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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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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自己沒記錯?”司徒飛擡頭,看著自己的父親背對著月光,有些陰暗的臉和緊皺的眉頭,肯定地點頭,“父親,肯定沒錯的,當時我還在想,會山莊的時候給父親帶一些,誰知道後面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

司徒飛不傻,相反腦子還很聰明,又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今天岳筱辰對著自己時眼裏的冷漠以及恨意,他承認上次的事情自己錯得離譜,想著已經翻過一年,岳筱辰有氣也應該消得差不多了,自己在低下頭,好好地賠禮道歉,總是能夠緩解他們之間的關系,誰曾想到,他是真的恨自己,而不是一時生氣。

他有時候真的在想,是不是被那可恨的岳小雅說對了,他和岳筱辰之間真的是孽緣,斬斷了的好,可只要想著自己以後的人生裏沒有岳筱辰這人,而岳筱辰的生活更沒有自己的影子,他的心口就像是被大石頭壓著一般,難受得緊,也不甘心得很。

“你早些休息,”站得筆直的身影留下這麽一句話,就消失在屋頂,司徒飛仰著頭,無神地看著天空,郁悶的情緒並沒有得到半點的緩解,擡手想喝酒,卻發現酒壺早已經不再自己手裏,微微勾起的嘴角帶出的是一縷苦笑。

大齊行宮,齊昊和齊悅兩人的心情同樣不好,“皇妹,你今日那首歌是有些過分了?”想了想,齊昊開口說道,至於那位薛夫人給出的問題,一出皇宮,就交給了這一次同來大康的官員,他相信明天一早一定會有答案的。

“為什麽?”齊悅被那莫名其妙出現,又極有可能是穿越同仁的薛夫人壓一頭,難受的同時又有些煩躁,而她剛剛坐下來,就被自己的皇兄責怪,看著齊昊的臉色肯定說不上好,說話的口氣更是有些沖。

齊昊皺眉,心中嘆氣,“三皇妹,侮辱皇室,是掉腦袋的罪,若是今日大康皇帝追究到底,即使是我也保不了你的。”

“侮辱皇室?”齊悅有些疑惑,“我什麽時候侮辱皇室了?”得,齊悅是太習慣這個社會的環境,基本就不當這裏的女人是人了。

“那兩位公主是皇室公主,你罵他們是豬,那不同樣等於罵皇上是豬嗎?”想著齊悅是女人,齊昊耐著性子說道:“算了,你以後註意一些就是了,反正我們大齊從來就沒打算和大康和平相處。”

只是齊悅卻是將齊昊的話聽進去了,她這才想到,當自己唱完那首歌時,刻意忽略的那些目光中,好些都帶著殺意,“皇兄,你說皇上會不會被我們?”說著臉色有些蒼白地,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感覺涼颼颼的,不會的,這個世界是無論女人犯了多大的罪,也不能殺的。

看著齊悅嚇成這樣,齊昊倒是笑著安慰道:“放心吧,不會的,那康兆業一向以仁君自居,若是我們在大康境內受到襲擊,不僅僅是大齊那邊的百姓會懷疑,恐怕大康的人也會懷疑是他做的,他肯定不會這麽傻的。”

齊悅這才好些,“那麽,皇兄,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今天晚上我們半點便宜都沒有討到。”

齊昊點頭,“三皇妹,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齊昊一時也沒有註意,再說,他還有其他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說道,在他看來,既然侮辱皇室這樣的事情都做了,想必不會再有更加嚴重的,“你今晚那首歌不要傳出去,這樣只會激起大康對你的不滿,你別忘了此行的目的。”

齊悅點頭,想著今天大康皇帝招待他們的白酒,再想到那個有可能是穿越同人的薛夫人,心裏有了主意。

於是,第二天,一首《將進酒》以極快的速度風靡整個康城,那膾炙人口,灑脫豪邁的詩句,讓眾多的才子欣喜若狂,對這個大齊天女從昨日的美女上升到另一個高度。

“老大,你還笑得出來?”鄧家軒有些著急地說道,他在心裏也是極其讚美這首詩的,不過,他更為老大擔心,“若是任由這大齊天女如此橫行下去,皇上那裏你不好交代不說,還會丟了大康的臉面。”

“放心,大齊公主那裏根本就不用擔心,”岳小雅抿嘴一笑,對於這個同人又有了新的認識,既然七橋問題都沒聽過,那麽,就不可能是現代那些高端知識分子,也不可能是理科方面的專家,這樣的話,她會制造出香皂,就不是自己擔心的那樣,會在兩國打仗時弄出超時代的武器來。

“看見沒有,”李東冉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輕蔑地看著焦急的鄧家軒,“瞧瞧老大的樣子,你就白替她操心了。”好吧,說到後面,帶著淡淡的酸味,想著自己一大早,更往常一般,去早鄧家軒去戶部辦事,當然,順便在集賢居用個早飯,誰知道眾人一聽那首詩,楞了一下,隨後抓著自己就往將軍府跑,哼,老大的事情他倒是夠關心的,都沒看見這小子為了自己這麽焦急過。

那大齊天女也真是的,用得著這麽著急,一大早就將詩作散布出來嗎?

“為什麽?”鄧家軒有些不明白地說道。

“能為什麽,”岳小雅將鄧家軒喜歡吃的小菜移到他面前,“那首詩確實是不錯,可那又怎麽樣?就算整個大康的文人士子都喜歡得不行,那麽,鄧家軒,這也僅僅說明,這些士子對大齊公主有好感而已,難不成你以為那些士子都是笨蛋,大齊公主的第一個丈夫肯定是在大齊選的,一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背井離鄉,去敵國生活嗎?”

鄧家軒用力的搖頭,“別說我不會那樣,若真是那般的話,父親就是打死我,當沒我這個兒子,也不會讓我投敵賣國的。”

岳小雅點頭,在這個時代,忠孝二字可不僅僅只是說的,那就男人要傳宗接代一般,是刻在骨血裏的東西,像是男人為了女人而和父親反目這樣的事情,是從來就沒有發生過的。

“這不就結了,”岳小雅笑著說道,“至於大康的面子,絕對不會是大大齊公主這麽一首詩就能抹掉的。”

“那倒也是,”鄧家軒笑著說道,隨後又有些不好意思,“昨晚我一直想著老大你給大齊二皇子所出的題,可到如今一點頭緒都沒有。”

一聽這話,李東冉和岳小雅都一臉的了然,難怪你的眼底一片烏青,“不要將精力放在那道題上,這是大齊二皇子該操心的事情,等會我們去戶部吧,你們不是說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嗎?”

兩人點頭,而大齊行宮,一大早起來,齊悅就給了齊昊一個極大的驚喜,就是他在將規矩禮儀的皇宮長大,看著這首詩都有痛飲三杯的念頭,微微有些可惜的是,身為大齊二皇子,他想到的酒竟然是大康出產的白酒。

“二皇兄,你別擔心,接下來我準備了一些列的事情,肯定會讓大齊天女這個名頭響徹大康的各個角落。”齊悅揚著燦爛的笑容,十分自信地說道。

“恩,”齊昊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地說道:“三皇妹,你的第一任丈夫定是要在大齊選的,還有,對於這些大康的未婚男子,在沒有確定他是否願意跟你回大齊之前,是萬不能動心的。”

齊悅一楞,點頭,“放心吧,二皇兄,我懂的。”只是兩人都沒想到,很快,那讓齊悅動心的男子就出現了。

“你們說什麽!”齊昊眉頭一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站在下方的五位官員,這些一個個不僅僅是飽學之士,更是能力出眾,可現在,這五人來告訴他,花了一個晚上,他們竟然沒有將那位薛夫人的問題解答出來。

“微臣慚愧,”五人齊齊地說道,一夜沒睡,臉色很是不好,滿眼的羞愧卻是一點也不做假,到此時,他們才真正明白,昨晚大康那些臣子的心情,他們也沒想到,一個女人的問題,竟然將他們五人都難倒了。

齊昊盯著五人,明白他們心裏也不好受,倒也沒有怎麽為難,“好在那薛夫人給的時間充足,你們休息一下,之後再慢慢想。”

“是,”五人齊聲說道。

之後的兩天,大齊天女的名聲越來越響,不僅有經典的詩作,還有動聽的歌曲,好看的舞蹈,上午一場,下午一場,最令康城之人驚訝的是,所有的節目竟然沒有半點重覆,可以說,齊悅的賣力,攪得整個康城都熱鬧起來,甚至周邊城鎮的閑人都慕名而來。

只是,令大齊之人奇怪的是,別說皇上皇子,就是大康的朝臣都沒有半點行動,那位讓他們覺得神秘莫測的薛夫人更是什麽都沒有做,“好了,三皇妹,”原本以為是因為大康想要晾著他們一些日子,可這天晚上,卻陸陸續續地收到大康群臣的請帖,從眾多的帖子中,拿出丞相府的邀請帖,“好好準備,明天晚上,我們去丞相府。”

“二皇兄,具體要準備什麽?”齊悅笑著說道,想著這兩天的日子,她覺得很是開心,自己在上面表演,下面烏泱一大片人,男人驚愕的目光,女人嫉妒的眼神,她想,即使是那個時代的天皇巨星,恐怕也沒有現在的自己來得風光。

“像之前那樣就行,”齊昊笑著說道:“那些大康的朝臣一個都沒有去看你的表演,我想他們是知道我們的目的,不過,明晚,我看他們怎麽躲?”

“明白,我一定會更加用心的。”

“哎,開始了。”將手中的請帖丟到一邊,岳小雅有些無奈地說道,“薛長銘,你說,我什麽時候才能像君子玉那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這個,”薛長銘將睡著的兒子動作輕柔地放在床邊的嬰兒床上,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不舒服的動了兩下,連忙伸手輕輕地拍著,知道兒子再次睡踏實後才放開,上床,好笑地將岳小雅抱在懷裏,“我記得明晚,君子玉也要到場的。”

“是嗎?”岳小雅笑著問道,“你下帖了沒有?姜月淩因為是丞相公子,所以不用下帖,其他的幾位尚書都遞了弟子的,我想要是你下了帖子,我是不是也可以省了。”

“你不用下,也不能下帖,”薛長銘楞了一下,“我是武將,不必文官,是要避諱的,再說,皇上知道你是小雅,所以。”

“明白,”岳小雅連忙點頭,笑著說道,“這也算是省了一件事情。”

因為上次,姜皓文生辰發生的事情,所以,這一次,姜皓文下朝之後,就將姜東一叫到身邊,“這一次有大齊過的使臣在,東一,若是再出現什麽差錯,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姜東一立刻點頭,“請老爺盡管放心。”

齊悅看著寬大的屋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那一條寬敞的通道,哼,以為沒設太子,她就沒辦法表演了嗎?太小看人了,正要起身,坐在首座的姜皓文站起身來,搶先說道:“如今人已到齊,知道大齊公主喜愛鮮花,故此,我便將宴會場地設在花園,今天拋開公事,大家都不必拘束。”

姜皓文是什麽人,在大康當了好些年的丞相,這話一落,自然是一呼百應,沒有人去理會大齊人的意思,紛紛站起身來,跟在姜皓文身後。

齊昊等人也知道客隨主便,他們覺得這樣也好,可以接觸一下大康的官員。

“啊,”看著被燈火照得猶如白晝的花園,各色鮮花競相綻放,再加上丞相府的刻意裝扮,整個花園的精致是美輪美奐,猶如仙境,“真是漂亮,”齊悅感嘆道,隨後撲了過去。

“皇妹無禮,還往諸位見諒。”齊昊說著賠禮的話,用眼神示意兩個官員跟上齊悅。

眾人自然是不會介意,畢竟這麽多人中,就只有齊悅一個女人,就連康芯蕓這個女主人,也因為上次皇上的態度而遷怒姜皓文,住在陶月輝家裏,不願再踏入丞相府。

“老大,還別說,這大齊公主跳舞還真挺好看的。”熱熱鬧鬧的場合,岳小雅帶著李東冉和鄧家軒在大齊時辰面前走一圈之後,三人便站在一旁,看著不知何時,已然在花間翩翩起舞的齊悅。

“還不錯。”岳小雅點頭說道。

“岳尚書,”翩翩而來的男子,依舊是如玉的容顏,溫暖的笑容。

“君公子,”岳小雅回禮,果然不愧是君子玉,視線從齊悅身上一掃而過,有些好奇,向來特立獨行的君子玉走過來是為了什麽事情?

“我是特地來向岳尚書道謝的,雖然我還沒有做到岳尚書上次說所的,不過,現在已經有好些孤兒重新擁有了家庭,”說到這裏,君子玉臉上的笑容是半點的陰霾都沒有,她甚至感覺這人身上披著淡淡的聖潔光輝。

“好說,其實我只是動動嘴皮子,”面對這樣無私的人,一本正經地給自己道謝,岳小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看著明顯比上次消瘦不少的君子玉,“倒是君公子,身體力行的同時,也要註意身體,需知只有健康的身體才能夠做更多的事情。”

君子玉點頭,笑容依舊暖暖的。

突然間,原本燈火通明的花園一片漆黑,岳小雅心頭一跳,感覺到自己的雙臂被兩只手拉著向後,“老大,沒事的。”鄧家軒的聲音響起,帶著戒備與警惕,整個花園除了吵雜詢問之聲,並沒有打動的聲響,這是讓驟然陷入黑暗之中恐懼不安的眾人安心的一點。

姜皓文的臉一下子就黑了,隨後,立刻吩咐人準備燈火,約一盞茶的時間,花園內再次恢覆之前的明亮,岳小雅松了一口氣,下意識地去找薛長銘所在的地方,本想告訴他自己沒事的,可看著周圍,哪裏還有他的身影,不安之心瞬間襲遍全身,臉色的血色退了個一幹二斤,視線不停地在花園內搜索。

“岳尚書,你沒事吧?”君子玉關心地問道,李東冉和鄧家軒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家老大如此神情,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薛長銘,薛長銘去哪裏了?”岳小雅拼了命地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慌亂的心怎麽也控制不住,他將人群查找了一邊,獨獨缺少了薛長銘的身影,再聯想到剛才的黑暗,讓她怎麽也冷靜不下來。

“薛將軍不就在?”因為岳小雅的原因,鄧家軒和李東冉對他的關註要比其他的官員多少一分,只是,當兩人順著剛剛的方向看過去,哪裏還有薛將軍的影子。

“我去找姜丞相。”君子玉說完,快步離開。

“我們也跟過去,”岳小雅不放心地說道,臉上的從容淡笑早就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凝重。

姜皓文一聽君子玉的話,手裏的杯子直接被捏得粉碎,被劃破的手不斷地在流血,“父親,”姜月淩忙上前,卻被姜皓文止住了,“派人將花園看住,然後將整個丞相府圍住,”說完,從袖口裏拿出一個令牌,“去調動城內的兵馬,守住四個城門,在沒找到薛將軍之前,任何人不得進出。”

“是,”姜月淩楞了一下,接過令牌,他現在是兵部尚書,做這些事情很容易。

“慢著,”岳小雅冷聲說道,“姜大人,可否將這件事情交給君公子。”這事發生在丞相府,岳小雅實在是不相信姜皓文兩父子,再說,這關系到薛長銘安慰,她不得不慎重。

“君公子,拜托了。”

“好,”對於這事,君子玉並沒有推辭,沒有多想,便開口說道。

姜月淩神色覆雜地看著這個妹妹,在姜皓文點頭之後,將令牌遞給君子玉,“不用,這個我也有。”君子玉並沒有接,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在場的人自然知道又發生大事了,這次還丟了個將軍,除了大齊的人之外,其他的人紛紛在想,這丞相府是不是該找人來看看風水,或者做場法事了,怎麽老是遇上這樣的事情。

“老大,你別擔心,薛將軍的功夫那麽好,一定不會有事的。”鄧家軒安慰道。

也正是因為鄧家軒這句話,提醒了岳小雅,如今的康城裏並不是沒有打得過薛長銘的,隨後又覺得不對,既然康梓奕他們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皇上,對於司徒飛他們肯定有監視的,再說,剛剛並沒有打鬥,就說明薛長銘可能是在無知覺的情況下被帶走的。

“姜大人,除了薛長銘,這裏還少了誰?”岳小雅的兩手此時並不比姜皓文的好,如今也只有疼痛才能讓腦子清醒,不讓心中的恐慌支配自己。

姜皓文一楞,姜月淩卻上前,輕聲說了一個名字,岳小雅眼裏的冷光一顯,“讓人看住他的家人。”

薛長銘是被痛醒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陌生的女人臉,一雙手正在解自己的衣服,慌忙之間,想要坐起身來,卻發現渾身沒有半點力氣不說,體內還有鼓說不出的燥熱,再加上□的反應,他知道自己中了什麽藥?

“你是誰?”冷著臉質問著坐在床邊的女人,厭惡地躲避著她的手。

女人並沒有說話,倒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薛長銘循聲望去,就看見一個黑衣蒙面男子,端坐在椅子上,“我只是好奇,大康大名鼎鼎的薛將軍若是失去了清白,還會茍活於世嗎?”

薛長銘眼睛猛地睜大,即使渾身無力,那滿身的戾氣還是把低著頭不敢看她的女人嚇到了,兩手不敢再有動作,特意改變了的聲音,難道是認識的人,只是,現在的薛長銘無力顧及這些。

“呵呵,”薛長銘狼狽的模樣似乎取悅了對方,“我想你是舍不得去死的,這當父親才剛剛兩個月,你忍心你那可愛的娃娃變成無人照料的孤兒麽?”男人沙啞的聲音讓薛長銘憤怒不已,不過,他更吃驚,這裏的環境怎麽這麽熟悉。

“卑鄙,”這兩個字幾乎是從他牙齒縫裏擠出來的,“你想要怎樣?”有小雅在,他是不擔心兒子沒人照顧,可清白一事,卻是他的死穴,若娶的是普通的女人,他倒不是很在意,可小雅不同,既然答應了彼此都是唯一,他便是死也不會讓這人得逞的。

況且薛長銘即使是武將,並不代表他是傻子,這人如此煞費心機地對付他,目的肯定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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