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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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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出來的東西,她就一點也不懷疑對方的話,畢竟,以她的本事,完全可以在這裏當個武則天都沒有問題,至於對方所說的不習慣這裏一妻多夫的制度她更能理解,雖然一來這裏就已經制定了要擁有好些帥哥的計劃,可想著與她多年的觀念完全不同的制度,齊悅知道,想想是一回事情,真正變成事實的時候她不可能一點都不別扭的。

“那又如何?她父親現在不還落在我手裏了嗎?”看著自從被扔進來一直坐在地上的岳玉祁,雖然輪廓和五官都和那兩兄妹相像,不過,這般癡呆的模樣一看就是糟了大罪的,讓齊昊覺得解恨的同時,想著現如今自己的模樣,又恨不得讓人好好將其折磨一番。

“哼,”在司徒傲來之前,齊悅就已經說了很多了,自己都口幹舌燥,對方還一副油鹽不進,看看他那雙眼睛,齊悅覺得用變態兩個字來形容是再好不過的了,冷哼一聲,“是啊,她父親現在是落在你手裏了,可你有沒有想過,很快,你父親就得落到她手裏,你覺得以岳小雅的手段,她到時候會如何。”

“悅悅!”坐在龍椅上的齊衛龍黑著臉看著齊悅,“怎麽說話的你,別忘了你是姓齊的,胳膊肘怎麽老是往外拐,你二皇兄想要教訓一下他,又不是要了他的命,你那麽激動做什麽。”

齊悅一聽這話,再看著另外兩個皇兄的表情,頓時就跳了起來,“父皇,你說我激動什麽?”指著自己的鼻子,瞪大的眼睛帶著不可思議,她現在算是明白什麽叫做好心當作驢肝肺,若不是想要保住這幾位的性命,她用得著這般的焦頭爛額上躥下跳的嗎?

“難不成你們真覺得大康的軍隊在外面按兵不動就是拿我們沒有辦法嗎?人家那是想用最小的代價拿下齊都,你們不會以為,大半江山都已經失去了,還能夠保住這麽大點的地方吧?”齊悅的聲音因為自己的好心得不到認同而高揚起來。

她承認她是真的怕岳小雅,在這樣的冷兵器時代,她都能夠弄出手槍,手榴彈這樣的東西,指不定還有更厲害的武器,天知道這些日子以來,齊悅都是在坦克,大炮的轟鳴聲中清醒過來。

別說是在這個武器落後的時代,就是在她沒有穿越前,那些玩意她也只在電視上看過的,這讓她怎麽能夠不害怕,不恐懼。

因為齊悅的話,即使是司徒傲都能夠感覺到屋內氣氛的凝重,看著齊家的男人一個個臉陰沈的似馬上就要下雨一般,倒是幸災樂禍地在一旁看戲。

“父皇,醒醒吧,大齊是保不住的,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想想怎麽保住這條命才是真的。”齊悅苦口婆心的勸道。

只可惜,這話,齊衛龍完全不能夠理解,“悅悅,你覺得大齊沒了,我還會活著嗎?”

側頭,再看著完全是一副視死如歸的三位皇兄,心裏一陣絕望,沈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那父皇,你就沒想過保住一絲齊家的血脈,如是齊家就這般的斷了,你就是死了也不好跟祖宗交代的吧。”

齊康兩國爭鬥數百年,在他手裏大齊被滅,已經夠沒臉見祖宗的,若是齊家的血脈在他手裏斷了,他,“碰。”一想到這裏,齊衛龍一拳打在書桌上。

齊悅看著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還有,二皇兄,你若是真的對他怎麽樣了的話,要麽你們在破城之日就舉刀自戕,否則,只要落在岳小雅手裏,我估計你的日子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了,這事以後再說,”許是手背上的疼痛讓齊衛龍清醒過來,也或者是之前抱著和大齊共存亡的心在此時又有了新的目標,齊衛龍總算是恢覆正常,看了一眼司徒傲,那意思是在明顯不過了。

“你們繼續,我來也沒什麽事情,只是將這人帶走。”看了一場戲,司徒傲怒火早已經散了,指著地上的岳玉祁笑著說道。

“這人你可不能帶走,”齊飛陰冷的聲音響起,“他在我們手裏絕對比在你的手裏有用。”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司徒傲瞪大眼睛,“不是說好的我們站在同一條船上的嗎?”

“呵呵,還同一條船上,那司徒傲,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大晚上的往大康的軍營裏奔波,是為了什麽?”齊禎冷笑地說道:“別告訴我們你是去打探敵情的。”

被齊禎這麽明晃晃的諷刺,司徒傲的臉色有些發紅,“好了,司徒莊主,先坐下吧,既然我們是在一條船上的,有什麽事情還是好好商量比較好。”此時的齊衛龍面色好了不少,許是被齊悅打破了最後一絲希望,齊衛龍的理智迅速回籠。

齊衛龍作為一國皇帝,即便是這個皇帝恐怕當不了多久了,但現在還是皇帝,這般和顏悅色地說話,司徒傲也不好繼續扛下去,“這人根本就沒用,我用他讓薛長銘放我們父子一條生路,薛長銘都沒有答應。”

不是司徒傲沒有心機,直接將今晚的事情說出來,而是,他想,這樣的話,或者齊家這些人更容易讓他把岳玉祁帶回去。

“其實,既然司徒莊主這般慷慨,我們也不能在藏著掖著了。”齊飛白森森的臉在夜裏笑起來特別瘆人,“司徒莊主你們父子一直以來就是有生路的,試想一下,以你們父子的身手,要將你們擒拿可不容易。”

對於這點,即使司徒傲很看不慣齊飛這個詭異的皇子,也不由得點頭。

“所以,就算是大齊滅了,整個齊康大陸,偏遠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們父子想去哪裏誰又能攔得住,即便是康兆業統一了這片土地,也還是有他鞭長莫及的地方,”齊飛接著說道:“到時候還不是龍游大海,逍遙自在。”

一聽齊飛這話,司徒傲臉上的笑意更盛,覺得很是有道理,早些年,他也闖蕩過江湖,這片土地有多大,他還能不清楚,果然那薛長銘只是嚇唬自己的。

齊悅無語地看著司徒傲被自家三皇兄忽悠落入陷阱還不自知,當然,無論自家人打的是什麽主意,在這個時候她都不會出聲。

“不過,”齊飛的話鋒一轉,“這些都有一個前提條件,那便是大康的人不使詐,硬碰硬你們父子聯手絕對是頂天的,可要輪陰謀詭計,想必我不說,司徒莊主心裏也是有數的。”

司徒傲再次點頭,想著上一次若不是岳小雅用自己的兒子做威脅,又怎麽可能會損失那麽多人,狼狽地逃離,正想說朝廷的人就是陰險,到嘴的話在看到這一對朝廷中人時吞了下去,眉頭皺起,“論心計我們父子卻是不是他們的對手,那要如何?”

“以你們父子兩的功夫,離開之時,帶走一些人有腦子的人應該很容易的。”齊飛的語氣雖然緩和了不少,可他的聲音聽起來依舊稱不上悅耳。

“一個軍隊都有軍師,一個國家,更有數不清的能人志士,司徒莊主,如若不是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聲音平緩而冷靜,眼裏的沈穩與自信都極有說服力,“我是不會給你這個建議的,若是你們父子,再加上一些擅長算計的人聯手,即便是齊都城破,也同樣能夠在這片土地的某個地方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

司徒傲眼前一亮,他倒是沒有多大的野心,如今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夠恢覆到像以前的司徒山莊那般,只有失去過,才知道珍惜。

齊悅揚眉,看著齊飛,心裏感嘆,果然齊家這四位最不能小瞧的就是這位三皇兄,在父皇放棄與國同亡的打算之後,就立刻想到利用司徒傲父子來保留齊家血脈。

只是,齊悅抿嘴,真的會那麽容易嗎?她可不信大康的人不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不過,這一次,她倒是不會再潑冷水,做完她所有能做的,接下來的事情就看天意了。

看著眼睛發光發亮的司徒傲,齊飛冷眼掃向地上傻呆著的岳玉祁,“其實,他並不像司徒莊主所說的那般沒有用,薛長銘也不像他表現的那般不在意。”

“這怎麽說?”司徒傲仔細回想著與薛長銘的談話,是一點破綻也沒有發現。

“若真是不在乎岳玉祁的死活,司徒莊主,薛長銘會和你廢話那麽多嗎?你深入他的營帳,結果就只有一個,被他的大軍剁成肉醬。”齊飛冷冷地說道,“他之所以放任你離開,並不是忌憚你的武藝,而是擔心你若是沒有安全回去,司徒公子會對岳玉祁下手。”

“原來如此。”聽到這裏,司徒傲才有種恍然大悟之感,雖然一直都知道朝廷之人陰險較窄,計謀百出,可現在想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簡直就不值一提。

“所以,司徒莊主,若是你真心想要與我們合作的話,就請放下我們之前的不愉快,”說到這裏,齊飛的語氣裏帶著難得的真誠,“這樣我們才能夠在離開之時,得意保存最大的實力。”

“好,”司徒傲點頭,最後看了一眼岳玉祁,無論薛長銘的話是什麽意思,他都知道,這人對自己沒用,即使是像齊飛所說的那般,也需要好好的謀劃才能起到作用,可很明顯,他並不擅長這個。

當然,這也並不代表司徒傲就真的那麽信任,不過一邊因為大康那邊是得罪透了,另外又想到他們父子還有一幫子手下的武力值,也就放下心來。

薛長銘他們可不知道,此時的齊衛龍已經打算放棄這座城池,犧牲這收成的幾十萬士兵,還有齊都的眾多百姓,為齊家留下血脈,為東山再起做準備。

營帳內,岳筱辰一睜開眼睛,薛長銘和康梓涵臉上都帶著緊張的神色,深怕他執意鬧著要救父親。

只是,出乎兩人意料的是,醒來的岳筱辰冷靜得不像話,完全沒有做完的激動,坐起身來,摸了摸還有些隱隱作痛的脖子,看了一眼薛長銘,“你太用力了。”

於是,薛長銘得到了康梓涵的怒視。

“薛長銘,你會想辦法救我父親的是不是?”岳筱辰開口問道。

“恩,”薛長銘點頭,此時的他恨不得自己多長幾個腦子,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看了一眼康梓涵,見他也皺著眉頭,看來是同樣沒註意了。

岳筱辰雖然不如兩人這麽精明,但察言觀色的本事卻也修煉到家了的,看著兩人緊皺著的眉頭,他就知道這件事情並不容易,也是,如今兩國打仗正是關鍵時刻,他們每個人都有皇命在身,要從敵人手裏救出父親,他如何不知道這件事情令他們很為難。

若是岳筱辰鬧起來康梓涵說不定心裏還好受一些,越是相處,他就越是見不得岳筱辰露出現在的表情,臉上隨時一片清冷,可眼眸裏濃濃的暗色讓他看著就心疼。

“四皇兄,你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嗎?”回頭,看著他們之中唯一一個悠然自在,依舊帶著從容笑容的康梓奕,心裏煩躁,問出話來的語氣自然就沒有那麽好了。

“呵呵,”康梓奕沒心沒肺地笑著,在康梓涵的一張臉變成全黑之前,眉頭一挑,“梓涵,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麽?哎,”一聲嘆息,“看看你現在兇狠的模樣,我就是有主意也會給嚇沒了的。”

“四皇兄!”不僅僅是康梓涵驚喜地看著康梓奕,將他調侃的話當成耳邊風,就是有些絕望的岳筱辰都不由得期待地看著對方。

“嘖嘖,果然弟大不中留,”康梓奕說完這話,倒是沒有繼續感嘆,在三雙期待的眼神特意看著岳筱辰,似笑非笑地說道:“昨晚我已經說過了,整個軍營恐怕除了岳筱辰是別有目的算是閑人之外,無不背負著消滅大齊統一康齊大陸的重任。”

康梓奕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完,可誰都能夠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在這樣的重任面前,任何事情都要讓步,更別說岳玉祁這麽一個無關緊要,早已經消失了十五年的人。

岳筱辰一臉黯然,這一點他何嘗不懂,想著導致這一切的禍首,此時的他已經恨不得能與其同歸於盡,又想到自己竟然救過仇人,眼裏的仇恨又帶上了幾分恥辱與難堪。

感受著低迷的氣氛,想著不久前收到的消息,康梓奕笑著說道:“在等等,若是我估計沒錯的話,會救岳玉祁,能救岳玉祁的人就會出現。”

“四皇子,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這樣吊著人胃口,讓他的心不斷的七上八下,還如此的故作神秘,如若不是忌憚對方的身份,岳筱辰真想沖上去對他吼叫,這樣耍人有意思沒有。

“呵呵,”岳筱辰瞪大眼睛的模樣並不能讓康梓奕妥協,只是端著茶,神情自若地喝著,半晌,才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康梓涵和薛長銘,“相信不需要我提醒,你們也不會忘記該做什麽事情吧。”

兩人臉色雖然不好,可輕重緩急還是分得清的,一聽剛才康梓奕說能救的人會出現,他們的心就已經放下了。

等到岳小雅風塵仆仆地出現在四人面前時,薛長銘是滿眼的心疼,原本就瘦弱的身體似乎更瘦了,因趕路,是一身的疲憊,白皙的皮膚微微有些發黑,眼底的青色很是明顯。

“小雅,你,”薛長銘本來想說的話在想到對方此行的目的之後咽了下去,即便他在心疼,那也是小雅的父親,他總不能攔著的。

“累死我了,”岳小雅靠在薛長銘身上,笑著說道:“讓人準備洗澡水和吃的,這一路我可是遭大罪了。”回想著這些日子日夜趕路,那原始的行路生物,她都有種停下來鉆研制造汽車的沖動。

可不就是遭大罪了嗎?這話即使是心裏惦記著岳玉祁都讚同的,更別說其他人,他們是承認岳小雅的腦子很厲害,可那她用的終究還是個女人的軀體。

“小雅,”岳筱辰眼眶發紅,聲音有些哽咽,他知道身為一個男人不應該這樣的,可看到最熟悉,最信賴的人就這麽出現在眼前,心疼有的,委屈也不少,更多的是他心裏的難過在這個妹妹面前並不用掩飾。

“哥,放心,”岳小雅在岳筱辰面前坐下,看著他慘白的臉色,還有眼裏好不容易才散去的抑郁再次出現,就知道岳玉祁的事情他們已經知曉了,“我一定會救出父親的。”

“恩,”岳筱辰點頭,眼眶裏忍了又忍的淚水隨著他的動作被拋了出來,不好意思地用袖子粗魯地抹去,可眼淚哪裏是他想不流就能控制的,幾下之後還是挺不住,索性破罐破摔地捂著臉低聲哭了起來。

岳小雅在心裏嘆氣,她這個哥哥的命可真苦,如若不是自己來了這個世界,她都不敢想象這麽一個晶瑩剔透的人會是這麽個下場。

對於岳小雅,康梓涵即使現在不像之前那麽喜歡了,可最初的欣賞還是保留了下來,若是以前,看著只知道哭的岳筱辰,肯定會不屑至極,可現在,心裏是又悶又酸,悶是因為岳筱辰的哭聲,酸的則是自己在岳筱辰心裏的地位比起岳小雅實在是差得太遠了。

已經錯失過的他不想再一次錯過,看來這些日子他做得還不夠。

岳小雅倒是沒有休息多久,僅僅兩個時辰就恢覆過來,神清氣爽地站在眾人面前,幾番寒暄之後,得知司徒傲闖軍營的事情,深吸一口氣,隨後才笑瞇瞇地說道:“大齊已經是強弩之末,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無論是從統一康齊大陸的角度,還是從我想救父親的私人看法,對於司徒傲的威脅,大齊的挑釁,不送他們一份大禮,又怎麽對得起他們的良苦用心。”

岳小雅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危險意味太過濃烈,其他人是想要忽略都不行,康梓奕眉頭一挑,心想,果然如父皇所料的那般,司徒傲和大齊的那些蠢貨幫了大忙。

早在岳小雅手中的武器面世之後,康兆業就已經想到,岳小雅心中的顧慮,就明白她並不像將這些東西用於大規模的戰爭,等到親眼見到那些武器的威力時,康兆業也有了同樣的顧慮。

倒不是因為他心善,若真將這些武器用於戰爭的話,死傷的人太多,不符合他仁君的形象,已經有統一康齊大陸這麽大的功績記錄失史冊,他也不想殘暴二字成為他傳奇帝王的瑕疵,其次,康兆業還是很有遠見的,為了子孫後背繼承皇位能夠輕松些,他也不想到時候大齊的土地上一片荒蕪,了無人煙。

而戰爭一開始,確實如康兆業所料想的那般,一路打過去,傷亡的人數完全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他也明白,最後總還有異常決戰,只是,這兩年便宜占得多了,而這些便宜多多少少都跟岳小雅有些關系,於是,他想,或者岳小雅會有什麽不戰而勝之法。

但是,岳小雅是文臣,還是個女人,要他上戰場這樣的話康兆業說不出口,然而,誰能料到,老天爺都站在他這一邊,在陶景明說出岳玉祁還活著的時候,康兆業的眼睛就亮了,笑容可親得有些瘆人,之後岳小雅找上門,他為難一下,便順水推舟的點頭,心想,他或者可以看在陶景明提供這樣有用的消息份上,若是還有命回來,他也就不追究他的罪責了。

康兆業的想法只是稍微地透露給了康梓奕,作為人精的他哪裏還不明白,眼底的笑容染上了幾分真意,“哦,小雅,你所謂的大禮指的是什麽?”

岳小雅笑瞇瞇地看著康梓奕,沒有回答,岳筱辰和康梓涵也看著康梓奕,而薛長銘的目光尤為強烈,一片暗沈。

“怎麽了?”康梓奕有些摸不著頭腦。

“小雅?”康梓涵一臉的嘲笑,“四皇兄,叫得可真親切啊!”他怎麽就沒有發現四皇兄對岳小雅這麽情真意切呢?一聽康梓涵的話,薛長銘的眼眸更黑了,抿著嘴,直直地看著康梓奕。

“呵呵,”幹笑兩聲,康梓奕這才說道:“梓涵,你想到哪裏去了,小雅是我們的表妹,這麽叫不是親切嗎?好了,小雅表妹,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單單是聽著我就熱血沸騰。”

岳小雅看了一眼康梓奕,算是承認了他的解釋,“明日,拿下我們面前的關隘,以最快地速度攻占各個城鎮,將真正地將齊都包圍。”

饒是早有心裏準備的幾人,聽到這話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即使他們都了解岳小雅不是狂妄說大話之人,可此時心裏依舊忍不住懷疑,畢竟,就他們知道的,前面的關隘至少有三十萬軍隊駐守,這裏可不像之前,打不過還可以跑,這已經是齊都最後的屏障,他們要麽死戰,要麽投降,而大康的軍隊之所以沒有動作,就是想對方選擇後者。

岳小雅站起身來,笑容冷厲肅殺,“戰爭從來就沒有不死人的,我這次帶來的東西可不少,一定會嚇破他們的膽,成為他們一生的噩夢,你們只用準備好,明天接手投降的士兵,至於那些逃往齊都的,不用抓,一直在後面追趕就成。”

康梓奕瞇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他竟然問出了鐵血的冷酷味道,心裏再一次慶幸對方是個女人,否則,“你是想讓那些士兵散播恐慌?”

“我想齊都的士兵本來就不少,若是再往裏擠,安頓也是個大問題。”康梓涵接著說道,看著岳小雅的眼睛裏明顯寫著陰險兩個字。

“這些都只是順便而已,”岳小雅笑著說道,“最主要的是,要讓他們帶信進去,告訴齊三公主,我來了。”

看著自信的岳小雅,薛長銘眼裏的寵溺更甚,即使已經放下的康梓涵,都不由得被此時的岳小雅吸引,本來就已經漂亮的臉璀璨得仿佛天地間一切都成為背景一般。

“齊三公主!”康梓奕的拳頭握緊,將眼裏的暗沈藏住,“為什麽是她?”

“她和其他的女人很不一樣,”岳小雅並沒有多說,“這是我的私事,之所以幫你們破了這個關隘,是因為他們擋了我的路,我帶來的人我是要帶走的。”

“小雅,你要去齊都?”聽岳小雅這話,薛長銘就知道她口中的私事就是救岳玉祁,“這太危險了。”

“是啊!小雅,”雖然想要救父親,可岳筱辰所未想過要妹妹以身犯險的。

“放心,哥,我已經會將父親,還有司徒傲父子帶到你面前的。”岳小雅笑著說道,“我兒子還沒長大,還有許多的事情沒做,不會折在那裏的。”後面的話是跟薛長銘說的。

當第一縷晨光降臨這古老巍峨的城墻時,守城的官兵帶著一臉的疲憊,不過,神色卻輕松了不少,又過了一晚,拍了拍土黃色的衣服,看著住宅在不遠處的軍隊,心裏嘆氣,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結束。

就在這時,原本想要活動活動手腳的士兵睜大眼睛,裏面的驚恐還沒散去,整個人就僵直地倒在城墻上,“餵,怎麽了?”旁邊的士兵邊問邊走過來,在看清到底的人眉心一血窟窿,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太陽穴一疼,濕熱的液體留下,茫然地想擡手,眼前卻陷入漆黑。

一個個倒下的士兵讓本來就神經緊繃的大齊士兵更加恐慌,一雙雙受驚的眼睛四處查看,想要找到兇手,他們只聽過大康軍隊有一種武器,很小,卻能炸開城門,難不成還有另一種武器,當然這些不是最重要的,他們害怕很快就會成為下一個。

只是,他們的害怕並不能改變什麽,城墻上的大齊士兵一個個的倒下,如果他們有心的話,就會發現,此時大康的軍隊已經集結,密密麻麻地站在他們的射程之外。

薛長銘側頭看著站在哨崗上的岳小雅,因為飄動的旗幟身影若隱若現,“很厲害,不是嗎?”康梓奕看著那武器,“若是用這樣的武器暗中刺殺的話,沒幾個人能逃得過。”

“恩,”薛長銘漫不經心地回應,隨後才想到康梓奕話裏的意思,“這東西不會落在別人手裏的。”

“我知道,岳小雅有分寸的。”對於這一點康梓奕從來都不懷疑。

大約半個時辰後,城墻上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人,甚至連冒頭都不敢,兩腿不斷地哆嗦,血腥加劇了他們心裏的恐懼,早晨的陽光在他們眼裏也是如血型一般通紅一片。

安靜,清脆的蟲鳴鳥叫顯得四周愈發的安靜,緊縮著身體的士兵躲在城墻裏仿佛能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以及急促的呼吸聲,額頭的汗水不斷往下滾,瀕臨死亡的感覺以及他們連兇手在那都沒有察覺的位置恐懼真的是很令人窒息,其中有些忍受不住這樣煎熬的人悄悄冒出頭想看看外面的情況,無一不無聲無息地被殺害,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用盡全力地縮進身體,從未有這一刻感覺到死亡離得如此之近,他們不知道這樣的驕傲還要多久?今日能不能逃過一劫。

突然,“轟”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似乎那堅實得牢不可破庇護他們的城墻也在跟著顫抖,無論是城墻上的士兵,還是城墻內已經整裝待發的軍隊,一聲接著一聲,如雷般響個不停,他們的心在這不斷地轟炸中從顫抖到麻木再到冰涼。

負責守衛的幾個將軍看著已經成了灰燼的大門,再看著身後這一群拿著兵器都在哆嗦的手,便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深吸一口氣,帶上內力,正氣淩然地大吼:“各位,保家衛國,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大齊的旗幟在他的吼聲中飛揚,“握緊你們手中的武器,給我沖,讓他們瞧瞧我們的厲害!”

振奮人心的話在轟炸聲結束之後起了不小的作用,話落,成千上萬的騎兵奔湧而出,馬蹄踐踏著土地引起的震動同樣不小,本來開始絕望的士兵被扇動起來,跟著前面的騎兵帶著幾分瘋狂地跑了過去。

只是,他們這般拼死的激動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們並沒有看見前面的大康軍隊詭異的紋絲不動,更不可能看見康梓奕等人臉上洋溢的笑容,瞪大到極點的眼睛再一次被恐懼沾滿,剛才如雷般的轟炸再一次響起,管不了被炸得發疼的耳朵,眼前的場景讓他們除了驚駭再無其他表情。

剛剛還威風凜凜的將軍,個個驍勇善戰的騎兵,幾乎在眨眼間就連同他們身下的精良坐騎都被炸得血肉橫飛,他們哪裏還有勇氣往前沖,這明明白白地送死,這還是毫無反抗之力即便是想要拼命都不能傷敵半分的死無全屍。

這一次,並不像之前那般,只是將城門炸開,見識過的都明白並沒有死多少人,可現在不一樣,在城墻上的不說,僅僅這一頓狂轟濫炸,在他們眼中,精銳的騎兵,一個個都是在軍營裏千百裏挑一的人物,站眼見就被消滅了。

大康來真的了,這場仗輸定了,他們死定了,種種絕望的情緒籠罩整個軍隊,一張張煞白地臉僵直著身軀就這麽楞楞地看著前面的硝煙塵土慢慢地消散,看著不遠處的大坑,以及血肉模糊的場景,饒是曾今上過戰場的老兵,都不由得神色大變,在層層的恐懼壓力下,好些士兵忍不住當場就嘔吐了起來。

“啊!你們看!”突然,一個士兵為了壓制翻騰的胃,擡頭,整個人再也忍不住大叫起來,指著不知道何時飄蕩在他們上空的黑色猙獰骷髏裝的圓球,圓球下方,是一條兩米快,五米長的白布,上面紅得似鮮血淋漓的兩個大字,“投降!”

驚恐喊話的士兵在看清那兩字時,頓時覺得那骷髏頭朝著自己壓來,一陣天旋地轉,連眼一翻,暈死過去。

此時基本算是群龍無首的軍隊,已經沒有人去追究這東西是何時飄上來的,是怎麽飄起來的,自己心裏生出的恐懼,再看著身邊瑟瑟發抖的同仁,恐懼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在整個軍隊之中,隨著暈倒之人越來越多,終於,在一個十人隊隊長股間流下可恥的液體,扔掉兵器,跪地投降是崩潰。

剛剛像是全體都被點了穴道的大齊軍隊轟然炸開,自動地形成了兩撥,靠前面的想也沒想就扔掉兵器,自發地跪在地上,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而後面的,大多數的都是腳底抹油,像是後面有老虎在追一般,瘋狂地跑了起來。

“真的是噩夢啊!”康梓奕感嘆道,不是大齊的士兵素質不高,遇上這樣步步緊逼的恐懼戰術,就是他們身後的大康士兵也不一定受得住的。

薛長銘將嘴呡成一條直線,看著岳小雅利落地下了哨崗,帶著薛意以及將軍府的一種暗衛,仰著自信的笑臉,揮手向他道別,不一會,便消失在混亂的大齊軍隊之中。

“四皇子,該我們了。”至於那些被他們昨晚埋下的炸彈炸死的人,薛長銘面色平靜,眼睛都沒眨一下,冷酷地說道。

“好,那就按計劃行事,晚上我們齊都東門前見。”薛長銘是已經上過戰場,見過戰爭的殘酷,而康梓奕和康梓涵這兩個初臨戰場的皇室人員,同樣沒有半點的不適應,該笑的還是繼續笑著。

很快,大齊數十萬軍隊沖進關隘,按照計劃各自像不同的方向離開,等到烈日當空時,模糊的血肉已經被掩埋,唯有那爛的不能再爛的城門顯示不久前的激戰。

大齊皇宮,齊衛龍震驚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猛地張起身來,因為這段時間的焦慮迅速蒼老的身體搖晃了好幾下,如若不是一邊的太監扶著,恐怕已經倒下。

看著幾個兒子關切的目光,齊衛龍如何不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倒下,“沒事,”穩定心神,深吸一口,才緩緩地坐下,聲音也沈穩下來,“你再說一遍,那麽多人鎮守,怎麽一個時辰就被破了。”

“皇上,”跪在下面的人是臉色蒼白,以最快的速度將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聽得人卻能夠想象那場面是何等的驚心動魄,齊悅坐在椅子上,一張精致的笑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兩手緊緊地抓著椅子,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這不可能,沒有支撐,那東西怎麽飄上去的。”齊飛很快就想透,那投降的字跡肯定是趁著轟炸時,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處時放的,只是看著地上的人一臉驚恐仿佛見鬼一般的表情,他立刻否認道,無論鬼神之說是真是假,卻是絕對不能夠在軍隊之中傳開,否則,他們這邊還沒有安排好離開,整個齊都恐怕都會亂了的。

齊悅擠出難看的笑容,地雷,狙擊槍都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氫氣球能夠難得倒對方嗎?而此時,她卻明白,無論是她,還是大齊皇室的其他人,即便是傾盡所有的力量,也不可能逃得出去的,“岳玉祁呢?”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

在這樣的時刻,齊悅問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僅僅是齊衛龍,就是一直冷靜的齊飛都不由的用不滿地眼神看著她。

看著他們的表情,齊悅心裏打了個凸,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齊昊的,“二皇兄,岳玉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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