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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暴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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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白那家夥,原來是一個人在吃海風啊,八成是生痔瘡不能坐著。

悄悄地,一抹嬌小的人影躡手躡腳地走在甲板上,偷偷靠近白。

“哇——”一聲大叫劃破寧靜的月夜。

“啊,真——是嚇死人了,我心臟病發的話你要負責哦。”白一掃剛剛的憂郁沈思,以永不變的俊美一號笑臉對著灰小雅。

“嘖,一點都不好玩。” 她嘟起嘴,“為什麽每次都是你嚇我而我卻不能嚇你?這樣不公平嘛。”

“別忘了,我是個魔法師喲。” 彎起的嘴角樣子分明在說:小樣,想跟我鬥?還早了八百年。

這家夥咋就那麽拽!灰小雅送了個衛生眼給他。兩人看著海,沈默了一陣。

“你剛剛在想什麽?”灰小雅忍不住打破沈默。

“想你咧。”

“呵呵,多謝多謝,這是我的榮幸……呸呸,丫的別開玩笑啦。”

“我沒有啊,人家是認真的。”無辜的聲音。

“那你為什麽要躲我?”

“你哪只眼看到我躲你了?”看到就不叫躲了……

“攪便(對,就是那個攪那個便)!明明上了甲板後連個影都沒……還有,你是不是偷看我跟阿裏巴巴聊天?”

“呵呵,剛路過而已。別太敏感了,女人。”

“嘿嘿,老實交待,是不是吃醋了呀?”笑得一臉促狹。

“哦?我不知你有自戀傾向啊?”還一臉驚奇。

“丫的我才沒有那種惡心的傾向!”

“我還以為你被清媧王子同化了呢,呵呵……”

“他?我簡直望塵莫及。”灰小雅轉頭望向白。

那冷清的笑容裏,居然難得一見地貌似有些莫名的惆悵?灰小雅難以置信:丫的你在演憂郁王子嗎?

“其實我……”白突然對上她的眼,一邊呢喃,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龐,銀色的眼睛認真而帶著讓人迷失了身心的深邃……

灰小雅好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樣,紅了臉心想:搞什麽,這麽快就告白?這家夥又沒有好好看劇本啊?!

過了很久,白輕吐了口氣,手離開她的臉。莫名的失落湧上她的心頭。

“我不想解釋太多。”他擡頭看看那皎潔的玉盤,“滿月,總是讓人變得奇怪。”對,不然就沒有人狼傳說了,難道這廝還是人狼不成?

“總之,你別多想,我會一直守護你的。”他眼神堅定地說。

哦,原來不是告白啊。那當然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耶!堅守誠信的服務態度才能立足於現今殘酷的商業競爭社會上……

她忽略那比月光還要清澈明亮的眼神,讓她稍微平覆的心跳又該死的變快的事實。

“他們搞什麽,這麽好氣氛居然沒有接吻?!這作者在搞什麽飛機啊?”深暗的海面上,偷看到剛才那一幕的某女子抱怨道:“唉,我還以為有八點檔好戲看了”(作者:太差勁了,這擺明不是八點檔啊,奔淚……)

“姐姐,什麽是八點檔?”另一位女子天真地問。

“喲,你還是第一次上來呢,人間有好多有趣的東西是要慢慢了解的。”

“嗯,我好期待……”

“接下來,就好好工作吧!”

“是!”

一片烏雲遮閉了月的清輝。白瞄了一下漆黑一片的海面:看來,很快就要應付“那家夥”了……

船加快了速度:它的帆都先後張起來了。浪濤大起來了,沈重的烏雲浮起來了,遠處掣起閃電來了。

可怕的大風暴快要到來了!

水手們因此都收下了帆。這條巨大的船在這狂暴的海上搖搖擺擺地向前急駛。浪濤像龐大的黑山似地高漲。它想要折斷桅桿。船發出碎裂的聲音;它粗厚的板壁被襲來的海濤打彎了。船桅像蘆葦似的在半中腰折斷了。後來船開始傾斜,水向艙裏沖了進來!

——《人魚公主》

“見鬼!天氣預報明明說今晚無風無浪的啊!”海盜甲首先發難。

“哼,天氣預報也相信?你準備好棺材算了。”海盜乙嘲諷道。

“丫的給我安靜!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阿裏巴巴沖出來指揮著手下。

看著原本風平浪靜的海域突然變得巨浪滔天,以他多年的航海經驗來看,這實在太不尋常了……難道,魔域的傳說是真的?

看著危機迅猛接近,他不得不下令:“準備好救生工作!”

“老大!你要棄船?!”

“不要讓我重覆一遍!” 這也是迫不得已啊!

“呃……是!”

“上帝!不會吧?我可不想當鐵搭尼的女主角!”看著手忙腳亂的眾人,灰小雅當然急著去逃命了。

白在她身邊安慰道:“不要緊,沒事的!”

他默念著咒語,想靠魔法平息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

“哇!這邊也進水了!快啊!”

“餵!不要拖拖拉拉!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那邊的救生艇!快放呀!”

眾人依舊慌忙逃命,和風暴一起無視白的咒語。灰小雅疑惑地望著白,驀地指著白叫道:“白!你怎麽了?你的頭發……好像變黑了!”

什麽?!他抓起頭發仔細看,發尖的一小撮由銀白變成了黑色。

可惡!原來是這麽回事……難怪他的魔法失效了。

不過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地圖上雖然沒有標明,但他們的確已經進入“魔域”——就是說,他們已經進入“那家夥”的地盤了……

沒辦法,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逃命了。唉,想他堂堂白魔法師,居然要逃……被“那家夥”知道,絕對會笑死他。

就這樣,他們坐著救生艇逃向附近的一座無人小島。到達時東方已一片燦爛。劫後餘生的海盜們個個拖著疲憊的身體,曬鹹魚般躺在沙灘上。

可是這時候,他們卻發現……

“糟糕!老大不見了!”

——天明時分,風暴已經過去了。那條船連一塊碎片也沒有。鮮紅的太陽升起來了,在水上光耀地照著。它似乎在這位王子的臉上註入了生命。不過他的眼睛仍然是閉著的。小人魚把他清秀的高額吻了一下,把他透濕的長發理向腦後。她覺得他的樣子很像她在海底小花園裏的那尊大理石像。她又吻了他一下,希望他能蘇醒過來。

唉喲!

誰在踢他?還踢?

“哪個不要命的家夥踢我?!”阿裏巴巴大吼。

“喲,終於醒了!”一位女子睜著天真的大眼看著他。

阿裏巴巴睜大眼,看著自己躺在怪石嶙峋的海灘邊,上頭是個懸崖。他想起來了,昨晚的風暴中,自己因為受到海浪的沖擊,與搭上救生艇的大夥失散了。他隱約記得,在失去意識前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拉著他游動……他看看身旁的兩位女子,一個站在旁邊,一個則還泡在水裏。原來是她們救了他啊……

“哼,現在還不知道是誰不要命呢!”站在他旁邊的女子高居臨下地冷冷看著他。

想必她就是那個踢醒他的“不要命的人”。他望了她一眼,喲,這小妞長得倒是精致,可惜兇巴巴的,如果她像那個天真的少女該多好……他再看看那個天真的少女,“小姑娘,你泡在水裏不怕感冒啊?”他好心提醒她。

“可是,我不能上來嘛。”

“為什麽?來,我幫你上來好了。”說著,他就要去扶她起來

那個兇巴巴的女子一手拍掉他的手,“男人,你懂什麽?!”

“她不能上來是因為這個!”她一手伸進水裏抓起某樣東西……

“喲,姐姐,你好壞!”她的表情讓他覺得被掀起的是裙子,而不是——尾巴!

對!那的確是一條魚的大尾巴!

阿裏巴巴楞著,努力地吞了吞口水,半張著口指著那天真的少女,望向兇巴巴的女子。

“哼,沒錯!她是人魚!”她輕蔑地冷笑,“而且,我也是!”

“但……”

“我有腿是因為我有足夠的道行。”

“那……”

“別笨了,我們救你是另有目的的!你以為我們吃飽飯沒事做?”

“什……”

“而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錢!”

“你……”

“我們是打劫海盜的美人魚海盜集團!”

“呃……其實也不只海盜啦,經過這海域的人都洗劫一空,回不去的……”

“啰嗦!五妹你也該好好學習勒索的基本技能啊!心腸老是這麽軟怎麽行?”

“三姐,我、我已經很努力地搞得他們雞犬不寧的啦,他們還翻了船呢,船上的寶物應該落入大姐手裏了吧?”

“對,接下來,只要以這個人作人質,其他人應該會把身上的寶物拿出來的!”

“我、我好緊張哦……”

“傻丫頭,每人都會有第一次……”

聽著她們類似老鴇跟雛妓的對話,阿裏巴巴這個人質不由得哀嘆自己再一次被冷落……

丫的這是什麽世界啊,睡美人是流氓,美人魚是強盜?他阿裏巴巴還有混什麽呀?!

“他沒事,唔……”白支持不住地倒下來。

“他沒事但你有事咧。”灰小雅立刻扶起他。她擔心地望著白,他的頭發幾乎全變成黑色,這一定是發生什麽事了!他說過白色相當於學白魔法之人的魔法增幅器,如此說來,難道……

“我沒事。” 他虛弱地笑道,“不過沒時間了,我們要趕快到魔島去才行……”

“餵!你……你是魔法師對吧?你剛剛說我們老大怎麽了?”

“你們老大沒事,我剛才用魔法看到了,他不過是被人魚抓了當人質罷了……”

“什……”四周的抽氣聲此起彼伏。

“別擔心,死不了的,頂多被勒索。我們現在要去魔島,阿裏巴巴回來時告訴他,讓他不要跟來。”他轉頭對灰小雅說:“我們現在就得去。”她二話不說,點頭。霎那間兩人就消失了。

“……餵,現在怎麽辦?”

“對啊,老大知道嫂子跟別的男人跑了一定會很傷心吧。”

“我不是說這個!”

“那……你的意思是……丟下老大自己跑好了?唉喲!”

“臭小子,要是你真的這樣做,看我不打死你!”

“那……咱們還沒試過被別人勒索哩,都是咱們勒索人。”

“唉,這也是人生經驗的一種啊!”

可是,被人魚勒索,好像不太有趣……他可不可以不要這種人生經驗啊?

第一次親密接觸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到了,那個傳說中的的“魔島”。

比穿梭機還快嘛,要是讓魔法師來當快遞,什麽UVS速遞都倒閉了。

“這就是魔島?可是,跟普通的島沒差嘛,我還以為這裏會像地獄那樣恐怖呢!”她好奇地望向四周。

“餵,我在跟你說話耶。”

……

“白?”她見他沒回應自己,便轉身走向他。只見他背對自己坐著,頭發已經全黑了。她很不合時宜地想起某染發劑廣告:慢慢變黑又得,立即變黑亦得。得佐。(港臺廣告)

“你沒事吧?白?”她覺得他很不妥,便小心翼翼地問。

“你暫時不用管我,自己去找吃的吧!”冷冽的口吻嚇了她一跳。

“好,那我走了!”她有點賭氣地走開,反正她真的餓了,去找點東西吃也好,他都那麽大的一個人了,不會連找東西吃的能力都沒有吧?

“晚上我們在這裏集合好了。”她不放心地回頭,他依舊一動不動的樣子。

怪人!灰小雅邊找東西吃,邊回想著關於他的一切……

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說要幫她參加王子的選妻宴會;再見面的時候他正跟黑魔法師打鬥,分身乏術;然後就是冬眠過後……

灰小雅又一頭栽進疑惑中。老實說,到現在她所知道的關於白的東西真是少得可憐——甚至連他的名字也不明。“白”只是當初自己順口叫的。關於他的事其實她一點都不知道。他就像張白紙一樣。對這種白,她覺得神秘,覺得好奇,亦莫名地覺得失落。

她只知道他是魔法師,知道他會保護自己——如果昨晚的話只是他心血來潮的戲言,那她一定會拿刀砍他!嗯,爭取自己權益是她一貫原則!

一想到她對他一無所知,她就感到洩氣——畢竟他是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她的人,畢竟他是她偶爾會想念的人。在這世上她想念的人已不多了……

他是誰?年紀多大?有什麽家人?有著什麽樣的過去?他心裏想著什麽?還有他的頭發變黑是怎麽一回事?……

她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

灰小雅吃著野果,暗暗下決心——看她眼射精光的模樣,十足窺探明星私隱的狗仔隊樣。

很快,陽光在海平線上褪去最後一點殘光,瑰麗的晚霞亦漸漸消散。潮起潮又落,永恒不變的是浪潮輕拍海岸的聲音,讓人變得平靜的節律……

白像一尊石雕像,仍然是那個雙手抱膝的姿勢。似乎他就要這樣坐下去,直到永遠。

遠遠看見白的灰小雅再也看不下去了——沒想到他真的原封不動地坐在那兒,他要當思索者她不管!餓死了沒人帶她出島就麻煩了。

“你這是在做什麽?”灰小雅來勢洶洶地質問,“你整天都沒吃東西嗎?這樣會死人的!”

白把頭別過一邊。

“至少……也吃點東西嘛。”看見他嘴唇都白了,不由得心痛:好個拽小孩!明明是大叔卻死要裝臭屁孩兒就更可惡!

她轉過另一邊,遞給他野果。

他猶豫了一會兒,接過野果吃了起來。可是臉還是撇向另一邊,劉海遮蓋著他的眼睛。

灰小雅就坐在那裏,靜靜地等他吃完。

“你不要一直看著我。”他淡淡地開口。

“為什麽?你的臉有什麽嗎?我可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毀容了。”

看他沒有說話,她自個兒地說下去:“我們是夥伴不是嗎?我們還要一起找到使王子變回人的方法,你這樣子搞得我冒險啊什麽勁兒都沒了……”(作者:敢情你是來玩的?)

“抱歉。”

“道歉有用要警察來幹嘛?” 能護送她才是最實際的,看他現在這副膜樣熊來了裝死最快捷。

突然,她想到了什麽:“你該不會要拋棄偶吧?!你說過要保護我的!” 權益!那是她的權益嘛。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魔法師了,恐怕無法保護你了。”

“這TM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灰小雅嘴角抽搐。

一陣沈默後,他用凝重的聲音說到:“剛開始,因為我不清楚魔域的詛咒是什麽,所以才沒有貿然用瞬間轉移,而改用人力前往魔島。而現在很清楚了,踏入魔域所觸犯的詛咒,就是讓人魔法全失。所以那時候我阻止不了風暴——因為那需要太多力量。而我的頭發、瞳色會漸漸變回原本的顏色。”他嘆了口氣:“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幫你的了。更別說要保護你……不過我會信守承諾的。”畢竟他們之間有著契約關系。

“你在說什麽啊?!我不是因為你可以幫助、保護我才跟你在一起的啊!混蛋!”灰小雅聽見他這麽說,一下子發起飆來。可惡!她最討厭人家誤會她是那種貪圖男主角什麽才跟他一起的女主角了!雖然她的確很貪心又固執於自己的利益。

她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這時才看清楚他的眼睛……

那是,像火一樣紅的雙瞳!

看見她詫異地睜大雙眼,他黯然撇過頭。是的,他一直避她的原因,雖然不願承認,但確實是因為這對紅瞬子——他不想讓她看見。

雖然,過去的事都已經成為過眼雲煙,但他就是不願面讓人看到這雙鮮紅的瞬子。因為對著它們,會給他一種錯覺:白魔法只是洗滌了他的表面,可是卻洗凈不了體內流著的兇殘成性的血統……

明知她不清楚自己的往事,卻害怕用原本的自己、原本的瞳色去面對她……那雙睜大的眼睛好像在提醒著自己是個滿身血腥的人,仿佛自己真的是滿身屍臭味地在她面前。

被討厭了嗎?沒辦法,這雙眼睛即使連父王也畏懼厭惡。

“好漂亮……”

他驚訝地轉過頭來。她清澈的眼裏沒有一絲虛偽與驚慌,只有讚嘆的光芒。

“嗯嗯,真的好美!當然,你的銀瞬子也很美。”借著皎潔的月光,可以看見他如紅色琉璃般美麗的雙瞬。夜色迷蒙,但此刻他雙眼的殷紅卻像一團燃燒著的火焰,美麗得勾人心魄,讓人從此再也移不開眼。

“但我覺得紅色比較奪目呢,雖然我看過紅精靈的眼,但它的眼睛太小了,根本看不清嘛。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美麗的紅色的眼睛……”她擡起手在他的臉上游移,勾畫著他的輪廓,卻沒聽到他的抽氣聲。她雙眼鎖定,迷醉地明目張膽地欣賞著,一邊還喃喃自語:“比任何紅寶石更美麗……”

她沈醉在他的雙眼裏呢喃著,沒註意這雙眼睛越來越靠近,並帶著危險的火花……

等她發現他眼中的火花時,卻已經太遲了……

“你……”下面的話被他吞進嘴裏了。他一把將她柔軟的身軀摟在懷中,輕輕地壓著她的櫻唇……她被他溫柔的吻所俘虜,逐漸迷失在月色蒙朧的夜裏。

他見她沒有抗拒,溫順地被吻著的沈溺陶醉的模樣,內心的激動不禁一下子迸發出來,轉而加深吻的力度,從一開始的溫文的唇間的輕觸到狂野的掠奪;他緊緊地擁著她,像要把那嬌小的軀體糅進體內……動作激動粗魯卻又溫柔得小心翼翼。

她情不自禁地雙手環住他的頸項。

就這樣,她失去了問他名字年齡經歷身高三圍愛好的機會。

讓那些煩人的問題見鬼去吧!幹柴都著火了,並且有大火燒山的趨勢!

“咕……”一聲震天雷降甘露把大火撲滅。

灰小雅紅暈還來不及消退便滿頭黑線,青根暴現。

“……這不能怪我,你給的食物根本不夠啊。”他笑得一臉無辜。

啊啊!她要暴走!這重要時刻居然這麽狗血地肚子餓?餓得打鼓的居然還是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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