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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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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楠竹到底隱瞞了什麽事情?為什麽要離婚?

前面說的便簽,你們猜猜到底是啥內容。

潛水的妹子不要憋壞了啊。

粗來玩耍吧!

皓月當空,繁星籠罩中。

一個小女孩紮著小小的馬尾,臉上洋溢著肆意的笑容,她穿著白色的棉布裙在自家門前的草坪上又蹦又跳,她的手裏拿著的是水果味的棒棒糖,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像是掛在空中的月牙。

在她的對面,是面色和藹帶著笑意看著她的父親,那時候的他還沒有微微凸起的啤酒肚,兩鬢也沒有花白的頭發,眼角的皺紋沒有那麽深,心底的深沈沒有那麽重。

“爸爸,你說天上一共有多少顆星星啊?”才五歲的她在父親懷裏,仰望著天空問著這個傻傻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啊。你自己數數看?”男人摸摸她的頭發,佯裝不知的說

她就擡起頭,用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在那裏數啊數,數著數著就睡著,多麽溫馨的畫面啊,

林夏夏站在一旁眼含淚水的看著,她走過去想抱抱那個女孩,那是小時候的她,她的手剛剛伸過去,那兩個人就不見了,場景突然轉換,天上的繁星消失了,黑壓壓的烏雲籠罩在天空中,狂風呼嘯。

林夏夏站在原地,突然聽見一聲聲淒厲的笑,使人頭皮發麻,她一步步靠近聲音的來源,看見一個背影,那麽孤單。

她試探的叫了一聲:“爸?”

那個身影轉了過來,林夏夏的瞳孔猛然收縮,那確實是她的爸爸,只是他的身上掛滿了人的器官,鮮血淋漓。

那雙眼珠凸的像是要掉落在地,他的手上還握著一顆似乎還在跳動的心。

“啊!”

一聲驚嚇的叫聲劃破空氣,林夏夏猛地從床上彈起,臉色慘白,發絲被汗水浸濕,整個身子還在不斷地顫抖著,眼神木然的看著靜謐的臥室。

蘇亦寒聽見聲音滅了手上的煙,快步從陽臺上走進臥室,將還在驚嚇中的林夏夏抱在懷裏,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部問:“做噩夢了?”

林夏夏有些發楞,腦子裏還是剛剛夢見那慘烈的一幕,仿佛就發生在生活中,目光漸漸凝回眼前,忍住眼眶中的脹熱感,淺淺說:“我夢見我爸了,小時候他抱著我,騙我數天上的星星,那個時候的他好壞啊,總是逗我,還有啊。。。”

“別說了。”蘇亦寒加大手上的力度,忍不住打斷她的話。

別說了,別自己折磨自己了,往昔美好的回憶現在就是一把摻了劇毒的刀,他舍不得她這樣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之前的她。

“還有,小時候我生病了,趁我睡著的時候,他會抱著我哭,邊哭邊說,夏夏啊,爸爸只有你了,你別離開我啊。”

林夏夏依舊是自顧自的說,可是她沒有哭,那些都是美好的回憶啊。

“我叫你別說了!你沒聽見嗎?”蘇亦寒沈下聲音再次說了一遍,心口泛著鈍鈍的痛。

林海常對她來說意味這什麽,蘇亦寒比誰都清楚,林母是難產死的,可是這麽多年林海常身邊也沒有別人,他愛極了這個妻子,也很疼這個女兒,林夏夏從小就是林海常拉扯大的,那種感情比普通家庭的父女要深厚許多。

別人家是母女相依為命,他們是父女相依為命。

“蘇亦寒,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我只有你了。”林夏夏擡起頭凝望著他,笑的比哭的還難看,還死命扯出一個弧度說。

她什麽都沒有了,這個世界她就只剩下他了。

她唯一的親人都離她而去了。

蘇亦寒拍著她背部的手滯在空中,眸色一深,睫毛擋住了裏面的波濤洶湧,他微笑著說:“對,你還有我。”

他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時,心中強烈的愧疚來源於何處,他也不想去深究,他想走一步算一步吧。

沒人知道那段時間他活的有多煎熬,那麽多的秘密,他都只能扛著,有多少的苦都只能一聲不吭的往肚子裏咽,好幾次他都想張嘴告訴林夏夏真相,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他想他一個人受折磨就夠了。

林父的葬禮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風光一輩子的男人,最後離去的那麽淒涼,因為是囚犯的緣故,他的屍體只能再那邊火化,監獄花了500元錢就將林父燒成了灰,林夏夏從獄警手裏接過骨灰盒時,那一抹嘲笑看的獄警心裏發涼。

她抱著骨灰盒過了一夜,說了許多的話,她沒有設靈堂,也沒有請許多人來吊唁,她了解自己的父親,喜愛清凈,哪怕到死,她想他也不喜歡有許多人來煩他。

林父最後是林母合葬的,終於幾十年後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又可以在一起了,他們的深愛感動了那麽多人,看著墓碑上的兩張照片,林夏夏露出久違的淺笑,她想,父親再也沒有遺憾了。

能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哪怕是死,也是幸福的,沒有遺憾的。

只是林夏夏想不通,一個有女兒,看的見未來的人怎麽會自殺?那個時常喜歡大笑的人怎麽會自殺?他怎麽舍得拋棄自己?

蘇亦寒只說了一段話,就點透了一切。

他說:“像林父這麽有頭有臉的人,自首本就知道了之後的一切後果,他進去之後你面臨無非就是外界的白眼,還有,你已經有了一個歸宿,他將你放心的托付給我,自然沒有後顧之憂。”

頓了頓又繼續說:“最大的原因,應該是你母親了,他一個人孤單的這麽多年,他一定是太想你母親了,所以你祝福他們吧。”

蘇亦寒後面一句話確實是安慰林夏夏才說的,他不想林夏夏胡思亂想,其實他能猜到林父為什麽會自殺,說到底還是怕拖累林夏夏,恐怕他除了賄賂高管那點事,還有其他沒說出來的,日後查出來怕是會牽連了林夏夏,才會自殺。

可憐天下父母心。

想到這裏,他的目光不自覺就向下看向林夏夏的肚子,那裏孕育了一個生命,屬於他們的。

握住她的手指慢慢收緊,心底卻是反覆的糾結。

“你怎麽了,我的手被你掐的好痛。”林夏夏的手被他的大力弄得有些疼,皺著眉頭輕呼道。

蘇亦寒回過神來,微微松了松力道,朝她露出一個俊美的笑容:“我們回家吧。”

林夏夏沒有註意到哪微笑下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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