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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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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需要太美麗,太美麗了就是禍水,會引來男人的覬覦。

男人不需要太英俊,太英俊了也是禍水,如果再加上多情,更會引來女人們的明爭暗鬥。

女人太美麗了要想全身而退,就得搭配上她的智慧以及權力,否則,只會成為男人們的為了滿足自身欲望的精美物品,完全身不由己。

男人太英俊了要想不被更多男人的排斥,要想自己不成為某些強勢女人的盤中餐,也得努力獲得權力。

這個世界,女人和男人的爭鬥從來不曾停止,尤其是愛情的較量,誰也沒有獲得絕對的優勢,有的總是輸贏參半。

斯圖宇和安繼莎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說起來,斯圖宇參加過血族的宴會,但是斯圖非則是第一次參加,之前到達伯爵之山後的晚宴,充其量也就是吃吃飯,倒不像今晚這麽隆重,也不像今晚這麽富有血族的情調。不說那裝飾,也不說那特別多的番茄汁草莓醬,就說那些西裝革履的男人們或者盛裝打扮的女人們,一個個低聲細語卻又帶著點兒放-蕩。

沒有太明亮的燈光,沒有太端莊的女人,站著的尚且妖氣叢生,坐著的就更如水蛇。眼底偶爾閃過紅色,女人們聚在一起,扇子遮了嘴角,竊竊私語,忽而笑起來,胸脯跟著顫抖,笑得花枝招展,分外放-蕩。

然而最迷人的,莫過於正被男人環繞的安繼莎。今夜的她是紫紅色的,當她挽著她弟弟的胳膊出現時,明艷逼人。所到之處,眾人紛紛行禮,以示對她的尊敬。現在,她的身邊有雷諾,有安繼英,還有其他的崇拜者,多是戰鷹軍團的軍官,時而談笑風生,時而低聲細語,眾人皆以她為中心。

安成志看到斯圖宇兄弟倆的眼神頻頻往自己的女兒那裏去,微微一笑:“兩位公子今晚沒有舞伴,要不要我給介紹介紹血族的女人們?”

“多謝,不必了。”斯圖宇眉毛一揚,毫不客氣。

斯圖非則露出一貫的淡笑,沒接話。沒多久,那眼神又飛向了安繼莎。

說實話,即便是朝夕相處,也總能在每一次重新發現她的美,似乎她的身上總有太多太多的美,你來不及一一發現,時間不夠一一品嘗。

至於他倆的父親斯圖冉,已經在協議簽署完畢之後匆匆趕回古格——他來伯爵之山並不為更多的人所知,也不想離開古格太久,沒有人鎮守古格,總是放心不下。

否則要是讓斯圖冉看到兩個兒子的這幅模樣,豈非要氣死?

舞池裏的人漸漸多起來了,優雅的音樂,優雅的舞姿,隱含的是肆無忌憚地調情。斯圖宇終於按捺不住,將手裏的酒杯一放,朝安成志道了聲:“抱歉。”

他走向安繼莎,沒幾步,安繼莎察覺到了,朝他看來,兩人相視。待他接近,其他的血族紛紛讓開,很知趣。

“大公子。”安繼莎同他微笑。

“安小姐,敝人想請你跳支舞。”嘖嘖,真是少有的禮貌的稱呼哦。

“十分榮幸。”微微一躬身,安繼莎將手放到了斯圖宇的手中,他禮貌性地在對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這是再自然不過的禮儀,但同時他的手指在安繼莎的手心一勾——隱藏的調-情。

再暗暗使力一拉,引著她往舞池去。

這一拉,拉疼了安繼莎,她面上仍然帶著笑容,實際上心裏早罵開了。兩人在舞池裏站定,展開了架勢,安繼莎笑著恨恨道:“幹嘛那麽用力?很疼!”她又得罪他了?

斯圖宇在她的腰身上暗暗一捏,面不改色:“沒什麽,我就是看到你身邊那麽多男人不太高興。”

兩人移動舞步,安繼莎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暗暗一掐,看到他微微皺眉,這才解了氣。“我身邊男人多?你也可以找別的女人呀,你沒聽到血族的女人們在議論你們兄弟倆嗎?”

“是嗎?怎麽議論?”

安繼莎吃吃笑起來:“她們在說——真想上去咬一口他們的喉嚨,看看味道好不好。”血族女人們表示喜歡一個男人和人類女子不同,她們喜歡用這樣的語句來表達她們的心情。雖然血腥了點,但也比較符合血族的特性。

斯圖宇嗤笑:“小非肯不肯我不知道,但至少我——別想!”笑話,想咬就能咬嗎?

安繼莎被他帶著轉了一個圈。她笑瞇瞇:“那我不是很榮幸?”她可是咬過的哦!

腰上的大手猛然一用力,將他倆的距離拉近,唇和唇都要碰到一起。斯圖宇垂下眼簾看著她,眼神意味深長。他說:“我嗅到了一股血腥味,這宴會上可沒有這東西,你剛才和誰親熱去了?雷諾?還是你弟弟?”

“沒親熱,我不過是懲罰了阿英。他太不聽話。”

“哦?你說他太不聽話指的是爆炸事件嗎?”斯圖宇若無其事地拋出了這句話。

安繼莎微微一錯愕,舞步差點亂了。

“慌什麽?別讓別人看出來了。”斯圖宇倒是很冷靜地安撫她。

“你——”安繼莎還是有點吃驚。

“我什麽?難道我會猜不到?還是你吃驚於我為什麽不揭穿他?”

“你為什麽不揭穿?”

“很簡單,揭穿了對於和平談判有什麽好處?還有,我不想你為難。”斯圖宇看著她,眼神很真摯。

不想她為難?安繼莎的心在跳。

斯圖宇在她耳邊低聲說:“小莎,我能夠給你的,我一定會給,毫不吝嗇。”

安繼莎的心跳加快了,她明白斯圖宇這話的意思。對於她和他來說,這句話幾乎是不可能的,但他說了,給了承諾。一個原本與她為敵、一個不可能為她付出的男人,給了她承諾,這樣的難能可貴她不會不清楚。

她不自在起來,臉色紅潤,像醉了酒。

情動,加上“流年”的作用,她渾身都在燒,到底是心在作祟還是“流年”在作祟?安繼莎茫然不知所措,她覺得自己急需一盆冷水,將她從頭澆到腳,好讓她清醒點。

她放開了斯圖宇,低聲道:“抱歉,失陪了。”甚至不敢多看斯圖宇一眼,快速往宴會的大門走去。高跟鞋踏在地上,她感覺自己踩都踩不穩了。

侍者為她打開大門,她卻忍不住回頭一望,正好看到斯圖宇在註視著她,頓時一慌,飛也似地離開了。

噠噠噠,鞋跟敲擊著地板,她的腳步慌亂,像是在逃,逃離她那莫名其妙的情愫。可是身後有人在追,是男人的腳步聲,她知道那是誰,更慌了,拼命地跑著。

跑,跑,跑,她逃進了一間休息室,合上門,靠著門喘息。

她聽到他在門的那邊說:“小莎,你開門。”

不開,她不想開!

她曾經將他拒之門外,當時的他很兇,說:“你再不開門我就一腳踹開。”

如今他沒這麽說,他說的是:“小莎,讓我進去。”

不行,不能!

外頭漸漸沒了動靜,安繼莎渾身都軟了,她在渴望他,渴望他的唇、他的身體。可是他走了,不在了,好痛苦。

他真的不在了嗎?安繼莎悄悄打開了門。

“小莎。”他就在門口站著呢,待她一開門,立刻入侵。

安繼莎驚慌地後退著,她退一步,他就進一步。退退退,進進進,他終於撲過來,倆人摔倒在地毯上。安繼莎捶打他,“流年”要把她折磨瘋了!她嗚咽著:“都是‘流年’!都怪你!”

她要解藥,“流年”的解藥!

她叫出聲,斯圖宇進入了她的身體,一舉攻占,她無法還手。

當快感來襲,她漸漸放棄了掙紮,投入起來。可是仍不解恨,在斯圖宇的胸口和肩膀上留下咬痕。女王終究是女王,剛才的慌亂全然不見,她翻身改為壓在了斯圖宇的身上,嬌-喘-連-連。

她像是發誓似地說:“你等著,等我把‘流年’解了!”

斯圖宇不甘示弱:“解了又怎樣?解了你還是離不開我!”

他猛然又溫柔起來,坐起來親吻安繼莎的脖子,低聲道:“小莎,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感情這事本來就沒有那麽多原因。”

或許從一開始,都是為了征服的欲望,或許一開始,都是因為“流年”在作祟,可漸漸就淪陷了。

他記得倆人的第一次交手,在探戈中試探對方。

他還記得他給她下了“流年”之後倆人的造愛——分外濃烈。

哦,不,這些都不最初的開始,也許從倆人在森林裏、她死命地拉住他將他從滿是倒刺的坑裏救起的時候就開始了吧?他身邊沒有什麽固定的女人,女人和他在一起,不過是情欲的簡單關系,實際上,沒有女人肯為他付出更多——當然,也有他太過冷硬的原因在內,嚇退了女人們。

安繼莎的接近是一個特例,當然她是有目的的,但是他還是動情了——結果如此,再追究原因和安繼莎最初的目的已經毫無意義。他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也不是給不起愛的人,只是因為倆人的身份太特殊,讓他一直壓抑這感情。

直到現在,他覺得沒必要壓抑了。因為,他確認了安繼莎對他動情了。是的,他是精明,如果安繼莎不曾對他有意,他恐怕會硬生生掐斷這感情。

“小莎,小莎,小莎……”他不停地叫著她的名字,很親昵的稱呼。

安繼莎抓緊了他的背部,又猛然一推他,重新將他按倒在地上。

兩人激戰正酣,門沒關嚴,有人在悄悄看著。儒雅的面容,嫉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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