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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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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冰涼的可樂杯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正正臉色,“問這個幹嘛。”

“啊,最近在寫一首這樣主題的歌,想聽聽女人面對自己男人出軌會是什麽心情啊。”擠擠眼從她懷裏的桶拿出一粒爆米花塞進嘴裏,“不是說了嘛愛一個人什麽都介意但是什麽都能原諒嗎。”

“狗屁,我愛你你出軌我傻呀,還巴巴的愛你?”冠冕堂皇的話是她所最厭惡的,“那種能原諒出軌的人都是大傻逼,我有個遠房親戚他老公是開公司的,結了婚以後生意做大在外面養了個女人,還生了小孩最後兩人離婚。結果那男的生意虧空那女人就跑了,他居然還有臉抱著孩子跑回來說要覆婚。”

“ 答應了嗎?”屏幕上的畫面不再吸引他的註意力,安海嘴裏的故事倒更加有趣。從他開始聯系寫歌時他便養成這樣的習慣,傾聽別人的故事,從別人各種不同的故事中能獲得靈感寫成歌曲,畢竟,一些自己從未接觸過的世界該是多麽新奇。

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答應了,兩人覆婚,還幫著帶孩子,要我我早把那小孩掐死了。我一直不懂到底什麽樣的愛會讓人這麽愚昧,覺得自己做的事很偉大實際上在旁人看來就像個蠢逼。”

”蠢逼...”雖不敢茍同但卻深感有道理,“你看主人公未婚妻肯定跟別的男人搞上了,一夜情啊這是。”

“那你覺得一夜情這種東西...”

“很正常啊。”

“很正常?!安海你不會跟別人一....”

安某人斜著眼看他,“大哥,我也要有時間幹這種事啊,再說國外人亂的死我可怕碰到有病的了。還有我說正常指的是單身男女,你看看都訂婚了還搞這種事明顯就是不負責,我要是這男的早去操遍一條街的女人了。”

聽完她說的話,權志龍突然覺得沒讓姐姐一起來看電影的決定簡直無比正確及明智。

“今天幹嘛好好的帶我見你姐姐?”

“我見過你爸啊。”側著身子從褲子口袋掏出個原本包裝很精致,但由於在口袋狹小的空間中擠壓下紮花都有些變形的小盒子,“這算我見過岳父吧?”

“安城不是岳父。不準叫岳父。”

“好。”打開,是一對精致特別的耳釘,“我對這段戀情是認真的。”

在電影隱隱滅滅的燈光中,安海扭頭好讓他戴上,為烘托法國浪漫氣息的配音在兩人肌膚之親下變得更加暧昧,安海甚至能感到他鼻息灑在自己背脊上的溫度。

“突然送我耳釘幹什麽?”皮膚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垂著眸子斜眼看他。

他卻沒回答,下巴枕在她肩上輕輕含著她的耳垂,牙齒與耳釘金屬碰撞微小的聲音間他說,安海你知道男生送女生耳釘代表什麽意思嗎?

不知道。

“你的身上有我的印記,所以只能屬於我。”閉上眼,他柔聲說,“我的安海,生日快樂。”

我的安海,生日快樂。

此時的時間正是午夜,時間掐的剛剛好。她的人生剛好走到了第24個年頭,10歲前,她的每個生日都有蛋糕,都有蠟燭,都有海帶湯。10歲後她不特意過生日,朋友偶爾會準備驚喜,也曾與情人窩在木質閣樓裏點起蠟燭唱生日快樂歌。

卻從沒人對她說過,我的安海。哦,原來歸屬感就是這樣的感覺,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權志龍,最喜歡你。”轉頭摟著他主動吻了上去。

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自己會喜歡你。多好,有一天,我們相互喜歡著對方。

....

靠在他肩上繼續看電影,看巴黎看夜景看午夜鐘響後另一個美輪美奐的世界,景色美到他忍不住感慨一句好想去巴黎旅游一次啊。

想想他真正去旅行的機會的確並不多,出國往往是伴著拍攝然後在拍攝結束後倉促的買點東西,那種準備好行李精打細算好路費,查酒店查景點查美食查風俗的旅行計劃,離他的生活太遠了。如果有時間,她也想挽著他的胳膊,肩並肩踱步走過塞納河河畔。

電影不是她平時喜歡的動作警匪片,沖突性並不強以敘事為主。把爆米花及可樂吃光抹凈再加上有個肩膀,安海看著看著就了過去,她的睡眠一向淺可能是乘飛機越睡越累,可能是電影太過無聊,可能是見他姐姐神經緊張,總之,她睡得死沈。

權志龍看著她閉眼睡得安穩,琥珀色的瞳仁盯著屏幕,咬著指甲微微皺起眉頭,眸子裏竟滿是歉疚。

不知多久後安海醒來,模糊的迷瞪了一會兒,直到看到屏幕上結尾字幕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電影院,感覺側臉有些濕濕的下意識的抹了抹,坐起身看到他短袖上她剛才靠的地方一大片都濕了。

“安海我是不是特帥啊。”有些嫌棄的捏起衣服一角,“所以你一看到我就流口水啊。”

....

日子就這樣平穩度過幾日,權志龍說公司下個月要上市現在正在安排行程到時候要參加發布會,比較忙這幾天實在沒空就不過來了,電話相較原來也是簡短結束,連家虎都被扔過來讓她幫忙照顧。

安海倒也樂得自在,看看電視寫寫歌,吃完飯再遛遛狗。關於日本含有大j□j的事她看時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除了剛回國有關於此類的八卦新聞出現外再沒有別的更大情況,或許,Tom還算是個男人,根本不屑於把事情說出去?

今天吃完晚飯休息了一會兒與往日一樣,幫家虎戴上項圈踩著拖鞋牽著到樓下遛彎,咬著冰棍牽著它慢悠悠地走,家虎倒是怕熱的厲害,都已經到了晚上還是吐著舌頭散熱,時不時回頭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她---咬冰棍的手。

被它看得不忍心,便挑了個休息的竹長椅坐下翹著二郎腿,把剩下的冰棍送到它嘴邊。家虎擡頭望了她一眼,張嘴,卷著舌頭一點一點舔著冰棍。

褲兜裏的手機此時響了起來,掏出一看是恵貞姐便將冰棍撒手,家虎用爪子摁著冰棍三下五除二的咬著。

“恵貞姐。”把粗糙的遛狗繩繞幾圈纏在手腕上,接起電話,“怎麽了?”

“恩..安海啊,你現在有時間嗎...”電話那頭有些回音,大概是在衛生間,“能把haru接去你家待一個晚上嗎?”

把家虎扔在後排座上,安海開車到達,一開門就聽到房間裏充斥著孩子的哭聲和另一個屋子裏兩人激烈的爭吵聲。

“你憑什麽自作主張把我的東西發出去?我李善雄還沒到要求人的地步!”

“沒有要你求人我發出去不是為你好嗎?!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算什麽!”女人帶著尖利的回應,“我在外面工作累得要死,你呢?你在家待著卻連haru都不照顧一下!她可是你女兒!”

安海蹲在坐在沙發上哭的滿臉通紅也無人搭理的haru面前,餵她喝了一些水才微微緩過來些,一抽一抽地趴在她懷裏眼淚鼻涕蹭了一身,她輕輕拍著haru的背,站在門外,聽到屋子裏似乎什麽東西被砸碎,碰的一聲,安靜過後便是女人崩潰的哭聲。

安海起身走到門前,敲敲門,裏面現在還算安靜,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姜惠貞紅著一雙眼頭發有些淩亂,看是她來吸吸鼻子勉強撐起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啦?”

“恩。”探究的往房裏看看,“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哥哥這幾天心情不太好。”帶上門用力抹掉臉上的淚,走到客廳一把抱起haru,一歲大的孩子還是有些體重的,有些吃力的抱起與明顯被爭吵驚嚇到的孩子,拼命壓抑嗓子裏的哭腔摸著孩子的頭發說,“我們haru是不是被嚇到了呢?”

“haru別怕啊,媽媽是演員haru知道吧?所以...現在爸爸在陪媽媽練習知道嗎?這是工作哦,haru別怕。”

孩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安靜乖巧地趴在她肩上。

“原來在家裏幫忙照顧haru的阿姨呢?”兩人乘電梯往地下停車場去,haru前面哭得太厲害消耗了很多精力,沒一會兒睡著了。

有些無奈的笑笑,“哥哥說想一個人在家安靜待著,辭掉了。”

“幹嘛吵得那麽兇啊,haru哭了也不管。” 孩子臉上還有沒擦幹凈的淚痕。

“前段時間我把哥哥做的幾首歌發給了社長,社長挺有興趣的說想要和他談談。”身體的能量慢慢被現實的生活掏空,“ 可是善雄說我不尊重他,沒有經過他同意就這樣,說別人知道了的話自己丟不起這個臉...”

抱著孩子連哭都不敢放肆哭,靠在電梯墻壁上又紅了眼眶。兩人結婚前都是很活潑的性格,講話喜歡貧嘴平時的生活總是很歡樂,可自從發生那件事後李善雄變得越來越敏感,家中的氣氛一日比一日壓抑。孩子最近也總在哭,姜惠貞的通告相較他要來的多些便讓他在家照顧孩子。

可今天拍攝回來後發現李善雄在床上抱著酒瓶呼呼大睡,孩子一天都沒吃東西一看媽媽回來便說餓了,兩人就這麽吵了起來。

“這大概就是現實吧。”看著電梯鏡反射的鏡像,姜惠貞緊緊抱著懷中的孩子,就像絕望的茫茫大海中最後一顆溫暖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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