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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死得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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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死得蹊蹺

江河連夜去了白虎幫的大廈,雖然幫會中的二當家去世是一件大事,可是卻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簡單的通知了幫會中層以上的幹部舉辦了一個小型的遺體告別儀式。

眾人全都穿著黑色西服,心口全都別著一朵白花,氣氛非常的莊嚴肅穆。

江河走進房間,立時有人圍了起來:“你不是我們幫會中人,還是先請回去吧。”

“讓他進來,是我邀請的。”白靖康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

這些人才遲疑的放開了江河,可是眼中全都是疑惑,江河大踏步走進去,白靖康把他往裏面讓,同時小聲道:“雀羚不和任何人說話,也不讓我去吊唁,我說的任何的話她都不聽不信,現在我也是一點辦法沒有了。”

“人真的不是你殺的?”

白靖康道:“江河,我和你認識不是一兩天了,而和他作對也是盡人皆知,沒有必要便宜,就算他真的是我殺了的又如何?除掉叛逆之人也是我分外的事情,可我沒有做,我還沒有平掉白震的手下呢,不能動手,我現在懷疑我也是被人算計,現在幫會分成了兩部分,兩虎相鬥,對我又有什麽好處!”

江河點點頭,白靖康說的應該不是謊話,他那麽有些心機的人,不會毫無準備就把他殺了,而留下白震的那些親近。

“具體的經過是怎麽樣的?”

“我因為當時不在現場,我不太清楚,貌似是他帶著她的女兒出城,這時候後面來了兩輛車先撞到了他們的車尾,之後逃逸了,白震知道不好,帶著女兒準備下車,誰知道這時候側前面的一輛運載著砂石鋼筋的大貨車突然側翻,所有的貨物全都壓在了他們的車上,一根鋼筋直接把白震的脖子刺了一股透心亮,當時就死於非命了。”

江河閉上眼睛,當時的情景可想而知有多麽可怕。

“當時雀羚被他的父親死死的壓在身下,所以她只是有一點皮外傷,後來被手下救了出來,可惜白震當時已經不行了。雀羚昏過去,被人送到醫院,我是那個時候才知道的。”

“雀羚不相信你吧。”

“呵呵,不瞞你說,我和白震這段時間已經完全的對立,明面上也開始作對,我本來這一次開會就是準備收回白震在公司的股權,誰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我並不怕雀羚恨我,可是我擔心的是萬一我們都是被有心人士利用了,一切被滅掉,白虎幫可就完了。”

江河道:“你似乎很害怕這個人。”

白靖康嘆了口氣:“白震出城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對方卻一清二楚,而且出手如此幹脆利落,顯然是一個高手,對方在暗處,我當然擔心。請你來,是想要讓你幫幫我。”

“我已經知道了你算計林薔薇的事情,你以為我會幫你?”

“我知道我已經得罪了你,你放心,淩雲的事情交給我,我來把這件事解決,拜托了江河。”

江河橫了他一眼:“我警告你,離我的女人遠點。”

“是!我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下次不會了,你還是先去看看雀羚吧。”

江河往裏走,心想,白震這件事如果不是白靖康幹的,最有可能的是淩雲,白震從李驚家買了毒藥,淩雲不會不知道,而柳絲絲和白震的關系也相當緊密,柳如龍和金博學兩個真正的主人也一定會意見的,再來就是汪祖峰,兩個人因為雀羚和汪船結婚不成,汪船的性命還丟了,這件事汪祖峰也不會不恨他,這麽一想起來,能殺白震的人也實在是太多了。

他推門進去,只見靈堂之中擺放著白震的遺像,周圍掛滿了白花,他的獨生女兒雀羚正跪在側面,她身上穿著白色的裙子,臉色肅穆平靜,她的眼部紅腫,顯然是哭過了,她站起身給父親上香,可能是因為跪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她的身子忍不住的一晃。

手也撐在了香案之上,江河急忙走過去扶雀羚起來:“你怎麽樣了。”

“你不要碰我!”雀羚用力的甩開了江河的手,倒退了幾步。用仇恨的眼睛看著他。

“我若是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之前也跟不會和你說話!”

江河道:“你這話從何說起?我並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父親是你和白靖康合作一起殺死的對不對?”

江河看著雀羚:“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的人?我殺你父親做什麽?”

“你不是說過我父親奸詐卑鄙嗎,他死了你不是很高興!”雀羚說著捂住臉又哭了起來。

“你現在心情不好發脾氣,我都認了,可是你這樣一直恨我,不去找真正的兇手,真的不著急嗎?”

“這事情不就是白靖康幹的!放心,殺了我爸爸在殺了我,白虎幫自然就是他的了,要是你們現在就等不及,不如現在就殺我!”雀羚說著一拳打向了江河的面門,被他側身給躲了過去,他拉住了雀羚的手腕。

雀羚手指纖細抿出了一只鋒利的片刀劃向了江河的手腕上面,動作快如閃電,可是江河也不是吃素的,手掌直接打在了她的虎口位置,刀片震飛出去刺入了對面的墻壁,雀羚又對江河展開了幾次攻擊,全都被江河給打敗了,最後一次,江河把她甩在了供案之上。

雀羚擡頭看到了父親的遺像掛在那裏,突然覺得茫茫天地之間,竟然連一個可以依賴的人都不見,活著也沒辦法給白震報仇,還不如死了算了。她幹脆抓出了一把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脖頸紮了過去。

江河急忙沖了過去,抓下了她的刀子:“你瘋了!”

雀羚哭道:“如果出事的不是我,而是陳薇薇或者林薔薇,你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幫她們找到真兇了,口口聲聲說了關心我,卻只想讓我認親吞聲不找兇手!”

“雀羚你冷靜一點聽我說,殺了他的人不是白靖康。”江河扶住雀羚的肩膀,把利害得失和自己的分析全都說了:“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恨白靖康,他現在和淩雲合作已經把林薔薇逼得都要傾家蕩產了,我怎麽可能和他一夥的,你仔細想想當時都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我們可以從這裏面找出兇手來。”

聽了江河的話,雀羚這才平靜下來,她鬧了一場,現在渾身酸軟,慢慢的往地下滑,江河就扶著她坐在一邊,細心開導:“你仔細想想,一定有什麽你沒註意的線索。先不要認定是白靖康幹的。”

“我真的想不起來了!”雀羚痛苦的啜泣道。

“你們是做什麽去的?”

雀羚道:“當時我父親帶了我出城,說是最近要準備做一件大事,想要讓我暫時回避一下。”

“他要和白靖康徹底的翻臉了是不是?”

“我和父親因為汪船逼婚的事情搞得也非常的不愉快,很久沒在一起說話,所以具體什麽事我也沒問,只是說,希望他可以金盆洗手不做了,可是他嗤之以鼻,說我是婦人之見,不會聽的,而且他說他已經找到萬全之策,可以把白虎幫變成自己的。”

“萬全之策……”

“是啊,我就一直和他吵,說他這麽多年雖然不是老大,可是也威風夠了。他說他現在要的何止是區區一個白虎幫這麽簡單,等到事成之後一定可以把整個風城都拿下。”

江河道:“看來他要做的大事,並不是和白靖康有關系。”

“也許吧,後來我們就發現後面有車子要沖過來,我喊爸爸小心,可是那兩輛車開的飛快很快就撞到我爸爸車上了……”

“等一下,只有你和你父親兩個人嗎?連個護衛的車子都沒有?”

雀羚眨眨眼睛:“我不記得了,出發的時候似乎是有,可是我們一直在吵,爸爸的車子開的很快,出事的之後我就被帶到醫院去了,沒有註意。”

江河道:“你繼續說,你父親臨死之前,跟你說過什麽嗎?”

雀羚搖頭:“當時情況太危機,他壓在我身上很快就死了,我在他的身下,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了卻沒辦法救他……”

雀羚回憶起來父親死得那一幕,又開始大哭起來。

江河抱緊了雀羚:“對不起,我不問了。”

過了半晌,江河才安慰好了雀羚,扶著她從靈堂出來,雀羚精神崩潰,被兩個手下護送著去了隔壁房間休息去了。

白靖康迎上來道:“怎麽樣,問出來了什麽沒有?”

江河搖搖頭:“你把晚上護送白震的手下找出來,我有話要問他們。現在我要看看那輛除了車禍的車子,既然沒有人證,就要看看物證了。”

“明白了!”白靖康現在為了自己的幫會能夠暫時和平共處,也非常的配合,親自帶著江河去了車庫,這輛奔馳車出事後就被他拉了回來,這輛車的車況非常的悲慘,車頂被砸的稀巴爛,車玻璃散落在座位上完全毀掉,到處都是砂石瓦礫還有碎鋼筋,駕駛席的座位上一灘已經幹涸的鮮血。

江河走過去,用手電照了一下裏面,裏面只有一個簡單地行李包,是白震給女兒準備的,江河跳上去,準備把這給行李包拿出來。

就在此時他聽到車裏面嗡嗡的聲響,似乎是一個手機打過來的。

江河四下找了找,並沒有手機,這聲音停了一會,然後突然又開始響了起來。

“在後備箱!”白靖康大聲說道。

江河跳出來把後備箱打開了,裏面的場景讓眾人全都震驚的長大了嘴巴。

原來這裏面還有一個人,這人身上穿著米黃色的長裙子,嘴上捂著毛巾,她的身上到處都是傷,頭發臉上也是灰頭土臉,可是人卻還活著,見到有人來了,開始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嗚嗚嗚的叫著求救,這人竟然是賴微如。

見到江河,她更激動了,眼淚簌簌而下,身子也奮力的往外滲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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