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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功敗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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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李菁團團包圍的曹丕騎在馬背之上,舉起火把仔細瞧了瞧李菁等三人,腦海之中感覺風霜有些眼熟,可是卻又記不起來。

“跑啊,繼續跑啊!怎麽不跑了?”夏侯尚嘲笑李菁。

李菁和風霜環顧茫茫人群,做出拔劍自衛的防禦姿勢,死死地盯著包圍的眾甲士。忽然之間,包圍的人群之中陷入了一陣廝殺,李菁往那看時,卻是陸芷。

原來見沒有成功引開追兵,原路返回,卻不想李菁和徐母還有風霜已經被包圍,陸芷驅動良馬,向包圍的甲士發起進攻,只見她手起劍落,立馬刺死一個甲士,周圍的甲士舞動長|槍,一起向陸芷攻去,陸芷長劍橫砍飛來的長|槍,頃刻之間,攻來的長|槍盡數被陸芷砍斷,陸芷快速舞動長劍,覆向靠近自己最近的一名甲士刺去,那甲士躲閃不及,被陸芷一劍穿心。

“爾等退下,弓箭手準備!”程昱大喝一聲,圍攻陸芷的甲士紛紛後退數步,而程昱身後的一百餘名弓箭手拈弓搭箭準備射向陸芷,陸芷暗叫不好,黑夜之中,自己還真不好擋住這飛來的箭矢。

一旁的李菁亦為陸芷擔心,正當李菁分神之際,徐母突然從衣袖之中抽出一把匕首,架到自己的脖子之上,對著馬背之上的曹丕,夏侯尚,程昱厲聲喝道:“汝等不就是要老身跟汝等一起回去嗎?老身可以跟汝等回去,不過汝等必須放了這二位姑娘還有這位俠士!”徐母指了指身旁的李菁,風霜還有馬背之上的陸芷。

“老夫人,您不要沖動,先把劍放下,若您有個三長兩短,菁怎麽回去面對徐軍師!”

李菁急地手足無措,怎麽剛才就一沒註意,便讓徐母拔出一把匕首來呢,李菁悔恨不已。

“是啊,老夫人,別沖動,我們是可以沖出去的!”陸芷強裝鎮定,明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幾乎是無法順利脫身,但是仍然擺出一副可以脫身的模樣。

“哈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本公子道是誰呢?聽汝二人的聲音,本公子才想起來汝二人乃是暗影刺客團的叛徒清風和驚雷!”

“哼!曹丕,話休說的那麽難聽,什麽叛徒,本姑娘只不過看不慣汝暗影組織無端殺害平民百姓而自願退出的,何為叛徒?”馬背之上的陸芷拔劍直指曹丕大罵。

“驚雷,汝休逞口舌之快!只要本公子一聲令下,萬箭齊發,縱使汝武藝再高,在茫茫黑夜之中,本公子還不相信汝撐得住幾個回合!”曹丕一臉得意。

“公子,刺客團的叛徒的事情日後再說,目前是先要讓徐母安全地回到許都,只有這樣,那徐庶才會乖乖地來到許都,若今日我們逼死徐母,那徐庶必然死心塌地輔佐劉備,對主公日後可是個大麻煩啊,孰輕孰重,還請公子三思!”一旁的程昱附耳提醒曹丕。

曹丕思索了一會之後,覺得程昱之言在理,便畢恭畢敬地對徐母言道:“徐老夫人,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汝是他們的頭?說話可算數!”徐母望了一眼曹丕,又看了一眼程昱,怒火中燒,大罵程昱道:“好啊,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將汝當做庶兒的朋友,沒想到汝竟然是個騙子,還欲賺庶兒來許都,真是太可恨了!”

程昱聽後低頭默然不語,曹丕曹丕笑了笑,伸出手指向李菁和陸芷,風霜。開口道:“當然,只要您放下長劍,跟我等回去,本公子可以放了他們!”

“那好!只要汝放了他們,老身跟汝回許都!”

“老夫人.......”李菁欲言又止,現在卻要徐母來搭救自己,還是自己的劍法不夠熟練,面對弓箭手 ,自己實在是有心無力。

“好了,兩位姑娘,汝等的心意,老身心領了,汝二人回去轉告庶兒,叫他好心輔佐劉皇叔,切莫因老身之事而亂了心智。”

徐母的眼中盡是期待,李菁聽後,深深地點了點頭。見到李菁點頭,徐母欣慰地笑了,單手遞給包裹給李菁道:“姑娘,來給,這個包裹裏面還有一件衣裳,汝順便帶給庶兒,也好讓他有個念想。”

李菁緩緩地接過徐母的包裹,眼中已是濕潤。緩緩開口道:“老夫人,放心吧!菁一定帶到!”

徐母沒有理會李菁,忽然厲聲對曹丕喝道:“曹公子,既然汝言而有信,還不騰出兩匹馬來,老身要親眼看見他們離開,老身才會放下這匕首,不然老身立馬死在汝等面前!”

“好!好!好!老夫人,汝的要求,本公子全部答應汝,汝,還有汝,將馬匹騰出來!”曹丕回應完徐母直接指使身旁的兩名親衛。

曹丕的兩名親衛將馬匹牽到李菁和風霜的身邊,李菁不忍心看了一眼徐母,直接起身上馬,極度不情願對著陸芷和風霜言道:“芷妹妹,風霜,我們走!”

“菁姐姐,難道就這樣.......”陸芷十分不甘心。

“走!”李菁怒吼。

“駕!駕!駕!”李菁無奈地策馬往新野方向奔去。

待到李菁等三人往南策馬狂奔了半個時辰之後,徐母才緩緩地放下匕首,不過此時整個人已經累得暈倒過去,被曹丕讓人連夜給擡回許都。

李菁三人舉著火把往新野方向奔走了半個時辰之後,停留在一處茂林之處,李菁借著火把的火,將拾取而來的幹柴點燃,三人圍坐火堆旁邊,李菁回想起陸芷的數次戰鬥,有些納悶問道:“芷妹妹,我記得在草廬的時候你一人打跑了張允帶領的一百士兵,在襄陽的時候也嚇走了蔡中蔡和的一百人,怎麽今日.......”

"唉!菁姐姐,你不知道,前面兩次我都是沒有後顧之憂,所以才不懼怕。可是在黑夜之中,我的方向感不是很好,再加上那裏地形狹窄,不好施展劍法,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怕打鬥之中,傷到徐母,有所擔憂!若菁姐姐,你練成了常山劍法第二十式,合我們三人之力對付那兩百甲士勉強可以,只不過他有弓箭手,再加上徐母在場,所以我有所顧忌。”

“唉!現在也不知道他們三人怎麽樣了?”李菁問起風霜。

“統領,這個屬下實在是不好猜測,雖說他們個個能擊退數十人,但是面對五十人還是有些吃力的,但願沒事!”風霜一臉憂色。

“但願沒事!”李菁長嘆一聲。

三人靠著篝火旁邊,在焦急地等待之中,李菁迷迷糊糊靠著一顆大樹入睡,深冬的夜晚格外的寒冷,李菁不得不點燃了三堆火靠近三人,以免感染風寒,在備受寒冷地煎熬之中,李菁半睡半醒地熬到了天亮。

“阿嚏!阿嚏!”李菁連續打了兩個噴嚏,驚醒了還在還在睡覺的陸芷和風霜。

“菁姐姐,你沒事吧!”陸芷打著哈欠,伸起懶腰。

“沒什麽大事!可能是昨晚有些著涼,故而有些鼻子阻塞。”李菁的語氣之中只是輕描淡寫。

“嚴重嗎?菁姐姐!”

“沒事,無大礙,一點小事而已,對了,怎麽還不見他們三人回來,風霜,你除了飛鴿傳書,沒有其他的聯系方式了嗎?”李菁轉頭問向風霜。

風霜搖了搖頭道:“統領,以往聯系都是飛鴿傳書,可是時間過了這麽久,還沒有飛鴿傳書而來,很有可能他們三人已經遇害了......”

“怎麽會?不會的!他們武藝都還不錯,應該沒有那麽容易......”李菁質疑風霜的話語。

“統領,屬下看他們三人生還的機會微乎其微,追擊的人馬足足有五十人之多,以屬下對他們武藝地了解,他們僅僅只能對付得了十人,所以......”風霜嘆了一口氣。

“怎麽會這樣?都是我,都是我剛愎自用,盲目自信才導致的,我對不起他們,我......”李菁一臉愧疚和自責。

“菁姐姐,別這麽說,當初是我讓他們分路而走的,要說有責任那也是我的責任,不是你的,你別太自責,風霜說的也許不一定是對的,現在沒有消息,表示他們還有機會活著,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回去,估計皇叔和軍師都等急了。”陸芷安慰李菁。

“好吧!先回去,風霜,如果有消息,第一時間告知我!”

“諾!”

李菁回到新野之後,直接奔向劉備府邸,大廳之中的劉備和徐庶翹首以待,看見李菁和陸芷地到來,大步上前詢問道“二位姑娘,怎麽樣?”

“皇叔,軍師,老夫人的確是在許都被曹操軟禁起來,菁本想營救出老夫人,不想菁能力不足,半道之中被那程昱識破芷妹妹的'金蟬脫殼'之計,我等四人被二百精銳曹兵團團包圍,幸虧老夫人拿著匕首欲自刎,我等才逃出生天,菁愧對軍師,對不住,軍師!”李菁羞愧萬分,不敢直面徐庶。

徐庶聽後內心心亂如麻,亂了方寸,一旁的劉備對著李菁言道:“李大夫,本來備只是讓爾等去打探消息,並未有其他的要求,能救回老夫人固然最好,沒有救回來,也不能全怪汝等,切莫自責。”

“皇叔,我......”

徐庶一陣慌亂之後,才慢慢緩過神來,看見李菁如此表情,便對李菁陸芷二人言道:“二位姑娘已然告知了老母的消息,雖說沒有救回庶母親,但庶又豈會怪罪二位姑娘?二位姑娘切莫如此,否則庶更加不安了!”

“多謝軍師體諒,對了,軍師,老夫人在我臨走之前將這個包裹交給菁,並讓菁告知軍師不要以她為念,好好輔佐皇叔。”李菁將懷中的包裹取出來遞給徐庶。

徐庶接過包裹,打開包裹一看發現竟是一條陳舊的衣裳,徐庶看著那衣裳,雙手不停顫抖摸了一遍又一遍嘴裏喃喃而道:“想不到過了這麽多年,母親大人依然記得庶兒離家之前穿的那件衣裳。”李菁看徐庶之時,卻發現徐庶的眼睛早已布滿了淚痕。

“主公,在下睹物思人,庶先出去靜一靜!”

“也好!軍師,汝先出去走走吧!”

“多謝主公!”

望著徐庶走出大廳的背影,李菁愈發愧疚,到底是自己托大了,以為前兩次去許都輕易地折返,卻不想這次失敗而歸。正當李菁出神之際,大廳之內的孫乾悄悄地對劉備言道:“主公,如此看來,軍師難以留住了,他必然會去許都,軍師盡知我軍機密,不若殺之已除後患!”

孫乾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李菁還是聽得很是仔細,內心大驚,往劉備望去之時,卻發現劉備呵斥孫乾:“公佑,汝跟隨備多年,應知備之為人,豈可如此言語!若汝母被他人要挾,汝還能說出如此之話嗎?軍師即便離去,備亦寧死不行此不仁不義之事!”

孫乾默然,不再多言。李菁聽聞劉備的言語,剛才緊繃的心算是松懈了下來。未過多久,徐庶回到了大廳之中,向劉備施禮道:“主公,老母被曹操所執,今庶不得不辭別主公。”

劉備十分不舍徐庶,以前每次與曹操交戰都是被曹操攆著走,好不容易來個徐庶,連勝兩仗,可如今卻又不得不分別,一陣傷感而出,劉備看了看徐庶言道:“軍師雖走,容備略帶薄酒為軍師踐行!”

“主公,今老母被囚,雖瓊漿玉露庶亦無法下咽。”

“備聞公將去,如失左右手,雖龍肝鳳髓,亦不能下咽!”

劉備與徐庶相對而泣,少頃,劉備和孫乾以及徐庶還有李菁,陸芷一行人來到城外長亭外,徐庶對劉備言道:“某才微識短,深受使君重用,今不幸半道而別,實乃老母之故,縱使曹操相逼,庶亦終身不設一謀。”

劉備回道:“先生既走,備亦當遠遁山林。”

“使君不可,使君英雄之器,有王霸之姿,可尋訪高賢輔佐,不可灰心!”徐庶勸道。

劉備送了徐庶一程又一程,一直送到林畔之處,二人涕泣而別,而劉備則呆呆地看著徐庶乘馬匆匆而別去。李菁看到眼前劉備和徐庶的這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自己學藝不精,說不定真的可以帶回徐母,那樣徐軍師也不會走,為此李菁又是自責又是難過。

劉備正望徐庶遠去的背影,忽見徐庶拍馬而回,劉備大喜過望,對徐庶言道:“軍師去而覆返,難道無去意乎?”

“某剛才心亂如麻,亂了思緒,卻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此間有一奇士,居住在襄陽城外二十裏隆中,乃瑯琊陽都人,覆姓諸葛,名亮,字孔明,亮少年避禍江東,後又隨其叔父玄,因玄與荊州劉景升大人有舊,因往依之,遂居於襄陽,此人自比管仲樂毅,有經天緯地之才,使君應當親自去拜訪此人,若此人肯出山相助,何愁天下不定?”

劉備聽後大喜,又想起馬躍檀溪過後那南漳司馬微對自己言過: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便問起徐庶:“先生,此人莫非臥龍鳳雛乎?”

“臥龍正是諸葛孔明,鳳雛乃襄陽龐統。”

“今日備才知'臥龍鳳雛之語,原來大賢就在眼前,若非先生所言,備有眼如盲人也!'”

“使君,保重!”

“先生,亦要保重!”

望著徐庶拍馬而去,又聽聞徐庶向劉備舉薦了諸葛亮,李菁方才回想起來自己,陸芷和子龍三人曾經在那隆中待過,孔明先生也曾到過草廬拜訪自己,只是子龍當初詢問孔明先生為何不出山相助,孔明先生只說時機未到,難道現在時機已經到了麽?李菁自忖。

眾人各自回城,風霜回到軍營之中,繼續充當斥候,而李菁和陸芷亦回到府邸之中,紫菱見二人回來,便去準備一些吃的給二人,李菁吃完之後,稍作休息之後,連外套都沒有脫,倒床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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