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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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陸遠走後，王弦歌坐在沙發上生氣，原方圓進來送資料。
“時先生，王小姐，要喝點什麽？”
王弦歌：“酒。”
原方圓楞了一下，我說：“你當她沒說，給我們一壺茶就行。”
原方圓出去後，王弦歌起身去架子上拿酒，我還真不好阻止。
不過看這樣子，王弦歌好像還真是林明覺的黑粉。
我翻看著資料，對於有些特別專業的名詞需要用手機詞典查一下，但是看一邊酗酒的王弦歌，忍不住說道：“少喝點，別喝那麽猛，容易醉。”
王弦歌一雙大眼睛濕漉漉的，泫然欲泣，拖音叫我：“時琰……”
我：“你為什麽不試著和林明覺合作一下，說不定近距離相處後，就成他的迷妹了。”
王弦歌：“鬼才想和他近距離相處。”
我：“我覺得林陸遠不會同意你的要求，你這麽鬧也不太合適。”
王弦歌：“那你願意出演這部劇嗎？”
我：“我就算願意，也沒檔期。”
王弦歌：“那就讓我借酒澆愁會。”
說著她又猛灌了一口，已經雙臉駝紅，搖搖欲睡了。
原方圓端茶進來，聞到沖沖的酒味，“王小姐 ，您這樣喝酒會醉的。”
我給王弦歌倒了杯茶灌進去，幫她解酒。
她電話響了也沒有要接的意思，我看見來電顯示是吳琦，幫她接起。
“餵姐姐你在哪呢？”
我：“小琦我是時琰，她在林總辦公室，你過來吧。”
吳琦過來嚇一大跳，“姐姐你怎麽喝這麽多？”
王弦歌以及靠在沙發上起不來了。
我：“Linda，我和小琦送她回去，資料我飛機上也可以看，林總開會結束後麻煩你給他說一聲。”
原方圓說好。
我們用林陸遠專用電梯將王弦歌送到地下車庫，王弦歌有配車，我開車，吳琦照顧後座的王弦歌。
吳琦說了公司給王弦歌的房子地址，我們直接過去。
王弦歌基本上處於睡眠狀態，吳琦問：“哥，姐姐是跟林總說要換男主角嗎？”
我點頭，“但是林總不同意。”
吳琦：“姐姐是有多不喜歡林明覺，我覺得他很帥啊，當然哥你更帥。”
我笑笑，小姑娘就是嘴甜。
王弦歌的住址在麗都六號，我和吳琦合力把她送進門，留了字條然後走了。
吳琦：“留姐姐一個在家沒事吧？”
我：“沒事，幸好她酒品還算好，不鬧騰。”
王弦歌的車只能留在她這，我和吳琦打車回公司。
回到公司已經五點了，林陸遠和華采的謝總正在辦公室會談。
方駿和原方圓在外面等候，我也站過去等。
所以當林陸遠和謝總出來，就看到我們三個迎賓隊。
華采謝總笑了笑：“林總的後援團顏值很高呀。”
林陸遠笑道：“那位是公司新簽的藝人，時琰，剛拍完電影。”
我：“謝總你好。”
謝總：“你好。”
林陸遠送謝總下樓，我們直接去車庫等他。
公司不缺司機，林陸遠還拉我當壯丁。
方駿說：“林總說時先生你的車先放在公司，讓小馮送我們去機場。”
我：“好的，你不用每次都叫我時先生。”
方駿：“那……時哥。”
我：“Linda不去？”
方駿：“公司也有一點事需要Linda處理。我沒想到時哥這麽厲害，怪不得林總找你當翻譯。”
我：“林總是我老同學，能幫就幫一下。”
方駿笑了一下。
我莫名其妙。
林陸遠過來後我們便立即趕往機場。
方駿在副駕駛，我和林陸遠坐在後座。
“王弦歌牛飲掉我一瓶兩萬的洋酒，你怎麽不攔著點？”
我：“林總，她是您大侄女。”
林陸遠瞪我一眼：“下次看著點。”
我：“我這不是趕緊送她回家，以免她禍害下一瓶。”
林陸遠：“資料你看了嗎？”
我：“還沒有。不過我可以在飛機上看。”
飛機坐的是頭等艙，三個人挨著。
林陸遠：“明早七點多到，十點到約定地點和對方見面，一會看完了早點休息。”
方駿：“林總，您還沒吃飯，要不叫點東西吃。”
林陸遠：“好。”
不一會空姐端來三份飛機餐，我只好把資料收起先吃飯。因為我也沒吃來著。
林陸遠扒了兩口就放下了，我也是。
平時口味太刁就是這個樣子。
我又大體瀏覽了一下資料，不下心已經十點了，不一會燈就關了，方駿似乎已經睡著，林陸遠還亮著雙眼。
我們的方位是林陸遠在中間，方駿靠過道，我在裏面。
我收了東西蓋上毯子，林陸遠的手伸過來在毯子下握住我的。
我悄悄說：“方駿還在那邊。”
林陸遠也壓低聲音：“你不是說偷情更刺激。”
我：“……”
以後一定少說給自己埋坑的話。
林陸遠：“何況……他知道。”
我瞪大雙眼，“我們確認關系還沒一天他怎麽知道？”
林陸遠：“你的吉普越野，就是他去店裏提的。”
我還能說什麽，只好回握住他的手，在看看周圍的乘客，偷情的感覺還真是格外的爽。
我：“話說回來，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款？”
我：“不對，你一早就提了車？”
我：“……所以你……也一早就知道我……”
他笑意吟吟看著我，“昨晚你喝醉酒說的。”
我大驚失色，“我還說了什麽？”
林陸遠：“沒了。”
我以後還是戒酒吧。
再喝醉暴露其他秘密就不好了。
不過我還是有諸多疑問，反正睡覺還早，這種“單獨相處”時光聊聊天也不錯。
我還沒開口林陸遠先提出疑問：“你不怕以後曝光影響前途？”
我：“掉粉嗎？我現在也沒有多少粉絲。”
林陸遠笑道：“你不是一直怕被封殺嗎？”
我：“我相信官方。”
林陸遠：“那你家裏呢？”
我一時懵了懵。
“我家裏沒人。”
林陸遠皺眉，“沒人？”
我：“你不知道嗎？高考第二天下午考完回家，迎接我的就是我爸媽車禍去世的消息，當時初中班裏很多同學來看過我。”
林陸遠握緊我的手。
我：“所以我跟女人結婚，還是喜歡男人，我自己決定就好。”
林陸遠：“那當時，你怎麽做的？”
我：“車禍是意外事故，對方賠償了一筆錢，我畢竟都成年了，可以處理一切，處理完我爸媽的後事，高考成績也出來了，還真是又一個意外，我……沒想到會考成那樣。但是我沒覺得有什麽，畢竟我爸媽的意外更加讓我無法接受，我沒準備去外地，想起我可以報湛華的美術系，自己也挺喜歡畫畫。”
林陸遠：“你那時，真的沒事？”
我：“很難過很痛苦，徹夜失眠，有一瞬間想報覆社會。”
林陸遠：“怎麽熬過來的？”
我：“王至瑜和付新詞天天過來敲門，連續敲了一個星期。我打開門那瞬間就沒事了，然後我們三個，再加上鐘其語，一路從四川進西藏，繞了一圈從新疆回來，在外面散了一個月的心，然後離大學開學還有兩個月，我在想以後的經濟來源，坐吃山空肯定不行。”
林陸遠：“想到了什麽方法？”
我笑，“打工，我們帝都不缺打工的地方。不過……那會你在幹什麽，高考後你在做什麽？”
林陸遠：“很荒唐。泡吧，喝酒，睡女人。”
我笑道：“可以想象。”
林陸遠忽然正視我：“我的過去，可能比這還要荒唐。”
我笑，“但是我和你相交，是你飛揚跋扈的少年，和你老成持重的……現在。”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知道晚上坐飛機安全不安全……但是就這麽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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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先生，王小姐，要喝點什麽？”
王弦歌：“酒。”
原方圓楞了一下，我說：“你當她沒說，給我們一壺茶就行。”
原方圓出去後，王弦歌起身去架子上拿酒，我還真不好阻止。
不過看這樣子，王弦歌好像還真是林明覺的黑粉。
我翻看著資料，對於有些特別專業的名詞需要用手機詞典查一下，但是看一邊酗酒的王弦歌，忍不住說道：“少喝點，別喝那麽猛，容易醉。”
王弦歌一雙大眼睛濕漉漉的，泫然欲泣，拖音叫我：“時琰……”
我：“你為什麽不試著和林明覺合作一下，說不定近距離相處後，就成他的迷妹了。”
王弦歌：“鬼才想和他近距離相處。”
我：“我覺得林陸遠不會同意你的要求，你這麽鬧也不太合適。”
王弦歌：“那你願意出演這部劇嗎？”
我：“我就算願意，也沒檔期。”
王弦歌：“那就讓我借酒澆愁會。”
說著她又猛灌了一口，已經雙臉駝紅，搖搖欲睡了。
原方圓端茶進來，聞到沖沖的酒味，“王小姐 ，您這樣喝酒會醉的。”
我給王弦歌倒了杯茶灌進去，幫她解酒。
她電話響了也沒有要接的意思，我看見來電顯示是吳琦，幫她接起。
“餵姐姐你在哪呢？”
我：“小琦我是時琰，她在林總辦公室，你過來吧。”
吳琦過來嚇一大跳，“姐姐你怎麽喝這麽多？”
王弦歌以及靠在沙發上起不來了。
我：“Linda，我和小琦送她回去，資料我飛機上也可以看，林總開會結束後麻煩你給他說一聲。”
原方圓說好。
我們用林陸遠專用電梯將王弦歌送到地下車庫，王弦歌有配車，我開車，吳琦照顧後座的王弦歌。
吳琦說了公司給王弦歌的房子地址，我們直接過去。
王弦歌基本上處於睡眠狀態，吳琦問：“哥，姐姐是跟林總說要換男主角嗎？”
我點頭，“但是林總不同意。”
吳琦：“姐姐是有多不喜歡林明覺，我覺得他很帥啊，當然哥你更帥。”
我笑笑，小姑娘就是嘴甜。
王弦歌的住址在麗都六號，我和吳琦合力把她送進門，留了字條然後走了。
吳琦：“留姐姐一個在家沒事吧？”
我：“沒事，幸好她酒品還算好，不鬧騰。”
王弦歌的車只能留在她這，我和吳琦打車回公司。
回到公司已經五點了，林陸遠和華采的謝總正在辦公室會談。
方駿和原方圓在外面等候，我也站過去等。
所以當林陸遠和謝總出來，就看到我們三個迎賓隊。
華采謝總笑了笑：“林總的後援團顏值很高呀。”
林陸遠笑道：“那位是公司新簽的藝人，時琰，剛拍完電影。”
我：“謝總你好。”
謝總：“你好。”
林陸遠送謝總下樓，我們直接去車庫等他。
公司不缺司機，林陸遠還拉我當壯丁。
方駿說：“林總說時先生你的車先放在公司，讓小馮送我們去機場。”
我：“好的，你不用每次都叫我時先生。”
方駿：“那……時哥。”
我：“Linda不去？”
方駿：“公司也有一點事需要Linda處理。我沒想到時哥這麽厲害，怪不得林總找你當翻譯。”
我：“林總是我老同學，能幫就幫一下。”
方駿笑了一下。
我莫名其妙。
林陸遠過來後我們便立即趕往機場。
方駿在副駕駛，我和林陸遠坐在後座。
“王弦歌牛飲掉我一瓶兩萬的洋酒，你怎麽不攔著點？”
我：“林總，她是您大侄女。”
林陸遠瞪我一眼：“下次看著點。”
我：“我這不是趕緊送她回家，以免她禍害下一瓶。”
林陸遠：“資料你看了嗎？”
我：“還沒有。不過我可以在飛機上看。”
飛機坐的是頭等艙，三個人挨著。
林陸遠：“明早七點多到，十點到約定地點和對方見面，一會看完了早點休息。”
方駿：“林總，您還沒吃飯，要不叫點東西吃。”
林陸遠：“好。”
不一會空姐端來三份飛機餐，我只好把資料收起先吃飯。因為我也沒吃來著。
林陸遠扒了兩口就放下了，我也是。
平時口味太刁就是這個樣子。
我又大體瀏覽了一下資料，不下心已經十點了，不一會燈就關了，方駿似乎已經睡著，林陸遠還亮著雙眼。
我們的方位是林陸遠在中間，方駿靠過道，我在裏面。
我收了東西蓋上毯子，林陸遠的手伸過來在毯子下握住我的。
我悄悄說：“方駿還在那邊。”
林陸遠也壓低聲音：“你不是說偷情更刺激。”
我：“……”
以後一定少說給自己埋坑的話。
林陸遠：“何況……他知道。”
我瞪大雙眼，“我們確認關系還沒一天他怎麽知道？”
林陸遠：“你的吉普越野，就是他去店裏提的。”
我還能說什麽，只好回握住他的手，在看看周圍的乘客，偷情的感覺還真是格外的爽。
我：“話說回來，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款？”
我：“不對，你一早就提了車？”
我：“……所以你……也一早就知道我……”
他笑意吟吟看著我，“昨晚你喝醉酒說的。”
我大驚失色，“我還說了什麽？”
林陸遠：“沒了。”
我以後還是戒酒吧。
再喝醉暴露其他秘密就不好了。
不過我還是有諸多疑問，反正睡覺還早，這種“單獨相處”時光聊聊天也不錯。
我還沒開口林陸遠先提出疑問：“你不怕以後曝光影響前途？”
我：“掉粉嗎？我現在也沒有多少粉絲。”
林陸遠笑道：“你不是一直怕被封殺嗎？”
我：“我相信官方。”
林陸遠：“那你家裏呢？”
我一時懵了懵。
“我家裏沒人。”
林陸遠皺眉，“沒人？”
我：“你不知道嗎？高考第二天下午考完回家，迎接我的就是我爸媽車禍去世的消息，當時初中班裏很多同學來看過我。”
林陸遠握緊我的手。
我：“所以我跟女人結婚，還是喜歡男人，我自己決定就好。”
林陸遠：“那當時，你怎麽做的？”
我：“車禍是意外事故，對方賠償了一筆錢，我畢竟都成年了，可以處理一切，處理完我爸媽的後事，高考成績也出來了，還真是又一個意外，我……沒想到會考成那樣。但是我沒覺得有什麽，畢竟我爸媽的意外更加讓我無法接受，我沒準備去外地，想起我可以報湛華的美術系，自己也挺喜歡畫畫。”
林陸遠：“你那時，真的沒事？”
我：“很難過很痛苦，徹夜失眠，有一瞬間想報覆社會。”
林陸遠：“怎麽熬過來的？”
我：“王至瑜和付新詞天天過來敲門，連續敲了一個星期。我打開門那瞬間就沒事了，然後我們三個，再加上鐘其語，一路從四川進西藏，繞了一圈從新疆回來，在外面散了一個月的心，然後離大學開學還有兩個月，我在想以後的經濟來源，坐吃山空肯定不行。”
林陸遠：“想到了什麽方法？”
我笑，“打工，我們帝都不缺打工的地方。不過……那會你在幹什麽，高考後你在做什麽？”
林陸遠：“很荒唐。泡吧，喝酒，睡女人。”
我笑道：“可以想象。”
林陸遠忽然正視我：“我的過去，可能比這還要荒唐。”
我笑，“但是我和你相交，是你飛揚跋扈的少年，和你老成持重的……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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