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兩個字從喉嚨中擠出來。

一直挺想從他口中說出來的答案，她沒考慮過會是以現在這種情況。

所以……要讓回應什麽？

“為什麽？”最終，她只聽到自己擠出了這三個字。

邵沈亦回答她，而他的回答也讓她知道為什麽他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跳轉到明顯不相關的話題上。

原因就是……

“那時候，我懷疑你父親。”

“嗯？”她的腦容量明顯不夠了。

“我懷疑你父親可能是……我親生父親。”

江綿綿現在做不出任何反應的動作，連話都說不出來。

幾次查看他的表情，確定他並不是開玩笑而是事實之後，又一種荒唐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想說什麽，但就是一句話都發不出來。

邵沈亦說完之後就將視線固定在她身上，跟她交握的手捏的發緊，他在緊張。

江綿綿卻是渾然不覺。

她私下自己也設想過很多原因。

比如說跟電視劇裏演的那樣，他是跟同學打賭能追求到她之類，或者他就算是否定都比現在給她的答案來的能讓她接受。

“怎麽，會這樣？”她找回話語權，可找不回思緒。

“具體情況跟你說了也沒有用，因為已經確定，是我搞錯了。”

“哦。”

所以，才會在之後對她的態度又急轉直下對吧。

“綿綿？”

“……”

“對不起。”

“……”她要回什麽？沒關系嗎？

這事也不是說對不起可以解決的吧？不過也好，她重生一回，至少把這事給弄清楚了。

至少也能算是明白了一個謎團，當初真的不是她的錯覺，他的確對自己表現出過一種類似“引誘”的行為。

而之後嘛，是她自己一頭載進去的，跟他說的一樣。

太好勾引了。

“好了。”她收攏發抖的手指，“現在說這個其實也沒有什麽必要了。”

“……是嗎？沒有必要了嗎。”因為她已經想過不要跟自己了對吧，“你要，回去了嗎？”

“不了，今天太晚。”她已經失去了聽到這種話語會發脾氣的心情。

是的，比自己想象中的還有冷靜呢。

也許是因為對她來說實在太久遠的原因，也或者是，死過一次了！

所以知道了真相是好事，可也沒有這麽的情緒波動。

“綿綿。”

“嗯？”

“……”

“邵沈亦。”他在醞釀什麽她不知道，但她還是先打斷了，“你現在對我有內疚的心思嗎？”

“嗯。”

“那麽，我們分開吧。”趁著這個機會，就徹底分開才好。

兩人做戲到現在也差不多快一年了，她覺得夠了。

邵沈亦頹廢的身子在聽到她的話之後僵硬的坐直，他不敢看她，手握拳。

江綿綿換了一個姿勢，挪到他面前，端坐在他面前。

讓他被迫必須得看她。

“邵沈亦，你會跟我說這些不就表明你也對我內疚嗎？你看吧，我雖然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是你也承認是你先開始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先開始的……不是嗎？你總該對我有一點內疚，那麽……”

“你真要現在跟我說這個話題？”

分開吧！

這三個字卡在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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