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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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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安繼莎喃喃道,真的是血族的?那會是誰?她的腦子忽然有點暈乎起來,難道是困了?

斯圖非撩起她胸前的黑發,享受指間的柔順感,他繼續說道:“‘流年’最初的重要配方之一,是從血族的血液裏提取一種物質,能夠讓服下‘流年’的人產生對施藥者極強的依賴感和愛的錯覺,藥效是現在‘流年’的兩倍。後來張醫生的父親覺得這藥太邪,不再制作。直到幾年前,張醫生為了獲取更多的錢財,祈求父親將配方給了他,但是將藥方改了,不加入血族血液裏的物質,而改用其他的藥物,使得效用減弱了不少。”

安繼莎看著斯圖非:“這都是他親口說的?”真的困了,她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準確的說,是他的父親親口說的。”

“他們在哪?解藥又在哪?”

“就在這幢房子裏,”斯圖非氣定神閑,“因為不知道解藥是否會引發其他的副作用,也不知道是否真有用,所以我把他們父子倆都接來了,方便一些。”

“那什麽時候開始?”她打了個呵欠。

斯圖非輕笑:“你要這麽急,現在就可以開始——其實一切都準備好了。”

“好,那麽,你的條件是什麽?”她沒忘這事,要有所得,就要有所付出。

斯圖非卻不回答她,只是盯著她看。

“你到底想要什麽?”安繼莎追問,好困,她好困。斯圖非為什麽不回答她?

忽然,她想到了什麽,皺起眉:“你給我下藥?”肯定是的,要不她怎麽會這麽困?

眼前模糊起來,她終於支撐不住,倒在斯圖非的懷裏。

該死的斯圖兄弟,都喜歡對她用藥。

斯圖非抱著安繼莎,輕吻她的臉頰,自言自語:“小莎,你心裏有誰我不管,但是必須有我——哪怕是強行塞入。”

是的,他總會表現出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喜歡一再退讓。比如安繼莎,他現在就非要不可。如果說之前的隱忍源於他不知該如何應付,但現在,他有了他的想法了,就要去實施。

我的魂在她的手中,我的心在她的手中,我被她控制。

她是個魔鬼,一個美麗卻又如夢魘的魔鬼,我卻被魔鬼所迷惑。

我親手交出了我的魂,我親自呈上了我的心,我願意被她主宰。

墮落的靈魂,放肆的身體,我已經半人半魔。

我不肯回頭,只為一時的快樂,只為她短暫的留戀,我的心已然腐爛。

熟悉的詩,熟悉的聲音,這聲音念起這首充斥了墮落之情的詩,很用心,像是在傾述自己的感情。安繼莎緩緩醒來,眼前還是模糊的,就下意識地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她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還有些晃,似乎就在不遠處坐著。

“斯圖非……”她的聲音軟軟的,因為藥效還沒完全消退的原因。

“醒了?”斯圖非的樣子變得清晰起來,安繼莎看到他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裏拿著的,好像是一本詩集。

她聽到他在說:“我猜想你會喜歡這首詩,這首愛欲交纏的詩,傳達的盡是為了愛而自甘墮落的感情。我以前並不喜歡,但是現在,我覺得挺有意思。”

安繼莎動動手,哐當,哐當,這是什麽聲音?

“小莎,我過去以為只有血族才會有這樣自甘墮落的想法,現在看來,其實人類也一樣。為了像魔一樣的愛,可以不惜拋棄自己的靈魂。”斯圖非還在說著。

安繼莎擡起手,這是——

她叫出聲:“斯圖非!你這是幹什麽?!”她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身體很虛軟,好像才經歷了一場激烈地打鬥似地。等她努力地在床上坐起來,立刻發現腳上也不對勁。

她的雙手被手銬銬住了,腳踝也是如此,不長不短的鏈條將手銬固定在床上,剛好使得她無法離開床自由活動。這是什麽意思?怎麽——怎麽這樣銬著她?!咦?這手銬好像很特別,有一層矽膠包裹著,似乎是用於防止弄傷肌膚。

她有點慌,又有點惱,下意識地尋找她的槍和皮鞭——

不見了,都不見了,她身上甚至都不是她原先的衣服,而是一身浴袍。

斯圖非看著她,替她解惑:“你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了?”

剛才的事情?剛才的什麽事情?安繼莎茫然,她忽然發覺,手臂靜脈處有被紮過針的痕跡。

“你睡著的時候,張醫生給你註射了一針,之後引發了副作用——你真的不記得了?好好想想。”斯圖非看著她。

好好想想?到底發生過什麽?

暴躁,嗜血,想要宣洩,想要啃咬人類的脖子,吮吸他們溫熱的血!

身體裏有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在四處竄,想要撞破她的身體沖出來,想要——

她想起來了,奇怪的暴怒感充斥了她的身體,她的理智消失了,像是一頭難以馴服的野獸,只想著要將所有的一切都破壞。她掙紮著,有人按住她的手腳,試圖制服她。但是她的力量出奇的大,被惹怒的野獸總是很瘋狂。

“不許用槍!”她記得斯圖非吼過這麽一句。

終於,她被強行銬在了床上,這床很結實,她根本無法撼動。尖叫,大喊,她根本就是頭可怕的野獸。

“想起來了?”斯圖非問她。

“嗯。”安繼莎點點頭,她覺得渾身都是汗,應該是剛才折騰太厲害了。“我剛才是怎麽了?”她為什麽會跟瘋子似地?

“副作用,解藥的副作用。可能會使你失去理智,會使你瘋狂,所以我給你在咖啡裏下了藥,希望可以緩沖這個副作用。”斯圖非擡起手,又放下,表示他的無奈,“沒想到還是不管用,我只能用手銬把你銬起來。”

安繼莎白一眼斯圖非:“為什麽事先不和我說?”下藥,下藥,就知道對她下藥,她身為患者,也有知情權的好不好?

“說了你肯聽?你願意讓我們銬著?”他才不信。

安繼莎無話可說,這倒是真的,她怎麽可能甘心被人銬著手腳?她動了動手,用力扯了扯,真的扯不動,很穩當。

“這副作用還會發生幾次?”安繼莎問。

“不大清楚,這幾天張醫生會定時來給你檢查身體狀況,他父親也會跟著,看看解藥到底有沒有發揮作用。如果沒作用,那——你就白跑一趟了。”

什麽?居然還不知道有沒有作用就讓她丟下一堆事情跑來這個冷死人的小島?安繼莎喪氣地放下手,鐵鏈跟隨她的動作撞擊著,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決定先解決眼前的事情,轉頭朝斯圖非說:“你先解開我,我要去洗澡。”身上全是汗,臟死了。

洗澡?這倒是可以的。斯圖非從兜裏掏出鑰匙——

過了一會,安繼莎覺得她要氣死了——是的,她可以從床上脫離了,但是雙手以及雙腳之間各有一條鏈子連接,限制她的行動。她現在就跟重刑犯差不多。

斯圖非給她解釋:“很難說你什麽時候會再發作,我還是謹慎點的好。”

哐當,哐當,鐵鏈隨著安繼莎的動作時不時地撞擊著浴缸的邊緣,發出這令她厭煩的聲音。真是的,堂堂戰鷹軍團的軍長,居然要帶著手銬腳銬,難看死了,討厭死了!

要不是有求於斯圖非,要不是想解開“流年”的毒,她真想一走了之。斯圖宇不是個好家夥,斯圖非也不是個好家夥,斯圖宇擅長和她對著幹,但是斯圖非就像是個擅長冷暴力的家夥,你怒、氣、罵、急,他不動如山,看著你著急。

哐當,鏈子又撞到了浴缸,安繼莎很不滿意這樣的狀態。

一回頭,就看到斯圖非雙臂環胸在看著她,嘴角帶著莫名的淺笑。

她壓下心頭的不滿,朝斯圖非笑:“非,這樣洗澡很不方便,你給我解開好不好?”

斯圖非打量著她美麗的裸-背,回答她:“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帶著手銬腳銬,一個是讓你帶著古格特制的項圈。”

項圈?就是之前曾經套在她脖子上防止她襲擊人類的東西?她不喜歡那個,因為相比起這手銬腳銬來,那玩意更像是寵物狗才有的東西。安繼莎毫無辦法,只能妥協。

她洗了一會,趴在浴缸邊嘆氣。

她在想斯圖宇,他給她下了藥,他還說過就算解了“流年”的毒也依然逃不開他。斯圖宇是個自大的家夥,但是他並不蠢。他一定和斯圖非說了什麽話,斯圖非好像恢覆了初次見面時候的淡漠,即便是在笑,也帶著捉摸不透的意味。

斯圖非,他在想什麽?

如今的她暫時可以說是他的獵物,他想要怎樣都可以,那麽,他是為這個而得意嗎?僅僅如此?

溫暖的大手撫上她的背,她感覺到一陣陣的熱度。

也許,現在來一場性-愛也不錯,反正遲早要來。

安繼莎轉過身與蹲在浴缸邊的斯圖非接吻,她熟悉他的接吻方式,這還都是她交給他的呢。他將她從水中抱起,又將她抱出了浴室,兩人在床上黏在一起。

“真暖和啊……”這有著熱血的身體,她很喜歡。喜歡那溫暖,喜歡那皮膚下的紅色血管,太喜歡了。

她半瞇著眼,喘-息著,斯圖非還是不肯解開她的鐐銬,她不能自如地——

哐當,哐當,鐐銬撞擊在一起,好煩,好討厭,這聲音,真——讓她厭煩。

安繼莎覺得身體裏又開始躁動了,她忽然覺得嗅覺比往常更靈敏了,斯圖非的氣息就在她的鼻尖游走,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能嗅到他生動的人類的味道。

她睜開眼,能看到斯圖非的脖子就在她的眼前,那跳動的血脈——

糟了,她好像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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