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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陸芷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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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四月,草長鶯飛,花紅柳綠,梅青李白,整個大地洋溢著春日生氣勃勃地氣息,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繁榮之像。遠遠地望去,漢水之上,碧波蕩漾,一陣微風吹過,掀起層層波浪,波浪輕緩著拍打水岸。

水岸之上不遠處的草廬各種奇花異草,競相鬥艷,芳香濃郁,香氣襲人。花叢之中,蝶兒紛飛,翩躚而舞。一名身著粉綠色的曲衣襦裙的少女正在花叢之中捕捉蝴蝶。正當少女正欲伸手抓那只蝴蝶之時,後面傳來了一聲聲音,那蝴蝶立馬飛走。

“菁姐姐,你幹嘛?馬上就要抓到那只蝴蝶了,結果你一叫我,蝴蝶就飛走了!”少女一臉地不高興。

“紫菱妹妹,你之前是怎麽答應我的?不是說把我種植的那些中草藥先澆水了之後再去玩耍的嗎?你看你,半桶水還在那邊放著,你就跑過來抓蝴蝶,你自己說說是不是錯了?”

少女悻悻地低下頭紅著臉:“對不起,菁姐姐,我錯了,澆水澆到一半之時,我看見有幾只漂亮的蝴蝶,所以就......”

"好了,去把那半桶水澆完吧,那些中草藥現在正需要大量的水分來灌溉呢,去年年底的藥材都快用完了,新野百姓不時地過來看病,若種植的中草藥現在不精心呵護好的話,到時候拿什麽給百姓看病呢?”

“對不起,菁姐姐,我馬上去澆水!”

“去吧!”

望著提著半桶水的紫菱澆水而去,李菁長嘆一口氣:這丫頭,雖然已經十五歲,但是玩性還是那麽大。也許現在這個樣子對於她而言或許是最好的吧,若果真如翊所說的話,滅門之禍深藏心底的話,恐怕對她而言並非好事。

“菁姐姐,你嘆氣什麽呢?”身後傳來一青衣女子的聲音。

李菁回過頭看到,見那女子一身戎裝,便驚訝開口道:“芷兒妹妹,你今天打扮成這樣,準備去幹什麽呢?”

“菁姐姐,你難道忘了嗎?趙將軍說忙完春耕之後,要教我劍法的。”陸芷仗劍而談。

“這事啊,這麽長時間我都快忘記了!”

“菁姐姐,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麽事,來草廬看病的新野百姓最近也沒什麽人,不如和我一起去距離此地十裏外的城北趙將軍的軍營如何?”

“芷妹妹,是你去學劍,又不是我,再說了,我又不會武功,去那裏幹什麽呢?”

“真的嗎?難道菁姐姐這麽長時間沒有見趙將軍,不想去見下嗎?”陸芷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胡說什麽啊,芷兒妹妹,我與趙將軍只是朋友關系,你別想那麽多!”李菁慌忙解釋。

“看!看!看!菁姐姐,我都沒說什麽,你那麽激動幹什麽?你不去算了,反正這裏也有兩匹良馬,來去也用不了多久,不用白不用!”

正當李菁猶豫不決時,紫菱趕緊從花叢中小跑過來,拉扯著李菁道:“菁姐姐,反正現在也沒有來看病的病人,芷姐姐說的不錯,來去很快的,好久沒有看到趙將軍了,我們一起去吧!”

面對紫菱哀求地眼神,李菁頗感無奈,心道:算了,這丫頭也不容易,來去一會應該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好吧!不過我可事先說好,我們等趙將軍教芷妹妹劍法之後,我們就回來!”

“好!”紫菱點了點頭。

“駕!駕!駕!”兩匹駿馬快速飛奔。對於這兩匹馬,原本李菁向趙雲借一匹馬之後準備還給趙雲的,趙雲卻說將士們感謝李菁救助凍耳之病,特地贈送兩匹駿馬以報救助之恩,李菁最開始是想拒絕的,但是趙雲卻說,往返新野,總是步行也不方便,有了這兩匹馬,往來也方便些,李菁想了想也對,萬一有個什麽急事,也許這馬還派的上用場,於是便收下了兩匹駿馬,圈養在草廬後面偏僻的地方。

約莫一刻鐘之後,李菁便到達了城北趙雲軍營,李菁近前看時,只見那軍營門前有兩個高大無比的瞭望塔,瞭望塔之上有一個正全神貫註密切註視四面八方囧囧有神的士兵。

再往下看時,各個柵欄整齊並列,門口兩名站崗的士兵一動不動的站立營門之前。軍營裏面來來往往的人群密密麻麻,“一二一,一二一”的聲音不絕入耳,一眼望去,軍營裏面白色的帳篷錯落有致,整齊有序地並列。

李菁下馬正欲進去之時,城門處了一個士兵立馬走了過來大喝道:“此地乃軍營重地,爾等何人,為何要擅闖軍營?”

陸芷見狀,飛步上前拱手抱拳施禮:“這位大哥,我等是趙將軍的朋友,麻煩您通稟下!”

“哪位趙將軍?我們這裏有好幾個趙將軍呢?”

“當然是趙雲趙將軍!”陸芷大聲強調。

士兵狐疑地看了下陸芷,又厲聲詢問:“既是找趙將軍,有何事呢?”

“當然是重要的事情,麻煩您通稟下!”陸芷再次雙手抱拳施禮。

“好吧!爾等先在這裏稍候,我去稟報!”

未及多時,一名一襲白衣,身著白衣白甲,右腰懸掛長劍的武將和剛才的小兵一起出來,李菁定睛看時,正是趙雲。

“將軍,是這三位姑娘要見您!”小兵拱手抱拳。

“好了,汝先下去吧,這兒沒汝的事情了。”趙雲揮手示意小兵。

“諾!”

“ 三位姑娘遠道而來,不知所謂何事?”

“趙將軍是不是忘記了答應我的事情了?”陸芷的嘴角微微上揚。

“雲怎會忘記,陸姑娘,雲既然說了,當然會兌現承諾,三位姑娘請!”趙雲單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李菁三人一路跟隨趙雲走入軍營,整齊有序,大大小小的方陣有條不紊地訓練著。士兵們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嘴中大喊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方陣之前,數名校尉在大聲叫喝,做舞槍的動作。而方陣之旁也有一名校尉在來回糾正錯誤士兵的動作。

正在訓練的士兵們見到李菁三人的到來,眼神齊齊地望向李菁這邊,糾正的校尉大喝道:“有何看的?沒有見過女人嗎?給我繼續訓練。”

士兵們略微有些不情願地繼續自己的訓練動作,李菁三人跟隨趙雲一同走向校場,校場之上,趙雲朝著陸芷說道:“既然陸姑娘讓雲來指點劍法一二,可否先展示下汝自己的劍法呢?”

“當然可以,趙將軍看好咯!”

陸芷拔起手中的長劍,輕盈飄逸地舞動起來,那劍在她手中靈活迅速,有序不亂。招式一招接著一招,時而動如脫兔,時而靜若處子,讓人嘆為觀止。

“好劍法,好劍法,陸姑娘的劍法果然不錯,不知師承何處?”趙雲誇讚陸芷。

陸芷停下舞劍的姿勢,看了看李菁,意味深長地嘆道:“一位故人教芷的。故人的名字芷暫時不方便告訴將軍,還望將軍見諒!”

“哦,原來如此!既如此,雲便不勉強。雲此前話既出,今日必當兌現承諾。”趙雲說完,便抽出腰間懸掛的長劍,欲原地起舞。

“將軍且慢!”

眾人回頭看時,只見趙火從不遠處小跑過來。

“趙火,何事?”

將軍,某曾多次請求將軍教某劍法,將軍為何不教?何故這位陸姑娘一求,將軍就教,某不服!趙火一臉地不滿意。

“趙火,汝之劍法已到瓶頸,雲再怎麽教汝,汝亦無法突破,而雲看這位陸姑娘今日舞劍,其劍法可再提升!”趙雲盡力解釋。

“將軍,您要教陸姑娘劍法也可以,只不過您剛才所說某的劍法無法突破,陸姑娘的劍法可以突破,那陸姑娘,汝敢與某比試比試嗎?若汝勝某,某絕不阻撓,若汝輸了,那趙將軍便不可教汝劍法,汝敢答應乎?”趙火的語氣充滿了挑釁。

“趙火,不得放肆!汝一男子豈可與女兒家相比試,汝贏了,不甚光彩,輸了,全軍將士都要看汝笑話!”趙雲呵斥道。

“將軍,某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看著趙雲的表情,陸芷趕緊答辯道:“趙將軍毋須為難,芷答應趙火將軍就是,若芷真的無法勝趙火將軍,那亦說明芷不配學將軍您的劍法。趙火將軍,請!”

趙雲聽後亦覺得有幾分道理,便不再幹涉,任由二人比試。陸芷和趙火站立在校場中間,很快,方陣操練的士兵也都停了下來,整個校場不斷的湧入許許多多的士兵,士兵之中議論紛紛。

“你說誰會贏呢?”

“我看趙火將軍會贏,你看趙火將軍身體壯實,而那姑娘太瘦了,恐怕不是趙火將軍的對手!”

“你懂什麽,光以身體就來決定誰輸誰贏?那按照你這麽說,趙雲將軍身體也不壯實,可他五個回合就將趙火將軍擊敗了,你不是看過嗎?”

“你這麽說好像也對啊,別瞎猜了,還是看比試吧!”

校場之中的兩人凝神對視,長劍在各自的手中緊握,春日的暖陽照耀在兩人的臉上顯得格外地舒緩。說時遲,那時快,趙火抽|出長劍連續數個轉身攻向陸芷,陸芷屏息氣息,側身一閃,躲過了趙火的淩厲一擊,趙火見這一擊未著,內心已有幾分急躁,便再次舞動長劍刺向陸芷,陸芷橫劍抵擋,連續數個回合,擊退趙火的攻勢。

“現在該輪到本姑娘了!看招!”陸芷忽然大喝一聲,那劍快速閃電,劍光閃閃,晃的趙火眼睛有些眼花繚亂,趙火勉力抵擋,內心一驚,心道:沒想到這小姑娘竟如此厲害,看來得打起精神來,使出絕招了。雙方鬥至四十個回合後,趙火虛晃一劍,長劍從原本刺向陸芷喉嚨轉向刺向陸芷的手臂。

一旁觀戰的李菁和紫菱此時嚇得閉上了眼睛,然而當李菁半晌之後睜開眼睛時去已發現陸芷的長劍已經直抵趙火的喉嚨邊上。原來在李菁閉眼之時,陸芷早就察覺趙火的企圖,便將計就計,亦虛晃一劍,長劍直抵趙火的喉嚨。

“趙火將軍,芷承讓了!”陸芷收起手中的長劍。

“陸姑娘武藝高強,某認輸,說話算話,不再阻撓姑娘和趙將軍學劍!”認輸的趙火雙手抱拳朝向陸芷。

“真沒有想到啊,這個小姑娘竟然擊敗了趙雲將軍的親衛趙火將軍。”

“誰說不是呢,原先我還以為那姑娘弱不禁風,肯定必敗的啊,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我早就說了吧,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面對周圍士兵地議論紛紛,趙火邊驅趕士兵邊大喝道:“都吵什麽吵,都給某去訓練去。”

見此情形,各個方隊的統兵副將亦驅趕著士兵回歸本陣訓練,士兵們陸陸續續地離開校場,待到士兵們全部離開之後,趙雲從校場的將臺上走下來對趙火道:“趙火,剛才本將軍讓汝不要比,這下好了吧,輸給了一個小姑娘,以後軍士怕是有的笑話看了!”

趙火坦然而言:“將軍,某認賭服輸,既然失敗了,那說明我的武藝的確不如陸姑娘,我這個人臉厚,不怕士兵笑話。”

“好吧,既如此,汝先去訓練新招募的士兵!”

“諾!”

望著趙火遠去的身影,趙雲緩緩地對陸芷說道:“陸姑娘的武藝的確很不錯,雲今日算領教了。”

“芷不敢妄自菲薄,和將軍您比起來,那差的太遠了,芷還望將軍賜教!”

“好!既如此,芷姑娘看清楚了,雲就獻醜了!”

趙雲說完,便將手中的長|槍遞給一旁的親衛士兵,徑直走到校場中間,拔劍起舞,那劍在他手中時而疾如風,時而徐如林,時而不動如山,時而侵掠如火,時而動如雷霆。一旁的陸芷和李菁看的驚呆了,趙雲現在就像一個優雅的舞者,那劍亦隨人而起舞,讓人看的目不轉睛,美不勝收,流連忘返。

趙雲舞完劍後,輕聲緩步地走到陸芷跟前輕輕說道:“陸姑娘,記住了雲剛才的招式嗎?”

陸芷略露難色:“將軍的劍舞,世所罕見,讓芷大飽眼福,剛才只記住了前面一段招式,後面的光看舞劍的姿勢去了,沒有記全,還望將軍莫怪!”

趙雲聽後搖了搖頭:“唉!既如此,那陸姑娘就先練習記住的招式吧,等把記住的招式練會後,雲再教汝後面的招式吧!”

“多謝趙將軍!”

“好了,雲還有諸多軍務要忙,雲讓親衛先送你們出軍營吧!”趙雲朝著李菁三人說道。

趙雲吩咐完身旁的親衛後正欲離開之時,陸芷叫住了趙雲。

“陸姑娘還有何事?”

陸芷靦腆了半天了緩緩而道:“芷兒今年二十,趙將軍今年多大呢?”

面對陸芷突然地發問,趙雲懵了一下,才慢慢開口:“雲今年三十,不知陸姑娘為何有此一問?”

當趙雲說道自己的年齡之時,李菁三人都楞了一下,趙雲這個模樣怎麽看都不像三十歲人的年紀啊,反而更像一個二十五六的模樣。

“是這樣的,趙將軍,芷兒每次看見你的時候總感覺到一種莫名地親切感,將軍既然年長芷兒數歲,不知芷兒可否稱呼將軍為趙大哥呢?將軍也別老是陸姑娘,陸姑娘的叫著,聽著挺生疏的,將軍與我們也相識了半年左右,就叫我芷兒吧!”

“對啊對啊,趙將軍,我今年十五歲左右,就叫紫菱吧!”一旁的紫菱也跟著起哄。

趙雲聽後頷首一沈,略做思考,便說道:“陸姑娘所言不錯,雲與三位姑娘相識近半年,這麽稱呼也可以,只不過李姑娘.......”

面對趙雲的目光,李菁慢慢地開口:“菁深以為然,菁亦二十五矣,將軍不介意的話,可以稱呼我為菁兒!”

“李姑娘與某年歲相差不已,趙大哥聽之感覺稍有不妥,不如稱呼雲為子龍吧,主公和關將軍和張將軍都是這麽稱呼雲的!”

“好吧!子龍將軍!”李菁微微一笑,這一笑讓趙雲感覺春風滿面,好感倍增。

“既如此,李姑娘........菁兒,芷兒,紫菱,雲還有軍務要處理,讓士兵送汝等出軍營,雲就先不奉陪了!”趙雲拱手施禮。

“好的,趙大哥先去忙吧!”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趙雲的年齡設定,演義裏面趙雲的年齡是個bug,而史料裏面趙雲沒有記載生年,故這裏大致設定了一下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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