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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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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康兆業發火,康梓涵還真有些害怕,收起可憐兮兮的表情,變得一本正經起來,站著的身體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背脊挺得筆直,低著頭,沈默不語卻有帶著小孩子般賭氣的倔強。

看著康梓涵毫不猶豫的動作,康兆業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多少個朝臣,奴才在那裏跪過,都沒能讓他心疼過,再見他之後的模樣,是又好氣又好笑,“怎麽?你這是要為了一個岳木蘭跟朕作對麽?”

“皇叔,”情緒低落,難過的聲音傳來,“侄兒怎麽敢?我也不想惹皇叔生氣的,可這件事情侄兒自己都嚇得不行,若真的是我能夠控制得住的,也就不會這樣慌亂失措了。”

一聽這話,康兆業就想到他身為堂堂的康王世子,屈尊去找岳木蘭不說,結果還弄得又是跳湖,又是去找老四,心疼之餘更覺得好笑,聲音也沒有那麽強硬了,只是,原則問題他依舊是絲毫不退,“那你想朕怎麽樣?下旨把岳木蘭許配給你?就是朕和你都願意,你覺得人家岳木蘭願意嗎?”

終於,康梓涵擡起頭,卻用皇叔,你瘋了吧的眼神看著康兆業,即使這樣的感情來的十分強烈,可他並沒有沖動到什麽都不顧,包括康王府的名聲和未來,“皇叔,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你不怕父親今天晚上來找你談話?”

“臭小子,說什麽呢。”康兆業也覺得自己剛剛所說的話有些不妥,可這小子也不應該這麽直白地就說出來啊,特別還那過世的皇弟說事,“既然你心裏也明白,那你來告訴朕,想要朕怎麽做?”

“我和岳木蘭的事情皇叔,你能不能不插手,”想著他和薛長銘在涼亭裏那麽親密的模樣,如今又住得那麽近,他還真不覺得他有什麽機會,“至於皇叔,你說的給我找個女人,我如今年紀也不大,現在心亂得很,我想等自己平靜下來,再說這事成嗎?”

“你確定不是再跟我拖延時間?”康兆業懷疑地說道,心卻不由自主地放下來,既然梓涵如今還能保持理智,那麽也就說明他對岳木蘭的感情還沒有多深,或者時間一久,就放下了。

“怎麽會?我從來都不曾欺騙過皇叔您的。”康梓涵看著康兆業的臉色不斷地便好,心想,果然還是皇叔對自己最好,想當初四皇兄出了那事,被打的,似乎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嘖嘖,真是淒慘。

“既然這樣,還跪著做什麽,快些起來,”康兆業笑著說道:“你小子,也學會用苦肉計了,”見康梓涵一聽這話就利落地站起身來,伸手揉了揉膝蓋,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對了,公私分明,朕不希望接下來的入朝考驗,你給岳木蘭透風,否則給他開什麽後門。”

“皇叔,你也太小看你侄兒了,”康梓涵同樣恢覆他那華麗的笑容,只不過,兩手依舊在膝蓋上人揉著,剛剛似乎太用力了,真有些疼痛,“瞧瞧我手下的刑部,那可是六部中最清明的。”說到這裏,微微揚起下巴,得意地看著康兆業,似乎等待著他的誇獎。

“這樣是最好了。”康兆業點頭,“你今天去岳府,有沒有看到岳小雅?畫師把她畫得跟天仙似地,真的有那麽好看?”

“沒仔細看,不過,還不錯,長得跟岳木蘭有有幾分相像,”康梓涵說到這裏,又補充道,“倒是那薛長銘,把岳小雅寶貝得很,對我行禮的時候,都用身子當著岳小雅,那樣子,似乎是怕我看上了,硬搶了去。”

“是嗎?”康兆業輕聲反問,那笑瞇瞇的模樣誰也看不出他腦子裏在真正在想些什麽,“行了,你就別揉了,哪有那麽嚴重,一會朕宣太醫給你瞧瞧就是了。”

“嘿嘿,多謝皇叔。”康梓涵回憶燦爛的笑容,似乎今天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也只有康梓涵知道,他如今即使腦子裏想著岳木蘭,卻也更加不敢見岳木蘭了,今天已經夠失禮,誰知道在沒做好準備之前會不會做出更加丟臉的事情來。

岳小雅和薛長銘是在岳府吃了晚飯之後才回到將軍府的,一路上岳小雅都心事重重,若不是薛長銘在旁邊守著,恐怕會掉溝裏去,雖然岳筱辰再三保證,他最遲三個月就會回來,可岳小雅的心是越來越不安。

於是,一回到房間,岳小雅就開口說道:“薛長銘,你說,哥哥是不是要做什麽事情,不想讓我們插手?”

“放心吧,岳筱辰已經是大人了,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的。”薛長銘安慰道:“我離開的時候,明面上是留下了五個人,可暗地裏還多安排了十人,暗中保護,不會有事情的。”

“我只是擔心哥哥拜祭了父親的同時,會想給父親報仇,我和那姜皓文相處的時間不多,”岳小雅的眉頭越皺越緊,“只是,總感覺他深不可測,哥哥一定不會是他的對手,到時候無疑是以卵擊石,報不了仇不說,恐怕還會把哥哥自己給搭進去了。”

岳玉祁的事情薛長銘曾經聽他父親說起過,原本對於父親描述的那麽出眾的男子嗤之以鼻,不過,在見到小雅和岳筱辰的長相時,他是真的相信了,“若真是這樣,你更應該放心,丞相一直在康城丞相府,岳筱辰若真是要報仇,怎麽也得會到康城之後。”

岳小雅覺得薛長銘說得有道理,點頭,笑了笑,“希望如此。”

第二日,岳小雅到岳府時,岳筱辰已經出發,帶走了薛長銘留給他的五個人,也給岳小雅留了一封信,好讓她安心。

岳筱辰既然已經走了,岳小雅也只能將心裏的擔憂放心,薛長銘上朝,她除了在家裏打理家務之外,出門便是以岳木蘭的身份,也只是帶著薛吉和薛祥兩人繼續用腳丈量整個康城的大街小巷,仔細諒解康城的生活,累了就近找個茶寮休息。

“公子,這是什麽康城地圖,公子這些天如此勞累,那不成就是為了這個?”薛吉送上茶水,有些不讚同地說道:“這康城的地圖書局裏就有賣的。”

“我知道啊,可是我這個更詳細一些。”岳小雅滿意地看著自己繪制的地圖,就是深巷子邊的小店名字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你們幫忙覆制兩份,放在家裏,免得到時候壞了還得重新再弄。”

“是,公子。”對於岳小雅的吩咐,即使薛吉和薛祥完全弄不明白原因,他們也會義不容辭的執行。

只是,此時,康兆業書房內,看著面無表情卻紅光滿面,就連穿衣打扮也不像之前那麽隨意的薛長銘,康兆業有些瞠目結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薛長銘,你吃飽了撐的吧,這麽一點小事情,你還特意跑到朕面前來啟奏,你以為朕跟你一樣閑啊,你看看,你看看。”

康兆業有些激動地指著他書案上一摞摞的奏折,雖然大事不多,可大康地域遼闊,每日發生的需要自己親自批閱的事情並不少,看著明顯過得十分滋潤的薛長銘,再想想自己,即使是新年裏也沒有怎麽休息,越發覺得這個皇帝不是人當的。

“你要給皇宮裏送個太監,朕跟滿意,以後這樣的事情交給秦公公就可以了。”不過吼過之後,又覺得自己有些太小題大做了,“說吧,那人怎麽得罪你了,竟然要我們大將軍親自將他送到皇宮來?”

康兆業身後的秦公公滿臉黑線,他是太監總管沒錯,可這事也不歸他管啊,“他不知廉恥,行為放蕩,若不是小雅說將他送到皇宮裏,我肯定會把他交給老三的。”

薛老三,康兆業也聽過這個名字,無論是多嘴硬的奸細,要犯,到了他手裏,重來沒有超過三天不招的,“他勾引你妻子?”

“恩,”薛長銘認真地點頭,“見小雅長得漂亮,看得眼睛都不轉了,”想到那場景,薛長銘就覺氣憤不已,既然剛剛皇上已經那麽說了,轉頭就看向秦公公,“秦公公,即使那廝當了太監,你也不能讓他好過。”

秦公公苦著臉看著康兆業,見他點頭,立刻笑著說道:“瞧薛將軍說的,那樣不止廉恥為何物的男人,奴才一定會好好教他規矩的。”

“恩,”薛長銘這才滿意,隨後有些得寸進尺地看著康兆業,那目光,明顯是有所求的,“皇上,若是僅僅是送一個太監到宮裏來,微臣想請皇上恩準,以後若再有對小雅心懷不軌,下流無恥之人,臣皆可以像今天這樣,將人送到宮裏來,”薛長銘停頓了一下,抿了抿嘴,眼睛緊緊地盯著康兆,吐出三個字,“當太監。”

看著薛長銘這麽一本正經地請著這樣的聖旨,康兆業真是前所未聞,直接就被氣笑了,“薛長銘,難不成你想岳小雅一輩子只有你這麽一個男人?你覺得朕會下這樣的聖旨嗎?”

薛長銘此時的模樣,不亞於之前請旨去前線打仗一般,嚴肅而又認真,沒有人會懷疑他只是在開玩笑的,“有了這樣的聖旨,至少五年內,沒有人敢覬覦小雅,除非他想當太監。”

“你,你,”康兆業是怒極反而平靜了,也是,這麽有意思的事情還從未發生過,再說,雖然薛長銘配不上岳小雅,可這門婚事到底是他下旨賜的,若不是岳小雅長得出色,其實整件事情想起來,薛長銘是最無辜的。

“薛長銘,你可要考慮清楚,若是朕下旨的話,那聖旨裏面說的一定是你主動請旨,”康兆業笑著說道:“那麽,這聖旨只要一下去,大康第一醋桶,心胸狹窄等等的名聲你是擔定了,你確定你考慮清楚了嗎?”說到最後,聲音微微上揚,顯示著他心情的變化。

在康兆業看來,這完全與他的利益無關,因為姓康的男兒都只能是正房,所以,即使是岳小雅真的貌若天仙,也沒有他們皇家男兒什麽事情。

“是,皇上,微臣想得很清楚。”薛長銘沒有絲毫猶豫,那日,他一直想不通小雅為何要那般,執意將那守門的小廝送到宮裏去當太監,思考了許久,終於明白她的用意,為了接下來五年他們不被其他男人所困擾,這樣的殺雞儆猴是完全有必要的。

畢竟,即使之後的日子小雅不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可成親那一日,許多的女人看到過小雅的容貌,在薛長銘眼裏,那些女人是絕對做不到守口如瓶的,時間一久,總會有關於小雅長相的流言傳出,那麽,覬覦小雅的人會越來越多。

“你過真是個醋壇子。”康兆業搖頭,“朕可以給你下旨,不過,朕不希望,你因為私事耽誤了公事。”

“若皇上不放心,可以讓人去軍營查看,”薛長銘說話一向很直接,表忠心什麽的,還不如眼見為實。

於是,在新的一年才剛剛開始的第十天裏,一道詭異的聖旨別說讓朝堂上的大臣摸不著頭腦,更是讓娛樂甚少的康城再一次歡樂起來,於是,流言多了起來,但無論是那個版本,被送進宮裏當太監的小廝都被眾人知曉的清清楚楚。

“這麽說,薛將軍是準備等到岳家姑娘二十歲的時候,讓官府送人到將軍府上?那樣的男人長得都不是很好看的?”有人疑惑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薛將軍本身就被毀了容,若是下面的男人一個個長得俊俏,那將軍府哪裏還有薛將軍的位置,不得不說,薛將軍真是很厲害。”有些如此理解。

也有人這樣理解,“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那岳家小姐據說美如天仙,就是女人看了都會失神,如此嬌妻,任誰也不願意與人分享,再能先拖五年生下幾個漂亮的娃娃,恩,不愧是薛將軍,手段了得。”

上面是比較靠譜的,還有人竟然是這樣理解的,“別看薛將軍被毀了容,看起來兇神惡煞,其實天生一副慈悲心腸,那岳家小姐長得再漂亮又有什麽用,天煞孤星啊,那也得有命去享受才行,更別說留下子嗣了。”

“你的意思是,那個小廝其實是被岳家小姐給克的。”旁邊的人臉色慘白地問道。

“這是自然,說是被薛將軍送進宮當太監,其實也是薛將軍好心保他一條命而已,你想象,我們英明神武的皇上什麽時候下過這樣的聖旨,可見是岳家小姐的命已經硬到了一定程度,皇上才會用這樣的聖旨來警告我們,那岳家小姐就是一朵美麗卻是致命的毒花,你想想,被送進宮當太監,和被克死,你選擇哪一樣?”

旁邊的人連連搖頭,哪一樣他都不想選,美人再美,也沒有命根子和命來得重要,“這麽說薛將軍還真是用心良苦啊。”心驚之餘還不甘落後地感嘆一句。

於是,在這樣的流言傳說中,薛長銘沒有半點意外的成為了康城第一的醋壇子,至於之後會不會成為大康第一,由於流言時間尚短,現在還無法定論。

倒是岳小雅,那是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的災星,這也導致將軍府門前的那條街冷清得不像話,許多人寧願繞很多路,也不願與從他們門前經過。

“實在是太過分了,說我們將軍是醋壇子這一點小的還有那麽點靠譜,”薛吉帶著怒氣回來,岳小雅正坐在花園裏看書,薛祥動作利索地地上一杯茶水,淡定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木頭般地站在岳小雅身後。

“薛祥,你這是什麽意思,”見到岳小雅一身男裝,估計今天會出門,立刻改口道:“我們家夫人哪裏像天煞孤星了,還天下第一災星,無知,愚昧,神經病。”

“那你還跟他們計較,都這麽多天了,每天都這樣,你不煩我們都煩了。”薛祥抽空丟給對方一個白眼,在流言出現第一天,看著少爺和夫人都很開心,那副模樣,完全是很滿意這樣的結果,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感情這些流言的背後操縱者就是他們。

“好了,你們也別吵了,不覺得現在這樣很好嗎?清凈。”岳小雅站起身來,“好了,我今天在集賢居約了人,你們收拾一下,是時間過去了。”

集賢居,因為老板除了一個跨入龍門的兒子,本來就好的生意更加火爆,這不,早已經過了午時,無論是大堂還是包間都還有不少人,“小軒軒,這時間一到,老大一定會出現的,你這麽眼巴巴的瞅著,多*份啊。”李東冉雖然是這麽說,不過,漂亮的眼睛看著同樣的方向,將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紙扇放在手裏轉著,另一只手待在鄧家軒的肩上。

“手拿開。”鄧家軒動了動肩膀,月白色嶄新的長衫,顯然是特意穿上的,娃娃臉顯得更加稚嫩年輕,面上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李東冉,你再這樣,別怪我失禮了,這裏是大門口,這樣勾肩搭背的像什麽樣子?”

“呵呵,”李東冉一身騷包的艷麗桃紅色,再加上他那更加艷麗的臉上總是掛著迷人的微笑,清涼溫潤的聲音,整個人美麗而不俗氣,“聽你這麽說,只要不是在大門口,就可以勾肩搭背了?”

“你,”論口才,鄧家軒完全比不上李東冉,誰讓他沒有對方那麽厚的臉皮,大大的眼睛圓滾滾地瞪著對方,兩頰因為生氣而一鼓一鼓的,顯得格外的可愛。

只是,李東冉剛剛想完,就看見對方的氣勢猛地往上飆,忙將手放下來,誰讓自己打不過對方,“你們感情可真好啊!”熟悉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響起,特別是那最後的感嘆,意味十足。

本想反駁的鄧家軒,側頭就看見自家老大,米白色的長衫在他身上顯得更加高貴,優雅,帶著幾分真實的笑容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更加溫暖了一些,“老大,你來了啊。”

鄧家軒威脅的表情立刻變成燦爛的笑容,傻兮兮地冒出這麽一句話。

“老大,”李東冉同樣笑看著岳小雅,開口叫道。

“先進去吧,其他人都來了嗎?”雖然岳小雅十分想要摸摸鄧家軒的腦袋,畢竟對方一副求撫摸的模樣實在是太有殺傷力了,只是場合不對,只能緊握著手,將這樣的沖動忍住。

“都到了,”鄧家軒點頭說道,李東冉補充,“朱雲華也在。”

“哦?”岳小雅眉頭一挑,笑容沒有半點變化,就是邁出的腳步也沒有半點停頓,“是嗎?他近況如何?”

“老大會不清楚,因為他叔叔那些齷齪事情,他的待遇自然不會好。”說起朱雲華,三人之中,終有鄧家軒有些遺憾和難過,岳小雅和李東冉仿佛說得是陌生人一般,事不關己。

“老大,難道你不好奇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那時那麽強烈的恨意,真的是這麽短短的一端冷語日子就能改變的嗎?反正他李東冉是不信的。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岳小雅笑著回道。

剛靠近包間,就能聽見裏面熱火朝天的談話聲,陳洛的大嗓門,其他人對未來略帶期盼激動的聲音,即使經過這些日子,已經懂得掩飾,到底還是稚嫩了一些。

鄧家軒推開包間門,岳小雅一眼就看見裏面的七人分為兩撥,朱雲華面色不好地一個人坐在一邊,其他六人倒是非常的友好。

見岳小雅走進,紛紛站了起來, “老大,快點進來,我們剛剛說到你,你就來了。”

十人的位置還是按照第一次聚會的那樣,李東冉毫不在意地坐在朱雲華的身邊,不過,朱元華另一邊的人,就明顯將椅子往另外一邊挪了一些,“說我什麽?”

“自然是想向老大取經了,你這麽厲害,明日進宮見皇上,可千萬不要忘了照顧我們一二啊。”陳洛笑呵呵地說道,依舊是一副大咧咧的模樣。

“客氣了,還是那句話,既然你們叫我老大,我若是有能力,自然會照顧你們的。”看著陳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岳小雅也不推脫,將酒杯中的略帶黃色的酒水一口喝盡,那粗糙中帶著酸味的酒,可以說已經成為岳小雅每次參加聚會最痛苦的存在,並且沒有之一,那很淡的酒味,渾濁的顏色,令她覺得曾經爺爺在戰爭時期喝的傳說中釀造十分粗糙的酒都比這個要好,更比說平日裏到她手裏那些頂級名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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