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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戰場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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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雲府邸住了三日後,李菁走出府邸大廳,正在大廳外面欣賞盛開的梅花,卻不想陸芷神色匆匆地從府邸門外走了進來。

“菁姐姐,你怎麽還有心思賞梅啊?”

“怎麽了,芷妹妹?發生什麽事了?”李菁詫異詢問陸芷。

“今日一大早,曹軍先鋒呂曠,呂翔率領五千軍馬已在新野城外駐紮,正準備攻城呢?”

“雖說如此,可是我又不像你會武藝,能幹什麽呢?”

“菁姐姐你怎麽糊塗了,你是大夫啊,哪有打仗不死人的,你可以等待打完之後救治傷兵啊,說不定能救不少人呢?”

“也對,走,我們這就去城門城樓!”

李菁陸芷拿了放滿治傷藥的包裹,背在肩上,火速隨陸芷一同前往城門城樓。待來到城門城樓之時去被樓梯下面的守衛士兵給攔住。

“外面正在交戰,閑雜人等,禁止進去!”

“這位大哥,我是大夫,打仗會有很多傷兵,我可以救治傷兵的。”李菁盡力解釋。

“大夫也不行,沒有軍師的命令,小人不敢放你們過去!”

似乎是聽到了樓梯下面的爭吵,一會之後,從城樓上面走下一位男子,李菁看那男子,只見那人身長七尺,相貌儒雅,葛巾布袍,皂絳烏履。那男子發問:“何事爭吵?”

“啟稟軍師,這兩位姑娘說自己是大夫要過來城樓看看戰況,看看有沒有傷兵?”

男子看了看李菁陸芷,便言道:“汝二人果真是大夫?”

“軍師,她是大夫,而我頗有武藝,我們是趙雲將軍的朋友。”陸芷持劍雙手抱拳。

“既然是趙雲將軍的朋友,那就上來吧,在下單福!現任劉皇叔軍師一職。”男子慢慢而言。

“單軍師好,我叫陸芷,她叫李菁,和劉皇叔也算老相識。”

“陸姑娘,李姑娘,在下有禮了!”

“軍師不要客氣,菁只想看看現在有多少傷兵?”李菁面露憂色。

“李大夫不要著急,還沒有開打呢,請二位姑娘先隨單某先上城樓看看情況!”單福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好!”

李菁登上城樓,遠遠地望去,只見城門口數十米處兩軍正對峙其中,各列方陣,鼓聲躁天,戰旗飄揚,劍戟森森,人群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盡頭。

忽見對面陣中閃現一員大將,指著劉備大罵:“某乃大將呂曠,奉丞相命,特來擒汝!”劉備聽後大怒,讓身旁的白衣白甲武將出馬,李菁睜大眼睛看時,正是趙雲,心中不由地有些擔心,雖說親眼所見趙雲武藝無雙,但是不知為什麽內心還是砰砰跳個不停,臉色有些難看。

註意到李菁臉色的變化,陸芷輕聲安慰道:“菁姐姐,放心吧,趙大哥武藝出神入化,以我多年習武的經驗,對面的武將不是趙大哥的對手!”

“真的嗎?”李菁還是半信半疑。

“嗯!”

聽完陸芷的話語,李菁還是有些狐疑,再定睛看時卻發現對面那將已被趙雲刺下馬來。對面另外一名武將見呂曠被殺,趕緊站出來穩定軍心,不料劉備趁勢率軍掩殺,那將抵敵不住,引軍便走。

正走之間,路邊又殺出關羽,關羽揮軍沖殺一陣,那將損兵大半,奪路往另外一個方向逃走,不想另外一個方向又閃現出張飛,張飛更不答話,直取那將,那將連忙持槍抵擋,卻不想被張飛一矛刺中,翻身落馬而死,剩下的曹軍士卒四散逃走,劉備合軍追趕,大半被擒獲,劉備班師回城。

李菁見已經大勝而歸,便和陸芷隨同單福一同下城樓來到城門口迎接,未過多久,劉備率領眾人走到了城門口,其中的張飛的嗓門最大。

“不過癮!不過癮!那呂翔真夠差勁的,被俺張飛輕輕一捅,他就死了,真是太差勁了,一點都沒意思!”

“翼德,放心,後面還有仗讓汝打,那曹仁屯重兵於樊城,今日只不過是先鋒呂曠,呂翔而已,他日曹仁必定請來,汝還怕沒有仗打麽?”趙雲笑著對張飛言說。

“是啊!三弟,子龍所言很對,後面可有很多仗打呢!”劉備緩緩而談。

“那可真是太好不過了,俺張飛的手還沒有熱呢!”

眾人來到城門口,趙雲看到李菁陸芷也在其中,不免有些吃驚,單福率先開口:“恭喜主公得勝歸來!”

“沒有軍師妙計,讓雲長埋伏左路,翼德埋伏右側,備豈能輕易取勝?軍師實在功不可沒!”劉備謙讓。

“主公言重了,宴席已讓孫乾準備好,還請主公一同入席!”

“好!”

趙雲來到李菁面前,對著李菁陸芷小聲說道:“菁兒,芷妹妹,戰場兇險,汝等怎麽在這裏?”

“趙大哥,菁姐姐還不是擔心你,所以......”陸芷搶先開口。

李菁拉了拉陸芷的衣角,示意陸芷在這麽多人面前不要亂說話,便對趙雲言道:“沒什麽,我只是看看有沒有傷兵,仗已經打完了我想去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傷兵.......”

未等李菁說完,張飛便樂呵呵地湊過來道:“子龍,菁丫頭,汝等在偷偷摸摸說什麽悄悄話呢?也說來與俺張飛聽聽。”

張飛地大嗓音引來了劉備等人的註意,劉備看到李菁陸芷二人在此,有些驚訝,便對李菁陸芷言道:“李大夫,陸姑娘,戰場兇險,汝等怎麽會在此?”

“回皇叔,菁看大仗之後必有傷兵,若留有這些傷兵不管不顧,很有可能因為沒有得到及時地治療而死亡,菁身為醫者,還是想多救一個算一個。”言語之中平平淡淡,不卑不亢。

劉備捋起長須讚嘆道:“想不到李大夫不僅醫術高超,而去宅心仁厚,備欽佩之至,這樣吧,子龍,汝帶領數百人隨李大夫去看看剛才的戰場,看看能救多少傷兵,亦算是積德了。”

“諾!”

“對了,子龍,辦完事情之後,趕緊和李大夫一起過來喝慶功酒。”劉備又補充了一句。

“諾!”

在劉備大軍回城之後,趙雲帶領數百親兵和李菁陸芷來到剛才的戰場,李菁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滿是傷感,無奈的亂世,人命如草芥,誰又不是父母生的,養的,躺在地上的士兵,很有可能是一位年邁老人的兒子,或者是一位婦人等待歸來的丈夫,亦或是幾歲孩童的父親。

一想到這些,李菁眼中不經意間濕潤了。一旁心細如發的趙雲發現了李菁神情的變化,便開口道:“菁兒,汝怎麽了?怎麽眼睛濕潤了?”

“沒事,剛才風吹起沙子刮到了眼中,子龍,我們繼續尋找吧!”李菁轉移話題。

在找尋了一刻鐘之後,李菁在屍體之中找到了一個極度虛弱的士兵,李菁趕緊讓趙雲和陸芷前來幫忙,扶起受傷的士兵,從包裹中掏出治傷的藥瓶,打開藥瓶小心翼翼地塗在傷兵的傷口之處,傷兵疼的“啊!”大叫一聲,又昏死過去,李菁摸了摸傷兵鼻子的氣息,松了一口氣道:“子龍,還好,他還沒有死,只是昏死過去了,快拿擔架過來,擡到府邸之中再治療下應該可以救活!”

趙雲聽後便朝身後的親兵招呼道:“來人,將這名受傷的士兵擡到雲的府邸讓李大夫救治!”

“諾!”

救治完了這一個之後,李菁繼續尋找,一會又找到一個氣息尚存的士兵,不過這個士兵不是劉備軍的人,而是曹軍士兵,李菁正欲救治之時,趙雲有些疑惑道:“菁兒,他是曹軍士兵,汝救了他,他傷好之後,回去日後難免不再次來與我軍對敵,汝這......”

“是啊,菁姐姐,趙大哥說的對。”陸芷亦附和趙雲。

“子龍,芷妹妹,雖說他是曹兵,但是也是一條人命啊,菁身為醫著,當救能救之人,也許他會如你們所言,但菁面對奄奄一息的病人,實在是無法無動於衷。”

“菁兒,汝真是太善良了,雲自愧不如!”趙雲感嘆。

“子龍不必如此,你身為將軍有將軍的使命,菁身為醫者也有醫者的使命,各自不同而已。”李菁安慰趙雲。

趙雲陸芷深以為然,不再反對,李菁再次將傷兵的傷口擦藥上好,趙雲便吩咐隨從親兵擡到自己的府邸,親兵最開始見是曹軍士兵時有些疑惑,不想擡。趙雲親自對親兵說道:“弟兄們,雖然他們是曹兵,但是現在已經受傷了,失去戰鬥能力,汝等就當他們是俘虜。”

眾親兵聽趙雲的這番解釋,倒也想通了,便不再抗拒,一個一個地擡著傷兵往新野趙雲府邸而去。經過兩個時辰的找尋,李菁差不多找尋了約莫三十餘名傷兵,有劉軍士兵,也有曹軍士兵,不過總體來說曹軍士兵多些,畢竟這場仗劉備贏了。

待到數百親兵將受傷的士兵擡到趙雲府邸之後,戰場之上只剩下趙雲和李菁,陸芷。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照耀著血跡斑斑的戰場,顯得更加的悲涼,滄桑。一種說不出的心酸深藏在李菁內心深處。看著地上的屍體,李菁突然詢問趙雲:“子龍,以往戰場的傷兵都是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嗎?”

面度李菁突兀的問題,趙雲驚愕不已,的確在以往自己參加的戰役之中,對於傷兵,無論是己方還是敵方,特別是那些有些受傷不怎麽致命,但是因為沒有得到及時地治療,有很多都是活活痛死在戰後。為此,趙雲也無可奈何,畢竟自己不是醫者。

“嗯!菁兒,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雲又何嘗不想救治傷兵,奈何雲無菁兒這麽高超的醫術!不過,現在好了,有了菁兒,也許能多救活一些士兵的生命。”趙雲長嘆一口氣。

李菁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南丁格爾在後世這麽受人推崇呢。這個時代對於普通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寧作太平犬,莫作離亂人”,李菁唯有嘆息。

聽到李菁低聲嘆息,趙雲近前安慰李菁:“菁兒,汝已經做得很好了,有些事情,不是我等說能控制的,雲也想早點結束亂世,只可惜力有不逮。”

“是啊,菁姐姐,莫要傷感了,我們還是先回府邸吧,那裏還有很多傷兵需要照料呢!”

“嗯!”李菁收拾起心情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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