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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許都之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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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熱的夏季早晨來的比其他季節更早一些,伴隨著一聲雞鳴之聲,天空漸漸放亮,晨陽照耀在城東“霽月客棧”李菁的房間,李菁緩慢地睜開眼睛,舒展伸了一個懶腰,正準備穿衣洗臉之時,門外響起了趙雲的聲音:“菁兒,芷兒妹妹,該起床了,翼德和嫂夫人已經收拾完畢,準備返回新野了!”

"啊!這麽快!我才剛起來呢?子龍,稍等下,我馬上就弄好。”李菁慌慌張張地胡亂梳洗了下,去發現身邊的陸芷早已打扮完畢。“芷兒妹妹,等等我啊!你們怎麽都能起那麽早啊,芷兒妹妹,你起來那麽早也叫我一聲,害我拖了大家的後腿。”

“菁姐姐,我早就叫過你了,只不過你當時睡的實在太死了,我怎麽叫都叫不醒!”陸芷滿臉笑容。

“是嗎?我怎麽沒有聽到?”暗道:難道是昨天晚上假扮守衛站崗的時間太長了?沒道理啊,芷兒妹妹不是一樣嗎?對了,我忘記芷兒妹妹是有武藝的,唉,有武藝就是好啊,什麽時候我要是有武藝就好了,那樣的話,我也要當一回女俠!

“菁姐姐,還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呢?趙大哥,張將軍他們都該等急了。”陸芷提醒李菁。

“好了好了,馬上就弄完!”

一刻鐘後,李菁和陸芷從房間出來,早已等了許久的張飛笑道:“李姑娘的化妝功夫可真長啊,讓俺張飛好等!”

李菁略微尷尬笑了笑道:“張將軍又來取笑我了,菁起來晚了,為了菁特別過意不去,等回到新野,菁請子龍和張將軍喝酒,而且是菁自己親手釀的酒!”

“哎呦!看不出來啊,李姑娘還會釀酒啊,那俺張飛可以好好嘗嘗!”

“菁兒,汝會釀酒,雲怎麽不知道呢?”趙雲滿臉疑惑。

“是這樣的,以往到菁這裏看病的病人之中,也有幾個酒肆的老板,菁見子龍將軍多次來草廬都是喝茶,想必一定是喝膩了,為此菁特向酒肆老板打聽了一下簡單的釀酒方法,那老板為了感激菁數次救治難病之恩,便將那釀酒方法告知了菁。”

“看來,子龍,你以後有喝不完的酒了,李大夫真是善解人意啊!”夏侯涓略帶微笑。

“是啊!子龍,俺張飛咋就沒有這麽好運氣呢?俺張飛真是羨慕死汝了啊!”張飛哈哈大笑。

李菁和趙雲兩人聽完張飛夫婦的話語,不自覺兩人臉同時微紅,為化解尷尬,李菁笑道:“張將軍若是想喝酒,也可以經常到菁草廬來喝酒,菁會待子龍一樣招待張將軍你的。”

“好!俺張飛一定會去!”

“翼德,先不要說這個了,我等還是盡快返身返回新野吧,以免遲則生變!”趙雲一臉正色。

“子龍說的對!走!”

趙雲在結完客棧的賬之後,便和四人一同上路,徑直朝許都南門方向而來,經過南門之時,卻發現今日南門守衛明顯比來的那日多了許多。

趙雲暗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便牽著拖著茶葉的馬朝城門而去,四人牽著馬匹緊隨其後,而城墻之上畫著有些略像夏侯涓的畫像,眾人吃了一驚,不過隨後恢覆神情,夏侯涓特別驚訝,暗道那城墻的畫像還真有些像自己女裝的模樣,不過多虧昨日李大夫的化妝,今日自己的裝扮看起來的確不像。

趙雲見守衛南門的正是那日的城門將軍陳將軍,不過令趙雲不解地是,那日明明被陳將軍拖走的王副將竟然也在,這讓趙雲頗有不解。

陳將軍見到趙雲等人而來,便迎上去道:“趙掌櫃的,這麽巧啊,又碰到汝等,那日本將軍要請趙掌櫃的,無奈趙掌櫃的生意繁忙,今日趙掌櫃的這是要出城嗎?”

“陳將軍,是的,小民來這許都數日,茶葉已經販售一空,這不今日出城趕著去南方進茶葉呢,好再來許都販賣啊,只是讓小民不解地是今日城門之處為何如此森嚴?是不是在抓什麽在逃的犯人呢?”

“是啊!昨晚本將軍剛要入睡之時,不想就接到了曹丕大人的將令,讓我等嚴格盤查來往過路之人,看看有無相像畫像之人,聽說是要找什麽失蹤多年的夏侯小姐!”

趙雲聞訊心中有些吃驚,不過隨即恢覆神情:“哦!原來如此啊,那請問將軍,現在找到人了嗎?”

“這不是沒有嘛!對了,趙掌櫃的,雖說汝幫助了本將軍的老父,但是本將軍也是在執行上級命令,還望趙掌櫃和夥計配合下,讓本將軍的屬下檢查下隨身攜帶了行李。”

“那是自然!陳將軍請!”趙雲拱手抱拳。

“來人給本將軍前前後後,裏裏外外都搜查下,眼睛放亮點!”

“諾!”陳將軍一聲令下,數名士兵將馬匹的茶葉袋先後檢查了一遍,又將趙雲,李菁,陸芷隨身的包裹檢查了一遍,最後輪到夏侯涓之時,只見夏侯涓雙手緊握包裹,有些不情願。

“把包裹打開下,讓本將軍檢查下!”王副將上前指著夏侯涓並上下打量。

“將軍,裏面都是些破舊的衣裳,沒有您要查的東西!”夏侯涓緩慢而道。

“打開!”王副將一副趾高氣揚模樣。

張飛見狀,氣不打一處來,正欲上前發火揪起王副將,被趙雲遞了眼神,示意張飛不要輕舉妄動,趙雲便上前對夏侯涓說道:“小夏,將軍讓汝打開,汝就打開下吧!”

夏侯涓聞言後便打開了包裹,眾人看時,確是一件極其破舊,滿是補丁的衣裳。陳將軍朝著趙雲拱手道:“趙掌櫃,檢查完畢,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汝等現在可以走了!”

“多謝將軍!後會有期!”趙雲雙手拱手抱拳。

“後會有期!”

半個時辰之後,趙雲等人牽著馬匹已經遠離了許都,進入了一片茂密的樹林,趙雲見天氣太熱,便讓大家先坐在樹蔭之下休息下。

話說兩頭,正當南門的陳將軍嚴查來往過路的行人之際,三名少年騎著駿馬帶領數百甲士正往南門而來,陳將軍上前看時,正是曹丕,夏侯尚,夏侯霸三人。陳將軍趕緊上前施禮道:“末將不知公子降臨,未及遠迎,還望公子恕罪!”

曹丕,夏侯尚,夏侯霸分別下馬,視察了南門一圈道:“陳將軍,有什麽行跡可疑的人員沒有?”

“回稟公子!暫時沒有!”

“那就好!對了,王副將,汝前幾日所做之事本公子看在伯仁的面子上暫且算了,若有再犯,休說繼續在這南門當副將軍,便是革了汝軍職亦不為過,汝當謹記!”曹丕的語氣之中透露一絲寒意。

“是!末將謹記,末將再也不敢了!”王副將噤若寒蟬,大氣不敢踹一聲。

陳將軍見狀心道:這王副將若不是仗著自己是夏侯尚遠房親戚的話,自己早就將此人踢走了,與此人為伍,真是本將軍莫大的恥辱。

夏侯霸突然靈光一現,驚疑道:“子桓兄,伯仁兄,霸光顧著找可疑人員,卻忘記了一件重要的證物。”說罷,夏侯霸從懷中掏出一件極其破舊的衣裳。

“仲權,汝拿此物是何用意?”夏侯尚疑惑不解。

“伯仁兄,當初娘親說涓妹拿走了一件與此物極其相似的衣裳,留下了我送給她的發簪,我昨日光顧著按畫像來找人,卻忘記了此事。”

眼尖王副將立馬回想起剛才檢查那名'男子'的包裹之時,那名'男子'的模樣怎麽看都覺得有些奇怪,可奇怪在哪裏就是說不上來,不過看那'男子'不情願打開包裹的模樣,和打開包裹之後的舊衣裳,確是十分相似。

王副將不由狂喜,心道:若是此次立下大功,這城門將軍的正將說不定就是自己了,這該死的陳將軍,讓你那天讓老子吃癟,老子看你和那個為首的什麽趙掌櫃打的火熱,敢情那趙掌櫃和那個'男子'是一夥的,這下老子要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啟稟公子,末將剛才看見幾個茶葉商人經過城門之時,其中一名夥計的包裹裏面有件和夏侯霸將軍所展示的差不都一模一樣的衣裳。”

“王副將,汝說的可是真的?”夏侯霸一把上前捏住王副將衣領。

“夏侯霸將軍,末將說的是真的,您手輕點,您捏疼末將了!”

“陳將軍,可有此事?”曹丕的語氣寒冷異常。

城將軍努力回想,剛才的情形立馬浮現在眼前,不過這幾人的模樣實在不像畫像之中的人,便上前拱手抱拳道:“公子,末將反反覆覆觀察了畫像之人,那幾人確實不像畫像之人,不過剛才王副將所說的舊衣裳,確實有一位夥計包裹裏面的衣物有些像!”

“陳將軍,汝可知罪?”曹丕厲聲呵斥。

“末將知罪!末將願帶領麾下前去捉拿那五人,以將功贖罪!”陳將軍單膝跪地,戰戰兢兢。

“如果涓妹在五人之中的話,想必那張飛亦在其中,吾曾聽聞父親大人言過那關羽曾於官渡斬顏良誅文醜,勇武異常,關羽曾對父親大人說過,其三弟三人之勇不下於其,若吾數百人前去,怕是有去無回。這樣,伯仁,汝傳某特令,特招一百死士,仲權隨某與陳王兩位將軍帶領身後數百甲士前去。”曹丕下令。

“可是子桓,那張飛有萬夫不當之勇,汝這點人馬過去......”

"陳將軍,那五人沒有帶任何武器吧!”曹丕打算夏侯尚的顧慮轉而問向陳將軍。

“回稟公子,那五人未帶任何武器,均是空手!”

“伯仁聽到沒有?他們沒帶武器,若那張飛丈八蛇矛在手,某倒要懼他三分,今其武器不在手,又有累贅在旁,相信我伯仁帶來的一百死士,某的百餘名親衛,再加上陳王二將軍以及其麾下對付此五人足矣。”

曹丕說完後又問道:“對了,陳將軍,此五人往何方而去!”

“聽聞那趙掌櫃的說南方的茶葉商人,末將猜測應該是往南方的新野方向去了!”

“好!全軍聽令,隨本公子向新野方向追去,他們剛走不久,相信還未走多遠!”

“諾!”

“駕!駕!駕!”曹丕一馬當先,夏侯霸緊隨之後,陳將軍和王副將以及身後數百甲士和守衛城門的二十餘名士兵奔跑在後。

半個時辰之後,曹丕似乎看見了遠處茂林處的五人,而此時的趙雲由於常年征戰沙場的經驗,遠遠地便聽見馬嘶長鳴的聲音。趙雲警戒著四方,忽然看見許都方向塵土飛揚,便對張飛和陸芷說道:“翼德,看來,我等的行蹤是被別人發現了,芷兒妹妹,待會若打起來,我和翼德沖鋒在前,汝毋須加入戰鬥,保護好嫂夫人和菁兒即可!”

“嗯!”陸芷點了點頭。

趙雲迅速找了一個高大無比的松樹,松樹之下有一處無比寬闊的樹洞,讓人驚嘆地是,樹洞只有一面沒有樹幹,其他三面樹幹堅硬無比,趙雲讓李菁,夏侯涓,陸芷三人進入樹洞,與張飛在樹洞外面做警戒姿勢。

很快,曹丕帶領數百甲士和二十餘名城門守衛士兵將趙雲和張飛以及樹洞裏面的李菁,陸芷,夏侯涓團團包圍。曹丕騎在馬背之上,詢問道:“王副將,汝指認下包裹的夥計!”

王副將瞧了瞧,盡管夏侯涓躲躲閃閃,但還是被眼尖地王副將認出。

“啟稟公子,就是這位夥計!”王副將指了指夏侯涓。

“涓妹,我是夏侯霸哥哥,事到如今,汝還不肯現出面目來,讓霸哥哥認下嗎?”夏侯霸朝著樹洞裏面的夏侯涓大聲叫喊。

聽到夏侯霸的喊話,夏侯涓瞬間心軟了下來,在夏侯家的日子裏面,只有夏侯霸哥哥與自己年歲相仿,也是最疼愛自己的,每次自己想要什麽,都是霸哥哥最先給自己,雖說自己僅僅是他的堂妹,但是他對自己比對自己的親弟弟還要親,畢竟兩人從一歲開始就在一起長大。

夏侯涓摘下了頭巾,立時之間披頭散發,不顧陸芷和李菁的勸阻,走了出來,對著夏侯霸道:“霸哥哥,我就是涓妹,多年未見,不想霸哥哥已經如此雄壯英武了,涓妹從心底為霸哥哥感到高興!”

見到夏侯涓主動站立出來,馬背之上的夏侯霸不由地眼淚濕了眼眶,良久夏侯霸才緩緩開口:“涓妹,這些年,汝過得還好嗎?”

“霸哥哥,涓過得還不錯,霸哥哥,你呢?”

“我也過得很好,只是爹爹和娘親甚是想念汝,汝現在既然來到了許都,就不要跟那莽漢張飛回去了,哥哥讓爹娘再給汝找一門好親事。”

夏侯涓搖了搖頭:“霸哥哥,你還是回去吧,涓已經有了孩子了,涓現在無法放棄我那年幼的孩兒。”

“涓妹,不管怎麽樣,霸哥哥今日一定要將汝帶回許都!汝畢竟是夏侯家的骨肉,豈可流浪於外。”夏侯霸聲音突然變得很大。

“霸哥哥,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夏侯涓滿臉無奈。

“婆娘,汝回到那樹洞去,就憑這點小嘍啰,也想留住俺張飛?真是癡人說夢!”張飛打斷了夏侯涓的言語。

陸芷和李菁將夏侯涓拉到樹洞裏面,聽完張飛的言語,馬背之上的曹丕哈哈大笑道:“張飛,汝平日仗著丈八蛇矛耀武揚威,今日汝兵器不在手,本公子看汝如何逞威!來人,給我上!”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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