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起泡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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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泡溫泉
終於挨到了遠足的那一天，一大早，冰帝的少爺小姐們就興致勃勃地坐上了去遠足的大巴，不用催促也不需要私家車，浩浩蕩蕩的一條巴士長龍從冰帝的校門出發向著目的地奔去了。時間如預期的那般，約略下午二三點到達了箱根溫泉景區。
老師們在服務人員的引導下帶著自己底下的學生下車入住，待到全部安置完畢也花了一兩個小時。
舒適安逸的私家車坐慣了，甫一乘坐大巴，還是長途的那種，冰帝的少爺小姐們都有些吃不消，安安穩穩地呆在房間內小憩，當然也有精力特別旺盛的那種例外，興高采烈地出門逛去。
等到晚上吃過晚飯，一個個便迫不及待地跑著去泡溫泉了。衣服一脫，毛巾一裹，趿上木屐，端上盆子，呼啦啦一堆白花花的生物就這樣向著那些個湯跑去，這個時候可沒有誰還會在意形象的了，畢竟都還是一群十三四五歲的少男少女。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說跡部大爺。
“鳳君，準備好了嗎？我們也出發吧，不然可沒有位置了。”小原推了推圓圓的眼鏡，端著木盆子站在房門口，回頭看著鳳。
“啊，是，就來。”鳳將脫下的衣物折疊好放下，端起木盆快走兩步趕到門口。
只是門剛拉開，意外出現的人物讓兩人不由得一怔。
“忍足前輩？！”
“忍足前輩，你怎麽會在這裏？”
“長太郎，找你有點事呢。”忍足很淡定地收回了剛要敲門的手，扶了扶眼鏡，然後再扭頭望向了鳳身邊的小原，“你好，你是？”
“忍足前輩，我是鳳君的同桌，你叫我小原就可以了。”
“啊，小原君，你好。”
“既然前輩你找鳳君有事，那麽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長太郎。”小原很識相地妥妥兒離開。
“嗯。”鳳點了點頭目送小原離去，扭頭望向忍足。“忍足前輩，找我有什麽事？”
“嗯，我們邊走邊說吧。”
“好。”鳳乖乖地點了點頭跟上忍足。
“長太郎，我是想問問你，你覺得到現在為止，你能放得下了嗎？”忍足沒有直接說明。
鳳聞言，腳下的步伐不由得一滯，端著木盆的十指也深深地嵌入，沈默蔓延了許久，他才從口中苦澀地吐出一句：“放不下……又能怎麽辦？”
聽著鳳這一句話裏包涵著的情感，忍足在心底嘆了口氣，伸手撩開了一間男湯的簾子，看著裏面烏壓壓的人群，回頭道：“長太郎，男湯現在人都滿了，看來我們得另找地方了。”
“啊。”鳳也看清楚了裏面的情形，點了點頭，他臉上的苦澀和失落已經收了起來，仿佛剛才他們之間根本沒有發生過那一個話題，只是仔細去看，少年眼中的神采終究是暗淡了許多。
“走吧，我想那個地方應該沒有人。”忍足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雖然不知道忍足口中的“那個地方”是什麽地方，但因著對忍足的信任，鳳乖乖地跟上了。
……
溫泉池內，氤氳的水汽將整個房間彌漫得仙霧繚繞，白茫茫一片。
忍足雙臂大敞，擱置在倚靠著的池子邊緣，他腦袋後仰，臉上敷著一塊白色的毛巾，半晌才揭下，然後愜意之極地喟嘆了一聲。
一旁，鳳一動不動地靜坐在池子內，銀色的腦袋低垂著，雙目失神地望著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忍足扭頭向著鳳望去，在他的角度看不到鳳的全貌，卻正好能看到他的側面，少年長長的睫毛低垂著，挺翹的鼻子底下，一張粉紅色的唇飽滿可愛，白皙纖長的脖頸微微彎下，呈現出一種美好的弧度，圓潤的肩頭，纖瘦緊實的長臂垂在身側遮擋了一點胸膛，只是那上面的一點粉嫩還是暴～露在了空氣中，氤氳的水汽凝結成了水珠，順著少年的下頜滴落，恰好滴在那粉紅色的一點上，然後晶瑩的水珠順著白皙緊致的肉～體最終滾落進漫過肋骨的水池中。
忍足忽然覺得喉嚨有點幹，本能地咽了口口水，隨即便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尷尬地移開視線扭過頭去。半晌，他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才勉強轉回頭來。“長太郎？”
“啊，忍足前輩。”沈浸在失落之中，鳳回答得懨懨的，只是聽在別人耳朵裏卻成了慵懶。
忍足心底某個念頭越發清晰起來。“長太郎，我說，既然放不下，那就繼續吧！”
乍一聽到忍足這話，鳳的心猛地一跳，他倏地扭頭望向忍足，眼底有激動，有忐忑，有希冀，也有不安，“忍足前輩，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對上鳳的雙眸，忍足認真而嚴肅地道：“長太郎，我的意思是，你既然喜歡黑山老師，又不可能放棄，那麽就順從自己的心意繼續去喜歡吧。”忍足頓了頓，讓鳳有時間消化自己說的話，“長太郎，你因為那一晚而退縮了。”他說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鳳垂下了眼簾逃避了忍足的目光。
“長太郎，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什麽嗎？”忍足看著鳳垂下去的腦袋，加重了語氣，“就因為那晚的事，你退縮了，不敢去和監督爭，可是你又放不下，所以你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副頹喪的模樣，不上不下，你的勇氣呢？你的堅持呢？你現在就像是個懦夫，你這樣憑什麽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嗯？”
懦夫！一個懦夫！這樣一個懦夫又憑什麽去說喜歡？！鳳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底波濤洶湧，垂在身側的雙手倏地握緊，指甲幾乎嵌入手心，可他卻渾然不覺。
忍足註意著鳳的情緒變化，看著他激動的模樣，他放緩了語氣，“長太郎，一個懦夫根本得不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個懦夫唯一的下場就是失去所有，你覺得監督比你好，比你成功，也比你優秀，所以黑山老師就註定會喜歡監督嗎？長太郎，感情不是這樣來量的，如果一個人的選擇是因為這些，那麽也就稱不上感情了。愛情是雙方都付出的，你喜歡黑山琦這是你的事情，可是這只是暗戀，你的心意如果至始至終都不讓她知道，那麽你就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回應，你懂嗎？”
耳邊回響著忍足一句一句的話，這一刻，鳳的心裏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不能平靜，良久，他才生澀地回以一句：“可是——現在的我——根本沒、有、資、格——”
“長太郎，你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忍足嘆了口氣，“在追求黑山老師這件事上，你和監督是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的，沒有誰先誰後的道理，身份財富這些不會讓監督站在你前面，決定你們誰先誰後的是你們各自在黑山老師心中的地位，如果你要追求她，那麽首先你一定要讓人家知道你心裏的意思，不然你就連站在起跑線上的資格都沒有，從這一點上來說，監督已經站在你前面了，那麽現在，長太郎，回答我一個問題，你還要不要選擇追求黑山老師？”
“我要！”鳳擡頭，目光灼灼地望向忍足，或許從這一刻開始他才終於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不再退縮，不再自卑，更不會去做懦夫？”
“是，不再退縮，不再自卑，更不會去做懦夫！”
看著鳳堅定的目光，忍足終於算是松了口氣，第一步成功了，那麽接下來就是第二步了。“長太郎……”忍足伸手搭上鳳的肩膀，剛想說什麽，卻被身後忽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
“啊嗯～忍足侑士，鳳長太郎，本大爺什麽時候允許你們來泡本大爺的私人溫泉了？！”
“跡部部長——”鳳仰頭呆滯地望著居高臨下瞅著他倆的跡部，對於他的突兀出現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啊哈，小景，男湯人太多了，你這邊人比較少，所以就過來了，小景不會那麽計較的吧？！”忍足伸手想扶一扶眼鏡，卻發現泡溫泉的原因早就摘掉了。
跡部挑了挑眉，無視忍足諂媚的模樣，揭開圍在腰間的浴巾，款款下了水。
鳳臉色酡紅地低下頭去。
忍足瞟了眼跡部雙腿之間的東西，目光坦蕩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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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挨到了遠足的那一天，一大早，冰帝的少爺小姐們就興致勃勃地坐上了去遠足的大巴，不用催促也不需要私家車，浩浩蕩蕩的一條巴士長龍從冰帝的校門出發向著目的地奔去了。時間如預期的那般，約略下午二三點到達了箱根溫泉景區。
老師們在服務人員的引導下帶著自己底下的學生下車入住，待到全部安置完畢也花了一兩個小時。
舒適安逸的私家車坐慣了，甫一乘坐大巴，還是長途的那種，冰帝的少爺小姐們都有些吃不消，安安穩穩地呆在房間內小憩，當然也有精力特別旺盛的那種例外，興高采烈地出門逛去。
等到晚上吃過晚飯，一個個便迫不及待地跑著去泡溫泉了。衣服一脫，毛巾一裹，趿上木屐，端上盆子，呼啦啦一堆白花花的生物就這樣向著那些個湯跑去，這個時候可沒有誰還會在意形象的了，畢竟都還是一群十三四五歲的少男少女。當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說跡部大爺。
“鳳君，準備好了嗎？我們也出發吧，不然可沒有位置了。”小原推了推圓圓的眼鏡，端著木盆子站在房門口，回頭看著鳳。
“啊，是，就來。”鳳將脫下的衣物折疊好放下，端起木盆快走兩步趕到門口。
只是門剛拉開，意外出現的人物讓兩人不由得一怔。
“忍足前輩？！”
“忍足前輩，你怎麽會在這裏？”
“長太郎，找你有點事呢。”忍足很淡定地收回了剛要敲門的手，扶了扶眼鏡，然後再扭頭望向了鳳身邊的小原，“你好，你是？”
“忍足前輩，我是鳳君的同桌，你叫我小原就可以了。”
“啊，小原君，你好。”
“既然前輩你找鳳君有事，那麽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長太郎。”小原很識相地妥妥兒離開。
“嗯。”鳳點了點頭目送小原離去，扭頭望向忍足。“忍足前輩，找我有什麽事？”
“嗯，我們邊走邊說吧。”
“好。”鳳乖乖地點了點頭跟上忍足。
“長太郎，我是想問問你，你覺得到現在為止，你能放得下了嗎？”忍足沒有直接說明。
鳳聞言，腳下的步伐不由得一滯，端著木盆的十指也深深地嵌入，沈默蔓延了許久，他才從口中苦澀地吐出一句：“放不下……又能怎麽辦？”
聽著鳳這一句話裏包涵著的情感，忍足在心底嘆了口氣，伸手撩開了一間男湯的簾子，看著裏面烏壓壓的人群，回頭道：“長太郎，男湯現在人都滿了，看來我們得另找地方了。”
“啊。”鳳也看清楚了裏面的情形，點了點頭，他臉上的苦澀和失落已經收了起來，仿佛剛才他們之間根本沒有發生過那一個話題，只是仔細去看，少年眼中的神采終究是暗淡了許多。
“走吧，我想那個地方應該沒有人。”忍足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雖然不知道忍足口中的“那個地方”是什麽地方，但因著對忍足的信任，鳳乖乖地跟上了。
……
溫泉池內，氤氳的水汽將整個房間彌漫得仙霧繚繞，白茫茫一片。
忍足雙臂大敞，擱置在倚靠著的池子邊緣，他腦袋後仰，臉上敷著一塊白色的毛巾，半晌才揭下，然後愜意之極地喟嘆了一聲。
一旁，鳳一動不動地靜坐在池子內，銀色的腦袋低垂著，雙目失神地望著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忍足扭頭向著鳳望去，在他的角度看不到鳳的全貌，卻正好能看到他的側面，少年長長的睫毛低垂著，挺翹的鼻子底下，一張粉紅色的唇飽滿可愛，白皙纖長的脖頸微微彎下，呈現出一種美好的弧度，圓潤的肩頭，纖瘦緊實的長臂垂在身側遮擋了一點胸膛，只是那上面的一點粉嫩還是暴～露在了空氣中，氤氳的水汽凝結成了水珠，順著少年的下頜滴落，恰好滴在那粉紅色的一點上，然後晶瑩的水珠順著白皙緊致的肉～體最終滾落進漫過肋骨的水池中。
忍足忽然覺得喉嚨有點幹，本能地咽了口口水，隨即便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尷尬地移開視線扭過頭去。半晌，他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才勉強轉回頭來。“長太郎？”
“啊，忍足前輩。”沈浸在失落之中，鳳回答得懨懨的，只是聽在別人耳朵裏卻成了慵懶。
忍足心底某個念頭越發清晰起來。“長太郎，我說，既然放不下，那就繼續吧！”
乍一聽到忍足這話，鳳的心猛地一跳，他倏地扭頭望向忍足，眼底有激動，有忐忑，有希冀，也有不安，“忍足前輩，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對上鳳的雙眸，忍足認真而嚴肅地道：“長太郎，我的意思是，你既然喜歡黑山老師，又不可能放棄，那麽就順從自己的心意繼續去喜歡吧。”忍足頓了頓，讓鳳有時間消化自己說的話，“長太郎，你因為那一晚而退縮了。”他說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鳳垂下了眼簾逃避了忍足的目光。
“長太郎，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什麽嗎？”忍足看著鳳垂下去的腦袋，加重了語氣，“就因為那晚的事，你退縮了，不敢去和監督爭，可是你又放不下，所以你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副頹喪的模樣，不上不下，你的勇氣呢？你的堅持呢？你現在就像是個懦夫，你這樣憑什麽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嗯？”
懦夫！一個懦夫！這樣一個懦夫又憑什麽去說喜歡？！鳳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底波濤洶湧，垂在身側的雙手倏地握緊，指甲幾乎嵌入手心，可他卻渾然不覺。
忍足註意著鳳的情緒變化，看著他激動的模樣，他放緩了語氣，“長太郎，一個懦夫根本得不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個懦夫唯一的下場就是失去所有，你覺得監督比你好，比你成功，也比你優秀，所以黑山老師就註定會喜歡監督嗎？長太郎，感情不是這樣來量的，如果一個人的選擇是因為這些，那麽也就稱不上感情了。愛情是雙方都付出的，你喜歡黑山琦這是你的事情，可是這只是暗戀，你的心意如果至始至終都不讓她知道，那麽你就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回應，你懂嗎？”
耳邊回響著忍足一句一句的話，這一刻，鳳的心裏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不能平靜，良久，他才生澀地回以一句：“可是——現在的我——根本沒、有、資、格——”
“長太郎，你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忍足嘆了口氣，“在追求黑山老師這件事上，你和監督是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的，沒有誰先誰後的道理，身份財富這些不會讓監督站在你前面，決定你們誰先誰後的是你們各自在黑山老師心中的地位，如果你要追求她，那麽首先你一定要讓人家知道你心裏的意思，不然你就連站在起跑線上的資格都沒有，從這一點上來說，監督已經站在你前面了，那麽現在，長太郎，回答我一個問題，你還要不要選擇追求黑山老師？”
“我要！”鳳擡頭，目光灼灼地望向忍足，或許從這一刻開始他才終於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不再退縮，不再自卑，更不會去做懦夫？”
“是，不再退縮，不再自卑，更不會去做懦夫！”
看著鳳堅定的目光，忍足終於算是松了口氣，第一步成功了，那麽接下來就是第二步了。“長太郎……”忍足伸手搭上鳳的肩膀，剛想說什麽，卻被身後忽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
“啊嗯～忍足侑士，鳳長太郎，本大爺什麽時候允許你們來泡本大爺的私人溫泉了？！”
“跡部部長——”鳳仰頭呆滯地望著居高臨下瞅著他倆的跡部，對於他的突兀出現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啊哈，小景，男湯人太多了，你這邊人比較少，所以就過來了，小景不會那麽計較的吧？！”忍足伸手想扶一扶眼鏡，卻發現泡溫泉的原因早就摘掉了。
跡部挑了挑眉，無視忍足諂媚的模樣，揭開圍在腰間的浴巾，款款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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