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文，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什麽……什麽意思？”陶曼文心裏暗暗心驚。

江綿綿引導自己情緒，找到最好的借口，“其實我剛剛是騙閆書宴，在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林倩的事情。”

“你，知道了？”

“嗯，而且那間包廂裏有監控。”她隨口道。

到底有沒有，她可不知道。

反正她只是不敢置信問；“所以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弄出這樣的醜聞來！林倩是我朋友。”

陶曼文自然知道不可能再假裝不是自己，她一個琢磨之下便道：“我是為了你啊！”

“……”江綿綿一時之間無法入戲。

為了她？

邵沈亦讓她這麽做的原因是想看陶曼文怎麽表現，可是，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陶曼文還在繼續，“你以為林倩真是要跟你做朋友？我告訴你，她是來找你報仇的！”

“報仇？她找我報什麽仇！”

“當初她家破產的時候，你見死不救啊！其實她家當時還沒有到走投無路的地步，只要有人肯伸手幫一把，她就不會有事。”

“可這跟我什麽關系？我都不知道她家變成這樣了！”

“是啊，你不知道！但她也不知道，她只以為你是故意裝傻，所以她是來報仇。”

江綿綿居然還真無言以對，她琢磨了許久問：“你怎麽能確定她是這樣的目的？”

“我就是知道啊！你不相信我？”

江綿綿覺得好笑了，這要她怎麽相信？

不對，她以前就是這樣相信的。

她看著陶曼文問：“就好像你自作主張讓人去欺負楊怡心，就好像你從什麽渠道得到消息說楊怡心負了邵沈亦，讓我乘虛而入……就跟這些一樣，對嗎？”

“你幹嘛！突然幹嘛說這些！”陶曼文渾身不自在。

江綿綿眸中一閃而過刺痛。

而不止陶曼文，還有一人也因江綿綿突然提到的事情而驚慌。

在隔壁房間的會議室，邵沈亦聽到此處就突然拿了手機壓住。並不是不想讓閆書宴聽，而是不想自己聽到。

但隨即就覺得自己的舉動過分愚蠢，一言不發將手機再放到桌面上，然後繼續聽那邊的對話。

……

江綿綿努力壓制從心底裏湧上來的寒意，“沒有，我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了我好呢？還是……在引導我朝一個萬劫不覆的道路上走去。”

她像是開玩笑又像是隨便的一句。

陶曼文微微蹙眉。

江綿綿下一刻趕緊擠出笑容道：“沒有啦，我當然相信你！就跟之前相信一樣！”

陶曼文這才松口氣，然後眼神中閃過譏誚之色，有些洋洋得意起來。

“那現在怎麽辦呢。”江綿綿當做沒有看到。

是啊，現在怎麽辦！

陶曼文之前也沒想到江綿綿其實早就知道了林倩的事情，而且也有自己做的證據。

如果有監控的話……

那不是糟糕了嗎？

她暗暗惱怒了一瞬，但馬上就想出來辦法，“綿綿，你承認吧！”

“什，什麽？”

“承認是你做的啊，是你讓我做的！”

“……”她抿嘴未回應。

在江綿綿陰沈下去的表情中，陶曼文抓住她的手，殷切說著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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