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姨啊，我雖然也說了讓沈亦給黎川補課，不過你給他安排的路子我倒是有點別的想法。”陶靜想讓南黎川學商學經濟，目的是什麽還不夠清楚嗎？她現在卻正面突破這個話題。

陶靜夾了菜，像是平常聊天一樣回她，“你跟沈亦還沒有孩子，總得有人先幫幫你爸，所以我才這麽想，以後你生了兒子，也好讓黎川輔助他。”

江綿綿聽著，心裏冷笑面上微笑，“這就真難得陶姨你考慮這麽周到了，但讓一個人做不喜歡的事情，得到的效果可能只會扼殺了這個人本來有的才能，又造就了另一個領域內平平無奇的普通人而已。”

陶靜看過來。

她繼續，“陶姨是不知道黎川的夢想是當導演吧。”

“啪嗒”一聲，水杯倒了。

不是陶靜，而是南黎川。

南黎川驚訝看向她。

在江綿綿一開始繞著他做話題的時候，他可是勾著痞氣的微笑，用看好戲的表情看著的，因為他想的是江綿綿終於“聽進”了他的建議，打算利用他了唄。

只是……

江綿綿正正當當完全沒把他炙熱的眼神當一回事，跟邵沈亦這樣的男人談過戀愛的好處就是，一般程度的眼神，她都能相當坦然了。

她繼續，“我看過他拍攝的照片和短片，而且還拿給了平廣濤導演。”

“你說什麽？”南黎川激動，“是那個天才鬼馬導演嗎？”

“嗯。”江綿綿溫柔微笑。

不用她多說，看南黎川的反應就知道江綿綿的話沒有錯。從進來江家開始，他一直都是吊兒郎當沒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樣子，跟江綿綿互懟，又不配合自己的母親，誰都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去年高考更是考的一塌糊塗，今年雖然覆讀了，但看他平常的表現也能知道，他根本就不願意讀。

……現在，可不同的樣子。

“那他，怎麽說？”他很緊張。

“手法和表達的方式略顯幼稚。”江綿綿回，在他氣餒的時候，接著道，“但是可塑性很高。”

“真的？”

“我騙你幹嘛？”

南黎川第一次緊張，小心翼翼看向江峰。

江峰吃著飯，感受到目光之後笑道；“綿綿倒是有幾分做姐姐的樣子嘛。”

“那是自然。”江綿綿笑著，然後又對南黎川道，“不過導演系的分數可也不低，錢方面你不用擔心，姐姐我都可以資助你，但你如果沒考上就什麽都白搭。”

南黎川因為緊張而握緊了手。

陶靜在一旁低頭吃著飯，反而好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

……

江綿綿要回去之前，南黎川在院子裏等了她。

她一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就道：“放心吧，平導的確是這樣說的，並不是我故意吭你。”

南黎川聽罷大大松口氣。

然後在她又要走之前道：“你怎麽會知道我喜歡拍東西，怎麽拿到我的作品？”

她停步回頭，“既然要討好一個人，想要拉攏一個人，那麽不用點心思怎麽成。”

南黎川第一次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她繼續，“所以，你剛剛是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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