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銀子管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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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父小茅屋內傳來的討論聲，好像是在爭論什麽藥理，是顧念雪不甚擅長的領域。她輕輕推開門，裏面圍坐著五六個人，基本都是三四十歲的男子。
門被打開，眾人齊刷刷看了過來，目光全部聚集在顧念雪身上，有些驚訝。其中一位更是驚呼：“顧念雪！你什麽時候死的？”
顧念雪有些無語，關好門後，她才答道：“鄧哥，我還沒有死，只是機緣巧合，能夠下來看看我高祖父罷了。”
驚呼的這名男子叫鄧立城，生前是楓城中醫藥協會的理事成員之一。去年意外過世，沒想到他竟留在酆都城，成了鬼民。
“你高祖父？”鄧立城詫異地看向顧老頭，然後才醒悟過來，“哦，也對，你們都姓顧。咦，為什麽你一個生人可以自由出入地府？”
“這個……說來話長。你們繼續討論吧，我就不打擾了。”
顧念雪在一個角落尋了一張小矮凳，安靜坐下。眾人也便不再理會她，繼續討論。對於他們來說，做鬼民與做人，差別不大，但現在能和一群同行討論他們所擅長的事情，心底還是相當愉悅的。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了，顧老頭才結束這場討論，並且指名其中四位明日再來，而另一位未獲受邀的，顧老頭則委婉地表達了謝意和歉意。
眾人走了後，顧念雪倒了一杯茶遞給高祖父，問：“高祖父，這些人如何？”
“都很好，生前都是有經驗的藥師，我讓他們明天過來再研討，進一步觀察。”顧老頭似乎也重拾了一些意氣，整個兒精神特別好。
“那剛剛你沒請的那一位，是不行嗎？”顧念雪留意到那一位剛才離開的模樣，似有些不悅。
顧老頭將喝完的茶杯遞給顧念雪，說“他呀，生前世當官的，理論和管理比實際操作多了，不適合。這藥工廠，得是我老頭子說了算，輪不到他一個毛小子指手畫腳的。”
顧念雪笑著點頭，又細細問了一遍每個藥師的情況。對於阿蔓選人的目光，她還是挺滿意的。畢竟，一個在酆都城浸淫那麽多年的女子，怎麽可能會沒點眼力？
顧念雪又說：“高祖父，現在人間制藥都引進科技，但大件的機器我恐怕沒辦法帶進來，所以藥工廠恐怕還是得靠人工制藥。”
“這個你放心，在高祖父的帶領下，人工絕對比機器好。咱們不求數量，只求質量。”
“但一些必要的機器，我還是得想辦法弄下來。而且，這藥做好了，裝藥的盒子匣子什麽的，也不能落下。我還得再找一批女工。”討論起這些事情，顧念雪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所有思路都在她的腦海裏，現在只需要一步一步執行，她享受這樣的工作狀態。
而顧老頭也在野鬼村找到一處空置的院子，離他的小茅屋不遠，正適合拿來做廠房。
一切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離開小茅屋，顧念雪再一次來到雪肌店，這裏依然門庭若市，儼然已是陰司街裏最受歡迎的脂粉店了。
根據阿蔓的匯報，人間化妝品的銷量逐步遞增，過不了多久就要超過冥界自造的普通胭脂水粉了。
“這個勢頭很好，不枉我每天辛苦做搬運工。”
“老板你別說笑了，還搬運工，我估摸著不出兩個月，你就是這條十三巷裏最有錢的老板了。”
顧念雪笑笑，十三巷最富有的女老板，脂粉行業最富有的女老板，再到陰司街最富有的女老板，她的終極目標是酆都城女首富呢。
這距離還遠著，革命尚未成功，小雪還需努力再努力。
她將手上的袋子遞給阿蔓，這是一條真絲旗袍，是整個冥界獨一無二的。
阿蔓興奮不已，對著鏡子不停地比劃著，恨不得當場便換上。她別的不求，唯獨享受來自其他女鬼民羨慕的目光。這一件真絲旗袍，足夠她風光整條陰司街。
“對了，今天來了一個奇怪的客人，他想要人間的一樣東西。”仔細收好旗袍後，阿蔓突然低聲對顧念雪說。
“什麽東西？”
“他說要當面和你講條件。”
顧念雪不由有些好奇：“呵，想跟我將條件，看來這是一單大生意呢。他在哪裏？”
“他是鬼似雲來酒樓的老板，我現在帶你過去。”
鬼似雲來……顧念雪第N+1次吐槽這個鬼名字。
雅間內，裘掌櫃禮貌地招呼著顧念雪和阿蔓。在顧念雪的印象裏，經營餐飲行業的老板，大多數都是大腹便便，個頭不高，甚至頭發數量也稀少的這麽一個形象，但裘掌櫃卻不一樣。
他中等身高，身形健碩，雙目炯炯有神，兩撇小胡須增添了幾分男人特有的性感。
“顧老板，奇女子啊。”
“裘掌櫃別取笑，咱好好談生意吧。聽說你想要一樣人間的物品？”
裘掌櫃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我想要一臺哈雷摩托車。”
“……”顧念雪千想萬想，甚至還想過什麽娃娃之類的，卻沒想到竟然是一輛哈雷摩托車！“裘掌櫃，哈雷價格不菲這個暫且不說，單是冥界的條件，您便沒法加油駕駛這車。”
裘掌櫃揮揮手，毫不在乎地說：“這你就不懂了，冥界這麽大，只要有門路，沒有辦不到的。你以為我們沒有汽油，不過是他們不願將這等寶貝讓普通鬼民使用罷了。”
裘掌櫃話裏有話，顧念雪也只聽明白幾分。但她知道“他們”指的是掌管地府的陰神們。
顧念雪眨眨眼：“那他們用到哪裏去？”
“說不得，說不得。”
“好吧，”顧念雪聳聳肩，她對地府的運作本就沒太大興趣，“咱們說回生意，如果我幫你搞一臺哈雷下來，你能給我什麽？”
裘掌櫃呵呵一笑，氣勢不凡地說“跟我做生意，只管提出你的需求。”
顧念雪莞爾一笑，對於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她只持一個態度：不交心，竹竿敲猛點就好了。
於是，她做了個數錢的動作：“我在您這沒什麽特別的需求，銀子管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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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祖父？”鄧立城詫異地看向顧老頭，然後才醒悟過來，“哦，也對，你們都姓顧。咦，為什麽你一個生人可以自由出入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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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好，生前都是有經驗的藥師，我讓他們明天過來再研討，進一步觀察。”顧老頭似乎也重拾了一些意氣，整個兒精神特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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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雪又說：“高祖父，現在人間制藥都引進科技，但大件的機器我恐怕沒辦法帶進來，所以藥工廠恐怕還是得靠人工制藥。”
“這個你放心，在高祖父的帶領下，人工絕對比機器好。咱們不求數量，只求質量。”
“但一些必要的機器，我還是得想辦法弄下來。而且，這藥做好了，裝藥的盒子匣子什麽的，也不能落下。我還得再找一批女工。”討論起這些事情，顧念雪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所有思路都在她的腦海裏，現在只需要一步一步執行，她享受這樣的工作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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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小茅屋，顧念雪再一次來到雪肌店，這裏依然門庭若市，儼然已是陰司街裏最受歡迎的脂粉店了。
根據阿蔓的匯報，人間化妝品的銷量逐步遞增，過不了多久就要超過冥界自造的普通胭脂水粉了。
“這個勢頭很好，不枉我每天辛苦做搬運工。”
“老板你別說笑了，還搬運工，我估摸著不出兩個月，你就是這條十三巷裏最有錢的老板了。”
顧念雪笑笑，十三巷最富有的女老板，脂粉行業最富有的女老板，再到陰司街最富有的女老板，她的終極目標是酆都城女首富呢。
這距離還遠著，革命尚未成功，小雪還需努力再努力。
她將手上的袋子遞給阿蔓，這是一條真絲旗袍，是整個冥界獨一無二的。
阿蔓興奮不已，對著鏡子不停地比劃著，恨不得當場便換上。她別的不求，唯獨享受來自其他女鬼民羨慕的目光。這一件真絲旗袍，足夠她風光整條陰司街。
“對了，今天來了一個奇怪的客人，他想要人間的一樣東西。”仔細收好旗袍後，阿蔓突然低聲對顧念雪說。
“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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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鬼似雲來酒樓的老板，我現在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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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等身高，身形健碩，雙目炯炯有神，兩撇小胡須增添了幾分男人特有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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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掌櫃別取笑，咱好好談生意吧。聽說你想要一樣人間的物品？”
裘掌櫃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我想要一臺哈雷摩托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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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掌櫃揮揮手，毫不在乎地說：“這你就不懂了，冥界這麽大，只要有門路，沒有辦不到的。你以為我們沒有汽油，不過是他們不願將這等寶貝讓普通鬼民使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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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雪眨眨眼：“那他們用到哪裏去？”
“說不得，說不得。”
“好吧，”顧念雪聳聳肩，她對地府的運作本就沒太大興趣，“咱們說回生意，如果我幫你搞一臺哈雷下來，你能給我什麽？”
裘掌櫃呵呵一笑，氣勢不凡地說“跟我做生意，只管提出你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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