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綿綿對他的靠近不能說無動於衷，但也不會跟以前一樣小鹿亂撞然後整個腦子裏一片空白只餘“邵沈亦”三個字。

她現在能聽到他的話，還能思考之後回答他。

“雖然並不怎麽想幫忙。”先說明立場，然後再給自己爭取利益，“但既然是你想的，那我可以勉為其難，不過你要記住這算是一份恩情啊。”

邵沈亦近距離看著她。

似乎從來沒有好好這樣看過她。

江綿綿長的確很好，巴掌大的臉上五官精致，配上她天生的微卷長發，那份艷麗是一般女生所達不到的，這是他以前對她的評價，但現在細細看，她其實更耐看，而且，很幹凈。

這麽看著看著，呼吸就開始濃烈起來。

有什麽旖旎的情緒纏繞在兩人的呼吸之間，邵沈亦瞬間就差點以為回到了過去。

回到江綿綿熱烈喜歡著他的過去。

但江綿綿直接縮起腳然後後退，一個翻身就過了他的床咚。

“怎麽？說的這麽直白讓你不高興了？”她問，“但事實的確如此啊，你不知道，那些愛慕你的女人有多恐怖。”

都說她不好，都說她是妒婦，現在回頭看看，反而她才是一個最徹徹底底的傻子。

……邵沈亦“懷裏”落空，站起來。

第一次，他的思緒回到了過去。

她說的那些恐怖的女生，他算是知道的吧。

比如那一次的爬山露營活動。

說好到了時間去看一個當地的特殊景觀，但女生嘻嘻哈哈說著什麽悄悄話，等到了目的地他才知道為什麽。

穿著暴露的江綿綿，仰起頭那一瞬間茫然又無措的模樣，不等她做反應，被頭頂落下來的水簾打的狼狽跌坐在地上，她護著上身又護下，站在的地方很快就被水淹沒，她想站起來，但可能也意識到了穿的裙子這樣出去的話會導致什麽樣的局面，所以她又退了回去。

邵沈亦有一瞬間是想過走過去，但也許是年少時的那份所謂的傲骨，還有明擺著討厭她的心思，所以最後他沒有能夠這麽做。

身邊的人調侃，“邵沈亦，你看吧，只是說你願意跟她做，她就穿成這樣過來了，不知道有多饑渴。”

“……”邵沈亦必然是不會高興喜歡自己的女人是別人口中的婊/子，他蹙眉然後轉身離開。

耳邊還聽到了同伴奚落的聲音還有江綿綿破口大罵。

他回到營地。

沒有一會兒，江綿綿就換了一身衣服。

她接近他。

可是沒有等她說什麽，他就先開口，“你就不覺得丟人？”

“我只是，喜歡你而已。”

“所以呢？”

“所以什麽？”

“你有多喜歡我？喜歡到做什麽都願意？”

“……”她想，也許是願意的吧。

在發生楊怡心的事情之後，邵沈亦對高中自己故意接近她的內疚已經散去，所以他也不會覺得自己的毒舌有什麽不對……

他跟她說：“……”

……

說什麽來著？

邵沈亦回到現實中，這一份回憶太快，一閃而過。

他只記得這麽多，但那時他對江綿綿說了什麽？

記不太清楚了，可是必然應該是非常傷人的，因為江綿綿聽到話之後受傷的表情，他卻非常清晰能夠浮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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