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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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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地方能夠容你。”

邱玉華怔怔地看著他,覺得事情未必有這麽嚴重。她想了很久,輕輕道:“可能你說的是真的。但是爹只有我一個女兒,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我都不能置多年的養育之恩不顧,棄他而去。”

秦瀟還想說什麽,邱玉華截口道:“我不會跟你走的。正邪不兩立,我救你是還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你殺胡六叔的事我沒忘,下次再見面時,我還是要殺你的。你……你快走吧,咱們以後最好再也別見面了。”

秦瀟見她神情決絕,知道沒有寰轉的餘地,向她深深望了一眼,道:“你多保重。”

邱玉華看著他走了,茫然若失,獨自在山洞裏待了良久,這才慢慢往回走去。

她走在山林裏,伸手捂著腹部左下處,肝脾受了內傷,甚是疼痛。她只能慢慢地走,走一陣歇一歇。她喘了幾口氣,扶著一棵樹停下,忽地弓腰咳出了一灘鮮血。

她腹中疼得厲害,實在走不動了,靠著樹坐了下來,閉上眼自語道:“爹,是女兒對不起你,我若是死了也是報應……你可千萬別為我落淚,不值得。”

邱廣成正在山莊外巡邏,忽然有人來道:“莊主,快回去吧。謝貝函大半夜的不知道從哪裏回來,在跟賀盟主胡說八道,說咱們小姐背叛七英盟跟刺客暗中勾結,把咱們的布防都洩露了!”

邱廣成詫異道:“你說什麽?”

那人知道邱廣成一時之間難以相信,倒退兩步引路道:“謝貝函誣賴小姐叛逃,還想把莊主也拉下水,快回去瞧瞧吧!”

邱廣成心中仍然覺得難以相信,他的女兒一向循規蹈矩,最是文靜端莊。謝貝函就算要誣賴,也不該找上邱玉華。他覺得這件事簡直荒誕可笑,冷冷道:“他是瘋病又犯了罷!一派胡言,不用理他!”

那人急道:“不能不理會!小姐……小姐她不在房裏,賀盟主叫人找過了,整個山莊都找不到!小姐是真的走了!”

邱廣成大吃一驚,不敢耽擱,立即翻身上馬,大聲對眾人道:“收隊,跟我回山莊!”

二十二

深更半夜,院中卻燈火通明,顯然與往日不同。賀汝膺坐在上首,謝貝函躬身跟他說著什麽。邱廣成大步走進大廳,正聽見謝貝函說到邱玉華跟人叛逃,邱廣成這個做父親的難辭其咎,甚至可能趁機徇私,追捕那兩個人的事一定不能讓邱廣成參與。

邱廣成冷冷道:“我養的女兒是個規規矩矩的淑女,文靜知禮,絕對不會做出勾結外敵背叛七英盟的事。”

謝貝函沒料到他這時候回來,嚇得渾身哆嗦,連忙躲到賀汝膺身邊去了。

賀汝膺倒是十分平靜,道:“三弟,你回來了。”

邱廣成道:“玉華不會叛逃,這件事一定有誤會。貝函前陣子受了驚嚇,腦筋不好,說的話不可盡信,大哥可別被這孩子騙了。”

謝貝函此時才恨起自己裝瘋賣傻的事來,他有了這一番經歷,說出來的話別人總要打個折扣來聽。邱玉華卻是個端莊淑女,向來待人溫柔和氣,甚得人望,大家心裏自然更願意相信她。

賀汝膺道:“我也不願相信,但貝函說的有眉有眼的,說玉華悄悄去你房中偷了解藥,去山林中的一個山洞救人。她救的那個人貝函曾經見過,正是在亂葬崗伏擊謝家的刺客。”

邱廣成聽他說起亂葬崗的事,心中一凜,唯恐謝貝函說出真相。他目光如刀,向謝貝函逼視過去。

謝貝函跟他目光一觸,隨即低下眼去,顯得甚是害怕。

賀汝膺道:“不管怎麽樣,玉華是又失蹤了。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我這就帶人去找。”

邱廣成道:“我也去,我邱家不容人平白構陷,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個清楚明白。”

謝貝函把事情說的甚大,把邱家莊的人都驚動起來。薛紅蓼和蘇緹等人也一道出來尋找邱玉華。謝貝函在前頭帶路,眾人打著燈籠火把,放聲四下大喊。

邱玉華靠在樹下睡著了,迷迷糊糊地聽見有人喊自己,睜眼看到前頭樹林裏有燈火,她有些遲疑,一時間不敢答應。

她畢竟做了錯事,害怕父親責罵,又驚動了這麽多人來找自己,心中甚是慚愧。正在此時,謝貝函舉著火把往前一照,一眼看見了蜷縮在樹下的邱玉華,激動大喊道:“賀伯父,薛幫主,快過來,我找到這個叛徒了!”

邱玉華的傷就是他害的,一見了他就生氣,聽他又在胡說八道,抓起一把石頭沙子向他砸去。

謝貝函黑夜裏看不清楚,劈面挨了打,大聲道:“大夥兒辛辛苦苦地來找你,你還打人!你果然是投靠了那惡賊了!”

邱玉華哪裏管他說什麽,只怒道:“你滾開!你不準過來!”

薛紅蓼趕過來,註意到邱玉華捂著腹部,氣息短促,似乎十分痛苦。她道:“讓我看看,她好像受傷了。”

她走上前去,柔聲道:“妹子,是我。你身上不好受麽?”

邱玉華十分信任她,見了她就像見了親人,並沒有抗拒。謝貝函冷冷道:“薛幫主,你可別跟她走得太近了。這小妮子是個叛徒,跟她打交道可要連累了你的名聲!”

薛紅蓼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伸手摸了邱玉華的脈搏,得知她肝脾嚴重受損,必須馬上救治。她叫邱玉華盤膝坐下,便要給她輸送真氣。謝貝函又嘲道:“這種叛徒救她作甚,薛幫主這麽關心她,難不成也有意通敵麽?”

薛紅蓼平生最恨這種搬弄是非的卑鄙之徒,本來不願意理會他,沒想到他得寸進尺,把臟水潑到了自己身上。她心頭火起,一掌猛地拍在身邊的松樹上。只聽嘩啦一聲,一人懷抱粗的樹幹上登時裂開了一道大口子。眾人見她內力如此深湛渾厚,都驚聲大呼,嘖嘖稱讚。

薛紅蓼冷冷道:“謝公子,我最不愛聽人啰嗦。以後你胡說之前,還請想想是你的腦袋硬,還是這根木頭硬!”

謝貝函嚇呆了,心想:“這女人好生厲害!她這一掌要是劈在我的天靈蓋上,那我豈還能活?”他渾身僵硬,半晌沒敢再出一聲。

薛紅蓼運功給邱玉華輸送了真氣,調理了她臟腑的內傷,蘇緹又取了一顆極珍稀的參茸延壽丸給她服下。賀汝膺和邱廣成趕過來時,邱玉華的臉色已經好了不少。

邱玉華見了父親,心中甚是慚愧,叫了一聲爹,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邱廣成哪裏管她做了什麽錯事,見她受了傷,已先道:“是誰打傷你的?是不是那個刺客?”

邱玉華搖了搖頭,啞聲道:“是謝貝函打的。”

薛紅蓼在一旁聽了,忍不住皺起眉頭。她本來尋思若是那刺客打傷的,邱玉華就能借此跟他撇清關系。誰知道這傻丫頭一根筋,不會見風使舵。謝貝函固然可恨,收拾他早晚都有功夫,這時候跟那刺客勾結不清才是要命的大事。

她裝作沒聽清,截口道:“你說是那個刺客打的?”

邱廣成明白了薛紅蓼的用意,便有些默許的意思。蘇緹等人都遵照幫主的意思行事,邱家莊的人又多,大家自然都向著邱玉華說話。

邱玉華咳了兩聲,執拗著不肯隨著改口,大聲道:“是謝貝函打的。他說恨爹爹,又要對我動手動腳。我不從他,他就對我拳打腳踢,還說要叫咱們邱家身敗名裂……薛姊姊,爹爹,這人從裏到外都壞透了,你們快殺了他!”

謝貝函沒想到邱玉華此時還能還擊,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倒是小看了這個臭丫頭。眾人聽了邱玉華的話,都十分憤怒,紛紛向他瞪視過去。謝貝函做了壞事心虛膽寒,不由得低下頭去。

薛紅蓼冷冷道:“所以你是□□不成,反咬邱姑娘一口?”

謝貝函醜行敗露,顏面無光。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眼睛轉來轉去,口中支支吾吾,便想要找個借口溜走。

邱廣成哪裏肯讓他走脫,上前一巴掌扇在謝貝函頭上,道:“你敢對我女兒無禮?”

謝貝函向來欺軟怕硬,在邱廣成面前連躲都不敢躲,縮著頭道:“小侄不敢!是邱姑娘誤會了,我……我只是拉住她的手,想問她幾句話,她就伸手來摳我眼睛……”

邱玉華怒道:“他胡說,他讓我……他讓我把衣服脫了,我不肯他就打我!”她說著放聲大哭起來,道,“我不活了,讓我死了吧!”

她說的都是實話,心中雖然也有委屈,卻尋思著這樣大鬧一場雖然保不住體面,至少能為秦瀟多爭取些時間,叫他盡量逃得遠一些。

她作勢要去撞樹,薛紅蓼連忙攔住,憤然道:“萬萬不可輕生!好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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