫁妝,這在別家是從來沒有的事,連著又賞了一家子奴才到孟家,算作是她的陪房。一時間,王府的下人都說,但凡做了王妃的丫頭,將來都是能做官太太的。

最沈默不語的白鶯是前年秋才出的閣,她直至素妍身邊的白茱、田荷知事了,能做好貼身大丫頭才離開。白鶯嫁了她的義兄李小寶,是在北巷裏成的親。去歲上元佳節,李小寶無意間救了微服私訪逛夜市的太後,得了上蒼眷顧,意外做了從五品殿前郎的官,新皇賜了三進院的府邸、田地。白鶯在正月底時,帶了義母婆婆隨丈夫住到李府。

李小寶而今是新皇和太後跟前的紅人,巴結討好的人不少。有官員想把自家女兒嫁給他,李老太太卻不應允,說什麽也要等白鶯生了嫡長子後才許他納妾。李小寶亦說“糟糠之妻不可棄”,在他們母子挨凍受餓時。白鶯沒有嫌棄他們,一直接濟幫襯著,即便後來所有人都說他配不上白鶯,但白鶯還是嫁他為妻。人不能忘本,他更不能背棄信諾。

白芷、白菲、白鶯和紫鳶都有了做丫頭難有的好歸宿,如今都是官家奶奶,羨煞了一府的丫頭們,尤其是世代為仆的管事們,打破了頭,背裏爾虞我詐也要把自家閨女送到琴瑟堂裏當使喚下頭。

天興四年冬月十五。宇文琰一早出門,還沒等下朝,就得了下人來稟,說素妍要生了。消息傳到江家,虞氏、沈氏、慕容氏都來琴瑟堂外候著。

素妍在經過幾個時辰的痛苦分娩下。終於順利產出一個男嬰。

當幫忙的白菲出來時,笑盈盈地報了喜,“恭喜老敬妃!恭喜王爺,王妃添了個大胖公子!”

慕容氏歡喜地看著眾人,“只怕另一個也是公子呢。”

宇文琰板著臉,他喜歡女兒,女兒多乖巧。可不像耀東那個野猴,一點都不怕他,整日還和他玩心眼,鎮日的就往江家跑,將江家鬧得雞犬不寧,上屋頂捉小老鼠。踩壞了琉璃瓦,只說自己捉了幾只小老鼠;爬樹掏鳥窩,不知大人多擔心,還說要將取來的鳥蛋孵小鳥……

淩薇笑得一張臉樂成了花,管是男孩、女兒又是一輩人。也是她的親孫子。

又一聲啼哭!

裏面的青嬤嬤大聲道:“是郡主!是個郡主呢!”

素妍生下了一對龍鳳胎,滿月那日請了欽天監袁監正來蔔吉兇,“在下建議,二公子與郡主分開來養,若是兩個男孩或兩個女孩便罷,若是龍鳳胎三歲之前不可讓他們見面……”

淩薇看著在繈褓裏睡得香甜的孩子,這兩個孩子長得很像她,換句話說,長得像宇文琰。她粲然一笑,“親家母,要不把西西送到江家養著可好?要是送到鄉下莊子,我怕阿琰夫婦不樂意呢。”

此刻,虞氏正抱著小郡主。

長子叫耀東,名輝;次子乳字耀南,名軍;郡主排序第三,小字取了“西西”,不能叫“耀西”這是男孩兒的名字。

虞氏低頭看著西西,喝足了奶倒也睡得香甜,這兩個孩子,明明是一男一女,男的瞧著像女孩,女孩瞧著又似男孩,隨了淩薇與宇文琰母子可男可女的妖孽容貌。

耀東越發長得像江舜誠,偏這兩個竟如跟宇文琰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宇文琰很是得意,滿月宴時,對他的同僚與好友道:“這回總算沒白忙,生了對像我的兒女!”這裏說著話,就被下人告知,欽天監袁監正建議把兩個孩子分開養,一扒腿就進了靜堂偏廳。“把耀南送到江家養!”

淩薇很喜歡耀南,疼到心坎了去了。有時候她總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總覺得抱在手裏的不是耀南,而是幼時的宇文琰。她一定要親手把耀南帶大,就如同看宇文琰一點點長大一樣。“一個耀東在江家就夠調皮了,再送個耀南去,成什麽樣子了?西西安靜,把西西送過去。再說,親家母最喜歡女孩!”

明明是她有私心,一瞧耀南長得像宇文琰,就舍不得放手,雖都長得像宇文琰,可她總覺得耀南更像宇文琰,偏說江家喜歡女孩。

虞氏只是含著笑,“只要兩個孩子好,送誰去江家都行,不過是在如意堂裏尋兩間屋子住的事兒。”

她好多年不帶孩子了,如今因欽天監說一對孩子分開帶才能避開劫數,虞氏倒不說多話,只盼他們都能平安長大。

宇文琰道:“把耀南送去江家帶,過了三歲再接回來。”

淩薇不肯示弱,“送西西去!”

母子二人立馬就要爭執開來,素妍到了。

淩薇忙道:“欽天監說兩個孩子犯了劫數,得分開才好養活。”

淩薇喜歡耀南,虞氏喜歡西西,這樣一來,兩邊的母親各有喜歡的孩子,何樂而不為。素妍輕扯著宇文琰。笑道:“就送西西去江家吧!有我娘幫著拉扯,我也放心!”

沈氏笑道:“不是還有我麽!”

慕容氏又道:“我也在呢!我也可以幫你帶著。”

江書鯤任晉地大都督,六年期一滿,便回皇城任命。如今是虎賁軍指揮使,手頭握著二十萬兵馬大權,是僅次於鎮國公的又一員猛將。

滿月宴一結束,虞氏領走了西西與乳母、一個服侍的大丫頭回江家。

百日時,宮中封賞聖旨到,耀南被封為衛平候,賜相州三縣為封地,長女西西賜封號昭華,享一等郡主位。

天興五年,耀東滿六歲後的春天。素妍將他送去鬼谷宮學藝,在那學藝的還有嫡皇子宇文恒,兩個孩子年紀相當,亦能玩到一處。耀東臨走時,惹得淩薇大哭了一場。直罵宇文琰夫婦是個狠心的,要把小小的孩子送到山上學藝。

素妍只不說話,還是照著計劃將孩子送走了。

好在淩薇跟前有耀南照顧,沒過幾日她就習慣了。

天興六年春,三月二十二日素妍再度產下一女,乳字北北。這孩子長得一半似素妍,又一半似宇文琰。有著素妍的清麗,又有著宇文琰的妖孽眉眼,一瞧就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很得宇文琰的歡心,他一回府裏就將北北抱在懷裏,說著話,輕言細語地逗玩著。北北周歲時。新皇賜其封號昭樂,享一等郡主位。

天興七年秋八月,素妍再生下一男孩,現下東西南北的名字都用了,只得取乳字“耀中”。因其五行缺土,取名“連”。這孩子有八分酷似老王爺,只得兩分像宇文琰。素妍覺著這孩子還是像宇文琰,但旁人總說長得像老王爺。

老王爺得到消息,特意從衛州趕來瞧小孫子,一見著就樂得像得了寶貝,只誇素妍會生,誰也沒虧著,竟生了個和他長得像的孫子。

耀東、耀南都有封號、封地,唯有耀中卻什麽也沒有,老王爺入宮想為耀中求個恩賞,卻被素妍給勸阻了。

有了三子兩女,素妍便學沈氏,服下絕育湯。不想宇文琰心疼素妍的身子,他自個竟配了斷嗣湯要吃,還不等他服下,就被素妍給砸了,素妍依舊堅持自己的選擇,飲下絕育湯。

耀南的性子半點都不像宇文琰,也不像素妍,顯得有些膽小、怯懦,身子也不如耀東和耀中的健壯,早早拜降魔觀佐怒天為師祖學藝,學的是醫術、武功和棋藝。

耀南最得淩薇心疼,淩薇看著耀南,總覺得那就是小時候的宇文琰;耀東是江家人最喜歡的孩子;而素妍最疼西西,覺得西西長得最像宇文琰;宇文琰最喜歡北北,覺得北北的模樣最像他和素妍的結晶,一半像他,一半像素妍,是他幻想中的女兒模樣;老王爺則視耀中為心頭肉。

耀中兩歲時,老王爺特意來皇城接他去衛州玩兒。淩薇有些不樂意,但宇文琰和素妍都應了,原說好玩一月就回來,沒想老王爺留著耀中竟在衛州一呆就是兩年多,宇文琰寫信催了五六回就是不把孩子送回來,最後還派了護衛過去接人,這才回到王府。

耀東十三歲時,下山回家,在家裏呆了不到半月,就與二皇子宇文恒一道入了禦衛營。

宇文恒的武功極高,素妍見到他時,他已是十四歲的少年,卻整日板著一張臉,不茍言笑,身上透出一股子冷厲之色,不怒自威。

耀東依舊一臉頑皮樣,鬼點子很多,整日嘻笑怒罵,素妍直罵他一看就像個紈絝、風流種,見著誰家的漂亮姑娘,就跑上去搭訕說話,小小年紀,便有皇城不少官家小姐認得他。他倒是個大雜家,會些醫術武功、會棋藝布陣,還會詩詞歌賦,但他最善長的還是兵法棋藝和武功,常陪宇文琰在練功房裏習武切磋。

這些年宇文琰的武功突飛猛進,人稱“皇城第一高手”,這一稱號倒吸引了宇文恒常來府裏,每回都找宇文琰切磋武功,宇文恒百戰百輸,卻百戰百至。

後來,宇文琰都不想與宇文恒過招了,連連擺手:“就無甚長進。偏與我打!你的武功在同齡人裏算是翹楚,過些年再來吧!”偏宇文恒就是不肯服輸,非找宇文琰打架不可。

耀南七歲時,對草藥醫術越發感興趣。素妍特意在府裏為他建了座“百草塢”,由得他去折騰。到了八歲時,耀南能熟背《百草藥方》,還常去義濟醫館幫忙,學著下方子,早前幾月每回寫了,有太醫幫忙查看,半年後他瞧過的風寒等病下了方子就直接拿藥。人雖不大,卻有了一股溫雅風度,又喜做文人打扮。總愛穿一襲茫色袍子,上面只繡著祥雲灰紋,賞心悅目,一上街就迷倒一大群的小姑娘。

耀南雖小,卻有了最忠實的追求者。九公主的小女兒雨蘋一見著他就笑眼瞇瞇。愛藏了好吃的給耀南送來。但凡他呆在義濟醫館,一些官家小姑娘們就會爭先恐後去瞧他,他總是溫和地與小姑娘們說話,不急不燥,舉止得體。

與耀南不同,西西更喜歡擺弄陣法,武功就只覺會了一套劍法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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