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想說什麽是什麽，還觀察著他的反應。

他這樣，她可以繼續說。

“你真當我是傻瓜啊。”她道，然後又點頭承認，“不過，我的確是挺傻的，但這僅限於我做了那個夢之前。”

他現在根本就無法接她的話。

她也不等他說，繼續自己的話，“因為我爸爸出事，所以我就沒去想，但不表示我不知道。之後又聽了你說的身世……”

這樣一來，目的和原因都有了。

她面對他，認真看著他問：“沈亦，你想報仇的吧？”

邵沈亦瞬間眸光緊了緊，李沐菲跟他說這個的時候，他心裏毫無波瀾。否定或者承認了又能怎麽樣？

可這會兒，卻是全然不同的。

他怕自己一旦回答的不對，就讓江綿綿不高興，也會讓她誤會。

“沈亦？”江綿綿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

他則是用力箍住了她。

她感覺到腰腹上的力量，低頭看去，然後擡頭道：“看來我是想對了。也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如果是我，我也會想報仇。”

“綿綿，都是他們的錯。”他終於回答了，“如果他們在扔掉我之後沒有想過還要來殺了我的話，如果我爸他生病的時候，他們沒有不但不幫忙反而故意毀掉我的公司生意的話……綿綿，他們如果沒有做這些，我有了你之後，真的想過放手的。”

這次換成她驚訝了。

小時候他被綁架過差點死掉，她是知道的。

還有大學還沒有畢業，他就開了公司，盈利和前景都不錯她也知道。只是後來聽說是因為邵父生病，所以他賣掉了公司給邵父看病，不過也並不夠而已。

這些她知道，只是沒想到，這之中還有韓家的手段。

“他們以為我會稀罕那些東西，綿綿，我不稀罕的。但是……我要，我要得到。”他第一次跟她袒露心聲。

江綿綿先順了他的背，然後問他，“那麽，你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之前才跟我離婚的對吧。”

“……”他默認。

她點頭，這是不能否定了。

而邵沈亦也不想說，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如果他不夠強的話，江綿綿就會有危險。

這個也的確是他本來的計劃之外。

要讓韓家註意到自己，說過了，只要他夠強就行了。當時他就是這麽一步步來的，可是卻忽略了江綿綿會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江綿綿感嘆了一句，“現在我知道，‘夢中’的你，為什麽做那些事情了。”

上輩子，他的某些行為，現在得到了答案。

跟李沐菲的關系，她也在這裏知道了。

邵沈亦蹙眉，“那只是夢！”他再次強調。

真的，必須讓江綿綿忘記這個“夢”才行了，必須要才行，她似乎正一點點在了解當時的他。

這是不行的。

江綿綿不跟他爭辯，之前的話可以說只是鋪墊，最重要的是接下去，“沈亦，那你現在還沒有放棄你要做的事情，而如果，你要達到你的目的，就必須放棄我呢？”

這個問題，她並不是耍性子才問。

邵沈亦說過，他以前被綁架之後身份就暴露了，而護著他的人是那個韓廣鑫，只是當時他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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