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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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林陸遠家過得第一個年。
我印象中的四合院只是簡單的二進門，有大門和二門垂花門，進了林陸遠家才知道四合院也分大小，無疑他們家比較大，有前院、中院、正院、後院。
大門進來是前院，經過第二道門垂花門是中院，正對著廳房，也相當於客廳，通過兩旁的游廊再往後走，是正院，正對應正房，東西兩旁是廂房，再往裏走是後院。
當晚和林陸遠睡一個屋，還是傳統的炕，四合院經過現代技術的加工，更加適合居住。
早上六點半的時候被林陸遠父親喊起來，讓我們掃雪、貼對聯、貼窗花、貼福字、掛燈籠。
其實我特別困，但是不好賴床，起來後發現後輩都被父母叫起來。
有林陸遠堂兄林陸程，林陸程的妻子，七個月身孕的鄭青夏，三叔家國外留學回來的堂弟林陸知、堂妹林陸璐，包括小一輩的林希童都被叫起來。
林陸遠剛出院，於是我打發他和鄭青夏貼對聯和窗花，我和林陸程掃雪，林陸知和林陸璐掛燈籠。
昨天晚上八點開始飄雪，到現在下了厚厚的一層，林希童正在掛正房屋檐上的紅燈籠，嚷道：“爸！小琰叔叔！堆個雪人好不好嘛？別掃掉。”
那邊掛燈籠的林陸璐也嚷道：“大哥！小琰哥！堆雪人堆雪人！”
我們無奈只好堆個雪人。
林希童從廚房裏拿出胡蘿蔔，林陸璐貢獻出一條自己的針織圍巾。
林陸璐哢嚓哢嚓拍了幾張照片，發朋友圈。
然後就覺得脖子一涼，一個沒防備被林陸璐塞了一脖子雪。
戰火就這樣點燃。
林陸程都是孩子他爸了，自然不和我們瘋，林陸遠少年老成，也站在一邊觀戰，鬧騰的只有我們四個：我，林陸知，林陸璐，林希童。
之前沒有防備被林陸璐塞了雪，但是之後由於我身手不凡，和林希童組隊，完勝林陸知和林陸璐。
屋裏長輩聽見我們在院子裏呼天搶地，笑聲不斷，出來看，林陸遠奶奶說道：“年輕真好。”
打完雪仗都有點累了，林陸程繼續掃雪，林陸遠讓我進屋洗手，“冷不冷？”
我搖頭：“不冷，但是餓了。”
林陸遠給我塞了一塊糕點，甜的。然後他湊過來吻我，從我口中搶了半塊過去。
“挺好吃，哪家的甜點？”
林陸遠道：“璐璐的，我偷偷拿過來一塊，好像是蘇格蘭卡甜品站。”
林陸遠又吻過來，我幹脆環上他的脖子。
“啊！二哥你們不僅偷我的甜品吃還在我面前做少兒不宜的事！”
林陸遠放開我，我們朝著她一笑，林陸璐道：“好討厭大過年的居然撒狗糧！欺負單身狗！”說完跑了。
整理完衣服上的雪，從我和林陸遠住的西廂房出來，走到院子，看見喜氣洋洋的一片，屋檐下都掛著紅燈籠，門框上都貼著對聯。
林陸知在正院點鞭炮，劈劈啪啪響了足足有五分鐘。
他看見我，說道：“小琰哥，聽小語說你身手很厲害，有沒有興趣跟我過招？”
林陸知和林陸璐是龍鳳胎，半大的小子，今年才19歲，勉強算個00後。
“把你打哭了不好，大過年的。”
林陸知道：“你小看我？”
我脫了外套，扔給林陸遠，“那就來吧。”
還沒動手，來不及擺好姿勢，林陸遠直接將我胳膊扯過去，把外套給套上，對著林陸知吼道：“打什麽打？偷懶？中院和前院的雪還沒掃，去掃雪！”
林陸知說道：“二哥你不帶這樣的，你怕我打哭他？”
林陸遠邊給我整理衣服邊訓斥我：“你知道今天多少度嗎？零下二十度！脫什麽外套！00後傻帽你也跟著傻？”
林陸知不幹了：“靠，二哥你說我傻？”
林陸遠道：“你有力氣沒地使？去掃雪，掃不完別吃飯！”
林陸遠幫我拉好拉鏈，“你跟00後打，就不怕勝之不武？”
林陸知指著林陸遠嚷道：“二哥你歧視我！”
“啪——”
林陸璐打掉林陸知的胳膊，“這你都沒看出來啊，傻不拉幾的沒眼色，二哥和小琰哥在給你餵狗糧，你這個單身狗沒一點覺悟，還不去掃雪。”
林陸知氣呼呼的去掃雪，林陸璐蹦蹦跳跳過來，“小琰哥，我要跟你合照，要曬朋友圈，哼，我在國內高中那幫子同學居然不相信我認識你。”
林陸璐把手機塞給林陸遠，“二哥，幫我們照的好看一點。”她拉我站到有一米五高的雪人跟前，“過這邊，我們要雪人入境。”
我依言站好，她又說道：“小琰哥，你手搭到我肩膀上。”
哢嚓——
林陸遠跳過去看效果，“不錯不錯，二哥，我給你們倆拍一張。”
院子太大，打掃起來也費勁，家裏雖然有傭人，但是長輩們要求我們動手，全部做完已經十一點了。
林陸遠母親影後王熹敏過來招呼我們吃飯，早上十一點的時候，全家坐在一起吃餃子。
飯後各種祝福短信電話都來了，和我交好的人也就那麽幾個，交情一般的人我從來懶得發短信祝福。
前幾天我就給工作室的人放了假，其實我工作室人不多，再加上這一年《生死者》完結，事就更少了，安排身兼數職的華令儀發了工資和年終獎，再一起吃了一頓飯，算是解散。只有華令儀還算是Oliver工作室的人。
說起華令儀，我給她撥電話。
我突然覺得愧疚，這幾年，我一直和華令儀一起過年，王至瑜家和付新詞家的邀請，我從來都是拒絕。
華令儀和我一樣孑然一身，連個親戚都沒有。
“時琰，你在林陸遠家過年？”
“嗯。”
“真好。”
我：“……令儀。”
華令儀道：“他家人很多對嗎？”
我說道：“嗯。”
華令儀說道：“你終於有家了，我很高興。”
我問她：“你在哪？”
華令儀道：“我在瑞士，國內的節日氣氛太濃了，我怕我想不開跳樓。”
她這是知道我今年不和她一起過年，自己出國了。
我又問：“錢夠用嗎？”
華令儀語聲哽咽，“嗯。”
我問道：“你想當姐姐還是想當妹妹？”
華令儀道：“你不是說過你很討厭這種幹哥哥幹妹妹的把戲嗎？”
我說道：“我想把你當親人，是親妹妹。”
華令儀道：“得了吧，你比我小三歲，讓我當妹妹，我難道不吃虧？”
我咧嘴一笑，“姐。”
華令儀道：“小琰。”
我說道：“姐，新年快樂。”
華令儀也道：“新年快樂。”
年後，華令儀回來一趟，把《生死者》電影的一切事宜安排妥當後，是2020年的秋天。
2020年的國慶，華令儀出國，定居瑞士。是因為就在19年除夕這天，她在瑞士邂逅了一位華人，相戀一年後結婚。再以後，除非特殊情況，她沒有回來過，每年國慶的時候，不是我去瑞士看望她，就是她回國來看我。
她的婚後生活十分幸福，我們是互相認定的姐弟，是我這一生的家人。
作者有話要說： 好好過個年，沒有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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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中的四合院只是簡單的二進門，有大門和二門垂花門，進了林陸遠家才知道四合院也分大小，無疑他們家比較大，有前院、中院、正院、後院。
大門進來是前院，經過第二道門垂花門是中院，正對著廳房，也相當於客廳，通過兩旁的游廊再往後走，是正院，正對應正房，東西兩旁是廂房，再往裏走是後院。
當晚和林陸遠睡一個屋，還是傳統的炕，四合院經過現代技術的加工，更加適合居住。
早上六點半的時候被林陸遠父親喊起來，讓我們掃雪、貼對聯、貼窗花、貼福字、掛燈籠。
其實我特別困，但是不好賴床，起來後發現後輩都被父母叫起來。
有林陸遠堂兄林陸程，林陸程的妻子，七個月身孕的鄭青夏，三叔家國外留學回來的堂弟林陸知、堂妹林陸璐，包括小一輩的林希童都被叫起來。
林陸遠剛出院，於是我打發他和鄭青夏貼對聯和窗花，我和林陸程掃雪，林陸知和林陸璐掛燈籠。
昨天晚上八點開始飄雪，到現在下了厚厚的一層，林希童正在掛正房屋檐上的紅燈籠，嚷道：“爸！小琰叔叔！堆個雪人好不好嘛？別掃掉。”
那邊掛燈籠的林陸璐也嚷道：“大哥！小琰哥！堆雪人堆雪人！”
我們無奈只好堆個雪人。
林希童從廚房裏拿出胡蘿蔔，林陸璐貢獻出一條自己的針織圍巾。
林陸璐哢嚓哢嚓拍了幾張照片，發朋友圈。
然後就覺得脖子一涼，一個沒防備被林陸璐塞了一脖子雪。
戰火就這樣點燃。
林陸程都是孩子他爸了，自然不和我們瘋，林陸遠少年老成，也站在一邊觀戰，鬧騰的只有我們四個：我，林陸知，林陸璐，林希童。
之前沒有防備被林陸璐塞了雪，但是之後由於我身手不凡，和林希童組隊，完勝林陸知和林陸璐。
屋裏長輩聽見我們在院子裏呼天搶地，笑聲不斷，出來看，林陸遠奶奶說道：“年輕真好。”
打完雪仗都有點累了，林陸程繼續掃雪，林陸遠讓我進屋洗手，“冷不冷？”
我搖頭：“不冷，但是餓了。”
林陸遠給我塞了一塊糕點，甜的。然後他湊過來吻我，從我口中搶了半塊過去。
“挺好吃，哪家的甜點？”
林陸遠道：“璐璐的，我偷偷拿過來一塊，好像是蘇格蘭卡甜品站。”
林陸遠又吻過來，我幹脆環上他的脖子。
“啊！二哥你們不僅偷我的甜品吃還在我面前做少兒不宜的事！”
林陸遠放開我，我們朝著她一笑，林陸璐道：“好討厭大過年的居然撒狗糧！欺負單身狗！”說完跑了。
整理完衣服上的雪，從我和林陸遠住的西廂房出來，走到院子，看見喜氣洋洋的一片，屋檐下都掛著紅燈籠，門框上都貼著對聯。
林陸知在正院點鞭炮，劈劈啪啪響了足足有五分鐘。
他看見我，說道：“小琰哥，聽小語說你身手很厲害，有沒有興趣跟我過招？”
林陸知和林陸璐是龍鳳胎，半大的小子，今年才19歲，勉強算個00後。
“把你打哭了不好，大過年的。”
林陸知道：“你小看我？”
我脫了外套，扔給林陸遠，“那就來吧。”
還沒動手，來不及擺好姿勢，林陸遠直接將我胳膊扯過去，把外套給套上，對著林陸知吼道：“打什麽打？偷懶？中院和前院的雪還沒掃，去掃雪！”
林陸知說道：“二哥你不帶這樣的，你怕我打哭他？”
林陸遠邊給我整理衣服邊訓斥我：“你知道今天多少度嗎？零下二十度！脫什麽外套！00後傻帽你也跟著傻？”
林陸知不幹了：“靠，二哥你說我傻？”
林陸遠道：“你有力氣沒地使？去掃雪，掃不完別吃飯！”
林陸遠幫我拉好拉鏈，“你跟00後打，就不怕勝之不武？”
林陸知指著林陸遠嚷道：“二哥你歧視我！”
“啪——”
林陸璐打掉林陸知的胳膊，“這你都沒看出來啊，傻不拉幾的沒眼色，二哥和小琰哥在給你餵狗糧，你這個單身狗沒一點覺悟，還不去掃雪。”
林陸知氣呼呼的去掃雪，林陸璐蹦蹦跳跳過來，“小琰哥，我要跟你合照，要曬朋友圈，哼，我在國內高中那幫子同學居然不相信我認識你。”
林陸璐把手機塞給林陸遠，“二哥，幫我們照的好看一點。”她拉我站到有一米五高的雪人跟前，“過這邊，我們要雪人入境。”
我依言站好，她又說道：“小琰哥，你手搭到我肩膀上。”
哢嚓——
林陸遠跳過去看效果，“不錯不錯，二哥，我給你們倆拍一張。”
院子太大，打掃起來也費勁，家裏雖然有傭人，但是長輩們要求我們動手，全部做完已經十一點了。
林陸遠母親影後王熹敏過來招呼我們吃飯，早上十一點的時候，全家坐在一起吃餃子。
飯後各種祝福短信電話都來了，和我交好的人也就那麽幾個，交情一般的人我從來懶得發短信祝福。
前幾天我就給工作室的人放了假，其實我工作室人不多，再加上這一年《生死者》完結，事就更少了，安排身兼數職的華令儀發了工資和年終獎，再一起吃了一頓飯，算是解散。只有華令儀還算是Oliver工作室的人。
說起華令儀，我給她撥電話。
我突然覺得愧疚，這幾年，我一直和華令儀一起過年，王至瑜家和付新詞家的邀請，我從來都是拒絕。
華令儀和我一樣孑然一身，連個親戚都沒有。
“時琰，你在林陸遠家過年？”
“嗯。”
“真好。”
我：“……令儀。”
華令儀道：“他家人很多對嗎？”
我說道：“嗯。”
華令儀說道：“你終於有家了，我很高興。”
我問她：“你在哪？”
華令儀道：“我在瑞士，國內的節日氣氛太濃了，我怕我想不開跳樓。”
她這是知道我今年不和她一起過年，自己出國了。
我又問：“錢夠用嗎？”
華令儀語聲哽咽，“嗯。”
我問道：“你想當姐姐還是想當妹妹？”
華令儀道：“你不是說過你很討厭這種幹哥哥幹妹妹的把戲嗎？”
我說道：“我想把你當親人，是親妹妹。”
華令儀道：“得了吧，你比我小三歲，讓我當妹妹，我難道不吃虧？”
我咧嘴一笑，“姐。”
華令儀道：“小琰。”
我說道：“姐，新年快樂。”
華令儀也道：“新年快樂。”
年後，華令儀回來一趟，把《生死者》電影的一切事宜安排妥當後，是2020年的秋天。
2020年的國慶，華令儀出國，定居瑞士。是因為就在19年除夕這天，她在瑞士邂逅了一位華人，相戀一年後結婚。再以後，除非特殊情況，她沒有回來過，每年國慶的時候，不是我去瑞士看望她，就是她回國來看我。
她的婚後生活十分幸福，我們是互相認定的姐弟，是我這一生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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